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商業開發 第六章演練
第五章商業開發
一、電視廣告
空飄結束后，霍新回到家裡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醒來她想起了商業開發的事。她把王珍叫到自己的辦公室，待二人坐下來。霍新說：「你提到了商業開發，我覺得你的想法很好，就這件事我想與你切磋一下。」
王珍說：「做這件事還需要一個人。」「你說的是誰？」「那就是錢董事呀！」
「他……。」霍新憂豫了一下。王珍繼續說：「你還沒有看透錢董事呀！他這個人是很會投機鑽營的。」霍新點點頭說：「你說的也對。」「搞商業開發，也就是做生意，那是少不了這種人在裡面投機鑽營的。」霍新接著王珍的話說：「那我現在就打個電話把他叫來，讓他也來參加意見。」霍新說完就拿起電話，她伸手就按下電話號碼。
「喂，你是錢董事嗎？」
對方說：「是呀！你是誰？」
「我是霍新，請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我有要事相約。」
不多時，錢董事身穿筆直的西裝，挺著滾圓的肚皮，左胳膊加著一個皮包急匆匆地走進了霍新的辦公室。他一走進辦公室就抬起右手向後捋了捋他那烏黑髮亮的頭髮而後慢慢的說：「霍院長你找我有事？」
「錢董事，你好，來這邊坐！」霍新站起身指著對面的沙發對他說。錢董事走到沙發前轉身就坐在沙發里。他把公文包放到茶几上抬起頭洗耳恭聽霍院長的指示。
霍院長美目舒展，黛眉一挑微微一笑她對錢董事說：「剛才我和王珍切磋優育院商業開發的事，她說你在商業開發中很有能力，所以我就把你找來切磋優育院商業開發的事。錢董事很自然地說：「霍院長，你有什麼指示就對我說吧，我一定照你的指示去做。」霍院長看著老錢文縐縐的樣子，心裡有幾分好笑。
霍新在老闆椅上坐下她說：「約你來，我還沒有指示。今天我們三人坐在一起是商量優育院商業開發的事，王珍你先說說想法。」王珍說：「依我看，我們先把優育院的基礎工作做紮實了再搞商業開發。」霍新說：「商業開發是你先提出來的，怎麼現在你又說把基礎工作做紮實了再搞商業開發。」
王珍說：「昨天晚上，我又考慮了一下，覺得優育院才成立沒幾年，院內從硬體到軟體都是新的，如果我們過快步入商業開發，兒童數量增加過快，萬一出現問題，那就不是一個小問題。」
錢董事見王珍的想法有變化，他就接著說：「我看我們不妨兩步同時走，一步是商業開發，一步是打好基礎。」霍新想了想說：「我看下一步你們二人有一個分工。錢董事搞商業開發；王珍搞基礎管理工作。」
霍新說完停了一會看了看二人的臉色，見兩人沒有說什麼。她最後就敲定說：「就這樣定下了你們去做吧。」
第二天，錢董事的脖子上掛著一架照相機，他急匆匆地來到了幼兒室的房門前。他站在房門外大聲的說：「快、快、快把小寶寶們放進搖藍車裡我要照相了。」
王珍抱著雙穩態從房內走了出來，她說：「你這是要幹什麼？」錢董事皮笑肉不笑地說：「我今天是來照相選鏡頭的。」王珍問：「選鏡頭幹啥？」
錢董事答道：「前天霍院長不是讓我搞商業開發嗎！」他停頓了一下，抬手捋了捋頭髮說：「這商業開發嗎？要做廣告。做廣告要選幾個好鏡頭。」他說到這裡伸手摸著雙穩態的臉蛋說：「今天我要給雙穩態照幾張相片，讓他上報紙，上電視了。」
王珍一聽說照相上電視，馬上喜出望外。她笑嘻嘻地說：「那好我讓保育員們把小寶寶們放到車上照相上電視。」王珍說完轉身走進房內，她對保育員們說了幾句，保育員們把小寶寶們都抱了出來放到搖藍車上。
這時，電視台的攝影師也開著車趕到了，白色的麵包車在搖藍車前停了下來。攝影師手提攝像機他們從麵包車內打開車門下了車。錢董事手忙腳亂的跑過去迎接攝影師，他走到攝影師的跟前自我介紹說：「我姓錢，叫錢董事，是我約你們來作電視廣告的。」
攝影師說：「你好，我姓王叫王重陽，你管我叫小王就行。」他轉過身向錢董事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搭當他叫楊飛。」錢董事走過去與二位一一握手。
保育員們，這時已將小寶寶們放入了搖藍車中。錢董事領著攝影師走到搖藍車前，他說：「小王、小楊，我想讓你們電視台製做一個十分鐘的專題兒童廣告片。廣告片中有優育院小朋友們日常生活鏡頭，我們用這部廣告片宣傳優育院。」
小王、小楊聽他說完點了點頭說：「我們明白你的意思。」小王繼續說：「搞廣告片你得有個準備。」錢董事大咧咧的說：「我已經構思好了，你們只用按著我的設計去攝像去錄音就行了。」小王和小楊聽錢董事這麼說，也就無話可說了了。小王無奈的點頭說：「就照你設計的去拍攝吧！」
錢董事轉過頭對櫻花說：「你到車上準備開車。」他向前走了兩步對保育員們說：「你們讓小寶寶們扶著車攔桿露出上半身來。」他說完。車上的小寶寶們頭戴太陽帽，手拿小紅旗，一手扶著車攔桿兩眼朝車下看。
錢董事轉過身對小王和小楊說：「你們二人把車開到搖藍車的前邊準備拍片。」二人聽他說完，小王在小楊的幫助下打開麵包車的車后蓋，他把攝像機扛在肩上鑽進麵包車，小王轉過身子將攝像機對準搖藍車，小楊則去開車去了。錢董事象一個導演，他一隻手招呼著櫻花去開車，另一隻手招呼著小楊快開車。
搖藍車開動了它象一長串兒童玩具火車，車頭拖掛著十幾節藍車車廂，櫻花身穿紅馬甲，頭戴太陽帽坐在搖藍車的車頭裡她兩手緊握方向盤雙眼注視著前方。搖藍車上的喇叭里播放出「軍隊進行曲」的音樂，櫻花開著車慢慢前行。
小楊開的麵包車在前面開路，小王肩上扛著的攝像機首先對準櫻花，鏡頭接著對準一號車廂，一號藍車車廂是敞篷車，藍車的車廂上圍了一圈攔桿，這時圍攔上露出了三個小腦袋，一個腦袋上長著一對大眼睛，一個腦袋上長著一對小眼睛還有一個腦袋上長著兩隻大耳
朵，三張笑臉上了電視攝像機。
二號藍車裡，露出圍攔的是獨角辮、羊角辮和多角辮。攝像機按著搖藍車的序號自前向後逐藍車拍攝。
二、六十分及格
搖藍車在優育院里轉了幾圈就停了下來。錢董事對保育員們說：「今天上午的拍攝工作現在結束，下午我們到海邊去拍攝海飄鏡頭，希望下午兩點三十分大家能準時到達現在的位置。」保育員們聽他說完紛紛抱著小寶寶們回房休息去了。
錢董事轉身招了招手對小王和小楊說：「上午拍片讓你們辛苦了。」小楊把車停下剛從車上下來，小王還正在收拾攝像器材，錢董事走到小王的跟前對他說：「我有一個構思是這樣的。」他說了一半不說了抬頭看著小王的臉色。
小王干過電視廣告的策劃和導演，他對構思二字最為敏感，當他聽錢董事說構思時，他接著對錢董事說：「你把你的構思說說看。」錢董事聽小王這麼一說喜出望外，他馬上話匣子打開了。他眉飛色舞的說：「我的構思是三跑、一飄、一攀崖。」
他說完看了看小王和小楊，見他們兩人在認真的聽，他這才更來勁了。他接著剛才的話說：「搖藍車跑三圈你們已經拍完了，我想你們能不能把搖藍車拍成過山車……。」
小王摸著腦門馬上否定說：「那可不行。」錢董事還在那裡用手比劃著說：「這就需要把搖藍車在平地上的行駛與過山車的拍攝內容實現膠片上的連接以達到特技效果。」小王聽到這裡嘴裡慢慢的說：「那、那你想的很新鮮，我還沒有償試過。」
錢董事這時也不管別人想聽不想聽滿有興趣的繼續說：「我看過一個立體電影，那部電影是演一輛火車在軌道上行駛，咋會一轉眼就變成了過山車，又一轉眼那輛火車順著鐵軌直衝觀眾開來，最後火車從觀眾的頭頂上開了過去……。」
錢董事說完自己的構思后，眉笑顏開的伸出大母指說：「這樣的鏡頭才具有驚人感。」小王聽后搖了搖頭說：「我看你想要的影視效果，現在我還難以辦到。」小楊是電腦工程師，也是負責電視廣告片後期製作的，他奏過來說：「我看你想要的電視鏡頭，我通過電腦合成一下試試看。」
「對、對，頂好能夠拍攝成功。」錢董事這時又象一個小孩在那裡想入非非。
過了一會兒，錢董事回過神來，他又喋喋不休的繼續說：「搖藍車從人們的頭頂駛過――去了哪兒？一轉眼搖藍車又變成了搖藍船，搖藍船在大海上乘風破浪勇往直前，小寶寶們的服裝也變了樣，他們身穿潔白的海軍服，帽子上的藍飄帶在海風吹拂下飄擺著，小寶寶們戴著變色鏡雙手扶著攔桿望著大海，搖藍船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劈波斬浪小寶寶們也顯得英勇無畏。搖藍船在海上轉了幾圈，突然鏡頭一轉，小寶寶們一個個又站在草地上，他們又騎到狗背上，讓狗拖著去鑽圈……。」
錢董事說到這裡高興得手舞足蹈他又說：「如果你們能按我的構思去拍攝出我滿意的影像，那才是高水平的廣告片。」小王看著錢董事的摸樣，覺得挺好笑。他有些畏難的說：「錢董事，我們按照你說的去拍攝廣告片，按照你想要的影像去合成，只於最後能不能做到你想要的一切，我也不敢打保票。」
錢董事這時拉著小王的手，拍著小王的肩膀說：「能成功，一定能拍成，我相信你。」
廣告片的製作經過半個月的忙碌，終於塵埃落定了。霍新帶領著王珍夫婦、錢董事和優育院的部分保育員，另外還邀請了小王、小楊一起去觀看廣告片。
在電視播放廳里，第一排就坐的有霍院長、小王、錢董事、小楊……。
電視片廣告片開演后，首先進入眼帘的是優育院那滿園的鮮花，接著是搖藍車在萬花叢中慢行。鏡頭中出現了櫻花的身姿和面容，又出現了一個個幼嫩、天真幼兒的笑臉。搖藍車在院子里轉了幾圈后，突然快行搖籃車象過山車一樣上山下山方向是向著觀眾開來，結果是虛晃一槍搖藍車變成了搖藍船，搖藍船象一條長龍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勇往直前。
「搖藍車怎麼沒有從觀眾的頭頂上駛過呀？！」這是錢董事在那裡驚呼著。小王趕忙對著錢董事耳語說：「那是立體影像，這是平面影像你說的辦不到啊！」
「哦？我懂了，這真是美夢難圓啊！」錢董事如夢初醒，他用手拍著腦門感慨萬分。
最後幾個鏡頭是雙穩態在攀岩時累得滿頭大汗，鏡頭一轉是雙穩態站在滑冰場上快速穩鍵滑行，鏡頭又一轉是雙穩態坐在雪地的馬拉雪撬里喜氣洋洋……。
雙穩態在廣告片中是出盡風頭，風光無限。廣告片結束后，錢董事站起身對著小王兩手比劃著說：「你拍的廣告片讓我給你打分，我只能給你打六十分。」小王站起身笑了笑說：「六十分就及格了，及格了。」小王說完引得大家鬨笑起來。
三、隱患初露
優育院的電視廣告片，在電視台播出后，優育院就像是掉進了油鍋里爆出了不同凡響。社會上對優育院好、壞評說褒貶不一，對優育院的出現有叫好的，有說不好的；有讚揚的，也有指責的，種種爭論使優育院的名氣節節升高。人們慕名到優育院參觀、旅遊，入院學習的小朋友更是絡繹不絕。
又過了兩年，在優育院里可以看到，天上飄的；海中搖藍船上坐的還有在院內草坪上爬的都是小寶寶。兩年來，霍院長在幼兒教育課目上更是日日有變、月月翻新、花樣多多。小寶寶們在優育院里千錘百鍊，已被鍛造成了美玉與金剛，這裡也成了兒童們走向企業家的搖藍之路。
在優育院全體員工的共同努力下，優育院的商業開發也是如火如荼、如日中天。優育院最近一年來紅極一時，效益是好上加好，興旺時是鈔票象樹葉一樣滿天飛，它創造了商業開發以來的金山銀雨。全院員工同仁望著金山銀雨無不喜笑顏開、快樂開懷。
然而，事物的發展往往是盛極必衰的。周日這天是優育院建院五周年院慶，大門前新建了一個半圓形的彩虹門，彩虹門前飄擺著各種顏色的彩旗和彩帶。彩虹門的上空有四個大氣球，氣球上掛著長長的紅飄帶，紅飄帶上用金黃大字寫著祝賀企業家的搖藍優育院建院五周年。另一付飄帶上寫著祝賀孩子們的夢工場走向輝煌。
在大門前，錢董事也是煥然一新，你看他頭戴尺巴高的紅色禮帽，身穿紅色燕尾服，鼓脹著圓弧形的肚皮，他站在大門的右邊指揮著十幾個人組成的樂隊在那裡奏樂。
今天的錢董事站在指揮台上，揮舞著手中的指揮細棒，隨著音樂起舞。一眼望去他的指揮是那樣的熟練、自然、優美、富有節奏感。他經過兩年多的演練已是今非昔比，他已不是一個摸著腦門發獃的門外漢，他快成了一位傑出的指揮家。
一大早，霍新、王珍、櫻花和優秀的保育員們也身穿鮮艷的紅旗袍，她們站在彩虹門前迎接前來旅遊、觀光、遊玩的遠方來客。
誰知，今天可能是錢董事的宣傳有方，從四面八方來優育院的客人特別多，多得快到了人滿為患的地步。人潮湧動的人流把彩虹門擠得水泄不通，幾個小時后優育院快成了節日的廟會。
在大門口指揮樂隊的錢董事，馬上又變成了交通指揮，他站在門前的指揮台上看著潮水般的人流馬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的大腦在這樣的思考著「這裡不是廟會，這裡不是神仙居住的地方，這裡是兒童的樂園。人們相互擁擠萬一？萬一？萬一？」他搖搖頭嘴裡咕噥著「不敢想想……。」
他一轉念慌忙拿起了對講機，對坐在辦公室的霍院長說：「喂！霍院長嗎？對方說：「我就是，你有什麼事你就說吧！」「現在大門口的遊人太多，我見意停止售票，不停止售票院內院外人員太多，萬一發生意外後果難料。」對方說：「這個、這個，停止售票是不是會影響當天的門票收入。」
「安全重要啊！不要再考慮你的門票收入了。」「你說該咋辦？」
「我說股票都有個漲停、跌停的，我們今天也來它個停止售票。」
「好，就照你說的辦吧。」
錢董事聽霍新說完轉身對售票員說：「停止售票。」他又對門衛說：「關門、關門、關門。」門衛伸手按動按鈕，優育院的電動門就自動關上。錢董事見電動門自動關上，突然想起應該寫個牌子：停止售票。他急忙跳下指揮台快步從人群中擠過去，他走到大門外大聲說：「門衛，開門、開門、快開門。」
門衛見是錢董事在叫開門，便不高興的說：「剛才你叫關門，現在你又叫開門，咋會那樣多事。」錢董事氣喘噓噓的站在大門外，他摘下禮帽低頭鞠躬，而後低聲說：「請開門。」門衛見錢董事這樣恭敬待人也就按動電鈕把門開開了。
錢董事進門后貳話不說就跑去找了一塊大黑板，他用粉筆在上面寫了幾個醒目大字。
溫馨提示：各位遊客，各位家長。敬請注意，今日因優育院人員過多，暫時停止售票一天，敬請諒解合作。
錢董事寫完，讓門衛把黑板掛在電動門外，他自己站在門內向外觀察，看看遊客、家長有何反應。
門外遊客、家長帶著孩子見優育院大黑板掛出，大門緊閉。人們紛紛走到大黑板前觀看溫馨提示。遊客、家長看了提示也就帶著孩子轉身回家，門前人流慢慢散去，只有個別小孩閙著要去看雙穩態。
錢董事這時從門內走了出來，他走到小賣部買了幾袋水果糖放入禮帽內轉身走到大門外見有閙人的小孩，他就走上前去發給小孩幾塊水果糖嘴裡對小孩說：「小孩請吃糖，今天人太多，你的明天地來。」
誰知，他一發糖，稍大一點的孩子都跑過來向錢董事討糖吃。錢董事無奈的說：「真是山裡的猴，引不起頭。」待他把糖發完，小朋友們還在吵吵鬧鬧的要糖吃。「no.沒有了，你們看。」錢董事把禮帽口朝下讓小朋友們看，孩子們看看禮帽里確實沒有糖了，這才散去。
錢董事戴好禮帽，整理了一下衣服，對講機就響了。老錢慌忙拿起對講機說：「那裡？」對方說：「我是霍院長，你到跳傘塔旁邊去一下，那裡發生了問題。」老錢回答說：「我馬上就去。」他說完就把對講機裝入口袋伸手摘下禮帽抬起左手挖了挖頭，嘴裡不高興地自言自語說：「真是多事。」他又戴上禮帽抬頭看了看大門口，發現人群已經散去，這才轉身走進大門。
在大門口老錢對門衛說：「這裡已經沒有什麼事了，我要到跳傘塔旁邊去處理問題。」錢董事說完轉身一路小跑，氣喘噓噓的來到跳傘塔旁邊時，他見一群人圍在鋼絲繩的落地點上。他兩步並作一步，快步走到人群前用手推開圍觀者，伸頭一看見是一位婦人抱著小寶寶對保育員大聲說話。
「你看看有多懸，我的小寶寶在空飄時安全背帶會斷了一根，讓小寶寶斜著膀子從空中滑落下來。要是我的小寶寶從空中掉下來，我非拿你們院長玩命不可。」
錢董事慌忙走過去對婦人說：「很對不起，讓你和小寶寶受驚了，這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很抱歉。走，我們現在到辦公室去解決問題。」
四、指揮下崗
婦人說：「這個問題就要看看我的小寶寶嚇著了沒有————如果嚇著了，你們還要進行各種賠償。」錢董事接著說：「好說、好說，我們可去醫院做一次檢查和鑒定。」霍新這時開了一輛大轎車來到人群前，她從車上下來走進人群對錢董事說：「老錢你開車送小寶寶及家長到醫院去做一次檢查和鑒定。」老錢答道：「這就去、這就去。」
他說完轉身點頭哈腰的對婦人說：「走吧，我們到醫院去檢查和鑒定一下。」婦人抱著小寶寶跟著錢董事不滿意地走著嘟噥著，小寶寶噙著眼淚把手指噙在嘴裡看著大人們。
待小寶寶和婦人坐上車，錢董事開車去了醫院，霍院長這才鬆了一口氣。她轉身對大家說：「現在我決定，跳傘塔空飄課目暫停營業，進行安全檢查。」
誰知，問題不打一處出，霍新回到辦公室在老闆椅上剛剛坐下，電話鈴就響了。「喂，那位？」對方說：「我是王珍，剛才在操場上大黑狗咬了一個小寶寶的屁股，你快來一下。」「好的，我馬上就到。」霍新放下電話，不一會就來到大操場上，她看見王珍抱著一個小寶寶正張著大嘴在大聲啼哭，旁邊圍著一群小朋友他們看著正在哭啼的小寶寶。
霍新趕到后，王珍對霍新說：「今天來這裡遊玩的小朋友特別多，惹得大黑狗也心煩，況且大黑狗也有點春情明發容易發怒，當毛蛋碰到大黑狗時，大黑狗就咬了毛蛋一口。毛蛋用小手指著遠處趴在地上的大黑狗嘴裡說：「狗咬－－－－狗咬。」
霍新聽王珍說完，回頭去找獵狗的飼養員汪洋，她見到汪洋后就對他說：「從現在起，所有的獵狗都要進籠圈養幾天－－－－－－。」飼養員領命后，將所有的獵狗都圈養起來。
三天之後，從跳傘塔上斜著膀子滑落下來的受驚小寶寶經醫院鑒定沒有大礙，大黑狗咬了一口的毛蛋傷勢不重，可這兩件事著實使霍新有點觸目驚心之感。為此，她在周一主持召開了一次優育院顯露問題分析會。
第一個發言的是霍新，她說：「近兩年來，優育院在商業開發的大環境下，優育院確實發展很快，也賺了不少的錢。從三天前發生的兩件事來看，應該讓我們靜下心來深刻的反思一下－－－－－－－－。」
第二個發言的是王珍，她說：「商業開發以來，進入優育院的小寶寶太多了。我們現有的人員、設備、管理都跟不上，出現問題也是難免的。」
霍新聽王珍說「難免」二字，感到非常的刺耳。她站起身說：「依我看關鍵是我們的基礎管理工作沒有做好。如果管理得好，這兩件事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老狐狸錢董事見雙方出現意見分岐，就站起身來和稀泥，他說：「依我看，三天前的兩件事已經過去了，現在主要是研究以後怎樣做，才不出現類似問題。」
霍新覺得錢董事說的話很有道理，她接著說：「從現在起，我們優育院以辦學為根本，暫停商業開發，取消對外接待工作，用我們現有的人力、物力、財力把四個幼兒班辦好。」
霍新的決定做出后，錢董事有些垂頭喪氣，商業開發停下后，他的指揮下崗了。商業開發帶來的滾滾紅利也沒有了，使他更難接受的事，是讓他去當一個幼兒班的負責人。過去自己是錢指揮，幹什麼事不用自己去干，只用自己指揮、指揮就算完事。從今往後自己要像保育員一樣帶孩子，他越想越難過。
下班后他一個人獨自來到大操場上，他生氣、發愁、慢步走著。錢董事沒精打采、鬆鬆垮垮的在大操場上轉了幾圈，他抬頭看見王珍和單穩態拉著兒子往操場這邊走來。錢董事本來就沒有好心情，現在又撞上了王珍，心裡有點不好意思地嘆息道：「又碰上她們了。」他有意避開他們，轉身向相反方向走去。
誰知，沒走幾步王診在身後叫道：「錢董事你等一下，我有事找你。」老錢悶悶不樂地轉過身，懶洋洋的說：「什麼事呀？」「你先停一下，我有事得慢慢說。」王珍說完，錢董事就站著不動了。
王珍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說：「明天，我和孩子他爸就要離開優育院回北方去了。院長把幼兒一班的班主任交給你了，雙穩態留在幼兒一班，他需要你多關照呀！」錢董事不冷不熱地說：「霍院長真會選人，讓我這個大老爺們去做保育員、去帶孩子。」王珍接著說：「我們現在來見你有兩件事要做：一是要交接；二是要辭行。」
王珍說完，四個人站在那裡默默無聲，停了一會是單穩態先打破僵局，他對兒子說：「快叫錢伯伯，明天錢伯伯就到你們班去給你們上課了。」
雙穩態抬起頭走到錢董事的跟前說：「錢伯伯，我明天就是你的學生了，你可一定要好好教我學習啊！」錢董事望著雙穩態那張紅潤的小臉，可愛得像熟透的蘋果不由得有些激動。他伸手把雙穩態用兩手托起，他把兩人的腦門碰在一起意味深長的說：「你不知道，你錢伯伯的心裡象是爛了五味瓶苦、辣、酸、甜樣樣都有，現在我的心裡難受得很吶。」
單穩態走過來，他從錢董事的手裡接過雙穩態，而後把他放了下來，使他站在地上。單穩態對王珍說：「你先帶一會雙穩態，我與老錢談談話。」王珍理解單穩態的用意，她拉著雙穩態的手說：「我們到那邊去玩，讓你爸爸與你錢伯伯談談話。」
雙穩態很有禮貌的伸出小手擺了擺說：「錢伯伯再見、再見了。」王珍也伸出了左手擺了擺，右手抱著雙穩態轉身走了。待王珍和雙穩態走遠了，單穩態拿出了一盒香煙他從中抽出一根遞給了錢董事說：「老錢你抽一根。」
老錢接過煙說：「我過去不常抽煙，今天特別得抽一支煙解解悶。」單穩態趕忙拿出打火機給老錢點上煙，二人都銜著煙在操場上慢步前行。老錢抽了一口把煙拿在手上說：「今天抽煙感覺煙味里有一種苦味。」
「那是你心情不好，我平時也不抽煙，今天破例陪你抽煙，請你能對工作上的事想開一點。」「其實，也沒有什麼，我想得開。」
「你想想，天有陰睛、月有圓缺，太陽光也分個上午、中午、下午強弱不同，人生一世不可能總是順勢而行的。」「你說得對呀！可我這心裡總覺得有一個咯疙不暢快。」
「你剛到樂隊當指揮的時候，不是也會指揮的工作，後來你學會了，你指揮得很閑熟。現在、現在－－－－－。」單穩態不往下說了。「現在的事確讓人難辦。」
「這也得從頭學嘛，別人能幹的事，我們也能幹嘛！」「你說得道簡單——那女人能生孩子，男人能生嗎？」單穩態微微一笑說：「男人不會生孩子，應該會帶孩子。」
「你一說帶孩子，我這頭就有點疼。」錢董事搖著頭，擺著手做出一種煩心的樣子。
單穩態寬心地說：「你不用犯愁，你帶的孩子已經三、四歲不用抱了。」「咳！那我不快成了孩子王了。」
「你與孩子們親密接觸一段時間后，慢慢連絡感情，時間久了真要成孩子王的。」
錢董事只是苦澀地搖頭、擺手，他不再多說話了。
第六章演練
一、第一堂課
周二上午八點多鐘。「鐺」、「鐺」、「鐺」。錢董事無精打采地手搖鈴鐺，從優育院各幼兒班前走過。
鈴鐺在院內響了一分多鐘，錢董事見幼兒們都進了教室，他才收起鈴鐺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內。他把鈴鐺放到辦公桌上，自己趕忙走到穿衣鏡前伸手整理自己的衣服，他又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把小梳子，他把自己那油黑鋥亮的飛機頭重新梳理一下。
而後，他又從衣櫃里拿出一把刷子將自己的皮鞋擦得油黑光亮。這時碰巧，霍新從外面進來，她見錢董事又是梳頭、又是擦鞋，她抬頭看了看時間不早了就說：「上課了，幼兒們都坐齊了，你還嚰蹭個啥。」「我要煥然一新，言傳身教，給孩子們一個新容、新貌。」
霍新看著錢董事一本正經的樣子，即好氣、又好笑。她說：「快上課去吧！」錢董事聽霍新說完，這才像往常一樣加著公文包急匆匆地上課去了。
幼兒一班有三十幾個小朋友，這些孩子過去在王珍的嚴格管理下，各個小朋友都表現得規規矩矩非常聽話。
今天上課，鈴聲已經響多時了，小朋友們都眼扒眼望還不見老師來，大家正在納悶忽見錢老師加著公文包，邁著八字步不慌不忙的走進教室。雙穩態站起身說：「老師好！」小朋友們都站起身說：「老師好！」錢董事把公文包「砰」的一聲放到了講桌上，而後少氣無力的說：「小朋友們好，請坐下。」
小朋友們坐下后，錢老師沒有馬上說話，而是用雙眼還視四周，他從第一排第一個小朋友看起，一個小朋友、一個小朋友盯著看，他把小朋友們的內心看得「膨」、「膨」亂跳。小朋友們都躲避著老師的目光，待他把全班小朋友都看過一遍后他說：「今天是我第一次給大家上課，剛才是我們先認識一下，我反對呆板、僵化的教育方法，提倡自由、開放、活潑的教育方法。」
他停頓了一下，而後在講台上渡著步說：「我告訴大家，第一節課是這樣上的，現在是我站在講台上給大家講課，一會我讓大家輪著站在講台上給大家講——講什麼呢？」
他說到這裡一隻手從粉筆盒裡拿了一支粉筆，他在黑板上寫了三個大字「講自己。」小朋友們看著黑板上的三個字竟然「啊」出生來。
錢董事站在講台上頭頭是道的說：「我們在座的都是未來的企業家，企業家首先要學會介紹自己，現在就從第一排第一位小朋友毛蛋同學講起。」
毛蛋一聽說讓自己站到講台上講自己，馬上就躇溜到桌子底下，嘴裡說：「我可害怕上講台。」錢老師看著毛蛋鑽在桌子底下不出來，就對雙穩態說：「你是班長，你對他說說，讓毛蛋同學到講台上先說說自己。」
雙穩態心靈神會的站起身，他走到第一排，在毛蛋的跟前站定彎下身子對著毛蛋的耳朵耳語說：「你就說說狗咬屁股的事，要不然你痛了幾天誰會知道？」
毛蛋一聽覺得是得說說，他從桌子底下伸出半個頭，向大家作了一個鬼臉學著狗叫「汪」「汪」「汪」三聲，他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錢老師這時走了過來一伸手拉著毛蛋的一隻胳膊把他拉到將桌前，誰知，毛蛋的個頭太矮，伸直腦袋還沒有講桌高。雙穩態說：「我去拿把椅子讓毛蛋站在椅子上對大家說自己。」
錢老師說：「我來吧！」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毛蛋的座位前把毛蛋坐的椅子伸手拿過去，讓毛蛋站在椅子上。雙穩態看見毛蛋的帽子，帽舌朝後他就說：「快把帽舌扶朝前，要不然就是壞蛋。」毛蛋把帽舌扶正，他站在椅子上腦袋剛好伸出桌面，他笑嘻嘻的對大家說：「小朋友們，我叫毛蛋，今年四歲了，媽媽說我的頭長得象雞蛋，所以管我叫毛蛋。」
只聽「叭」、「叭」、「叭」，掌聲四起，小朋友們一齊為毛蛋鼓掌。毛蛋的臉紅了他說：「我給大家說什麼呢？就說狗咬屁股的事。我過去跟大黑狗是好朋友，我經常喂它牛奶、麵包，它也很聽我的話。不知咋會那一天，它會發了火，它照我的屁股上狠咬一口痛得我只喊「媽」。幾天後，我又見了大黑狗，我用手拍著狗頭問它為什麼咬我，它只會「汪」、「汪」、「汪」地叫，因為它不會說話－－－－－－。」
二、密斯特朗教授
王珍走後，霍院長從大學里請來了一位幼兒教育專家雯雯女士來院任教。雯雯的名子和她的長相與蚊子有點名副其實，她長著高高的個子，四肢卻瘦得皮包骨頭，她說話細聲細語，說話快的時候給人一種嗡嗡聲。她戴著一副近視眼鏡，小朋友們看著她拿著教課書文質彬彬地走進教室給學生上課。
一天下午，雯老師下課後拿著一本雜誌急匆匆地來到霍院長的辦公室，她小心翼翼的敲了幾下房門，霍院長坐在老闆椅上說：「請進。」
雯老師輕輕把門推開，她輕手輕腳地走進辦公室。霍院長站起身，她走過去對雯老師說：「請坐。」她把雯老師讓到老闆桌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她問：「你喝水嗎？」雯老師文縐縐地擺擺手說：「謝謝，不喝水。」霍院長又回到自己的老闆椅上坐下，她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啊？」
雯老師坐在那裡，她用手扶了扶眼鏡細聲細氣地說：「今天我找你是想向你推薦一本雜誌、一篇文章和一個人。」霍院長語調隨和地說：「什麼雜誌、什麼文章，你拿來讓我看看。」雯老師自細認真地將手中的雜誌拿給霍新看並說：「這本雜誌是上面有一篇文章題目是這篇文章寫得很好。」
霍院長接過雜誌，她翻看雯老師介紹的文章。「我向你推薦一位外國教授，他的名子叫密斯特朗。他對幼兒教育很有研究，假若能讓他來優育院給孩子們上課，那是再好不過了。」
「用外國教授來給小孩們講課——那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霍新有些遲凝。
「中國有句俗話叫外來的和尚會念經。我想外來的洋和尚就更會念經了。」
「這個——你說得很好，不過聘請外籍教授來給孩子們上課的事，我還得跟大家商量一下才能作出決定。」
兩天之後，霍院長把雯老師建議外籍老師來院任教的提議，提交到校務會上討論。
會議討論結果是三種意見：霍院長認為：「聘請外籍教授來院任教，能帶來先進的教育理念，能使優育院的教育方法繼續標新立異。」
錢董事總是把錢看得重，他認為：「聘請外籍教授來院任教，費用太高得不償失不划算。」
保育員們認為：「洋教授來院任教，不知道孩子們適應不適應。聘請外籍教授來院任教那就先讓他來給孩子們教一段試試看。」
三種意見出來后，校務會進行評估后得出的最後結果是：優育院決定聘請外籍教授密斯特朗來院任教，使用期六個月。考察教學效果，根據教學效果決定是否長期聘用。
周一、密斯特朗夫婦乘車來到優育院。在優育院大門口，站著一隊小朋友。他們手拿小紅旗歡迎洋教授的到來。
密斯特朗教授的專車在大門口停了下來，他偕同夫人下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一包水果糖分發給站在門口的小朋友，雯雯老師馬上上前與密斯特朗握手表示感謝。霍院長和錢董事也走了過來表示歡迎，他們將密斯特朗夫婦迎入會議廳開了一個歡迎會。
密斯特朗夫婦入住優育院后，優育院的大人小孩都來看看這位洋教授，這夫婦二人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
他們二人相同的地方是都長著黃頭髮、藍眼睛、高鼻子。不同的地方是密斯特朗長得瘦高瘦高，而夫人卻長得胖高胖高。二人的這種顯著差別，使人們私下稱呼他們兩人為密斯特朗瘦；密斯特朗胖。後來人們乾脆把密斯特朗也給去掉了，直呼二人為瘦和胖。
密斯特朗夫婦到校后，休息一段時間，他們沒有馬上進入教學角色，霍院長讓他們二人先到四個幼兒班去觀察一段時間，而後提出教學改進意見。這對洋教授在優育院觀察了一個多月後。
優育院組織了一次密斯特朗報告會，會上的主要內容是由密斯特朗把一個月來的觀察情況寫一份報告，提出教學改進意見。他在報告會上說：「通過一個多月來的觀察，我發現我們的教育方法存在著很大的不足之處。」
他停頓了一下而後繼續說：「我們學校的辦學宗旨是培養未來的企業家，可你們看看，我們優育院的小朋友，一個個都培養得象個小綿羊沒有一點狼性，這那能行。」他又停頓了一下，他從講台的這頭走到講台的那頭。而後說：「你們要知道在商場上，狼是要吃羊的，未來的企業家一定要培養出狼性來。」
他不滿意的說：「你們看看四個幼兒班的小朋友高低都差不多－－－－－－。」他搖搖頭說：「這不行，缺乏竟爭性，只有把高個小朋友與矮個小朋友放到一起才具有竟爭性。」
他這時伸出三個手指說：「第三點是吃飯，優育院的小朋友吃飯時都整整齊齊的坐在飯桌前吃飯，這樣也不行，只有讓小朋友們擠著去搶飯吃，這樣才具有竟爭性，才能真正體現出物竟天擇、適者生存的道理來。」
三、拳擊初練
密斯特朗的報告會結束后，保育員們對這位洋教授的報告嗤之以鼻。霍新總愛標新立異，她對密斯特朗的建意很感興趣，她馬上決定任命密斯特朗夫婦為幼兒一班和幼兒二班的班主任，讓他們去培養小朋友們的狼性。
密斯特朗到幼兒一班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從社會上招收了一批大個學生進入幼兒一班和幼兒二班。
父親節的這天上午八點多鐘，錢董事還象往常一樣懶洋洋地搖著手中的鈴鐺，在校院里轉悠著。「鐺」、「鐺」、「鐺」的鈴聲在校院里回蕩著。小朋友們聽到鈴聲紛紛走進教室，他們整整齊齊地坐在那裡等著老師來上課。
密斯特朗今天帶領三位新同學走進教室。密斯特朗在講台上站定，他笑嘻嘻地對小朋友們說：「今天我們班上又來了三位新同學，他介紹道：「第一位新同學是大虎同學；第二位新同學是熊黑同學；第三位同學是太郎同學。小朋友們現在鼓掌歡迎新同學的到來。」只聽「叭」「叭」「叭」密斯特朗領著小朋友們鼓掌歡迎。
密斯特朗又說：「下面讓毛蛋同學先與雙穩態同學坐成同桌，讓大虎同學坐在第一排第一個座位上，太郎同學坐在中間那一排的第一個座位上，熊黑同學坐在全班最後那一排最後那個座位上。」毛蛋拿著書包走出座位，走到雙穩態的身旁在座位上坐下。他望了望三位新同學對雙穩態小聲耳語說：「你看大虎長得虎頭虎腦象只大老虎，熊黑長得黑胖黑胖象只大狗熊，太郎長得瘦高瘦高象只大灰狼。洋教授是要讓虎、熊、狼吃我們呀！」
雙穩態看看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右手舉過頭頂大聲說：「教授，班裡來了虎、熊、狼，他們是不是要吃羊啊！」「對了！我觀察你們班一個多月了，發現你們班的小朋友整天軟綿綿的毫無生氣，今天來了三位新同學，就是要在小朋友們中間增加一點虎氣、熊氣和狼性來－－－－－。」
小朋友們齊聲說：「哇－－－－－。那我們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密斯特朗上任后的第二件事，就是在優育院籌辦拳擊比賽。他把幼兒一班的小朋友帶到操場上站好，而後他對小朋友們說：「市場如戰場，今天我們進行的拳擊預備演練，就是為明天進入市場做準備。現在我先給每位小朋友發一雙拳擊手套，大家拿到手套后就把它戴在手上每個小同學可在你們小朋友中間自由選擇一位拳擊對手，現在我要求你們兩人兩人站在一起。」密斯特朗說完，等了好一會還不見小朋友們又所行動。
他想了想說；「大虎、熊黑兩位小朋友先站出來。」大虎望了望熊黑，熊黑舉了舉右拳粗聲粗氣的對大虎說：「大虎我們先打幾拳讓小朋友們看看。」大虎也不示弱，他拉著熊黑的手走出人群，他對熊黑說：「你跟我較量可不要後悔喲！」
密斯特朗見兩位小朋友走出人群，他走上前兩隻手分別按著倆個人的肩膀說：「你們二人先不用忙，你們先把手套帶上，我還要宣布拳擊規定和勝負標準。」。
他說：「我們是小朋友，我們的拳擊範圍、勝負標準與大人們的拳擊有所不同。」他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拳擊範圍是脖子以下，勝負標準是一方被擊倒，屁股挨地為輸，對方為贏。」熊黑問：「拳頭是不是不能打頭部。」「對了，拳頭只能拳擊脖子以下區域。」
「好，那我們就開始了。」
熊黑說完，他就用兩手抱著頭，一個箭步衝上去用頭猛撞大虎的小肚子。大虎見熊黑抱著頭衝撞過來，剛才老師說，拳頭不能打頭部，大虎看著眼前的一切算是沒招了。只聽吭哧一聲響，熊黑一頭將大虎撞了一個仰八叉，大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贏了，我贏了－－－－－－－－－。」熊黑把雙手舉過頭頂在興高采烈的跳躍著。
大虎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大聲說：「熊黑犯規————拳擊只能用拳，那能用頭撞，熊黑是在用頭撞人。」
密斯特朗聽大虎這麼一說，也覺得自己定的拳擊規定和勝負標準有露洞，他急忙說：「現在拳擊結束，明天繼續進行。」
四、一比一持平
第二天，密斯特朗把幼兒一班的小朋友帶到操場上站好，他對前天的拳擊比賽作了總結。他對小朋友們說：「大家注意，今天的拳擊比賽比前一天更加完善，我給大家準備了頭盔和面罩，拳擊運動員戴上頭盔和面罩后，雙方就可以拳擊對方的頭部了。」
他說到這裡轉身用手指著操場上的圍欄，對小朋友們說：「你們看，我在操場上劃定了四個拳擊區域，並用圍欄圍好。這就像是拳擊運動員的擂台，拳擊運動員可以在圍欄內進行拳擊比賽。」
大虎這時舉手問：「老師，今天的拳擊規定和勝負標準有沒有改變。」密斯特朗用手撓了撓頭說：「今天的拳擊規定是比賽雙方的任何部位都可以拳擊，但不能用頭撞人。」他把規定說完頓來一下接著說：「勝負標準是拳擊雙方除了兩腳外，任何一個部位挨地就算輸。另外我給每個拳擊運動員發一個停牌掛在胸前，有一方手舉停牌，這就表示舉牌方為輸。」
密斯特朗說完，看看小朋友。見小朋友們站在那裡無動於衷，他搖搖頭沒有辦法。他無奈地說：「今天還讓大虎同學與熊黑同學比賽拳擊，其餘十名同學分一組，全班建兩個拉啦隊，為兩位同學助威。」
大虎聽老師這麼一說，他戴好手套用手拉著熊黑說：「來，我們今天再比賽一場。」熊黑懶洋洋地說：「前天，我都贏了。今天還比賽個啥！」
雙穩態走上前對熊黑說：「你要是不出賽，小朋友們都會笑話你哪！」熊黑被雙穩態這樣一激，他戴上手套舉起雙拳對大虎說：「走，咱們在賽一局，現在咱們誰怕誰！」熊黑說完，大虎就拉著熊黑走進了圍欄。二人在圍欄內戴好手套、戴好頭盔、戴好面罩。密斯特朗站在旁邊說：「開始」兩人馬上在圍欄內拳擊起來。
雙穩態按十人一組，組建了兩組拉拉隊。一組手拿小紅旗是助虎隊；另一組手拿小藍旗是助熊隊。兩隊站在圍欄的外面為二位拳擊手吶喊助威。雙穩態又找了一塊小黑板，他在上面寫了三個字「熊虎鬥」一比零開賽。
拳擊開始后，兩人在圍欄內先是你一拳，他一拳你來我往打了一陣子。這次大虎比上一次聰明多了，他在圍欄內轉圈圈，看準機會就給熊黑一拳。熊黑還想按老辦法取勝，但見大虎繞著自己轉圈圈，使自己難以選准目標，也不敢象上次那樣抱著頭瞎撞，只得苦苦應戰。二人的勢力比較是：熊黑力氣大但行動笨拙；大虎動作快行動迅速但力氣不敵熊黑。
大虎繞著熊黑將雨點般的拳頭打在熊黑的身上，熊黑皮粗肉厚拳頭打在身上很象是拳頭打在花窩裡對他無關痛癢。兩個人在圍欄內拳擊大戰三十個回合，還不見勝負。大虎看這樣打下去想戰勝熊黑也不太容易，他又冷靜的觀察一會，見熊黑站在圍欄的中間，兩腿叉開雙手舉拳，自己則象一個原子核的核外電子那樣繞著熊黑轉圈圈。
大虎細看覺得熊黑的動作越來越笨，自己的動作也越來越慢，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另想辦法戰勝對手。他這時注意到熊黑的腿，他見熊黑的腿是隨著自己身子的移動而移動———何不攻擊他的腿，「對」。大虎來個快速向熊黑身後的移動，熊黑也跟著移動。大虎一彎腰兩隻手緊緊抱著熊黑正在移動尚未站穩的小腿，他使出渾身的力氣向後搬腿。只聽熊黑「唉喲」一聲歪倒地上。
「我贏了，我贏了－－－－－－－－。」大虎高興得站起身揮舞著兩拳，跳躍著。
熊黑抱著右小腿，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氣。他說：「大虎犯規，他不是在拳擊，他是在摔跤，拳擊不能搬腿。」
密斯特朗這時走了過來，他看著坐在地上的熊黑，無奈的用右手撓撓頭說：「小朋友們的拳擊規定與勝負標準太難定了。」他說到這裡轉過身對大家說：「我宣布，大虎同熊黑的拳擊比賽以一比一持平。」
五、小朋友日記
第二天上課，密斯特朗沒有帶小朋友們去操場上練拳，而是讓小朋友們在教室里寫日記。上課後，密斯特朗站在講台上對小朋友們說：「熊虎鬥的拳擊賽，我們已經忙了三四天，今天我們進行一個輕鬆一點的課目，就是寫日記。日記是語言的彙集；是心靈的對話；是生活的文字反應。從今天起，我們小朋友每人每天都要寫日記。」
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他轉身從粉筆盒裡拿了一隻粉筆在黑板上寫到：
日記
日期：年月日。天氣：晴、陰、雨。
一天的事由經過－－－－－－－－－－。
密斯特朗用教鞭指著黑板對小朋友們說：「日記的寫法就照我在黑板上寫的提綱去寫，最難寫的部分是事由，事由怎麼寫呢？」
密斯特朗說到這裡不說了，他環視四周看著小朋友們的臉少停片刻。他又接著說：「事由就是寫一天中自己做過的事，特別要寫開刻骨銘心的事。」他說到這裡右手用教鞭重重地在黑板上敲了三下說：「你們就按我寫的提綱去寫。」他面對小朋友聳了聳肩說：「下面的任務是讓你們自己去寫日記了，三十分鐘后，我來檢查你們寫的日記。」他說完轉身走下講台慢步走出教室。
「老師走了。」毛蛋對雙穩態說。雙穩態咬著筆桿說：「寫什麼呢？」毛蛋說：「我就寫狗咬屁股的事。」「那都是過去的事，最好寫最近幾天發生的事」雙穩態說完。豆豆在後面插嘴說：「就寫熊虎鬥拳擊賽。」雙穩態沉思一會說：「我寫幾天來的感受。」
三十分鐘后，雙穩態的日記寫成了。他寫道：二月十三日，天氣：陰。今天我們班來了三位新同學，他們是大虎、熊黑和太郎。大虎坐在第一排第一個座位上；太郎坐在教室中間那一排第一個座位上；熊黑坐在教室最後那個座位上。老師說那是為了增添一點虎氣、熊氣和狼性。我就象是身陷在虎、熊、狼之中的羔羊，整天憂心腫腫－－－－－－－－。
豆豆的日記是這樣寫的：二月十五日，天氣：晴。我們班在操場上開始了一場熊、虎鬥拳擊賽，最後熊、虎二人以一比一持平。老師是有意培養小朋友們狼性的，他說未來的企業家需要狼性的，我不知道未來的企業家是個什麼樣子，是不是象動物園裡的虎、熊、狼一樣兇殘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