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要定你了，你是我的。」

李君曄的話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腦海徘徊……

為什麼他要說出這種教人不知所措的話？

對他來說，這或許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可是聽在她耳里，那好像一輩子的宣誓……怎麼辦？他害得她心好亂！

女人不管多聰慧冷靜，遇上愛情這檔事，是否仍只有甘拜下風的份？

啊──好煩吶！

「既然還不想睡覺，我們來煮咖啡怎麼樣？」江月琴不知道何時來到房門口，「今天百貨公司在促銷，我買了一台咖啡機。」

「奸啊，反正明天星期天，我可以睡晚一點。」

拋開胡思亂想，滑下床，她跟著母親來到客廳，看著母親取來煮咖啡的器材，磨咖啡豆，煮咖啡，打奶泡。

「哇！好香哦！」先聞聞香氣，她才緩緩的品嘗咖啡。

「味道怎麼樣？」

「咖啡豆煮出來的咖啡還是比較香醇。」

「這是當然，以後我們母女每個禮拜都來一次咖啡時間。」

點了點頭，凌海薰決定主動出擊，「媽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眉一挑，江月琴一派輕鬆的開場，「遇到問題的人不是你嗎？有話想說的人應該也是你，不是嗎？」

「我，我哪有遇到什麼問題？」

撫著下巴，她若有所思的打量女兒，「昨天開心的笑個不停，今天煩惱的皺著眉頭，這八成跟感情的問題有關。」

凌海薰驚訝的瞪大眼睛，完全不知道如何回應比較好。

「如果我猜得沒錯，害你睡不著覺的人，應該是你那位上司吧。」

怔了半晌，她不自在的問：「媽怎麼會這麼認為呢？」

「你是我女兒，我還會不了解你的心思嗎？」

咬了咬下唇，她還是坦白道來，「媽，怎麼辦？我好像喜歡上他了。」

「還能怎麼辦，感情這種事由不得人。」

「我們兩個差太多了，我不應該喜歡上他的。」

「媽跟你說過，兩人的差異是很重要的現實考量，可是，如果你認為他值得你給他機會，你就不應該退縮。」

沉吟了許久，她不安的說：「我好害怕，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談戀愛。」

「因為你爸爸的關係嗎？」

「……不是，我早就忘了他這個人。」為了把那個懦弱的男人逐出記憶，她一直很努力，對她來說，她的父親已經死掉了，他是那種因為不敢抗拒母命而拋棄妻女的父親。

「忘了也好，我不希望你為了某個人犧牲掉追求幸福的權利。」江月琴根本不相信她，有些傷害是一輩子也抹不去。

「我會害怕是因為我自己的關係，我只要想到自己為某人牽腸掛肚，就覺得快喘不過氣來了，生活已經夠累人了，我不希望把自己搞得那麼疲憊。」

「愛情是一種甜蜜的負擔，你不能只想到負擔，而忘了甜蜜。」

「媽，我這個人比較實際，寧可不要那種負擔，也不要奢望那種甜蜜。」

「如果愛情真的由得了你的理智來選擇，愛情就不會這麼令人苦惱了。」

其實，她並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她只是不想承認，「我會努力看看。」

嘆了口氣，江月琴搖了搖頭，「你這個孩子就是喜歡勉強自己。」

「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不想讓任何人破壞掉。」

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她很無奈的說：「我尊重你，但是身為母親，我希望我的女兒得到幸福。」

「我知道，你不用替我擔心。」

「沒有一個母親不會為孩子擔心。」

「你只要知道我會照顧我自己。」

「好啦，很晚了，你幫我把咖啡杯拿去清洗，然後上床睡覺了。」

「是，媽。」行了一個童子軍禮，她拿起咖啡杯走向廚房。

站在辦公室門邊，李君曄痴迷的看著專註工作的凌海薰。自從他明明白白對她宣誓之後，他對她的渴望越來越強烈了，好想將她時時刻刻帶在身邊，好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面……這一刻，他突然有一股衝動，雖然他知道這種行為在辦公室很不恰當，可是……

似乎感覺到他熱情如火的凝視，她抬起頭來轉向他，他灼熱的目光教她心跳一亂，「你……執行長，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進來一下。」

「什麼事？」也許是他眼中透露出來的訊息，她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進來。」這一次他很簡潔有力的轉身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沒辦法，她必須服從上司的命令，當然，如果他敢亂來的話，她會反抗到底。

順了順氣息，她把自己武裝好了，才離開座位走進他的辦公室。

進了他的辦公室，她卻看不見他的人，等到她身後的門關上，她才驚覺自己是一隻掉入陷阱的兔子，慌亂的轉身瞪著像只餓狼的李君曄。

「你想幹什麼？」

「我想做一件事。」他的笑容好天真無邪，不過，她可不會信以為真。

「你、你想做什麼？」

「你過來我這裡就知道了。」

「我不要。」她不過去也知道他想做什麼事情，她只是希望這是錯覺。

「那我過去。」他幾個大步的朝她走去，雖然她急忙的後退，可是當背抵著辦公桌，她還是乖乖的落在他手上。

「這裡是辦公室，你不可以亂來。」

「我知道，可是我現在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握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他低下頭堵住她的嘴。最近他老是在夢裡跟她纏綿，可是夢中再怎麼熱情，也沒有實際來得令人心蕩神馳。

當四片唇瓣纏上的那一刻，她的理智已經不管用了，只能隨著他狂野的熱情起舞。

許久，兩人終於緩緩分了開來，凌海薰顫抖道：「我看你真的瘋了。」

「我是瘋了，我只要看著你，我的身體就會蠢蠢欲動。」他說得好委屈。他懷疑她在他身上下了蠱毒，他才會對她如此痴迷。

羞答答的紅了臉，她生氣的說：「如果你在上班的時間亂來，我只好辭職。」

「我不准你辭職。」

「那就請你管好自己的身體。」

「我很想管好，可是很難啊。」

「你不要跟我耍賴。」

「你也很喜歡我吻你不是嗎？」

這會兒她的臉紅得像只熟透的蝦子，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不過，她可不能在這時敗下陣來，否則以後這傢伙會更為所欲為。「至少我不會主動撲向你。」

手一攤，他很慷慨大方的說：「如果你主動撲向我，我樂意接受你的攻擊。」

「你可以認真一點嗎？」這個男人根本不想跟她講道理嘛！

「我一直都很認真啊。」

板起面孔，她不對他怒吼不行了，「李君曄，你是不是希望我辭職走人？」

「好啦，我會盡量控制我自己。」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養成這種壞習慣，哪天不小心被人瞧見了，她一定會慘遭流言攻擊。

「你發誓。」

「我說到做到。」

「人很善變，請你拿出誠意好嗎？」

「這樣子好了，以後我會把辦公室的門關起來，不會老是看到外面，我就會比較容易控制自己的行為。」為了避免一些心懷不軌的女人對他耍小手段，他總是讓辦公室的門保持敞開的狀態。

「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如果再犯，我真的會辭職。」老實說，她不認為隔著一道門有什麼差別，但是至少可以減輕某種程度上的壓力。

「我不會讓你辭職，絕對不會。還有，我只答應上班時間管好自己，下班時間可不在約束的範圍哦！」

「這……」

「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擺了擺手，他回到辦公桌後面坐下，「今天的工作很多，你最好趕快出去工作，否則你恐怕要加班到十一、二點。」

沒錯，今天的工作很多，她確實沒有時間在這裡浪費，剩下來的問題她再慢慢想想看如何解決。

每天待在同一個辦公室工作，她單是想到他何時會失去理智的撲過來，就可以把自己搞得神經衰弱，而且，繼續放任情勢發展下去，她也沒辦法保證自己不會陣亡，在還不確定他們之間的關係要如何發展，她必須阻止情況失去控制，可是，她該怎麼做呢？

仔細盤算了一下，李君曄根本沒辦法溝通，他又怎麼可能向她妥協？所以，她只能把腦筋動到老奶奶身上。

老奶奶還不知道她和李君曄是秘書和上司的關係，畢竟李君曄是華傑媒體的接班人，他和秘書搞在一起傳出去恐怕有損家族的顏面，就算老奶奶不會因此反對她和李君曄往來，也會要求她不要繼續擔任李君曄的秘書。

「老奶奶，突然接到我的電話，你是不是嚇了一跳？」

「怎麼會呢？我很高興你打電話約我出來喝咖啡。對了，我沒有事先告訴你，我準備把我的長孫介紹給你認識，覺得很抱歉，因為我想讓你在輕鬆的情況下認識他。」

「沒關係。」

「我家那個小子有沒有欺負你？」李老夫人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目前的「戰況」如何。

頓了一下，凌海薰不自在的回答，「沒有。」

「我那個孫子的脾氣不太好，又喜歡裝腔作勢，說話衝動率性，如果他說了什麼惹你不開心的話，你不要太介意，其實他那個人也有體貼的一面，你跟他相處久了就會發現。」雖然老是被那個小子氣得要死，可是這種時候她一定要幫他說好話，無論如何她要定這個孫媳婦。

「是。」

「最重要的是，阿曄對感情非常堅持，一旦認定你是他一輩子的選擇，他會痴心守候你直到生命終了。」

「喔。」

「你們兩個相處得還愉快嗎？」

「呃，」深呼吸了一口氣，她還是一鼓作氣說了，「老奶奶，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告訴你，其實我早就認識李君曄了，我是他的秘書。」

「秘書？」

「對，我擔任執行長的秘書已經一年半多了。」

「原來你就是那位傳說中的秘書。」李老夫人顯得很高興。

「傳說中的秘書？」奇怪，老奶奶的反應怎麼完全不一樣呢？

「自從寶姨退休之後，阿曄老是在換秘書，他對每個秘書都不滿意，直到你出現，因此公司到處有你的傳言。」

是嗎？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有名。「我只是儘力做我該做的事情。」

「真是太好了！夫妻兩個可以成為工作上的好夥伴，這是最好不過了。」

「這……老奶奶……」

「你直接喊我奶奶就可以了。」

「是，奶奶，你對我和執行長的事最好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我倒覺得你們的緣份早就註定了。」

略微一頓，她謹慎的說：「我是擔心奶奶會失望。」

「我有預感，你們兩個一定會產生火花。」

好慘哦，她完全無法溝通，老奶奶簡直是浪漫派的信奉者。

握住她的手，李老夫人慈愛道：「緣份的安排讓我認識了你，你是這麼善良美麗的女孩子，我突然有一個想法──你一定是老天爺送給我的天使，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所以忍不住幻想，如果你是我的孫媳婦那該有多好！很奇怪，我就是有一種直覺──只有你可以成為阿曄的另一半，你們兩個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聞言，她怎麼忍心再潑老人家冷水呢？凌海薰只能說：「不管未來會如何，我很謝謝奶奶對我的愛護。」

「你請奶奶喝咖啡，奶奶可以請你吃飯嗎？」

「我請奶奶。」

「好好好，你請奶奶，奶奶可以吃港式飲茶嗎？」

她笑著點點頭，「當然可以，奶奶想吃什麼都可以。」

「那我們走吧。」

切斷手機的通訊，凌海薰看了一眼鬧鐘上面顯示的時間──七點。

天啊！她忍不住發出呻吟。那個男人會不會太誇張了？這麼早就跑來這裡騷擾她，他真的很懂得折磨人。如果不理他，放任他在樓下等候，他會有什麼反應？

甩了甩頭。她還是不要異想天開，沒搞好，他會直接按她家的電鈴，這麼一來可真的是小事變大事。

伸了一個懶腰，她還是安份的起床梳洗整裝。

留了一張紙條告知母親有事出門，她急急忙忙的下樓鑽進李君曄的車子。

一看到他那副開心得闔不攏嘴的樣子，她就忍不住抱怨，「今天是假日，你就不能讓你的員工補充平日不足的睡眠嗎？」

「美好的假日不應該浪費在睡覺上面。」他靠過來幫她繫上安全帶。

「你昨晚應該睡得很好吧。」因為他的關係，最近她的睡眠品質很差。

「托你的福，昨晚我睡得又香又甜，而且還作了一個美夢。」一想到今天的計劃，他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睡眠品質當然是好極了。

瞪了他一眼，她真的很不服氣，「一大早就擾人清夢，你到底想幹什麼？」

「一個小時后你就會知道了。」他啟動車子上路了，他的目的地是三芝，他家在三芝有一棟別墅。

「很抱歉，我這個人不喜歡驚喜。」

「你這個人一定嚴重缺乏幽默感。」

「那又如何？說吧，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嘆了口氣，他無比哀怨的說：「你幹麼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呢？我只是覺得這麼美好的天氣很適合出去野餐，你不喜歡野餐嗎？」

「野餐？」這個答案真的讓她很意外。

「對啊，享受美味的三明治，品嘗香醇的藍山咖啡，我還另外準備了伯爵奶茶和檸檬汁，最重要的是，我們可以躺在草地上接受陽光的洗禮，你不覺得這樣的假日比悶在家裡還好嗎？」

這倒是事實，而且野餐是很「安全」的戶外活動，她可以確保他不會有任何逾越的舉動。可是當他們抵達目的地，得知他們野餐的地點是李家的別墅，消退的不安又來了。

「你有沒有搞錯？哪有人在這種地方野餐？」

「這裡有舒適的草皮，又沒有吱吱喳喳破壞環境的人群聲，你去哪裡找到比這裡還好的野餐地點？」

無言以對，就他所說的論點來看，這的確是事實。

「可惜，櫻花早就凋謝了，要不然在這裡野餐更是一件享受的事。」

其實，她大可不必太緊張了，這裡也稱得上是光天化日之下。

既來之，則安之，尤其看到李君曄帶來的野餐宴，凌海薰的心情似乎沒有那麼糟糕了。

「你怎麼會準備這麼多東西？」

「這是我的管家準備的，我不確定你的口味，只好請他各準備一些。」

「你一大早就要人家準備那麼多東西，會不會太過份了？」

「康叔很樂意為我準備這些的。」他要出來約會，康叔就算要犧牲一個晚上的時間幫他準備食物，也會笑得很開心。

「這裡真的是一個很舒服的地方。」

「那當然。好啦，你肚子一定餓了，吃吧。」

點了點頭，她先選了一個熏雞三明治，味道嘗起來真的很棒。

「康叔為了把我照顧好，可是花了很多工夫研究料理。」

「你肯定從一出生就被人家捧在手心上寵愛，所以才會這麼傲慢跋扈。」

「我確實從一出生就受盡眾人寵愛，可相對的，我所受到的教導也特別嚴格，這就是長子的權利和義務。」

「我想，你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辜負大家的期待吧。」

「是啊，惟獨終身大事例外。」他若有所思的撇過頭看著她。

氣氛突然變得不太對勁，她不自在的匆匆解決掉手中的三明治，然後往後一倒仰躺在草地上，「哇！今天的陽光真的好舒服哦！」

李君曄不發一語，注視的目光轉為深沉熾熱，感覺到體內有一道火苗被點燃。

糟糕，她好像把氣氛越弄越混亂了，現在她應該怎麼辦？

當她腦子還在打轉時，他已經逼到眼前，充滿攻擊性的俯視著她。

「你……你要幹麼？」她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了。

「我想吻你。」

「不可以……這會被人家瞧見。」

「我請打掃的傭人今天不用過來了，這裡不會有人打擾我們。」

這下子她變成掉落陷阱的兔子，她的預感果然沒有錯，不過，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低下頭，他狂野的展開掠奪，她的眉毛、鼻子、嘴巴、耳朵，還有她白皙誘人的脖子……他一步一步的往下進攻，眼看慾望就要潰堤了。

就在理智快要崩潰的前一刻，她突然出聲道：「不可以……」

半晌，他終於停止掠奪，深呼吸了一口氣，幫她把衣服整理好，可是有些話他必須說清楚，「你要記住，你是我的，我遲早會使用我的所有權。」

沉默以對，因為她的身體還在顫抖，她體內的騷動也沒有平靜下來。

「你想來一杯咖啡嗎？這可是我親手煮的咖啡哦！」李君曄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的坐到一旁。

坐起身子，凌海薰刻意拉開兩人之問的距離，「好，請給我一杯咖啡。」

不過，接下來他們又恢復先前的氣氛，心情愉快的享受今天的野餐饗宴。

因為好友們下了一道通牒，李君曄不得不出席「男人幫」今天的餐會。

「最近都在忙些什麼？你已經連續缺席兩次聚會了。」莫閻俊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他。

「他八成在忙女人的事。」向鳴昊搶先一步代答。

「什麼女人？」莫閻俊好奇的挑了挑眉。

「你的狩獵行動應該進行得很順利吧。」他比較關心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什麼狩獵行動？」這下子連邵亦彬的好奇心也被挑了起來。

「你們問這個傢伙啊。」

送他一個白眼，李君曄沒好氣的說：「你不能少說幾句嗎？」

「阿曄，你怎麼可以這麼不夠意思？我們可是好兄弟，你幹麼瞞著我們？」莫閻俊發出抗議。

「不是，是時機還沒成熟。」

「我看不是吧，」邵亦彬可是知他甚深，唇角嘲弄的一勾，「你是擔心我們會因為好奇，跑去打探她的底細吧。」

唇角抽動了一下，他力持鎮定道：「你們不會幹這種無聊的事情吧？」

「這得看情況啊。」

「如果不麻煩的話，那也沒什麼不可以。」莫閻俊跟著附和。

「不麻煩，這個女人是他的秘書。」向鳴昊惟恐天下不亂的搶著回答。

「那我們下次的聚會就改在阿曄的辦公室好了。」

「這個主意很不錯。」邵亦彬點頭道。

這會兒李君曄可著急了，「你們別鬧了。」

「怎麼辦？」莫閻俊不懷好意的一笑，「我現在越來越好奇了，對我們霸王如此重要的女人，究竟長什麼樣子？」

「你們會嚇到她。」

「你看上的女人有這麼膽小嗎？」

「他的秘書絕對不是那種膽小的女人，即使我們三個排排站在她面前緊緊盯著她看，她也會很冷靜得好像我們跟空氣沒什麼兩樣。」向鳴昊好像存心不讓李君曄好過，「還有，那個女人可以用『美艷動人』四個字來形容。」

「你不要自己踢到鐵板就跑來找我麻煩。」李君曄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咳了一聲，向鳴昊僵硬道：「我……踢到什麼鐵板？」

「我們也很想知道你踢到什麼鐵板。」莫間俊和邵亦彬有志一同的把目光轉移到他身上。

頓了頓，他乾笑了幾聲，「我、我怎麼可能踢到鐵板？」

「沒有嗎？」李君曄笑盈盈的反過來一問。

「我……你幹麼老愛詛咒我？這世上怎麼會有惡魔擺不平的女人？」向鳴昊驕傲的抬起下巴冷哼了一聲。

「如果你遇到的也是惡魔，那就難說嘍。」邵亦彬很犀利的評語。

「惡魔也有女性嗎？」莫閻俊很好奇的問。

「魔女啊。」李君曄道。

「惡魔和魔女怎麼會一樣呢？」

「無所謂，反正就是很厲害很恐怖的女人。」

「等等，為什麼事情會扯到我身上來？」向鳴昊實在很不服氣。

「你自找的啊。」李君曄不客氣的回道。

「我……我現在才發現你這小子很小心眼。」他恨恨的咬牙切齒。

「你們兩個不用鬥了，我們誰也不會放過。」莫閻俊很有「大愛」的宣布。

「總而言之，你們不準來我的辦公室搗亂，我最近很忙，下個禮拜還要去韓國出差，我沒有時間陪你們瞎鬧胡搞。」

手一攤，莫閻俊這會兒倒是挺爽快，「好吧，來日方長，我們總是有機會會一會你的心上人。」

「你們放心，我會儘快讓她跟你們見面的。」李君曄這會兒也很爽快。他已經打定主意，等他出差回來，就要逼凌海薰許下承諾。

「我們今天一定要乾杯，恭喜阿曄不用靠相親找到老婆，而我賺到一件名師級的婚紗。」莫閻俊舉起酒杯道。

「還有，恭喜我成為俱樂部終身免年費的會員。」邵亦彬跟著舉起酒杯，接著李君曄也開心的舉起酒杯了，而向鳴昊則是在不甘不願的情況下被迫舉起酒杯。

「乾杯！」四個人同時一口氣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