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開啟禁忌之門
騎玉龍!!!
「啊,奧~」舒冉恍惚數秒,「幸、幸好涵哥是姓祈,否則名字豈不和虎子~孔赤虎一樣洋氣。」
「是啊,可是,母親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我會遇到你。」
說完,祁涵灼熱的手燃燒在舒冉臉側。
柔光下素來溫順的眼睛發出瑩亮光芒,長長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羽翼快速的顫抖,那頻率撩足以撥起祁涵心中的狂濤巨浪。
祁涵的手不禁滑上舒冉的眼眸,把那一處撩人心波的明亮遮蓋。
可是,手心傳來的細細瘙動,依舊沒完沒了的挑逗他的情.欲。
「小冉~」
終於,祁涵的唇熱切的輾轉在舒冉馨香的唇瓣,兩唇相碰的魔力就像是食了罌粟般,讓人慾罷不能。
祁涵的慾望一下子被點爆開來,他強硬的直起舌尖,一個猛力頂開舒冉因顫慄而緊咬的牙關。
聽著舒冉吃痛的悶哼,祁涵已經無法控制的躍進他的口腔,在那渴望已久的柔軟之地瘋狂掃蕩,逼迫舒冉的退縮在深處的舌尖與他相互纏繞。
知道嗎,母親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我會遇到你。
而我,也千算萬算,沒能算到,你就這樣子闖進我的生命,一點一滴間,帶走了我所有情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視覺被掩蓋的緣故,舒冉的感官體驗變得尤為鮮明,此時祁涵在他身上製造的每一個浪潮,他們肌膚相連的每一處,他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
感受清新陽剛的呼吸打在他口腔里的每一寸肌理。
感受舌尖被強悍的舌頭挑上挑下,拉伸回放的騷動。
感受那火熱的大手從他小腹一路燃燒到他平坦的胸膛。
感受胸前的凸起被捻住,一個向上輕扯,似把他的五臟六腑都掏了出來。
身體被持續掏空的感覺,讓舒冉害怕的弓著身子,綳直了頸項,渾身上下的脈絡,無論粗細,都清晰地浮現開來。
可是他舉起來的手,始終無法凝聚力量,去推開這個在他身上製造激蕩的男人。
因為他渴望這個男人的擁抱,已經太久太久,比他活的年歲還要久。
不管不顧的壓上舒冉的身體,祁涵手上的力度,隨著吻的加深,也加重了三分,明明只是男人平坦的胸膛,還帶著幾分冷硬,可是祁涵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噬遍他全身的想法。
突然手心傳來一陣濕熱。
祁涵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舌尖放開糾纏的丁香小舌,手指放開發硬的紅實。
這個人,終究,對他的只是習慣和依賴嗎?
舒冉閉著眼承受自己的親吻,也會因為他的撫觸動情,可是,舒冉畢竟是男人,心甘情願匍匐著讓他上,怕是沒那麼容易。
雖然他知道,他只用再強硬一點,他根本不必忍耐,想怎麼上,要什麼姿勢,都不是問題。
「小冉,對不起。」
有生以來,祁涵第一次與人道歉,卻是對他言聽計從的舒冉。
他解放舒冉被阻擋的眼睛,快速翻身下床,隨意披上浴袍,便推門下了樓。
從客廳的桌子上找到了煙和火機,他點燃一隻夾在兩隻之間,重新上樓,卻是靠在木雕欄杆,看向卧室房門的眼睛孤傲深邃。
「涵哥。」舒冉一打開門,就看到對著他吸煙的祁涵。他身上的浴袍大敞,結實的麥色肌理炫耀著主人的強壯,久未消停的慾望依舊頂著灰色布料耀武揚威。
一看到舒冉,祁涵的欲.火又不死不休的跳動起來,他難耐的轉身。
見祁涵轉身,舒冉以為他要離開,說不清的複雜情緒,一時全部涌在心頭,舒冉快步奔了過去,抱住祁涵的腰身。
「別~」祁涵這麼說著卻抱住了來人,但右手迅速的把煙摁滅在精美的紅木雕欄上,把煙頭彈到樓下。
「咳咳~」
聽到舒冉咳了起來,祁涵連忙就著擁抱的姿勢,把人拖到卧室。
「喝口水。」把舒冉摁坐在床側,祁涵把水遞到他唇邊,看他乖乖喝了兩口才放開他,「你先上床,我去刷牙。」
「不用。」舒冉猛然站起身來,「我~我沒那麼脆弱的。」
「還說,剛才是誰一吸到煙味就咳了起來。」
祁涵無奈的端起水杯漱了漱口,可是低頭看向垂眉凝思的舒冉,才喝過水的他,又覺得喉嚨干癢起來。
「上床睡吧,我今晚到客廳休息。」
「為~為什麼?」舒冉向前一步,幾乎與祁涵相貼。
「因為我剛才把小冉惹哭了啊。」祁涵寵溺的笑笑,看著他哭泣后氤氳的雙眼,「所以就罰我睡沙發。」
「不,不是的。」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自己很丟臉,其實他和涵哥相擁睡了六年,兩個男孩子在床上沒少打滾瘋鬧,這樣的瘋鬧以前也不是沒有,只是~沒有這麼深入罷了,這樣一想,舒冉心裡卻更加難過了,「是我眼裡進了東西。」
「是嗎?」祁涵輕輕地托起舒冉精巧的下巴,兩隻眼睛是一樣的微紅,他剛才捂上的時候也很注意的弓著手心,「現在還難受嗎?」
「不,不難受了。」
「想我留下來陪你?」
「……是。」
「如果~」祁涵把舒冉抱進懷裡,唇風吹上他的耳蝸,「我再控制不住自己,把你惹哭怎麼辦?」
「……」
祁涵笑的像個妖孽,他把舒冉壓坐在床上,彎腰抬高他的腿,把拖鞋從他腳上拿掉,然後抱人上床,「別這麼看著我,我會以為你想被我欺負。」
「呃~奧。」
舒冉紅著臉背對祁涵,任由祁涵從身後把他抱個滿懷。
「感覺自己考得如何?」
「應該和平時差不多。」舒冉輕聲道。
「一本?」
「嗯,可以。」舒冉小心翼翼的弓著身子,感受著祁涵灑在他頸間的灼熱呼吸,身體不自覺的僵硬,「還有十天出成績。」
「放鬆,我只是想抱抱你,和小時候一樣。」祁涵稍稍拉開他與舒冉的距離,「你最近可以先想想去哪所學校上學,等成績出來以後,我陪你去看學校。」
「好。」
「你的病情,去的太遠我不放心,所以你最好選擇本市的學校。」
「好。」
「睡吧。」
「晚安。」涵哥。
「再躺會,好不容易高中畢業,好好把睡眠給補回來。」清晨,祁涵從衣櫥間西裝革履的走出來。
「嗯。」答應著,舒冉還是從床上走了下來,「我幫你系領帶。」
「學會了?」祁涵把剛罩在脖子上的領帶抽了下來,含笑遞給舒冉。
「嗯,昨天學了。」
舒冉接過領帶,靠近祁涵踮起腳尖,兩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把領帶繞在祁涵的頸后。
「唔~」唇就這樣子被祁涵吻上了,昨晚第一次深吻,讓祁涵食髓知味,他很自然的把舌尖頂入舒冉馨香的口腔,深入纏綿。
清晨剛蘇醒的吻,又是如此激烈動蕩的吻,抽走了舒冉口腔中的氧氣,讓他遺忘了用鼻子去呼吸,眼神失焦,大腦開始呈現茫茫白光。
「呼~」祁涵鬆開滿臉通紅的舒冉他都懷疑,要是他再親下去,這個傻瓜會生生把自己給憋死。
靠著祁涵輕喘了一會,舒冉這才連忙站直身子,雙手握住領帶。
舒冉神經有些錯亂,抖顫的手怎麼也系不好那滑軟的領帶,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情的,可越是焦急,他的手越是顫的厲害,越來越錯亂的節奏,讓他怎麼也想不起來系領帶的正確步驟了。
「我~對不起……」祁涵突然撫上他的手,讓舒冉本就繃緊的脊樑咯吱作響。
「乖,我教你。」祁涵溫柔的握住舒冉的手,「這一端在前……把這個從這裡繞到來旋轉一圈……這邊翻到領帶結下面……再往這裡插入就行了,很好,小冉真棒。」
說完,祁涵又在舒冉紅腫的唇上輕掃了一下。
舒冉放開手中的領帶,羞澀與慚愧讓他臉龐發燙。
「好了,再去床上躺會,我先走了。」
「嗯。」舒冉木訥的看著祁涵打開房門后回頭給他一個笑容,不禁脫口而出,「涵哥,你今天……」
「你乖乖的待在家裡,我忙完就過來看你。」
「好。」
「少爺,早飯馬上就好。」見祁涵下樓,寧開元連忙走了過來。
「不用了。」祁涵緊緊領帶,「寧叔,這幾天晚上記得把安保系統打開。」
「……好。」這處別墅的牆有三米高,上面的防護網也有兩米高,包括大門和延伸到牆外的樹枝,都做了對外防護措施。
不過,自從六年前祁家人搬走,這安保系統就再也沒有被打開過。
「請問少爺,您不在這的時候,用打開嗎?」
「我不在這的時候,更應該記住,晚上睡覺也放機靈點,不認識的人,別輕易讓進門。」
「是。」按道理沒有人會與舒冉少爺過不去的,不過老管家還是應承著。
「嗨,涵哥。」最先見到祁涵的是石雨,他正在大門外接電話,因為別墅門口停滿了車輛,祁涵不得不把車放在大門外較遠的位置。
「石雨。」祁涵頷首,很快就看到石雨轉身跑到院子里,「炎哥,炎哥,涵哥回來了。」
「……」
「嗯。」裴炎一聽到石雨的聲音快步走來,看向石雨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寵溺,「祁涵,進去吧,長輩們都在。」
「嗯。」祁涵與裴炎對視一眼,然後走進大堂。
「小涵回來了。」最先叫人的是孔大勝,他一看到祁涵就熱情的走來摟住他的肩。
「孔叔,好久不見。」
「可不是嘛,虎子說,你丫的在外面有女人了,玩的都不想回來。」
「……」祁涵瞪了站在不遠處的孔赤虎一眼,和孔大勝並肩來到紅木桌麻將機前:「舅舅,裴伯,征叔好,爸,我回來了。」
稱舅舅的是他母親蕭海清的親哥,叫蕭海軍。
「嗯。碰!」祁超收起桌面上征國昌打出的五條,隨意彈彈煙頭,煙灰平行於他鋼鐵右腿滑落,原來右腿從膝蓋處截的都是假肢,「小虎,喊你蕭姨下來,說他寶貝兒子回來了。」
「好嘞。」
「不用喊了。」蕭海清輕笑著走下樓,「來來來,兒子,可好好陪我說說話。」
被矮了他一頭多的精緻婦人摟住,祁涵溫柔的低頭笑笑。
「兒子,聽說你處對象了,這次是來真的吧,什麼時候帶回來給媽瞧瞧。」
「蕭女士這麼年輕貌美,我怎麼忍心讓您這麼快當婆婆。」
「切,你現在讓我當奶奶我都樂意。」蕭海清拉著祁涵坐下,沙發一旁坐的還有裴炎、石雨,和他的表哥蕭卓。
祁涵與蕭卓相互打了個照面,這個表哥是十幾歲時才被舅舅認領回去的,沒見過幾次面,所以關係不算熱攏。
「對了,小芬給少爺泡杯金梔茶。」全海清說完又嘮嘮叨叨的起身,「算了,還是我來吧,你先和你表哥他們聊聊天,媽去給你泡茶去。」
「好。」祁涵點頭。
「來一支。」裴炎遞過來一支煙,祁涵伸手接著,蕭卓幫他點著。
吐了一口煙圈,裴炎對他身邊的石雨說,「去幫阿姨端茶去。」
「奧~」石雨不高興的站起身,啪嗒啪嗒跟在蕭海清身後進了廚房。
「兩個月前咱們遇襲的事,好像是蚩尤幫搞出來的。」裴炎又吸了一口煙,「蚩尤幫早在十二年前出事後,已被迫解散,如今還沒有重出江湖,就搞出這麼大動靜,怕不是幾個餘孽報復那麼簡單。」
「你的意思是,他們重新組建起來了?」
「很可能,十二年前蚩尤幫就是靠警局局長何嘯天罩著,何嘯天兩年前出獄后就銷聲匿跡了,祁叔他們懷疑,何嘯天如今又把蚩尤幫重新集結起來了。」
「蚩尤幫以前派頭的確不小。」祁涵彈彈煙灰,「不過相隔十年,兩年重建怕不是件易事。所以,他們哪來的底氣直接挑戰裴祁兩家。」
「何嘯天是本市副廳長駱鵬的小叔子,當年駱鵬當廳長砸的錢全是何家出的,否則何嘯天不可能出獄那麼快,這樣說來,應該能明白了吧。」K市是省會城市。
「呵~有點意思。」祁涵冷冽的挑起一絲嗤笑,「怎麼,陪他們玩玩?」
「當然。」
「別忘了,還有我。」蕭卓的手壓在祁涵和裴炎相握的手上,三人對視一笑。
「金梔茶,一人一杯。」蕭海清端過石雨托著的四杯茶水,最後一杯給了石雨。
「沒我的?」孔赤虎給老爺子們跑完腿,走了過來。
「金梔茶,你喝嗎?」蕭海清挑眉。
「奧,我不喝我不喝。」孔赤虎頭搖的像個撥浪鼓,受驚嚇了似的一屁股撂在沙發上,不多時,只見他嘴角微妙上翹,老謀深算的盯著執杯共飲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