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秦松身世

第二十四章秦松身世

秦松的體質，不是鴻鈞改變，也不是因為兩個秦松的結合，而是天意，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如何，但可以明白的是，鴻鈞沒有能力決定秦松的體質，甚至連改變都沒有。他只是天道的代言人，完全沒有思想的傀儡。雖然他會說會笑，會思考，但是，那都是依靠著天道設定的程序在走。

而幾個聖人，都由大道決定，天道執行。因此，天道對於聖人，只是間接約束，卻不能完全控制。所以，秦松的來歷，身份，無人知曉。整個洪荒，除了鴻鈞外，也沒有人知道他是個變數，變天的變數。

「啊……」秦松混亂的思想，僵硬的身體，麻木的四肢，讓他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但是睡夢中的秦松，還是感覺到了陣陣鑽心的痛，發自身體內部，他不禁呻吟了一聲。

秦松微微動著乾裂的嘴唇，發出陣陣痛呼。隨即，混亂的思想中，他感覺到了嘴唇的清爽，隨即他又感覺了水的跡象。乾裂的嘴唇，發熱的喉嚨，一時間不斷蠕動，緊緊的吸吮著如甘露般的粘糊糊的水。

秦松迷迷糊糊的喝著水，然後砸吧著嘴，再次昏睡過去。火龍馬嘟囔著嘴，在秦松臉上添來舔去，似乎害怕他一睡不醒般。火龍槍樹立在一旁，殺氣四溢，威風凜凜，盡忠職守的保護著秦松。

「希嬈姐，秦小子呢？」鄧嬋玉一聽希嬈已經回來，立刻興奮的跑了出去，但看四百多人呼啦啦的全都軟綿綿坐在地上，全無精神，鬥志更是沒有。鄧嬋玉先是希嬈親熱，親熱一番后卻發現希嬈有些魂不守舍，神情萎靡，這才想起那個讓她討厭的秦小子沒有出現。

「不知道，也許不回來了。」希嬈嘆了口氣，她忽然覺得很累，掰開鄧嬋玉的手，希嬈轉身一步一步的向著自己房間走去。

鄧嬋玉看著一臉落寞的希嬈，疲憊不堪的背影，滿臉都是疑惑，什麼叫『不回來了』，為何一向討厭男人的希嬈，竟然會有如此神情？

「喂，你們那個死人頭呢？」鄧嬋玉抱著手臂，支著下巴，一副沉思模樣。但到最後，她還是對著旁邊的方正踢了一腳，不滿大聲的問道，似乎在責怪他沒有眼力勁，讓她出糗。

方正眼皮都沒有抬，含著根草，懶洋洋的曬著太陽，有氣無力的說道：「死了。」

鄧嬋玉如遭雷擊，蒙在當場。大眼睛瞬間滿是淚水，朦朧的轉過頭，看著劉懲。劉懲沒有說話，只是轉過頭，隨後背對著她，使勁的點了點頭。看似瀟洒的動作，但是周圍的人都可以聽見他壓抑的哭泣聲。秦松對劉懲最嚴厲，懲罰也最多，期望自然也最高。但是秦松拼了命的讓他們突圍，這讓他們看到了不一樣的長官。而劉懲的感情更加不堪，秦松生死未卜，劉懲的心情無疑在最複雜的。

「你說頭兒死了，混蛋，我要殺了你！」就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曲全拿著一把長槍，奔著方正就刺了過來。

方正也不是傻子，自然是抱頭鼠竄，一邊跑，一邊大喊：「別衝動，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問問他們啊！」方正在這裡沒有了靠山，竟然破罐子破摔，無所顧忌了。

曲全哪裡還聽的進去，自從被秦松打昏他，他就知道，秦松這次是抱了必死之心。即使心裡早就有準備，曲全還是低估了他們之間的情義。曲全現在完全失去了理智，眼裡只有方正，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

鄧嬋玉楞在當場，當看到曲全追殺方正的時候，她本來還是一顆僥倖的芳心，頓時碎了。眼睛立即奔涌而出，隨即嚶嚀一聲，捂著臉，飛奔而去。留下點點淚水，盈滿歸路。

「大人，可否容下官問一句，大人為何如此在意一個小小的旅長？即使他真有些本領，大人也不應該如此悲傷吧？」太鸞看了看周圍，一片愁雲慘淡萬里凝，心裡不禁疑惑。如果以前鄧九公是為了培養秦松，那也說的過去。但是即使再看重，秦松也就是一個小小旅長，在叄山關死了不知道多少，因此死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可是觀鄧九公，趙升，分明已經深深皺眉，那模樣似乎傷心無比，糾結難受，他不禁有些莫名其妙。

鄧九公頹然的抬頭看了眼眾人，趙升依然低頭思索，太鸞一臉的疑惑，鄧秀眼睛中閃爍著一絲幸災樂禍，孫紅焰的表情和太鸞差不多。鄧九公眉頭稍微鬆了松，淡淡的開口道：「事到如今，本官也不隱瞞了。本官之所以看重秦松，既不是因為他救了嬋玉的命，也不是他這些年的功勞，而是皇伯微子啟傳來到書信。皇伯信上說秦松很可能是他失散多年的兒子，後來被本官悄悄證實報於皇伯。皇伯欣喜若狂，要本官好受教導，培養秦松出人頭地，他日定然父子相認，全家團聚。而我本敬重皇伯，他之言，我自然欣然從命。」

鄧九公說到這裡，嘆了口氣，隨後稍微欣然說道：「而且我觀秦松也的確是一個可造之材，不委屈了其皇家貴胄的身份。因此本官對其也是細心照顧，一心培養其成為一代名將。而此次出關，本官本打算阻止，可後來一想，不經歷大戰，終究成不了大事，於是狠了心，放他離去。卻不知道他竟一去不歸，而本官之前根本就沒有給皇伯言明秦松所行之事。如今秦松死於叛軍之手，皇伯又只有一子，而且失散多年，好不容易找到，心裡定然大喜，說不定已經給秦松安排了多少事情。可如今，本官如何向皇伯交代，如何向陛下交代啊？」鄧九公拍著桌子，臉色滿是懊惱，悔恨，眼角的淚水不禁流了出來。而事實上，鄧九公本來還打算能和微子啟做個親家，招秦松為女婿，對他自然上心，如今秦松身死，他不傷心那是假的。

眾人完全被鄧九公雷倒了，包括趙升。這秦松竟然有如此身世？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盯著鄧九公，心悸有餘。鄧秀眼睛閃現一絲慌亂，隨即又恢復平靜。趙升恍然大悟的般的鬆了口氣，淡淡的點了點頭。他本來也就以為鄧九公有意招秦松為婿，卻想不到秦松還有如此身份。孫紅焰皺著眉頭，一副心思沉重模樣。太鸞則是和孫紅焰一樣，心事重重。

很顯然，他們都在擔心叄山關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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