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初到南方 第四章從零歲開始
第三章、初到南方
一、南下萬里行
隆冬的早晨，寒風凜冽。
一架機殼透明的小型飛機載著雙穩態一家人以宇宙船長式的風度，驅逐北方的寒冷跨過千山萬水，向南方的溫暖帶飛行。
飛機經過十個小時的飛行，它飛過黃河，它飛過長江，飛過青山綠水，飛過年輕的大廈群，它來到面對南海的邊城。從南海吹來了溫暖的海風，這南風撕掉了人們狹隘的陳腐觀念，保持創新的智慧使似睡非睡，時睡時醒以及各種傳統痼疾病患者，獲得了生存智慧的覺醒。
飛機降低了高度，它繞邊城飛行。首先，進入視野的是各式各樣的建築群，深圳河，羅湖橋。而後是積滿游泳者的海濱浴場和長長的海岸線，飛行員這時把飛機開入海空是想讓這南海的溫暖空氣，沖刷掉雙穩態那來自北方的睡意。
在機翼下，南海的波濤,飛濺著的浪花。王珍曾不止一次地來過這裡，她對南海有著深厚的感情，她透過機殼靜靜地觀看著大海的波濤，她在密且地注視著在波濤中的遊艇比賽。
一艘沖翼艇以快箭般的速度跑在各種遊艇的最前面，千奇百怪的各種賽船在後面緊追不放。
「哇——哇——哇。」一陣孩子的哭叫聲打斷了這對夫妻全神貫注的賽艇比賽。
「哦！孩子醒了。」單穩態和王珍站起身走到搖藍車前看見雙穩態這時彷彿如魚得水，滿臉紅光，兩眼圓睜，兩隻小手握著拳頭在空中揮舞著……。
「噢！我的寶貝，你終於醒了。」王珍嘴裡說著伸手去抱他，雙穩態拉著媽媽的手順勢竟奇迹般地坐了起來。「咦！我的孩子會坐了，會坐了……。」單穩態可能是望子康復心切，竟象小孩子一樣的驚喜。
「你們這樣高興可把孩子拍照下來。」這是空中小姐在說話。王珍望了望空姐發現她長得豐滿合度端正秀美，眼睛裡面表露著豐富的感情。
「那就請你幫忙給孩子照張像吧！」王珍說完。她走過去從旅行袋中取出了照相機，她把相機遞給了空中小姐。空中小姐拿過相機對著雙穩態「咔嚓——咔嚓——。」幾下照相機就照下雙穩態這奇迹般地鏡頭。
「呃，你們不要過於樂觀！我看小孩這樣快的康復是不是有點不太正常。」這是護理醫生在說話。「那可怎麼辦？」王珍用焦急的目光望著護理醫生。「我看還是讓飛機著陸到優育院再說。」王珍聽護理醫生說完回頭對空中小姐說：「你去告訴飛行員不要在空中飛了，飛機馬上著陸。著陸地是企業家搖藍優育院一號停機坪！」
駕駛員聽完空姐的傳話后駕駛飛機飛過摩天大樓，飛過高速公路和自由市場，飛機飛到優育院的上空。
二、初次相見
四分鐘后，飛機垂直降落在一號停機坪上。「嘟——嘟——。」一輛豪華型大轎車開了過來。飛機尾部的艙門自動打開，汽車在飛機的艙門前停下。
汽車停下后，短頭髮的護理醫生和空中小姐把雙穩態的搖藍車從飛機里推了出來，她們別出心裁的將搖藍車掛在汽車的後面。
單穩態提著皮箱，王珍背著旅行袋也從飛機里走了出來。優育院的女院長霍新打開車門，她從汽車裡走了出來。霍新長著中等身材，身穿緊身短褲服飾有些奇裝異服，看上去她很年輕，很有剎氣。對她形象一點地說，她很象一位訓獸師。
王珍走過去和她打招呼：「喂！你好，怎麼稱呼你呀？」「哦，我叫霍新是優育院的院長，你叫我霍院長好啦——那你如何稱呼？」
「我叫王珍，在香港大世界有限公司作事，你叫我單太太吧!」「噢,單太太是經商的,那你一定對經濟管理很在行吧!」「說不上在行,我只是大學畢業後攻讀了商業管理碩士，後來應聘在公司里做事，前年我從報紙上看到你的事迹介紹，知道你育人有方。我這次到深圳來就是想把兒子送到你開辦的優育院里，讓他接受幼兒啟蒙教育將來成為企業家。」
「那好啊！我們歡迎你。」霍新滿臉微笑彷彿見到了舊日的老朋友，她親切的拉著王珍的手慢步走在停機坪上。
「你想到我們這兒來當幼兒教師嗎？」「嗯，當幼兒教師……。」王珍沉吟了一會兒說：「當幼兒教師也好，反正我現在無事做。」「那是為什麼？」
「噯，你不知道，公司里有規定，女職員分娩后，要在家息工三年。」
「那我們快談妥了。」
「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你看我們兩人只顧說話，讓你先生站在那裡久等了，現在先去看你的新居，有話我們慢慢說。」霍新說完就招呼單穩態也過來坐車，而後她拉著王珍的手鑽進了大轎車。
這時單穩態也上了車，護理醫生與空姐兩人站在停機坪上與單穩態夫婦揮手告別。霍新開著車離開了停機坪。
汽車拉著搖藍車，車上播放著春之聲的音樂，汽車沿著河邊的田園小路，在一片四季常青的綠樹林中慢行。
沿途有高高的椰子樹，田園中蜂飛蝶舞、鶯啼燕囀、細柳婆娑、百卉爭艷、天鵝在垂柳成行的河面上遨遊，車上霍新開始說話了。「單太太，我辦優育院的目的，是培養開發早期的幼兒智力，增加他們的經濟細胞，為他們將來成為企業家作準備。」「我想優育院一定辦的很不錯。」
她搖搖頭說：「難哪！來我這裡求職的大多都是幼師學校的畢業生，她們學的都是嬰幼兒保育方面的知識，她們對經濟學知識一無所知，她們上課只會講小貓小狗之類的故事，這就很難增加孩子們的經濟細胞……。」
「那你就不會聘請經濟院校的畢業生來校任教呢？」
「我也請了，可她們懂經濟而不懂教育，她們講起課來長篇大論枯燥無味，幼兒聽不懂她們對工作沒興趣，這裡薪水又低，後來她們大多都走了。
「你說的可真也難辦！經濟細胞對孩子很重要，在美國幾乎有百分之八十的新產品在市場上遭到失敗，失敗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們不了解市場需求，缺少經濟細胞。」
「對！還有百分之二十的作家所寫的書出版后難以售出，這也是因為作家缺乏經濟細胞。」霍新說完。王珍總結似地說：「經濟細胞對所有人都是重要的。」
霍院長最後說：「優育院的辦學宗旨就是：『從零歲開始，灌輸經濟知識，增加經濟細胞，增強竟爭意識。」
三、新居
說話間，小汽車駛入了寬廣翠綠的優育院，院內廣場中央有一座高高的跳傘塔，汽車在一排排樓房前駛過，最後在一座別墅式樣的建築物前停下。一位身穿白色工作服，頭戴小白帽的服務員走出房門迎了出來。她有一張紅潤微笑的臉龐，充滿著青春的活力。
霍新和王珍走下汽車，單穩態提著皮箱跟隨在後，新居是一幢兩層樓房，樓上有陽台，走進樓房是一個大客廳，走過客廳是一條長廊，前廊有盥洗室。
再往裡走就是卧室，卧室里有電話、電視、電腦。卧室的對面是廚房，廚房裡有灶台，有冰箱，灶台上有電磁爐、電飯鍋、微波爐……。
居室里真可謂信息靈通，做飯方便。另外居室里還有幼嬰室，幼嬰室里有音樂播放設備，還有嬰兒鍵身器材。新居的四周環境優美，鮮花盛開各種鮮花美不勝收。
霍新、王珍、單穩態步入陽台，憑欄遠眺才發現優育院依山傍水面向大海風景誘人，他們的目光由遠致近，慢慢映入眼帘的是奼紫嫣紅的花。樓下花園裡滿園的月季花中有雍榮華貴的「伊麗莎白」；珠光寶氣的「女皇」還有婀娜多姿的「金髮女郎」她們爭芳鬥豔竟相開放,給春天的優育院帶來了滿園的花香。
在人們大飽眼福之後霍新對王珍說；「你們剛下飛機比較勞累可到卧室休息,今晚我想跟你談談。」「那好，我一定按時赴約。」王珍說完隨即與霍新握手道別。
四、夜談
夜幕降臨了。一位身穿春季花邊領，棉布土耳其式套裝，下穿短圍裙服的中年少婦抬手按動了十五號房的門鈴按鈕。「鐺鈴鈴——。」門鈴響了，隨著門鈴聲一個活潑苗條戴眼鏡的小姐打開了房門。
門開了。「喲，單太太，請進！」王珍走進一間雅靜別緻的房間，霍新把王珍讓到沙發上坐下。她拿出了兩個糖果盒，果盒裡有包裝精緻的巧克力和各種香糖；另一隻盒子里有葡萄乾、大紅棗、花生米等土特產品，霍新把糖、花生、葡萄乾放到王珍手中，自己拿起葡萄乾吃了起來。
霍新說：「單太太，我愛吃葡萄乾這酸里含甜味道美極了。」霍新說著用手抓起一把遞給王珍。「來，你也嘗嘗……。」二人說著吃著津津有味。「單太太，今晚我約你來，就是想談談聘用你到優育院來工作的事。這件事你可先考濾一下，如果你想到優育院來工作，明天上午可到招聘處去應聘。」
王珍輕聲說：「你是知道的，我這次來是為雙穩態治病而來的，我對幼兒教師的工作也很感興趣——不過，我的雙穩態身體畸形，還處在哺乳期，很難說以後還會遇到什麼麻煩，我擔心給孩子上課，時間上有時難以保證咋辦？」
「這一點請你放心，你有什麼困難，我會想辦法幫你解決的，在這裡你白天上課，晚上可跟孩子住在一起，這樣就會工作、家務兩不誤呀！」
「那好，我明天就去參加應聘。」
「你對優育院的發展有什麼想法可談一談。」
「想法？」王珍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道：「現在的社會是一個竟爭的社會，每一個人在竟爭中要有經濟頭腦，優育院是兒童經濟頭腦形成的教育部門，我想你要把優育院推向北方去，讓北方的兒童也能接受優育院的教育，使他們的頭腦也變得更經濟、更聰明起來。」
「對！你說的很對，優育院對孩子的教育與傳統的幼兒教育不同，它的教育特點就是經濟性、創造性和實踐性。在教課過程中，還引入了競爭意識、風險意識、使他們從小就知道生存的竟爭、掙錢的艱辛、攢錢的不易、用錢的節儉……。」
「歐？！」王珍看了看錶瞪大眼睛說：「現在時間不早了，我不多坐了，你該休息了！」
「好，那咱們今晚就談到這裡。」霍新說完，她作了一個十分滑稽的動作嘴裡說：「拜，拜。」逗得兩人會心地笑了。
五、招聘
次日上午八點多鐘，王珍拿著手包快步穿過人群，逕直走進優育院招聘接待室，接待室里坐著七、八個人正在等著接待。
接待室正面有一排桌子，桌子前豎著一塊牌子，牌子上面寫著招聘原則「面向社會、公開招聘、平等竟爭、老少均可。」
王珍看完，望了望那七八個人。見他們中間有似花如玉的少女；有大亨式的老頭還有矮壯的年輕人。王珍覺得好笑，便在第八個人的旁邊坐下。她從手包里取出一張白紙和一隻鉛筆，將這幅滑稽的場面迅速的速描下來。
這時，接待室的門口走進了兩個衣著漂亮的青年男女，他們親昵地談笑著。小夥子興奮而又有些討好似地向身邊的姑娘說道：「我們上前面找個座位坐下好嗎？」「不用了，我站著比坐著舒服。」
「那我們就站著說吧！」他們正談得親熱，一位兩鬢斑白，身材均稱步履矯健，滿臉白須身穿長衫的老者從他們中間走過。
「嗬，老夫子也上陣了。」男的說完。那姑娘嘴一撇說：「哼，不倫不類老傢伙也會往前眼裡鑽。」「聽說這老頭是孔子學院里講孔孟之道的，怎麼也跑到優育院來了。」
那女的聽那男的把話說完，她就扭動著細腰滿自信的說：「前些年，孔老先生還被批倒、批臭，現在一轉眼道是時來運轉香飄列國了。」
那男的很認真的說：「你可不要小看孔孟之道，聽學者們說東亞經濟快速發展是受儒家思想的影響。」「優育院培養企業家，他們可能也看中這老頭子所講的孔孟之道了。」那女的把話說完，她轉臉又向接待室的門外望了望。「哎，錢董事來了。」
說話間從門口外走過來一位大腹便便者，他梳著飛機頭，穿西服系領帶，加著公文包帶著幾分紳士派頭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女的說：「錢董事，你現在已經腰纏萬貫了，還有空大駕光臨優育院？」男的上前問道：「你是來為優育院捐款的吧？」
「不，我是來掙錢的！」
「掙錢？」那男的有些困惑地對錢董事說：「你這再掙錢不成老二了。」女的說：「不對，他成老三了。」
「我不滿足，老二、老三，我還要干老四、老五哪！」
「這麼說，錢董事真是掙錢有方了。」男的說完。女的緊接著說：「喂，錢董事。你就把你掙錢的竅門說說，讓我們跟你學學好嗎？」
「喏，我的時間表是這樣按排的。早上五點起床，開車到車站接運旅客，兩個小時可掙一百元錢，這是第一職業。八點鐘到公司上班這是第二職業即老二。上午十一點三十分下班，下班后我開著工具車干送飯工，這是老三。下午兩點三十分到公司上班。五點三十分下班，下班後到飯館去干跑堂，三個小時可掙一百三十元，這是老四。九點三十分到十點三十分加入城市清潔大隊掃大街，每小時可掙五十元錢，這是老五。」
他停頓了一下，而後望了一下這對男女，他面容坦然的說：「現在我們公司又實行了彈性工作時間，我是想下午到優育院為孩子們講點課，把我的辦公時間從下午的兩點三十分移到五點三十分以後。」
「咦，那你的跑堂不就幹不成了？！」小夥子問。
「是呀！你看我的肚皮慢慢大起來了，干跑堂一是腿腳慢、二是肚子大，彎腰端菜都不方便。」
「姑娘說：「咳，現在的年輕人一說做生意只想賺大錢，你怎麼光鑽小錢？」
錢董事兩眼眯在一起語重心長的說：「中國古代思想家荀況在勸學中說『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大錢一百萬元是由一分、一分的小流積累而成的，沒有一分的小錢，也就沒有一百萬元的大錢。」
「對！有道理，不再你來應聘。」小夥子豎起了大母指十分贊成。
「鐺、鐺、鐺。」鈴鐺響了。一眼望去，霍新院長手搖鈴鐺，她走到辦公桌前坐下，女秘書緊隨在後。
霍新坐下后鄭重的說：「招聘開始，本院招聘幼兒教師分兩步進行。
第一步、面試。面試后培訓三個月；
第二步、三個月後經考試合格者聘為正式教師。
現在你們先在這裡簡單的登記一下，每個人發一張表到隔壁房間里去面試，從第一個人開始。」霍新說完。
女秘書念道：「第一號？」女生答道：「到！」女秘書又問：「姓名？」女生答道：「櫻花………。」
女秘書邊問，邊寫，在一番詢問之後。如花少女、大亨、老學究，依次走過詢問台。王珍走上前去把那張速寫畫交給霍新院長。、
霍新看后對女秘書說：「這幅畫，畫得很新穎，引人注目，停會你把它放大一下掛在這裡，優育院就更吸引人了。」
少女、大亨、學究回頭對王珍刮目相看了。
第四章、從零歲開始
一、入園
陽春三月，陽光燦爛。
王珍抱著雙穩態迎著初春的陽光，沿著石子路往前走著。路邊是一片綠樹，不時有拖兒帶女的少婦迎面走來。王珍向一少婦問道：「請問乳兒園在哪兒？」少婦答道：「在前頭。」
王珍走過一座用漢白玉石砌成的小橋，來到一處古典式杯圓形門前，門前的招牌上寫著乳兒園幾個字，王珍便走了進去。
在陽光下，園內乳兒車濟濟，搖藍車內的乳兒有的在呀呀學語，有的在大樹下抓握玩具，有的嘴裡在不停地發出「爸」「媽」音節。
這時，乳兒園的女主仼走了出來。女主仼走上前去與王珍打招呼說：「你就是王珍吧！」
「是呀！你是？」「我姓苗是乳兒園的主任。」
「歐，你就是苗主任啊！」王珍嘴裡說著面帶微笑。「是的，前天我聽霍新說你今天要來。」
「苗主任，我把雙穩態放到你這裡，請你多多關照。」「這就請你放心，我一定把他養得白白胖胖讓你滿意。」二人說著苗主任把王珍領進乳兒室，她從王珍手裡接過雙穩態把他放入搖藍車內。
雙穩態自從來到南方，他告別了冬眠，身體很快恢復到正常狀態，身體達到正常乳兒所具有的感知和觀察力，雙穩態此時在車內抓住車上的攔桿站了起來。「乖乖，媽媽走了，再見。」王珍望了望雙穩態轉身背離而去。
小穩態對媽媽的走迅速做出了回答性動作。你看他望著媽媽遠去的背影揮著小手表示再見。苗主任這時走到房門前抬手按動門邊的一個按鈕電鈴「叮鈴鈴……。」
電鈴響了，保育員們聽到鈴聲，便把園子里的搖藍車推進了乳兒室，聽候苗主任的安排。苗主任見人都到齊了便開口說道：「今天我們要對新來的乳兒上第一課，內容是風險實驗課。風險課的第一步是對嬰兒做體操，現在開始準備。」
保育員們一聽說「準備開始」就紛紛把搖藍車中的乳兒抱到床上放好。雙穩態仰卧在乳兒床上，保育員兩手輕輕從上至下按摩全身，她用笑臉誘導雙穩態心情愉快肌肉放鬆。
苗主任站在保育員的旁邊對保育員們講解道：「一歲以前的兒童運動機能發育較差，他們身體經常處於一種姿勢，這對他們的身體發育是不利的。嬰兒體操對一歲前的兒童是有效的鍛煉手段，它有利於兒童的體力和智力得到早期發展。」這時苗主任走到房間的中間她揮手發出指令說：「現在開始做主被動作操的第一節上肢運動，注意二八拍。」
雙穩態被保育員們按在床上兩臂同時屈肘，兩手觸肩做完，還原成預備姿勢。她又說：「下面做第二節肩部運動。」保育員們一個個相木偶人似地洗耳恭聽苗主任的指揮。「再做第三節單屈腿運動。」保育員們在苗主任的指導下對乳兒們折騰一陣體操作完后。她又別出心裁地對下屬說道：「我們優育院育人成材，從零歲開始，不但要使嬰兒有鍵康的身體，超常，的智力；而且要讓他們從小經歷風險學會經爭。」她停頓了一下向前走了幾步又接著說：「北方人很少經歷風險和竟爭，現在氣候變了，有些人在風險和竟爭面前有點彎樹難易自直了。為了讓幼兒從小自直，下面我們就讓他們初次歷險。」
夜，黑沉沉、海風習習、海浪拍岸，幾十名乳兒初歷風險。大海雖說不上是驚濤駭浪，但小船浮在海水中也是左右搖擺，霍新幹什麼事情總愛標新立異，她在乳兒教育上更是異想
天開。她讓乳兒們睡在搖藍船上深夜下海，為的是讓他們從零歲開始就履歷風險。
霍新英姿颯爽靈活敏捷的駕駛著遊艇，遊艇的後面拖掛著一長串搖藍船在海浪的拍打中慢速前行。霍新駕船在飄搖不定的海面上顯得不慌不忙泰然自若，你看她還饒有興趣地打開了船上的播音器，播音器馬上播放出海風前奏曲，優美的樂曲在海面上形成了一條動聽的音樂帶。
搖藍船上的保育員可沒有霍新那樣蕭灑,她們在船上提心掉膽,戰戰兢兢生怕一個大浪打來船翻人亡。每一個搖藍船上坐著一位保育員，保育員精心看護著船板床上仰睡的乳兒。
遊艇和搖藍船很象是火車頭帶著幾十節車廂，它在海面上形成了一條長條帶。雙穩態躺在第五號搖藍船上，保育員就是自己的媽媽，要說也怪別的乳兒初歷風險都是又哭又鬧，雙穩態初歷風險卻泰然安祥。你看他滿臉微笑兩隻小手緊握著小拳頭,兩隻小腳狠勁的踢蹬著小床板,他在左右搖擺的搖藍船上不懼、不怕、不驚。
這時,船上的播音器又播放出了夢幻睡眠曲,慢而無力的曲調使保育員們那緊繃的神經稍微有些放鬆,保育員們在睡眠曲的曲調聲中輕拍著搖藍船中的乳兒慢慢入睡。
雙穩態與眾不同,他在不平靜的海面上,在搖擺中特別興奮,這使王珍在這次風險課中更加忐忑不安。一個小時后,教育史上史無先例的風險課結束了，保育員們抱著乳兒紛紛上岸，她們把乳兒又重新放回到搖藍車中。霍新走到搖藍車前觀看乳兒們的神態模樣，並向保育員們尋問乳兒在風險課上的表現。
有幾個保育員見霍新走來，她們圍了過去，有一個個頭稍高一點的保育員有點不耐煩地說：「你這深更半夜的把乳兒們放到搖藍船上在大海上轉了幾圈這叫啥名趟。」另一位個頭稍矮一點的女同志說：「這種風險課對乳兒有啥作用？」
霍新笑了笑回答說：「現在用處可能不大，你們要知道乳兒們是從零歲開始步入人生旅途的，幹什麼事都是第一步最重要，也就是開一個好頭。乳兒們在人生的第一步就履歷風險這對於他們今後的發展會大有益處的。」她說到這裡話鋒一轉又說：「在黑夜的大海上，要找准目標，小船在左右搖擺中行進又在彎彎曲曲的路徑上拼博向前，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道路，這是企業家的成功之路。」
二、鑽圈
俗話說：「三翻、六坐、九爬叉。」一轉眼乳兒們到了九爬叉的月數了，霍新又想出了幼兒教育的新花樣。
第一個課目是乳兒們鑽圈訓練，在訓練前霍新將保育員們集合在操場上她說：「鑽圈訓練是鍛練乳兒耐力、毅力與堅強精神的體能訓練，我們要在乳兒身上激勵出一種百折不撓勇往直前的性格和精神來。」
訓練開始后，霍新先讓動物狗給乳兒們做一次示範性表演。在寬闊的大草坪上，從東向西尊著一排獵犬，獵犬狗的前面豎著十幾個大小不等的圓環。乳兒們一一對坐在獵犬狗身後的草坪上，他們看著獵犬狗的鑽圈表演。
霍新身穿獵裝手握髮令槍，她把發令槍高舉過頭頂，只聽「叭」「叭」兩聲槍響,獵狗們就象是離弦的快箭飛速向前，只見它們急匆匆地鑽過圓圈。
霍新又象是一個女游擊隊長,她將槍插入腰間的皮帶里揮手指揮著保育員們抱著乳兒跟在獵犬狗的屁股後頭看狗鑽圈.
一分鐘后,獵狗大黑第一個鑽完圈跑完全程走向領獎台，領獎台是階梯形檯子它總共有十蹬，中間那一蹬最高，大黑狗第一個跳到中間第一名的領獎台上。它蹲在那裡狗頭朝天「汪」「汪」「汪」叫了三聲意思是向世人宣告自己榮獲比賽第一名。
在霍新院長的指揮下，保育員們抱著乳兒跟在獵犬狗的屁股後頭往前跑，保育員們跑到終點時已累得上氣不接下去氣，霍新讓她們抱著乳兒站成一排，霍新接著示意樂隊奏樂。在樂曲聲中霍新為獵犬狗頒獎，保育員們也抱著乳兒走了過來，她們教乳兒為獵犬狗鼓掌。
獵犬狗大黑蹲在第一名的領獎台,只見它兩耳直豎,把狗頭揚得老高,霍新把一塊金色大獎牌從苗主任端的盤子里拿出來掛在大黑的脖頸上,大黑「汪」「汪」叫了兩聲表示謝意，乳兒們坐在保育員的懷裡拍著小手為大黑鼓掌。
霍新給獵犬狗頒完獎,她轉身向前走了幾步召集保育員們集合講話。待保育員們抱著乳兒在霍新院長的跟前站定后霍新說：「這是第一次獵狗示範演練，我們要想讓乳兒們也象獵狗那樣鑽圈，必須讓乳兒跟在獵狗的屁股後頭再看上五次……。」
「啊！還得五次？」櫻花噘著小嘴在人群中嘟噥著。霍新見保育員們有些不高興，她耐著性子說：「我們要不怕勞苦，再堅持一下，你們知道中國有句成語叫『言傳身教。』乳兒們只有在獵狗的身教下，才能產生樂趣，才會模仿狗鑽圈。你們想我們不讓乳兒們多看幾遍狗鑽圈，乳兒們會想鑽嗎？」
錢董事站在保育員們的對面笑嘻嘻地說：「這叫言傳狗教。」錢董事說完，引得保育員們嘻嘻哈哈的鬨笑起來。第二次獵犬狗示範賽又開始了，這次保育員們都抱著兒站在獵犬狗的身後嚴陣以待，只聽得「叭」「叭」兩聲槍響，苗主任第一個抱著乳兒緊跟狗后，讓乳兒細細觀看。
第三次獵犬狗表演賽正在進行中。
……………………………………。
第五次獵犬狗決賽結束。
霍新走到保育員們的跟前，她對保育員們說：「下面是獵犬狗引領賽。」霍新說完。錢董事走上前對保育員們說：「引領賽就是讓乳兒們爬在獵犬狗的屁股後頭，狗往前頭跑引領著乳兒們往前爬。」
保育員們一聽就明白了，她們把乳兒們放在獵犬狗的屁股後頭，讓他們爬在草地上。還是「叭」「叭」兩聲槍響，獵犬狗們照樣是快速向前，乳兒們也跟在狗的屁股後頭往前爬，眼看獵犬狗們跑遠了，乳兒們急得「汪」「汪」「汪」學狗叫。
霍新笑著走過來，她對保育員們說：「有成績，我們的言傳狗教效果不錯。」她走到錢董事的跟前對他說；「獵狗引領賽的關鍵在於引領，你不能只教獵犬狗自己往前跑而不管身後的小寶寶。下一步你的工作就是教獵狗引領小寶寶們往前爬，寶寶們能跟在狗的屁股後頭爬的快，你的工作就做好了。」
錢董事搖頭恍腦，大大咧咧地說：「一定完成任務。」
幾天過去了，錢董事為訓獵狗的事算是犯了難，他手裡拉著栓狗繩，牽著大黑狗在操場上轉悠，嘴裡在自言自語地說：「引領、引領――如何引領，怎樣才能教得獵狗象人一樣聽話。」就在老錢左右為難之時，他看見單穩態夫婦坐在草地上逗雙穩態玩。
他牽著狗走了過去，單穩態夫婦見錢董事走了過來，慌忙站起身來。「錢董事你好。」是單穩態先給老錢打招呼。錢董事滿臉愁容，沒精打彩地說：「好什麼，好！我正在犯愁呢？」
單穩態問：「你犯什麼愁啊？」「咳，這霍院長讓我訓練獵狗教小寶寶們往前爬。你想那狗能聽人話去教小寶寶，狗會教小寶寶———那狗不成精了。」
單穩態聽錢董事說完，也覺得這事有些難辦。他停了一會轉念一想對老錢說：「錢董事，前些天我看過你們搞的獵狗引領賽，獵狗也卻實能引領小寶寶們順著狗走過的路往前爬。」單穩態說到這裡停下不說了，好相在琢磨著什麼。
他停了一會心有所思地說：「我看關鍵的問題是狗跑的太快，寶寶們爬得太慢，二者的差距太大。」錢董事聽了單穩態的話，腦袋好象也有點開竅，他說：「對，能讓狗跑得慢一點，讓小寶寶們爬得快一點不就好了。」王珍突然說：「讓小寶寶們拉著狗尾巴，那狗不就跑得慢了。」
「對，對呀！我怎麼沒有想起來呀！」錢董事說完。他轉過身看著在草地上往前爬的雙穩態靈機一動開口說：「這個好辦，我讓大黑蹲在地上，讓雙穩態拉著狗尾巴，而後我讓狗慢慢走你們看咋樣。」
單穩態說：「那可不行。小寶寶雙手拉著狗尾巴那可咋往前爬呀！」他說完抬起頭想了想說：「我看這樣吧，我們把狗和小寶寶罩在一個蒙古包似的籠罩里，而後慢慢移動籠罩使小寶寶和狗一起慢慢移動，時間久了習慣成自然狗就離不開小寶寶了，它就會領著小寶寶往前爬。」
錢董事伸出了大母指對單穩態說：「高」「高」「高明」，你真不愧是搞技術工作的，你的想法帶有創造性。」
第二天，錢董事就指導保育員們用籠罩術來訓練狗和小寶寶。她們用三個月的時間對小寶寶進行精心訓練，終於使獵犬狗和小寶寶之間能密切配合。
四個月後的一個周五，優育院在大操場上舉辦了一次獵犬狗引領結業賽。比賽開始前霍新院長讓保育員們把籠罩拿走，她讓小寶寶們與獵犬狗完美配合。霍新照樣高舉發令槍，只聽「叭」「叭」兩聲槍響，寶寶們不但會爬還能慢慢地站起身來跟著獵犬狗往前走。
十分鐘后，寶寶們在獵犬狗的引領下，圓滿地完成了鑽圈比賽。雙穩態和大黑狗獲得比賽的第一名。「寶寶們會走了，寶寶們會走了。」保育員、家長都很歡喜的訴說著。
第二周的周三，優育院專門舉辦了一場寶寶學步竟賽。在寬闊的草坪上保育員們讓寶寶們站成一排，霍新照樣是把發令槍舉過頭頂，只聽得「叭」「叭」兩聲槍響，寶寶們在保育員們的誘導下蹣跚學步。十五個寶寶走起路來各樣各色，有的不慌不忙走走停下看看，有的慌慌張張走起路來搖搖恍恍走路不穩，有的雷打不動小寶寶坐在草地上就是不走。
最後，還是雙穩態拿了第一名。保育員們給雙穩態母子戴了一個大紅花以示表揚，其他的小寶寶也圍在雙穩態的面前拍著小手為雙穩態祝賀。這時，霍新也走了過來，她首先為雙穩態榮獲寶寶學步比賽第一名表示祝賀。而後她對保育員們說：「寶寶學步，只是走出了人生的第一步，以後我們訓練項目不但讓寶寶們會走，還要教他們學飛……。」霍新說完。苗主任有點不懈地問：「小寶寶們沒有翅膀可怎麼學飛呀？」
霍新笑了笑說：「我們的跳傘塔就是專門訓練小寶寶們在空中升降練習的，那不是讓他們學飛嗎！」
三、空飄
霍新說到做到。第三天，她就開始著手跳傘降落訓練練習。寶寶們從空中落下與前兩個課目相比要危險和複雜得多，霍新院長雖然心裡想到了，嘴裡也說到了。可真正做起來，那可需要慎之又慎。為了慎重其間，霍新把王珍、錢董事、苗主仼叫到一起,她們四個人繞著跳傘塔轉了幾圈后在塔前站定。
霍新說：「我的設想是，讓小寶寶們及早的練就出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無畏精神。可現在一個關鍵性問題是，寶寶們落地時衝擊力太大。」
錢董事眉頭舒展哈哈一笑說：「這個好辦！」王珍緊跟著說：「好辦，你說說看。」錢董事說：「我們從跳傘塔上向下斜拉一根長鋼絲繩，把坐有小寶寶的竹藍子掛在鋼絲繩上，使竹藍子順著鋼絲繩往下滑落不就行了。」
王珍驚訝地說：「那就不叫跳傘，那不成了滑落。」錢董事挺胸抬肚有點若無其事的說：「小寶寶們戰天鬥地，我覺得應該是象徵性的，那能實打實。再說寶寶們還小隻是讓他們坐在竹藍子里領略一下跳傘降落的驚心動魄，就算可以了何必搞的那樣危險。」苗主任帶著幾分譏諷的口氣說：「照你說，霍院長的設想也就變味走樣了。」
霍新這時站出來說：「錢董事說的也有道理，我們現在還是練習，還不是訓練飛行員，讓小寶寶們體驗一下跳傘降落的滋味就行了。」有了霍新院長的這句話，錢董事的設計算是被肯定了。
霍院長又說：「錢董事，你要制訂一個寶寶空飄計劃，計劃事項還要由你具體落實。」錢董事笑嘻嘻地說：「你儘管放心，我一定把事情辦好。」
幾天後的一個下午，錢董事慌慌張張地來到霍院長的辦公室，見霍新正坐在老闆椅上打盹。錢董事走上前用手敲了敲桌子說：「霍院長我把寶寶們的空飄計劃制訂好了，現在請你審閱。」
霍新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了一下。她帶著三分睡意，沒有好氣的說：「什麼天大的事把你搞的這樣慌張？」
錢董事嘴裡說著伸手從公文包中，把一份空飄計劃拿給她看。霍新上眼皮碰一下下眼皮說：「你先放到這裡，我看看再說。」錢董事聽她不冷不熱的說完，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又過了幾天，霍新找到正在跳傘塔下轉悠的錢董事並對他說：「我對你寫的空飄計劃作了修改，就是寶寶空飄時不能坐在竹藍子里，那樣不能觸及靈魂，這次空飄要讓小寶寶們永遠銘記在心。」
錢董事問：「不讓小寶寶們坐在竹藍子里，那讓他們坐到那兒去？」「你這個人咋會這樣笨，你就沒有想想，不會做一個安全帶把寶寶們的胳膊腿都穿在安全帶里，而後在安全帶上做一個安全鉤，我們把安全鉤掛在鋼絲繩上讓寶寶們往下滑不就行了。」她說完。錢董事無奈地附和著說：「好、好，就照你說的辦。」
第二天，錢董事就開始指導保育員們作訓練前的準備工作。上午八點多鐘，保育員們在錢董事的帶領下來到跳傘塔下。
在初升朝陽的照耀下，錢董事和保育員們都穿著青一色的運動裝，顯得十分精神。保育員們到齊后，錢董事讓保育員們站成一橫排，他走到保育員的對面說：「從今天起，我們就開始對小寶寶進行空飄訓練，由於空飄的難度大，風險高所以一開始我先對大家講一下空飄計劃的大致行動按排。」
錢董事說到這裡稍少停頓了一下，而後又接著說道：「空飄計劃的第一步是讓工人們做一條從塔頂到塔下的斜拉長鋼絲繩，鋼絲繩與地面的夾角是三十度，為了減少寶寶們落地時的衝擊力，我把寶寶們的落地點選在沙坑裡。」
「第二步，是給小寶寶們，每人做一付安全帶，把小寶寶們的胳膊腿都穿進去。然後把安全帶上的安全鉤掛在鋼絲繩上，讓小寶寶們順著鋼絲繩往下滑。」
王珍有點不放心地說：「那安全帶可一定要做得結實，真正起到安全作用啊。」「這你就放心吧！我做事是絕對不會讓小寶寶們從半空中掉下來的。」王珍望著錢董事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著實放心不下。
錢董事在保育員面前邁著八字步又向前走了幾步他說：「現在我們先讓小寶寶們坐在搖藍車上饒著跳傘塔轉上幾圈，讓小寶寶們熟悉一下還境——你們看搖藍車開過來了。」
大家隨著錢董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苗主任把一長竄搖藍車開了過來。「嘀」「嘀」……。
苗主任把搖藍車開到保育員們的跟前停了下來。她跳下車對保育員們說：「快上車，我們去接小寶寶」錢董事見保育員們一個個都上了搖藍車，他轉身去辦他的事了。
太陽高照，錢董事帶領著工人蹬上塔頂，他伸頭往下一看「啊，我的媽呀！真是好高啊。」他轉過頭故作鎮靜的對工人們說：「工人師傅，你們的任務就是從塔頂向下拉一條鋼絲繩繩與地面的加角是三十度。」說到這裡他又著重的強調一下「鋼絲繩可一定要拉緊呀！」
待他向工人們把工作按排完畢，他就乘坐電梯走下了跳傘塔。他離開跳傘塔后，在一處沙坑裡坐下。他抬頭望了望正在塔頂幹活的工人，回味著剛才在塔頂向下望的經歷嘴裡不由自主的說：「可怕，可怕——太可怕了。」他在沙坑裡坐了一會站起身搖著頭去給小寶寶們做安全帶去了。
試飄的日子快到了，霍新在試飄的前一天專門讓錢董事、王珍和三個保育員一起六人，她們順著電梯升上塔頂。在塔頂的出口處有一根長長的鋼絲繩向下斜拉伸向遠處。六個人站在塔口向下望了望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竟「啊」出聲來。
錢董事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對大家說：「鋼絲繩架好了，安全帶也做好了，現在只等讓小寶寶們空飄了。」
霍新站在出口處向上望了望藍天，向下望了望大地。她帶著幾分謹慎，細心的說：「這樣高的跳傘塔讓小寶寶們順著鋼絲繩滑下去會不會有危險？」錢董事站在旁邊聳了聳肩說：「天知道。」
霍新生氣的說：「不是天知道，而是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要想做到萬無一失，我們不妨讓動物滑一下試試看。」
王珍接著錢董事的話說：「對，你說的很對。前蘇聯在試飛第一艘宇宙飛船的時候就是把一條狗放到飛船里做試驗。」「那我們就放一頭豬做試驗。」錢董事說完。王珍問了一句：「幹嗎？要放一頭豬！」錢董事回答說：「因為豬比狗笨嗎。」「你這是什麼道理，笨了就放豬。」王珍反問了一句。
「你想想，小寶寶們現在剛剛會走，說得更貼近一點就是笨得象豬。」霍新站在一旁見王珍還要與錢董事爭論就說：「放豬就放豬，放的還要是小豬。」
下午，錢董事抱著一頭小豬，領著那五個人搭乘電梯升上塔頂。霍新站在塔頂向下望了望突然想起了什麼。她說：「那頭小豬從鋼絲繩上下滑著地，如果速度太快傷著小豬了咋辦？」
王珍說：「那就讓一個人站在鋼絲繩的著地點上，等著小豬下滑。當小豬快要著地的時候，有人上前接著不就好了。」錢董事點著頭說：「是得有個人到下邊準備接迎。」霍新在五個人中掃視了一下，她對櫻花說：「你年輕一點，你到下面準備接迎小豬。」
櫻花不樂意有點勉強地說：「行」霍新又說：「讓櫻花拿一面小紅旗再帶一個對講機，用小紅旗和對講機傳遞上下信息。」櫻花說：「那我現在就下去了。」霍新點了一下頭說：「你去吧！」
櫻花轉身乘電梯下塔去了。
小豬在錢董事的懷裡有點急了，它的四蹄亂動，鼻子拱著錢董事的肚皮「哼」「哼」亂叫。錢董事的肚皮被小豬拱得疼癢難耐。「這小豬不聽話，抱著它十分難受，不如把它掛在鋼絲繩上等著下滑。」
「好，就按你說的辦——來我們大家齊動手。」幾個人聽霍新說完。大家就七手八腳地把小豬穿在安全帶里，並把它掛在鋼絲繩上。錢董事又在安全帶上綁了一根繩子，他用力拉著繩子不讓小豬往下滑落。
二十分鐘過去了，錢董事拉繩拉得手疼，他對霍新說：「下面準備好了沒有，我拉的這根繩子快拉不住了。」霍新朝下望了望見櫻花身穿紅馬甲，一手拿著小紅旗，一手拿著對講機，她站在小豬的著地點上。
霍新拿起對講機向櫻花發布命令說：「現在把小豬放手下落，請你準備接迎。」她把小紅旗在空中搖了幾下，對錢董事說：「放飄」。錢董事領命鬆開手中的繩子，小豬哼哼幾聲就順著鋼絲繩向下飛速滑落。
小豬「放飄」后，塔上的五個人紛紛從塔頂乘電梯下塔。當她們幾個人跑到小豬著地點時，只見小豬的嘴臉都伸進了沙粒里。錢董事上前伸出兩手握著兩條豬後腿，使勁向外一拉，只聽小豬哼哼兩聲，歪著脖子瞪著眼，不死不活。
「啊，小豬咋成了這樣？」霍新說完伸手將小豬抱到懷裡，用手撫摸著小豬頭對櫻花說：「你是咋接迎的，讓小豬的嘴拱到沙粒里。」櫻花帶著幾分委屈無奈的說：「小豬從上面往下滑，速度太快我接不住啊。」
霍新抱著小豬走到搖藍車前，她把小豬放入搖藍車內對櫻花說：「你把搖藍車開到獸醫院，去給小豬看病。」櫻花穿著紅馬甲，開著搖藍車拉著小豬上獸醫院去了。
四、不屈不撓
霍新把其餘四人召集過來說：「今天你們都看到了，我們這次空飄是失敗的，虧得是一頭小豬，要是一個小寶寶——那事可就大了。」她說這裡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看來我們的空飄得停下來，等我們把工作計劃修改完備后再進行。」
錢董事皺著眉頭說：「我看得想個法子，使小寶寶們在空飄時不著地就剎住車。」王珍說：「是得再改進一下，不然太危險了。」錢董事走到鋼絲繩前順著鋼絲繩往上看了看，突然靈機一動嘴裡說：「有辦法，有辦法！」
霍新看著錢董事欣喜若狂的樣子急切的問：「你有什麼想法，你就說說吧！」錢董事轉過身對大家說：「你們還記得，在小豬滑下前，我用一根繩子拉著小豬不讓它往下滑。同樣的道理，我們用一根長繩子拉著它，讓它快著地時就拉緊繩子剎住車，讓它停在鋼絲繩上不就行了。」
錢董事的話使大家茅塞頓開。王珍說：「這個辦法好，我們用一根搖控繩系著小豬，當小豬滑落到離地一米時就拉緊搖控繩剎住車。」霍新問：「搖控繩在空中來回擺動咋辦？」
「這個嗎？這個好辦。在搖控繩上每隔兩米做一個圓環，把圓環套在搖控繩與鋼絲繩上，這樣搖控繩向下拉開后，搖控繩套在鋼絲繩上，它就不會在空中左右搖擺了。」錢董事拍著腦門把話說完。
三天以後，搖控繩做好了，照例是那六個人來到跳傘塔下。霍新說：「這次我們不能讓小豬做試驗了……。」「那讓誰做試驗？」錢董事忽露一臉疑惑。
「上次讓小豬做試驗，把小豬衝撞得不死不活，真也太慘酷了。」霍新說完。王珍接著說：「建築單位把一袋水泥，從高樓上扔下來的可靠性。」
「霍新打斷她的話說：「我們用半袋沙子作試驗。」錢董事非常認真的說：「那還得稱一稱沙子的重量與小寶寶們的重量相等。」櫻花說：「那也太機械了，我去找一個布袋裝個二十幾斤沙子就行了。」霍新說：「得三十斤，櫻花你去找一個布袋，拿幾把鐵鍬，我們現在就干。」
十幾分鐘過去了，櫻花照例站在小豬的著地點前，幾個人在塔頂把沙袋掛在鋼絲繩上霍新向下搖動著手中的小紅旗，通過對講機對櫻花說：「放飄。」錢董事一鬆手一個黑疙瘩順著鋼絲繩快箭般的呼嘯而過，只聽咔嗵一聲那個黑疙就在離地一米高的鋼絲繩上停下不動了。
櫻花第一個走到沙袋的跟前，其它的人也從跳傘塔上下來走了過來。櫻花對霍新說：「霍院長，沙袋從上往下滑落的速度太快，小寶寶們如果被嚇著了也是個問題。」
王珍說：「小寶寶們空飄的速度一定要放慢不能象沙袋那樣呼嘯而過。」霍新說：「我剛才也看到了。如果，我們在搖控繩上加裝一個調速器那就好了。」
錢董事這時大模大樣地走過來說：「我去設計調速器，把寶寶們的下滑速度調整得象鞦韆的擺動速度。
霍新說：「那你就去做調速器吧！」錢董事領命轉身不慌不忙地走了。
兩天之後，錢董事讓工人們把做好的調速器按裝在跳傘塔頂，他又親自在塔頂裝了四個大喇叭。工人們按裝完畢后，錢董事通過對講機對霍院長說：「院長遵照你的指示，調速器現已安好，請你驗收。」
霍新答道：「今天下午兩點三十分，我帶領驗收組前去驗收，請你務必做好驗收前的準備工作。」
下午，兩點三十分驗收組準時到達跳傘塔下。霍新吩咐櫻花在著地點觀察跳傘塔上方，自己同錢董事、王珍和另外兩個寶育員一行五人走向跳傘塔。
在跳傘塔頂，錢董事向大家介紹說：「調速器裝好后，我還裝了四個大喇叭，等寶寶們空飄開始時，我還要播放音樂。」
王珍站在塔頂出口舉目遠望，她看了一會轉身對霍院長說：「我看你搞的這三個教學課目很新穎，我們還可以把這些課目對外營業，讓外面的小朋友也可以來旅遊、觀光和遊玩」
霍新微微一笑說：「你不愧是搞經濟的，幹什麼事都有經濟頭腦，你說的我也想過了，不過眼下我們搞的課目還不多，以後我們課目再多一點就搞商業開發……。」
錢董事急著打斷霍院長的話說；「商業開發還得有大的資金投入，要搞得規模宏大一點，氣氛熱鬧一點，你看我們今天就這幾個人多寒酸。」霍新對王珍說：「你明天就準備把優育院的三個課目向外推廣宣傳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錢童事問：「那我幹什麼？」霍新轉過身想了想對錢董事說：「明天，我們還要辦一個樂隊，讓你去當樂隊的指揮。」「哦——呀呀!讓我去當樂隊的指揮，這事挺新鮮啊，過去我還從來沒有干過指揮啊！」錢董事的右手摸著腦門在發獃。
周一、寶寶們空飄試飛開始了，塔頂的四個大喇叭播放著優美的「前奏曲」。霍新手裡拿著小紅旗和對講機她站在跳傘塔的出口處，寶寶們有的站著，有的被保育員們抱著，他們站在跳傘塔頂等著空飄。
霍新說道：「第一名開始準備。」王珍走上前去將懷裡的雙穩態穿在安全帶里。兩分鐘后霍新問：「準備好了沒有？」王珍說：「準備好了。」霍新向下搖動小紅旗，她對著對講機說：「櫻花放飄了，你準備接迎。」霍新說完伸手按動電鈕，雙穩態象一隻大蛤蟆在空中慢慢向下飄落。
三分鐘后，雙穩態順利的飄完全程，安全著陸。他被爸爸從安全帶里抱出來，單穩態把兒子舉過頭頂，讓兒子騎在自己的脖子上以示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