9.幫看風水
老頭大驚失色:「陣眼?」
這時候,一個年輕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話中儘是鄙夷:「小姑娘,你要是學了個半桶水,可別出來禍害人啊!」
不僅僅他,連其他幾個人明顯流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
也不怪他們,姜無道今年不過剛滿十八,這麼年輕的姑娘說是風水師,傳出去也沒人信。
老頭卻是信了,只因那布下這藏風納氣局的天師曾經說過,若是有心人想害越家,必定從陣眼下手。如今,這小姑娘一言道破,且他們家最近霉運連連,恐怕這陣眼是真的出問題了。
不等岳建國等人說些什麼,老頭一揮大手,讓他們閉嘴,然後畢恭畢敬地看向姜無道:「大師果然沒說錯,之前布下這局的天師也曾說過如果家裡出事必定是陣眼出現問題了。」
老頭竟是連稱呼都變了,直接從小姑娘轉為大師了。
姜無道不在意這些虛的,只是點點頭,說:「去看看陣眼。」
一行人在老頭的帶領下,去了桃花盆栽處。
姜無道二話不說,伸出手就挖起盆栽的泥。岳建國大驚,看著老頭,口中道:「這、這……」
「喂,小姑娘,你別亂挖,出事了你負責任啊?」剛剛那個說她半桶水的年輕人就要衝上去制止。
老頭卻敲著拐杖怒喝一聲:「都退下去,讓她挖。」
姜無道挖了十幾把,指尖忽然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她心裡一動,道:應該沒錯了。
她幾下掏出了那個硬物,愣了下:「咦?」
見她面色不對,有幾個人以為她是挖錯了才這個表情,不由得說:「小姑娘,你亂挖挖錯了吧?」說著,幾個人七嘴八舌起來。老頭瞪了那些人一眼,那些人才吶吶地閉上嘴,這些人都是老頭的旁支親戚,都是有重大事情才聚在本家。
姜無道沒有理睬他們,反而看了眼老頭,問他:「之前布局的時候,桃樹下沒這件煞器吧?」
老頭搖了搖頭,知道真的是陣眼出問題了,掃視了一圈所有人:「是誰埋進去的?」
所有人都縮著頭,不敢出聲,生怕被懷疑到。
岳建國說:「爸,還是聽聽無道怎麼說的吧!」
姜無道接著說:「桃木辟邪,桃字,木和兆的組合,有多子多孫的含義,是鎮宅的上家寶物,只是被這件法器的煞氣影響,變成了凶物,不僅不利於家宅,相反,還會讓你們傾家蕩產,家破人亡。我建議你們重新買座桃木盆栽作為鎮宅之物,只是這埋藏煞器之人……」
她不再說了,其他人都心知肚明了,只有自家人最有可能埋東西。家裡人是不太可能,那就只有雇來的傭人們了。越家家大業大,一共有兩個掌廚的,兩個保潔阿姨,兩個月嫂,兩個司機,兩個保鏢。最有可能的人就在這幾個人當中了。岳建國跟他爸兩人心裡迅速思索著,知道此次若是不找到埋下這煞器的人,事情就遠遠沒有結束,他還會做第二次。
姜無道適可而止,並不點破這一層,留著他們家自己揪出內奸。
「這件法器我能否帶走?」姜無道問。
「這……」岳建國遲疑了下,看著老頭子。
老頭頷首道:「大師要就拿去吧!放在這裡也是沒用。」
姜無道這才將法器洗乾淨擦去水滴,然後放進書包里。如果江曼曼也在場的話,一定會大驚,這害她傾家蕩產又失去父母的法器竟然被埋在越家。
老頭抹了把大汗,慶幸遇到了姜無道,這才解了家裡的死局,老頭忙不迭地遞上自己的名片。
姜無道接過名片,看了眼,上面寫著「越忠文」三個大字,想來這就是這老頭的名字了。
「越爺爺,我沒有名片,真不好意思。」姜無道說。
越忠文擺擺手:「沒關係,你留下你的賬號就成。」
姜無道也不推辭,當真留下了一個銀行賬號給他。
越忠文極力要送她回家,被姜無道拒絕了,最後,還是越忠文妥協,讓她自己走路回去。兩家並不遠,走路十五六分鐘就到了。如果越忠文真有心,自己的資料他恐怕也是查得到的。
等姜無道到家的時候,手機接收到了簡訊提醒:尊敬的客戶,您的□□8888*******8888在11月20日19點05分轉入500000.00元,交易后餘額為500000.00元。
這是筆巨款,姜無道心裡頭微微一驚,不過隨後很快就釋然了。前世,她不僅是個壞到骨子裡的魔修,還是個富可敵國的修真界首富。這點錢對見過世面的她來說,並不算大錢。當然,對越家來說,也不算是大錢。姜無道幫他們重置了風水局,相當於救了他們全家一命,這點錢算什麼。
對姜無道來說,在這個世界,想要依靠燒殺搶奪那套法子是不管用的了。她只能操起舊業,有空給人看看風水面相,或者捉捉小鬼。
想到她堂堂活閻王竟然在這個世界混成這個模樣,讓以前被她欺負了的那些人知道了,恐怕得笑掉大牙了。
不過,50萬對現在的她來說,是筆救命錢。她總算可以辭掉這份討厭的蛋糕店工作了,她對老闆拿她做營銷噱頭不滿到了極點。對魔修來說,在門口叫賣已經夠恥辱了,還要被人圍觀著指指點點更是讓她倍感自尊被踩到地上。
姜無道是個魔修,也不會從正常人的角度思考,比如老闆在她危急之下給了她這份工作她應該感恩戴德之類的。
她從銀行里領出了一萬,給自己置換了新的衣服鞋子。可憐她這具身體,以前穿的衣服鞋子都是妹妹那裡淘汰下來的。
當然,發了財她也不會傻到四處宣傳,只是悶不吭聲地專心致志於修鍊中。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她才修鍊到了鍊氣五層,只會御風術。她應該謝天謝地的是,這具身體靈根極好,是天生的修鍊材料。
最近,姜永軍那裡安靜得有些過分。姜無道隱約有些不安,這種直覺讓她無數次躲過了敵人的追殺和賞金獵人的圈套。
在她的不安中,危險終於來臨了。那是個傍晚,姜無道正走在路上,忽然一股大力朝她撞了過來,她的書包被人狠狠地扯了下來。
她反應很快,反手就要抓住書包,那人卻已經提著書包往前跑了。似是怕她追上來的樣子,那人居然還回頭看了她一眼。姜無道馬上追了上去,那人一路疾跑,引著她入了一條巷子后,就消失不見了。
姜無道很淡定,她不慌不忙地撿起被扔在巷子中的書包,然後拍了拍書包。巷子陰森森的,一頭是死路,一頭通向人跡罕至的大馬路,是個殺人放火的好地方。
「出來吧!」她冷冷地說。
幾個混混擋住了兩頭巷子,獰笑著說:「小姑娘皮細柔嫩的,讓哥哥們摸一摸。」
姜無道嗤笑了聲:「廢物,一起上吧!」
那幾個拿著電棍的混混互相看了一眼,又笑了:「沒見過這麼急著找死的人,成全她吧!」
說著,幾個人一窩蜂地沖了上來,拿著電棒朝她襲來。
不多時,巷子里混混們躺了一地,其中一人跪在原地,哭得眼淚鼻涕都糊了臉。
「姑娘饒命!」那人苦苦哀求道。
姜無道好奇地拿著一根電棍,打開開關,霎時間聲音大響,電光碟繞在棍棒上。這些渣滓帶的武器不錯,她心道。
「說,是誰讓你們來的?」姜無道不慌不忙道。
那人糾結了下,姜無道沖他威脅地揮了揮電棍,那人嚇得一哆嗦,什麼話都往外說:「是一個人想要您的腎。」
姜無道笑了:「說清楚點。」
那人忙說:「那人說讓我們把你打暈,送到一個地方,之後就不關我們的事情了。」
姜無道說:「你怎麼知道他要我的腎?」
那人臉色蒼白:「我、我是聽到他們說的話。」
姜無道走到他面前,電棍就要打下去,那人忙說:「我說我說……姑娘,這真的是個誤會!」
「看來是從你嘴裡掏不出什麼實話了,」姜無道說,「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老實說你的同夥是誰?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人死鴨子嘴硬:「真的只是有個人想要你的腎啊!」
姜無道清楚地看了團黑氣忽然罩住這個人的臉,看起來這個人的面相是死相,也就是他即將遇到死劫。
姜無道將手放在他的頭上,那人忽然猛地掙紮起來:「我的腦袋……」過了一會兒,他不再抗拒那股外來的力量,反而安靜下來。姜無道對他用了搜魂術,在他的記憶里提取到了許多有用的消息。
系統忽然提示:「宿主請住手。」
姜無道對系統冷冷一笑:「我犯法了嗎?我只是摸摸他的腦袋而已。」
「你這是偷窺**!」系統幾乎要尖叫,玄學法術什麼的真是太可怕了。
姜無道收了手,然後說:「如果是為了拯救更多人才這麼做的呢?」
系統猶豫了下,說:「你應該把這件事情交給警察來做。報警吧!」
姜無道已經知道了想知道的,這些人留著也沒什麼用,按照她以前的性格,無用的渣滓當然的砍了了事。可系統是不可能讓她這麼乾的。
「報警就報警。」說著,她掏出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