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不與傻瓜論長短

顧青青這麼稀里糊塗的出了公司，一路低頭看著腳尖，這算不算是升職了？她這是走了狗屎運的節奏么！

「嘀~」的一聲，一台銀色商務車停在顧青青的身邊，車窗落下，露出霍東辰的半張臉，「青青，上車。」

顧青青傻愣愣的站在人行道上看著車子里的人，這人怎麼這麼奇怪呢，有時候天天到她那裡來混吃混喝，有時候幾天都見不到人，打個電話總是說他在出差，顧青青很好奇，一個端茶倒水的要出差么？而且還總是開著不同的豪車。

原來，她一直都沒相信霍東辰說他一個端茶倒水的那句話，事實證明，她的猜測是對的，他在騙她。

見顧青青站在原地發獃，霍東辰蹙眉，直接推門下車，走進她，「想什麼呢？」

顧青青搖頭，「你，不是出差了么？」

「想你了就回來了。」霍東辰說的倒是很自然，語落，拉著她的手，「上車，帶你去吃飯。」

霍東辰的座駕嗖的離開，停在不遠處的車子里，漠北瞥了眼後視鏡，「厲總，還跟嗎？」

厲瑾言靠著靠背，蹙眉，「跟。」

御品華府，是安城的一家御廚級別的私房菜，凡是去御品華府的食客，要麼都是提前預定，要麼就是華府的高級會員，有自己的訂製包間，隨時都可以來去自如。

這也是顧青青第一次去那麼高級的餐廳，從外面看簡單的很，那是一座明清沿用下來的私家大院兒，外面是青磚大門和圍牆，大門兩側的圍牆都好幾層的那種明清時代的古木房子，都是各種小吃，所以那條街叫做御品美食街，安城的代表性小吃一條街，確切的說是古街。

御品華府坐落在小吃街的街口。霍東辰拉著顧青青的手，兩人踩著錚光發亮的青石板路朝著御品華府大門而去。

見顧青青今天一路都在彎著嘴角，霍東辰扣了扣她的手心，「笑什麼了，嗯？」

顧青青這才看向霍東辰，「我今天升職了，所以……」

霍東辰眉心皺成了川字紋，「所以，你請我？」

顧青青指了指街邊的各種小吃店和小吃攤位，「我請你吃那些吧！」

御品華府，她雖然沒去過但是一聽那名字都好高大上，肯定貴。

霍東辰拉著她的手站在大街上，兩人面對面站著，因為是入秋時分的近黃昏，所以此時霓虹淡淡的映著晚霞，他們倆站在那條古街的路口。俊男倩女，怎麼看都和大街上普通的戀人所差無幾。

霍東辰幾乎不上任何名人訪談節目和雜誌，所以站在人潮湧動的大街上，普通人也沒人認識他是誰，他便也放得開。

將顧青青往懷裡扣了扣，「為什麼要請我吃那個？既然升值了那就請你男朋友吃頓好的，嗯？」

霍東辰如此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她這般親昵，看著他炙熱的眸子里是深不見底的深潭，顧青青狐疑但到底是招架不住他的那般眸光，躲閃開他的目光，「我要攢錢還蘇姐的錢啊，借了她那麼多錢~」

顧青青語落，身體已經被霍東辰整個擁進了懷裡，大手揉著她的秀髮，「笨。原來你還在惦記那事兒。」

「是啊，我當然惦記了，說好的給蘇姐五千五千還的，哦對了，我聽我們同事說，蘇姐是個單親媽媽帶著個寶寶呢，我怎麼好意思不給她還錢……」

「好了，我已經還給她了。」霍東辰闔著眼，溫聲說道。

顧青青使勁推了推霍東辰的胸口，這才呼吸順暢，白了他一眼，「你幹嘛了，都快勒死我了。」語落，她的手指便在喉嚨處摸了摸，那裡有條疤痕，是那次被那些人勒住留下的。

霍東辰趕緊鬆開手，將她虛虛的護在胸前，低頭，「沒事吧！我看看？」

顧青青摁住他的手，「沒事了，哎，你到底做什麼工作的嗎？又是豪車，又是出差的，還有閑錢替我還賬。」顧青青語落，一直仰頭看著霍東辰的眼睛。

霍東辰的唇角勾了勾，「真想知道啊？」

顧青青猛點頭，「當然了。」他都自稱她男朋友這麼久了，連原來大老闆蘇冉都知道，她就是對他什麼都不知道。

「那……親我一下，嗯？」霍東辰低頭，臉離她特別的近，男性氣息和檀香的味道係數進入了她的鼻端。

顧青青，「呀！」了一聲，狠狠推開他，「大街上好不。」說話間，她已經才霍東辰的懷裡蹦了出來，由於幅度太大，一個趔趄，腳踩了一個路人甲。

顧青青感覺踩到了人，忙驚呼道，「啊！對不起對不起……」由於她的緊張著急道歉而差點摔倒，身體被人扶住。

「小心，我沒事。」一道似曾熟悉的聲音。

顧青青抬頭，瞪大了眼睛，口吃道，「厲，厲總……？！」

還在伸著手的霍東辰和厲瑾言的目光在空中對視了一秒，他伸手將顧青青從厲瑾言的臂彎里拉出來，帶著責備的寵溺道，「沒事吧！」而並非像其他男人那般責怪她太過莽撞。

顧青青這才結結巴巴道，「那是我老闆……」

霍東辰聽聞顧青青幽怨的介紹，便淡淡的看向對面一直盯著他們看的厲瑾言，「厲總好。」

厲瑾言不慌不滿的伸手，「你好。」爾後看向顧青青，「小秦，不介紹下么？」

顧青青吞著口水，還沒等她說話，霍東辰便已經抽回手，「霍東辰，青青的男朋友。」

厲瑾言也是面色平靜的點頭，「是么，正好一起吃個便飯，如何？」他看向顧青青，眼神是徵求意見的神色。

顧青青抿著唇看向霍東辰，霍東辰思索片刻，「今天不太方便，改日我做東，請厲總。如何？」

厲瑾言，這個人，他已經拿到了他的第一手資料，曾就讀於美國最久負盛名的弗吉尼亞商學院。在美國主要產業從風投轉行做實業，名下現有產業，在法國的紅酒莊園和擁有百家連鎖的奢侈品專營店。

霍東辰給厲瑾言的評價便是，貨真價實的實力派新貴級人物，因為他的祖上，翻遍了所有資料，都沒查出此人的祖先是誰。

也就是說，厲瑾言首先不是他們圈子裡的人，其次，經過查證，他和顧家沒有任何來往，和顧安陽更是不認識，沒有任何交集，那麼就跟之前大院里那些人都沒有交集。

厲瑾言倒是也沒再堅持，只是淡淡的點頭，「也好。」落下這麼兩個字后，他看向顧青青，道：「小秦，明天準時上班。」

顧青青忙給她家老闆點頭鞠躬，「好的，厲總，今天不好意思啊，改天請您吃飯。」她對厲瑾言說話時，好像更加真實些，緊張也是緊張的那麼真實自然。

霍東辰微微擰眉，忽而便對上厲瑾言的眼神。「青青在貴公司上班，還望厲總多關照，這丫頭記性不是很好，人倒是聰明。」

厲瑾言也是點頭紳士至極，淡淡的看了眼顧青青，「應該的，小秦的確是聰明。」

他們前後進了御品華府，各自去了自己的訂製包間。

顧青青以為就她和霍東辰兩人，進去后還有好幾個人。

其實是陸文迪和盛澤，再就是即將頂替葉欣桐職位的羅揚。

顧青青愣了下，被霍東辰拉著直接往進走，順手脫下外套遞給侍者，對顧青青說，「介紹下，陸文迪，盛澤。羅揚。」語落，揉了把顧青青的發頂，「別拘束，都是自己人。」

陸文迪當然見過顧青青了，可惜，她現在不認識他，而盛澤是第一次見傳說中霍東辰的「指腹為婚的小媳婦。」

這一見吧！

說實話，美女見多了，也都審美疲勞了，真心沒看出哪裡特別，唯獨一點，這女孩絕對沒整過容，就是純天然的秦南美女。

霍東辰安頓顧青青坐下后，對幾位挑眉道，「都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她，就是秦青，我未婚妻。」

「咳咳~」顧青青直接咳了，怎麼就一下子從女朋友升級未婚妻了，她今天運氣很好呢還是很好呢！

一桌飯說說笑笑倒是融洽，羅揚一個標準的混血女孩子，儀容儀錶都到位的很，和顧青青的聊天也是自然而平靜，顧青青瞬間就被她舉手投足間的氣質給吸引了。

一頓飯下來，顧青青便和羅揚成了好姐妹！

宴席散盡后，盛澤說是去打牌，霍東辰推辭，理由是顧青青明天要上班。

凌晨時分，羅揚才和他們幾個陪著一桌子人打完牌，回到她的公寓。

沐浴完的羅揚穿著松垮的浴袍，握著一杯晶瑩剔透的紅酒，落地而坐。看著窗外的一池燈火，手機開著，好久，耳機里才傳來那人睡意濃濃的聲音，「這個點兒打電話……？」

那個人對她的態度向來如此，說話亦是如此，總是覺得半句話，半個字，她就理應明白他的後半句意思。

羅揚喝下一口鮮紅的液體，今晚本身就喝的已經很多了，剛才在浴室里已經翻江倒海吐的差不多了，可每次給那個人打電話，她就得預演好幾遍才可以給他打過去，這次也是特別的糾結，便只能以酒壯膽了。

「我今晚見到霍東辰的未婚妻了，她叫秦青。」羅揚語落。不見那頭的人說話，她又補充了句，「小丫頭長得挺漂亮，也挺單純的！」

良久，那頭的人才說了句，「儘快查清楚那丫頭的底細。」

「為什麼要查她？我覺得她只是個單純的小丫頭……」羅揚的話未說完，就被厲瑾言打斷，「因為那小丫頭在厲氏文化上班。」

羅揚瞬間瞪大了眼睛，但須臾又篤定道，「查她的活兒應該是漠北乾的事兒，我可以在關鍵時候助漠北一臂之力，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霍東辰對那個丫頭是很寵的，以我一個女人的敏感度來看，他不可能把自己的女人送到……」

厲瑾言怒了，聲線拔高，「羅揚，你什麼意思？不怕萬一就怕一萬，查。」

羅揚斂了斂眉眼，「我沒說不查，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厲瑾言，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可你把我放在霍東辰的身邊，你就不怕我哪天和他真的是一條心了嗎？」

厲瑾言斂下眉眼，抬手揉著算賬的太陽穴，「你不會。」語落，他疲憊道，「羅揚，我再說一遍，不要問我想幹什麼，你只要按照我的去做，等我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我們就結婚。」

羅揚喝完手裡的液體，笑的眼淚都流了下來，「瑾言，為了你的目的，包括我可以在必要時和霍東辰上、床，對嗎？」

「當然不是。」厲瑾言的這句話聽著是說的很快，根本就沒經過大腦思索就說出了口，可聽在羅揚的耳朵里就是，他無所謂她跟誰上、床，他只要他達成他的目的。

羅揚一直滴著眼淚，良久才說，「好了，我知道了，既然秦青在你那邊上班，那這是得查一查的，畢竟。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厲瑾言緩緩闔上眼，「嗯！」了聲后，溫潤道，「那早點休息，好好照顧自己！」他如此溫柔的對她說話，那麼勢必就有後面的下文，羅揚已經把厲瑾言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一系列言行都記得清清楚楚了。

果不其然，厲瑾言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笑著說，「既然和霍少的未婚妻認識，那日後就和她走近點，沒壞處。」

羅揚閉著眼睛苦笑，精緻的臉蛋上卻滴著晶瑩的淚珠子，「好！瑾言，你對我真好。」

這次，「藝術工坊」大洗牌。人事變動非常大，被升值的一線員工不止秦青一個人，即使如此，秦青還是盡心儘力的工作，不敢出一點紕漏。

厲瑾言對安城的商界了如指掌，所以他給公司的任務也是非常大的，所有部門的高層都要加班加點，做出一個可行性計劃，在安城的旅遊也打開一條和同行不同的競爭項目。

安城全國出了名的旅遊城市，又是有著十幾朝帝都之稱的文化古城，這些年的旅遊業發展非常迅速。

策劃部和營運部給他們手下的得策劃師分成了兩組，一個周內必須拿出各自完整的策劃方案，從文字到配圖，包括雛形的核算數字都要有。

秦青當然也是其中一員，雖然她沒有專業的畢業證書，可是她寫的文案卻是非常受領導重視的，又是每次的討論會議上，厲瑾言必提問的一個人，各部門經理又各個是人尖尖。

這天一早，厲氏辦公室里正在激烈討論策劃方案，厲瑾言和秘書夏小溪進來，所有人頓時鴉雀無聲。

夏小溪看向策劃總監，「陳總，打斷下你們的討論，公布幾件好消息。」

所有人屏住呼吸，坐的極為端正。

夏小溪一個非常職業的手勢，指向會議桌的最上位，對厲瑾言說，「厲總，您給大家宣布下。」

厲瑾言掃了眼所有人，目光可有可無的在秦青的臉上停頓了半秒不到的樣子，爾後，他站在那裡雙臂撐著桌面，微微前傾，嗓音始終都是帶著極冷的音調，「各位都知道，『藝術工坊』剛剛回國發展，我們的底子就是對奢侈品和工藝品的銷售，那麼現在，公司所有股東決定在國內要從設計到生產加工，再到櫃檯銷售，廣告策劃都有我們自己做，所以日後你們策劃部和宣傳部可以合為一體，單獨成立我們自己公司的一個廣告公司，全方位專業性的策劃和宣傳公司的品牌，我們也可以外接其他公司的廣告策劃案的業務。」

幾位經理和總監聽了當然開心，手下的人也各個高興的很，特別是女孩子都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厲瑾言。

而唯獨秦青好像沒有任何息怒的神色變化，依然是坐的端端正正的記錄老闆的言辭，眉眼清秀，眼神清澈，但是，她那雙澄澈的眸子里總是時不時投射出一抹憂鬱和無助的思考。

宣布完這個消息后，厲瑾言的炸彈性消息在後面，他繼續說，「公司現在已經拿到幾個項目，都是我們幾個股東通過關係拿下的，用的都是公司在法國那邊的頭銜接下的項目，所以……」他看向策劃總監，「陳總監，你們接下來會更加忙，更加累，當然我不會讓大家白白辛苦。」

厲瑾言說完后，夏小溪說。「首次拿到的兩家打算和我們合作的公司，都是本市非常有實力的企業，顧氏實業、軒轅酒業大家都有聽說過嗎？」

經理們頻頻點頭，爾後，夏小溪繼續說，「接下來，我們公司的目標是霍盛集團的廣告策劃案，大家有沒有信心？」

夏小溪的話剛落，低頭敲打電腦的秦青突然抬起頭，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微微擰了下眉心，而後繼續點頭，她這一系列動作和表情都沒有逃過厲瑾言的火眼金睛。

厲氏文化，厲瑾言那腹黑的傢伙也不可能都用別人，自己培養的人已經在國外和安城及其國內其他各個城市很多年了，如今是派上用場的時候了，所以。「藝術工坊」的策劃和速度改頭換面，並在厲瑾言的坐鎮指揮下速度在安城出現好多家店，對厲瑾言來說是個非常簡單的事情。

兩個策劃組，一個是由陳經理指定秦青當組長負責，另一個組是一腳叫郭雲的女孩子當組長，聽說來頭特大，曾經留學美國，有國外廣告界經驗，家庭背景強大，第一天來公司上班就開著一輛豪車，公司里除了厲瑾言，誰都入不了她的眼。

可偏偏，公司在評審兩個組的策劃案時，厲瑾言定了秦青他們那組的，當然厲瑾言心裡明白郭雲的來頭以及她對厲氏的將來起著怎樣的作用，對她和她的組員及其策劃案都給了很高的評價。獎勵上兩個組都是一樣的待遇。

可既如此，郭雲還是不屑，也不服，策劃案選定結束，郭雲將秦青堵在會議室里，仰著高傲的臉，「你以為你贏了？告訴你，本小姐留學美國三年有餘，什麼樣的世面沒見過了，華爾街每天有多少個獨出心裁的創意都出自本小姐的手和腦子，你懂嗎……」

郭雲的一個心腹說「云云走了，顧小姐已經等我們好久了，不跟她個傻子計較，人都說了，『不與傻子論長短』你看看她那副獃頭獃腦的死樣子，白費口舌。土包子。」

顧青青的一個組員在門口聽見后撞開門進來就指著郭雲的屬下大罵，「你特么的算個毛線啊你，自己沒實力沒本事就知道欺負人……」

「唐西，你有種再罵一句試試看？」郭雲的手下一臉憤懣的指著唐西的鼻尖。

唐西是本事姑娘，厲瑾言收購的一家商場專賣的老員工，個子又高，人長得也漂亮，一把拍開那女孩的手，「算什麼東西敢在本姑娘面前指手畫腳，信不信廢了你。」

郭雲似笑非笑的雙臂抱前，點點頭，「好，唐西，你死定了，我現在立馬就讓厲瑾言開除你和那個傻子。」

秦青一聽郭雲的話，拉住唐西給郭雲那邊的人道歉。「郭姐，您別生氣，都是我不好，和唐西沒關係……」

「啪。」郭雲抓起一本書就給秦青的臉上砸了過去，「你大爺的，敢叫本小姐郭姐？我有那麼老嗎？有嗎？傻子傻子……」

見郭雲別秦青給氣的花容扭曲，好在秦青躲過了她飛來的書，毫髮未損，唐西這才拉過秦青，「不跟那老女人道歉，算什麼東西。」

秦青被唐西拉著出了公司去吃飯，秦青當然緊張了，「你沒聽見郭雲說要讓厲總開除咱倆么~」

唐西鄒眉，「放你一萬個心，厲瑾言開除誰都不會開除你，當然了，他要為了公司開除我的話，你就給厲瑾言多多美言幾句哦！」

秦青懵逼，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唐西點頭，「當然。」

秦青撓頭，「可是，厲瑾言怎麼會聽我的，他才是老闆好不，不然，我就和你一起下崗吧！」

「呸呸呸。」唐西呸了幾下后，擺手，「不和你說了，反應遲鈍你。放心，我敢打包票我們倆都不會被開除，頂多被厲瑾言教訓一頓而已，還可以單獨和大boss見面多好，啊啊啊！」

秦青鄙視一眼唐西，「花痴。」

「那是，沒看咱家boss那款式，是個女人都會對他花痴滴！」

厲瑾言的辦公室里，郭雲委屈的告完狀后摸著眼淚道，「厲總，不開除她倆可以，但是你必須和我去吃飯。」

她就不信了，她和厲瑾言在公司成雙入對，秦青和唐西那小賤蹄子就不敢對她不敬。

可厲瑾言慢悠悠說，「我還有飯局，你自己去吃。下午我會批評她倆的。」

郭雲蔫蔫道，「那周末行么？周末我請厲總吃飯，如何？」

厲瑾言擰眉，「周末，等我的助理電話通知，有個項目需要你去做。」

郭雲的父親是安城的土地爺，主管著安城大大小小的房地產開發競標，厲瑾言當然要利用好一切資源了。

郭雲儘管是任性，囂張跋扈起來不比顧楠楠差，可在厲瑾言的面前她還是咬了咬唇，「好吧！那我先去吃飯了，你也早點吃飯。」

厲瑾言盯著電腦屏幕，「嗯。」

厲氏文化附近的餐廳，郭雲到達的時候，顧楠楠已經點好餐恭候多時了。

一看郭雲耷拉著臉，顧楠楠就蹙眉，「郭大美女這是什麼表情包？您可別告訴我，那個賤蹄子有貓膩？」

郭雲一屁股坐下，「她就是腦子有問題，反應遲鈍，總是和人無法正常交流，還……」

見郭雲低著頭不說話，一個還字沒了後續，顧楠楠擰眉，「到底怎麼了你說啊？」

「還總是製造機會引起厲瑾言的注意，氣死我了……」郭雲說完就沮喪的趴在了餐桌上。

顧楠楠的笑容越來越大，眼裡的陰狠也岳家狠戾，直到郭雲緩緩抬頭，她便已經收起眼裡的狠戾，換上一副八卦的壞笑，指著郭雲的鼻尖道，「咦！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看上厲瑾言了？」

郭雲哪裡有顧楠楠想的那麼打死不認賬的了，她看著顧楠楠點頭，「可是，他好像對我沒興趣。」

顧楠楠慎怪道，「怎麼可能了，我們的郭大美女打小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他厲瑾言敢對你沒興趣，難不成真對那個小蹄子有興趣不成？」

郭雲把今天公司里發生的吵架事件到她去給厲瑾言告狀，仔細說給顧楠楠聽……

而秦青和唐西被厲瑾言請進辦公室時，唐西倒是沒事兒人一個，還開心的不行，可秦青就不一樣了，嚇得腿跟篩糠似的抖個不停。

厲瑾言到底嚴肅的問了今天會議室發生的事情，秦青沒說話，唐西倒是理直氣壯的把郭雲和她的下屬的所作所為細細給厲瑾言說了遍。

厲瑾言倒是沒說什麼重話，只是象徵性的把唐西和秦青批評了一通后，看向唐西，「唐西，你先去工作，秦青留一下。」

厲瑾言看著面前局促的女孩子，溫聲溫語道，「不用緊張，我相信唐西說的都是真的，但我更想聽你說。」

秦青斂了下眉眼，「厲總，事情就唐西說的那些過程，但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為了工作，您不要處罰唐西行么？她是為了替我打抱不平才和郭雲的人衝突的。」

陸靖宇覺得這女孩子的確是有趣，「嗯！」了聲，淡淡道：「既然都是為了工作，那就沒事。」語落，他看著秦青，「你沒事吧！」

秦青低頭左右看了看自己，搖頭，「我，沒事。」

厲瑾言點頭。「沒事就好。」語落便話鋒一轉，「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么？我可等著你的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