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洗個冷水澡
)3:洗個冷水澡
怎麼會是他?
真涼渾身一震,一時間不敢相信來者竟然是南宮烈,但從聲音判斷,來者確實是南宮烈。
來者總沒必要模仿南宮烈的聲音來糊弄她吧?
真涼躲在角落沒有動彈,而是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不回來的么?」
這話充滿幽怨與酸味,真涼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的心因為他的回歸而劇烈跳動起來,情緒複雜。
南宮烈根本不是像往常一樣穩步走近,而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走到床畔,這會兒,確定真涼的位置,他安心地一屁股坐到床沿,粗聲粗氣地罵道,「該死的,聞萱嫵那賤人居然敢在酒水裡下藥。」
看著聞萱嫵眼淚汪汪的樣子,他可沒有半點心疼,只是,因為心裡惦記著真涼的無情,是以他為了澆滅心中的火氣,賭氣將聞萱嫵遞過來的酒水給「賞臉」地喝掉了。
沒想到,就那麼一杯薄酒,他就中了聞萱嫵的招數。
還沒等他離開,藥性已經發作了。
他將聞萱嫵狠狠踹倒在地,原本準備立即處置她,但是,腦袋裡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他為此雀躍不已,便打算暫時放過聞萱嫵,緊抓一個能夠「翻身」的契機。
若是他的目的能夠達成,他還應該感激聞萱嫵不是?
下藥?真涼腦袋骨碌一轉,她相信聞萱嫵是給南宮烈下了葯,但是,絕對不可能是毒藥之類。
吸了吸鼻子,真涼試探著問道,「她給你下了什麼葯?」
南宮烈繼續喘著粗氣道,「催情葯。」
催情葯?不由地,真涼想到了菊晨光,想到了第一次見到他時所聞到的特殊香味,那時她還誤以為菊晨光就是香君呢。
若是她沒有記錯,此刻她聞到的香味跟今日聞到的香味一模一樣呢。
真涼想到了那個她給隨便取出來的名字,不由地嘀咕出聲道,「菊魅。」
聞言,南宮烈奇怪地看著她道,「你怎麼知道?」
真涼尷尬地乾咳一聲,「臣妾……臣妾瞎猜的。」
南宮烈嘴角微揚,看來,這個女人不但認識菊魅的香味,還懂得菊魅只能靠女人解決的霸道之處。
一陣沉默之後,真涼小聲地嘟囔道,「皇上應該知道菊魅的獨特之處,今日是萱妃的生辰,皇上為什麼不直接讓她解了,順一順她的心呢?」
南宮烈冷哼一聲道,「朕不喜歡碰那些算計朕的女人。」
真涼沒有覺察到,當她知道南宮烈今晚並沒有碰過聞萱嫵的事之時,心裡其實是開朗不已的,整個人都不自覺地放鬆下來,完全沒有一種危機感。
「聽說這菊魅最忍不得,越忍耐越難耐,皇上這一路行來,定然會路過其他嬪妃的宮殿,怎麼沒有就近解決呢?」
真涼已經想到,南宮烈跌跌撞撞地跑回來,肯定不會是睡覺那麼簡單,既然他沒有去其他女人的住所,很有可能是想讓她充當解藥。
之前她是準備將自己的身子交給他,但是,絕對不是以這種方式。
在他中魅葯的時候充當他的解藥,怎麼想怎麼悲催,她可不要!
是以,她想在問清楚了原因之後勸他去別的女人那裡。
畢竟,她這身子生澀得很,肯定經受不得一個身中強力魅葯之人的反覆折騰。
南宮烈脫了鞋上了床,一把將真涼準確無誤地撈到了懷裡,沉聲道,「朕只想讓你解。」
這整個後宮,只有她有資格充當他的解藥,他也只認她做解藥。
雖然以這種方式索要她的第一次他也覺得不夠美好,但是,對於這種倔強頑固的女人,抓住一個契機比什麼都重要。
真涼渾身微微發顫,竭力讓自己保持語氣平靜道,「皇上,聽說菊魅霸道,臣妾身子骨柔弱,肯定承受不住,還是請皇上去別處求解吧。」
身上藥性已經一陣比一陣地強烈,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聞著自己所喜歡的體香,南宮烈心猿意馬地在真涼的身上嗅聞,一雙手更是緩緩地摸撫起來。
「承受不住也得承受。」南宮烈的聲音越來越沉,越來越輕,甚至還帶著一些即將喑啞的啞聲,「朕答應過你,做一個乾淨的男人。」
原來他還記得!
真涼噘嘴道,「皇上真的記得嗎?先前還不是說要在萱妃那兒過夜?」
南宮烈的手已經從真涼的褻—衣下鑽進去,直接毫無阻隔地抓住她的一隻花骨朵捏揉起來。
真涼只覺圍繞自己的菊魅香味越來越濃越來越烈,在南宮烈的包裹之下,只覺得自己彷彿也中了魅葯一樣不適。
「那是騙你的,傻瓜。」南宮烈故意重重地捏暗了一下,引得真涼嚶嚀一聲之後,再道,「朕承諾過的,必然做得到,不要小看了朕。」
「是嗎?」真涼連忙道,「皇上還承諾過臣妾,除非臣妾愛上了皇上,否則便不會勉強臣妾。皇上可還記得?可還做得到?」
這女人,簡直就是得寸進尺!南宮烈的動作頓住了,嘴上否認道,「朕好像不記得了。」
這個無賴,真涼堅持道,「皇上仔細想想,一定能想起來。」
南宮烈咬牙,「想不起來。」
真涼癟嘴,若是這個男人一心想要做無賴,她能阻擋么?不能。
南宮烈緊抱著真涼一動不動地持續良久,真涼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越來越熱,而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甚至,她所觸到的他的胸膛,似乎能感受到他胸膛裡頭心臟跳動得越來越劇烈。
輕嘆一口氣,真涼道,「皇上,還是去別的嬪妃那兒吧?」
南宮烈將她抱得越發緊緻,道,「朕寧死不去。朕就不信,不靠女人,還能被這魅葯左右。」
真涼白眼,「皇上這是覺得,能憑藉意志打敗菊魅嗎?實不相瞞,這菊魅是臣妾的表哥研製的,臣妾相信表哥的本事,否則,這菊魅也不會在世面上如此流行。」
聞言,南宮烈猛地鬆開真涼,將她推到床的內側,繼而與她保持距離地躺下,「胳膊肘往外拐的女人,朕就讓你看看,是朕厲害,還是菊魅厲害。」
從南宮烈這番話中,真涼知道,南宮烈這是鐵了心不打算找其他女人了。
雖然她暫時安全了,但是,因為需要女人作解藥的男人就在她身旁躺著,她如何能安心?
若是時間一久,他的理智全被魅葯所打敗,她還是得成為他唯一的解藥。
在心裡悲嘆一聲,真涼無奈道,「皇上何必呢?」
即便沒有再觸碰到真涼絲毫,但是,女人的體香還是隱隱地襲入自己的鼻息,南宮烈將身子往外騰了騰,拉開與真涼之間的距離道,「你睡你的,朕忍朕的,毫不相干。」
這話說得倒是漂亮,真涼撇了撇嘴,將身子往裡頭擠了擠,危機感依舊存在,不過,她相信南宮烈是真的打算履行承諾不再碰她。
但是,她更相信菊魅的霸道,恐怕會湮滅一個男人所有剛強的決定。
菊魅的濃郁香氣繚繞在鼻息間,真涼起初覺得很不適應,但是,聞得時間多了,也漸漸感覺不出。
男人粗粗的喘氣聲一刻不停地響在耳邊,真涼恐懼的心逐漸安定下來,像是以往的夜晚一樣,除卻男人沒有緊緊抱著她之外,確實是在她身邊躺著。
漸漸地,真涼似乎忘記了男人身中魅葯的事實,閉上的雙眸開始沉重起來。
就在真涼覺得自己即將跌入夢鄉的時候,耳邊傳來男人熟悉卻痛苦的咒罵聲,「沒良心的女人!」
真涼渾身一個機靈,立即從睏倦中清醒過來。
南宮烈這是在罵她呢,罵她不做他的解藥,且對他不聞不問呢。
是啊,作為他名正言順的女人,她確實沒良心,但是,誰讓她從來沒有侍寢過呢?
是以,侍寢之事,對她而言是艱難的,因為陌生,因為是第一次。
接著,真涼再也沒有困意了,耳邊盤繞著的,全是南宮烈辛苦的喘息聲。
那香味越來越烈,那呼吸越來越沉,甚至,即便沒有碰到他,真涼都覺得身旁的溫度越來越高,彷彿要將整張床都燙傷了。
錦被全都蓋在她的身上,真涼知道南宮烈身上什麼都沒有遮蓋,可饒是如此,他還是覺得躁熱不堪吧?
不知過了多久,真涼忍不住問道,「皇上,要不要洗個冷水澡?」
既然他不要女人,冷水總是緩解一下他的痛苦。
半餉,南宮烈沉沉地嗯了一聲。
這算是答應了?
真涼掀開錦被,一骨碌爬了起來,可是,在下床之前,她犯難了。
南宮烈身段極高,若是擺直了身子,便能從床頭擺到床尾,根本就沒有空餘的空間。
抱著僥倖的心態,真涼在床尾探了探,卻發現,他的雙腳已經幾乎要頂住床尾。
黑暗之中,她當然沒發現,南宮烈是臨時用腳底板將床尾頂住的。
真涼噘嘴,雖然南宮烈的頭頂有一定的空間,她總不至於從他的頭頂爬出去,那樣,太不雅觀也太不禮貌了。
除非她直接越過南宮烈跳下去,否則,根本避免不了碰到他那火燙的身子。
但是,真涼又是怕死的,生怕自己在這一團漆黑之中,用力過猛地跳下去,直接摔成了狗吃屎。
咬了咬牙,真涼決定還是從他的身上爬出去,反正他穿著衣裳,只是借過一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於是,真涼的雙手猛地撐到了南宮烈胸口的位置,打算借力將自己的雙腿甩到床下。
只是,當她的雙手碰到南宮烈毫無遮攔的,光溜溜的,布滿汗水的胸膛時,她驚愕地忘記了下一步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