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98章

溫蒂沒有想到江俏打電話來就為這事,愣了下,說道:「她電話打不通嗎?我不知道啊…」

電話那頭的江俏沉默了一秒鐘,有些惋惜的說道:「我還以為她和你在一處吃飯呢,下午那會好像聽到你說要約她一起吃飯來著,這麼快吃完了?」

溫蒂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一顆心臟砰砰亂跳,儘可能的讓自己聲音自然:「我約了,她沒來…小俏姐這是找她有什麼事情嗎?」

「額,是有點事,她沒和你在一起就算了,明天再說吧。」

「好。」

掛了電話,溫蒂的心裡越來越不安,坐在床上都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一點都坐不住,她站起身在地上來回走了片刻,心情越來越煩躁,又坐回到床上,實在忍不住,拿起手機撥打了黎沫的電話。

彩鈴都快結束了,耳邊才響起黎沫的聲音:「溫蒂啊,這麼晚打電話來有事情嗎?」

現在剛剛七點,就說晚,聽起來實在有些可笑,可按照溫蒂和黎墨笙的關係來說,這個時間也的確是算晚的,在今天之前,她從沒有在太陽落山之後給她打過電話。

溫蒂深呼了一口氣:「顧笙已經被李明浩帶走了…」

「那很好啊。」耳邊響起黎沫愉悅的聲音:「過了今晚之後,墨先生就不會在搭理她了,你不要忘記前去安慰他哦,女人啊,就是要抓住一切機會的…」

「你覺得我有機會去安慰他嗎?」溫蒂故作冷聲的說道:「若是顧笙告訴他,是我給她下套的話…」

「呵…你覺著過了今晚。墨先生還會聽顧笙那個女人說話嗎?」黎沫不屑的輕笑了聲:「恐怕那時候連看她一眼都嫌髒了眼睛吧。」

墨寒時會連看她一眼都不愛看嗎?墨寒時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溫蒂現在已經有些後悔,不該一時衝動,就答應了黎沫的提議,之前她還很篤定,只要沒有了顧笙,墨寒時就會回到她的身邊,可在回來的路上,她的這份篤定莫名的變得不那麼篤定了,她突然就害怕了起來…

許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安,電話那頭的黎沫輕聲笑了:「溫蒂,別告訴我。你現在是後悔了…你的魄力呢?當時我找到你時,你可是二話沒說就答應了,現在事情已經成了,你怎麼反而害怕了呢?」

溫蒂深呼了一口氣:「我沒怕…」

「哦…」黎沫拉長了音調笑了:「那就好,其實也沒什麼好怕的,男人嘛,都是見不到女人哭的,更何況你和墨先生還有著那一層關係,就算他怪罪你,你一哭,他也就不能怎麼樣了,最多不搭理你幾日唄,你多哄哄他,自然也就好了…」

「嗯。」溫蒂已經不想多說,嗯了一聲后就掛了電話,凝視著通訊錄上黎沫的名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打這個電話的意義在哪裡,事情已經做了,她和黎沫也就不可能再有什麼往來了…

可是她的心裡卻越來越不安,總覺得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她將手機扔在了床上,起身去了浴室。

站在淋浴下,任由水在自己身上流淌。她不由想起了剛開始見到顧笙時的樣子,顧笙那個女人,她時常看不懂她,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她嘴裡說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可是有一點她可以確定…

那就是那個女人是把她當朋友的,許是因為江俏的原因吧。

那個傻女人,溫蒂想起了顧笙接過那杯奶茶時的樣子,真是想也沒想就喝了…

她覺得顧笙傻,黎默笙也覺著自己挺傻的。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黎默笙混沌的大腦逐漸的清明,可還是昏昏沉沉的難受,她知道自己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救了,她此時正躺在他的車後座上,不知道要被帶到哪裡,可她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男人開車的速度極快,而她身上又沒系安全帶,窩在後座的一直顛來倒去的,有點痛苦,她深呼了一口氣,暗罵自己蠢,距離張絮給她下藥才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她竟然二次中招,她還要這個腦袋有什麼用?

她越想越覺得憋火,不是氣溫蒂用這樣的手段給她下套,而是氣自己,明明已經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怎麼還如此的輕信旁人,而且還明知道那人把自己當做情敵的…

黎默笙揚手用力的砸了下自己的腦袋,心裡暗罵道:「你活該,別說是要被那個噁心的男人糟蹋了,就是被殺死了,也是自找的…」

她正腹誹著,有聲音從駕駛座方向傳來:「醒了?」

黎默笙停止了毆打自己腦袋的動作,愣了下,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揉了揉還在犯疼的腦袋,開口說道:「你既然救了我,為什麼不把我送回家呢?」

這一開口,她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的有多厲害,手捏著嗓子輕咳了幾聲。

沈柯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理所當然的說道:「利用你辦點事。」

「哦。」黎默笙說完就沉默了,既然命都是人家救得,被利用辦點事也是應當的,這沒什麼好計較。

她仰頭靠在了椅背上,閉著眼睛,抬手揉著眉心,想著這個時候她還不回家,墨寒時估計是急壞了吧,也不知道怎麼尋找自己呢,他…應該會著急的吧?

墨寒時的名字在腦中閃過,黎默笙倏地一下睜開了眼睛,坐直身子看向坐在駕駛座的男人。男人五官俊朗,即使此時充當著司機,身上也給人一種卓爾不凡的感覺。

這人不簡單…

見她霍然起身,沈柯就揚唇笑了:「怎麼了?」

黎默笙眯著眼眸看著他,啞聲說道:「你要利用我對付墨寒時嗎?」

「墨寒時?」沈柯輕笑了下:「帝凰國際的墨先生嗎?這樣一個大人物,我巴結他還來不及,為什麼要對付他呢?我還沒活夠呢…」

此人說話弔兒郎當就像是在開玩笑,黎默笙根本不敢相信他的話,抿著唇凝視了他片刻,才開口詢問道:「那你要利用我做什麼事情?」

「當然是要誘那個小沒良心的上門啊。」

黎默笙看到了他那直達眼底的笑意,想著那個小沒良心的應該是他很在乎的人。那就算是利用她將那人引來,他應該也不會傷害她吧?

她緩緩的靠回到椅背上,有些不放心的說道:「能告訴我那人是誰嗎?」

要告訴她嗎?沈柯有些猶豫…

黎默笙以為他是不想說,很快又換了一個問題,詢問道:「那你會傷害她嗎?」

「當然不會。」沈柯沒做任何思考的就回答了這句話。

黎默笙暗暗的舒了一口氣,抬手揉太陽穴,她的腦袋實在是太疼,她看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夜色,連個路燈也沒有,這個傢伙也不知道要帶她去哪裡。

沈柯看著她的動作,唇邊閃過一絲譏笑:「頭很疼?」

黎默笙點點頭,他笑容更濃了,臉上的譏諷也顯而易見:「被下了葯的確會疼上一陣子。」

他說著又透過後視鏡瞄了她一眼,微笑著詢問道:「我把你從李明浩手裡搶出來,你是不是覺著特別可惜啊?」

直到這個時候,黎默笙才感覺到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態度,他似乎很討厭自己?可她很確定,再次之前,她是沒有看過這個男人的,難道…是顧笙之前認識的人?

她揚唇笑了下,很真誠的道謝:「沒覺得可惜,反而要謝謝你救了我。真的很感謝。」

沈柯譏笑出聲:「謝謝就不必了,以後離蘇小白遠一點就行了。」

蘇小白?黎默笙愣住了,眼睛都由於震驚而瞪大了,不敢置信的說道:「你…你是要利用我和小蘇蘇談什麼條件?」

小蘇蘇?沈柯的眼眸危險的眯起,黎默笙頓時感覺到空氣中瀰漫起的低氣壓,聰明的改口說道:「你想要蘇白答應你什麼事情嗎?」

沈柯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黎默笙卻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先生,你為什麼會覺著蘇白會因為我而答應你提出的條件呢?」

沈柯眯著眼睛看著後視鏡,鏡子中女人似乎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笑得眼睛都完成了月牙狀,他臉色越發的陰沉了。

許是看出了此時這個男人容易暴躁,黎默笙斂了笑意。輕咳一聲:「先生,我覺著你應該是誤會了什麼,我和蘇白只是醫患關係,我有抑鬱症,而他是我的心理醫師。」

沈柯沉聲說道:「我知道。」

「哦。」黎默笙有些意外,依舊微笑著說著:「我不知道你要他答應你什麼,可我倆關係真沒那麼好,若是他無所謂的小事呢,估計他也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可若是他不喜歡做的事情,估計他會直接讓你隨便把我處置了。不會在意我死活的…」

沈柯凝視著後視鏡的人,想要從她的表情上看出她說的話是真是假,車子應該是壓到了一顆石頭上,顛了一下,黎默笙跟著顛了一下,手急忙扶住了一旁的扶手,有些無奈的說道:「大哥,看點路哎,這黑燈瞎火的…」

沈柯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輕咳了一聲,目視前方的路況,沉聲說道:「你怎麼知道蘇白不會為了你答應我什麼呢?」

「因為我們交情擺在那裡啊。」為了安全起見,黎默笙挪了下身體,移到了左側,伸手將安全帶繫上了,不以為意的說道:「就蘇白,真不會為了我做些什麼,你若是說墨寒時會為了我答應你點什麼,還說不定真能成。」

她說著抬眸看向前面的男人,有些好奇的說道:「你到底要蘇白答應你什麼啊,你說說看,如果墨寒時能夠做到。我們還是給墨寒時打電話吧…」

「墨寒時做不到。」

沈柯斬釘截鐵的語氣倒讓黎默笙對這件事產生了一點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啊,若是方便說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參謀參謀,蘇白答應的幾率有多大。」

沈柯眯著眼眸思忖了片刻,如實說道:「我要蘇小白為我一個人辦事。」

「呃…他是個心理醫生。」黎默笙嘴上這樣說著,心裡卻忍不住想,小蘇蘇這個人國人不是單純的心理醫生,從上次的飆車事件中,她就已經看出來了。

不過,除了心理醫生,他還兼職些什麼呢。難道是…賽車?

「我知道他是幹什麼的。」沈柯不以為意的說道:「而且我讓他乾的也是他本行啊,只不過是想讓他以後只為我一家服務,其他人…呵呵…有多遠滾多遠。」

只為你一家?你是皇帝老子嗎?而且這口氣…

黎默笙忍不住要想多,很想問問他,你是不是很喜歡蘇白啊,所以佔有慾才這麼強,可看到窗外黑乎乎的街道,她還是不準備找死了,抿著唇沒有說話。

見她不言語,沈柯倒有些意外了,揚聲說道:「怎麼不說話了?」

黎默笙微笑了下:「我覺著蘇白應該不會答應你的。你不如趁現在把我送到墨寒時那裡吧,不然等他找到你,估計會和你結仇。」

「沒關係。」沈柯笑了下:「我會和他解釋清楚的。」

黎默笙垂了眼帘,其實她心裡是有些擔心的,她擔心墨寒時會尋找她,而且是發了瘋的找…

她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你還是給墨寒時打個電話吧,讓他今晚好好的睡個覺。」

如黎默笙所料,墨寒時真的在尋找她,而且是發了瘋的找,不止派出了自己手底下的人,就連朋友的,以前軍隊的,都沒有讓他們消停,統統的出來找人了。

就在早上六點鐘的時候,以前的軍隊的部下打來電話說,昨晚上有一輛黑色的寶馬車駛向了西郊,繞了好幾個彎轉去了鄉下的一個小屯子,屯名叫做清溪村。

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墨寒時就開車駛向了清溪村,還沒等出市區,電話就響起了起來。

他帶上了耳機按了接聽鍵:「喂?」

他一.夜沒睡的在找人,外加心急如焚。嗓子有些啞,沈柯愣了愣的,才試探著開口:「墨先生?」

估計是沒想到青年才俊墨先生聲音會這麼難聽…

墨寒時嗯了一聲,很快反應過來,眯了下眼眸說道:「沈柯?」

「被你猜到了…」沈柯笑了下,並在他發火之前,很快的開口說道:「墨先生千萬別生氣,我知道,你花費了大力人手摺騰了一晚上找人很累,很著急,可畢竟人是被我救下來的,你們著急一晚上換來個安然無恙的人總比她受傷害好得多,你說是不是?」

墨寒時沉默了片刻,開口詢問道:「人在哪裡?」

「清溪村,墨先生放心,我不會帶著人走掉的,你現在可以過來將人帶走了,帶我希望你不要告訴蘇白。」

「好。」

墨寒時沒有多說什麼就掛了電話,他不會為難沈柯,除去他的身份是他也不能隨意招惹的除外,昨晚顧笙遇害的事情也是要感謝他的。

畢竟若不是他撞見了人,並及時通知了他們,還將人安全帶離的話,顧笙不定會被李明浩折磨成什麼樣,甚至可能命都尋不回來,這樣來說,他們折騰一晚上真的沒什麼可計較。

至於不要把找到他們的事情告訴蘇白?

不告訴就不告訴吧,他就當節省電話費好了,蘇白那個男人早在昨晚他決定翻遍墨市也要把人找出來時,就丟下他回家睡覺去了,真是放心的很。

黎默笙坐在小屋的沙發上,聽著沈柯給墨寒時打完電話后,又給蘇白打電話。並約了蘇白在東郊道北的無名咖啡店見面,還美名其曰,你來了我就放人,不然甭管墨先生還是水先生的,他一定會那個女人撕票,你別不信,我是幹什麼的,別人不知道,你蘇白還不知道嗎?

黎默笙真心覺得這個男人還真是卑鄙。

很快,沈柯就掛了電話,轉身看向她,雖然笑著,可那笑容真的算不得友善:「他答應過來見我了。」

黎默笙揚唇笑了:「那不是挺好的嗎,你去見他吧,我一個人在這裡等墨寒時來接我,你放心,我沒事的。」

「我管你有沒有事情呢。」沈柯說著,沉了聲音:「我就要你記住一件事情,以後離蘇白遠一點。」

「呵。」黎默笙輕笑了下,看著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你不是要把他綁家去了嗎,我想見也見不著了吧?」

這是昨晚上沈柯說的氣話,黎默笙覺著這人挺逗的,忍不住說出來逗逗他。

沈柯臉色頓時變了,可也沒有發火,打量了下四周,叮囑道:「這村子里都是些種地的農民,都挺善良的,你一個人在這裡也別害怕,你那位先生估計很快就過來了,我就先走了。」

他說著還看了眼外面黑乎乎的夜色,現在才六點,其實他本打算八點再打電話約人的,可惜那位墨先生已經尋過來了。他不得不將時間提前,還打擾了某人的清夢。

想到剛剛那人滿是起床氣的聲音,沈柯就忍不住的想要笑,人不見了,他竟然不急著尋找,是真的不擔心這個女人呢,還是放心他沈柯的為人呢。

無論兩點的哪一點,都很讓他心情愉悅,也不枉他冒著得罪墨先生的下場而折騰了一晚上。

不過,在他知道蘇白真的不會因為這個女人而選擇和他回去時,他還是後悔的。早知道,就直接把人扔回去,何必折騰一.夜呢,那傢伙根本不在意啊。

沈柯走後,黎默笙窩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聽到了敲門聲,她愣了下,隨後就聽到了咣的一聲,她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還未來得及有所行動,就看到墨寒時推開裡屋門走了進來。

這一晚上發生的事情足夠驚心動魄,可再得知自己不會有多大的危險之後,黎默笙就覺得沒有什麼了,心情放鬆的就好像自己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

可現在,看到這個突然站在自己的男人,她的心裡突然覺得委屈極了,只覺得鼻子發酸,眼眶也發漲的難受。

她站在那愣愣的看著墨寒時,努力的揚起唇角想要微笑。

女人身上只穿了件牛仔褲,一家白色的高領毛衣,冷的渾身發抖,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紅,看樣子是著涼感冒了。

墨寒時邁步過去就將人緊緊的摟在了懷裡,明顯感覺到懷裡的女人愣了下,隨後也張開手臂環住了她的腰。

將人緊緊的抱在懷裡,感覺到她身上的溫度,聞著她身上的氣息,他才有種后怕的感覺,身體都跟著女人一起顫.抖起來。

墨寒時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快嚇死我了。」

黎默笙將他抱得更緊,心裡當然也是后怕的,可更多的是愧疚和委屈,她小聲嘟囔道:「對不起…」

墨寒時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人抱得更緊,隨後發現懷裡的人似乎像個小火爐,他皺了下眉頭,鬆開她,抬手摸了下她的額頭,啞著聲音說道:「發燒了?」

黎默笙點頭,忍不住抱怨道:「凍得,沈柯那人真是太不懂憐香惜玉了,眼看著我穿的這麼少,凍得直打哆嗦,也不說把他身上那件衣服讓給我,你說這樣的男人,以後怎麼找老婆啊。」

在昨晚上到了這裡后,倆人幾乎是聊了一.夜,有的沒的,也沒什麼正經的話題,可她也知道了,那個男人叫沈柯,至於做什麼的,她還沒摸清楚,只是覺得這名字貌似有點熟悉,可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聽了她的話。墨寒時微微蹙眉,狀似隨意的說道:「對著你不憐香惜玉不是挺正常的么,憐了你也當不了他老婆。」

黎默笙揚唇笑了:「說的也是。」

「走吧,回家。」墨寒時說著脫了身上的外套套在了她的身上,忍不住腹誹,那個沈柯也真是的,雖然他不喜歡別的男人靠近他老婆,可也不能這樣凍著啊,怎麼就不知道給披件衣服呢。

感覺到身上一暖,黎默笙抬眸看向他,笑著打趣道:「呦,憐香惜玉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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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似浮屠,我情深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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