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國色天香(1)
秦青咬了下唇,「那,我和霍東辰商量下,安排好時間了,再……」
厲瑾言聽到霍東辰三個字便斂了下眉眼,忽而抬眸盯著秦青的眼睛,「霍總,恐怕最近沒時間請我吃飯吧!」
秦青微微擰了擰眉心,看向厲瑾言,怎麼連厲瑾言也叫霍東辰霍總?
最近,她有意無意聽到有人叫霍東辰霍總或者霍少,還在納悶呢!
霍東辰告訴她的很簡單,她是他指腹為婚的未婚妻,至於他的家人,霍東辰沒提及過,而關於她的家人,霍東辰說的和她自己模糊的記憶里所差無幾。
可怎麼就連厲瑾言都叫他霍總?
突然,秦青抬眸對視上厲瑾言的眼睛,他前不久才宣布厲氏文化下一步最大的目標將是霍盛。
見秦青的眼神和表情各種狐疑不夠自在,厲瑾言直接說,「怎麼?你覺得我說的話有問題?」語落,他雙手抄進褲兜里,靠著辦公桌,看向秦青挑了下眉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已經好幾天沒見到霍總人了。」
雖然,厲瑾言是老闆,可秦青就是不喜歡被一個不相干的人看穿,她忽閃了下眼睫毛,「他出差了,周末就回來了。」
厲瑾言勾了下唇角,「好,如果他回來,你們倆人一起請我吃飯,如果沒回來,那就你一人請我,如果?」
秦青到底是單純了些,再者現在記憶又是七零八碎的,可正因為清楚自己有點問題,所以自我保護意識是非常強的,看向厲瑾言,「那。要是他沒回來的話,我就和唐西一起,可以嗎?」
厲瑾言倒也的確是個告人,抬腕看了眼手腕的金錶,「你先去工作,到時候再說。」
漠北進來找厲瑾言的時候正好和秦青打了個進出門的照面。
莫北看著秦青離開的背影,意有所指的看了眼他家老闆,被厲瑾言橫了眼,他便輕咳了聲后拿出一個U盤遞給他,「這裡是關於秦青的所有資料。」
厲瑾言將U盤接了過去,莫北便說,「果然,和你我猜的沒錯,秦青原名叫顧青青。顧氏長子顧安陽的妹妹……」
厲瑾言已經低頭認真瀏覽電腦屏幕上的字跡,越往後看,他的眉心折的越發緊,看完后,抬頭看向莫北,「她果然記憶力有問題?」
莫北點頭,「是的,至於為什麼出現記憶力缺失的問題,據我們調查來看,幾個月前,也就是在我們公司正式收購『精緻女人坊』之前,榕樹灣別墅區發生了一起重大爆炸案,秦青也就是顧青青,是爆炸案的核心目標。在霍少的及時趕到使得她免去了一場大劫,但是,她好像也不認識霍少了,因為是局部性失憶,所以事故發生前後的事情她全都記不清楚。」
厲瑾言斂著眉眼,良久,又盯著那些資料看了看會兒,才說,「也就是說她確實是霍東辰指腹為婚的未婚妻。」
「是的,這點從所有調查來看是沒問題的。」莫北說這話的時候,認真看了眼厲瑾言的表情。
果然如他和夏小溪的猜測一樣,只要說起秦青兩個字,厲瑾言的目光和表情都是柔和的。莫北咬了下牙,說,「厲總,羅揚她……」
厲瑾言抬眸,瞪了眼莫北,「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做。」
莫北抿唇,「我……」他想提醒厲瑾言的話還是一個我字后咽了回去。
周四下了一夜的傾盆大雨,馬路上到處是積水。車水馬龍的柏油馬路時而濺起朵朵泥土氣息的浪花,致使行色匆匆的行人不斷地躲避。
秦青住的地方距離厲氏總公司還是有些遠,她一大早就拎著早餐趕公交,下了公交車邊吃早餐邊往公司走,突然一輛疾馳而過的越野車,「唰~」的濺起一股泥土味極重的浪花……
「啊。」秦青的一套淺色套裙的下擺處全濺上了污漬。
秦青瞪著正要拐進公司停車場的車子屁股,在心裡怒罵,急著投胎去么,現在讓她穿著這麼髒的衣服怎麼去上班啊!
厲瑾言看著後視鏡蹙眉,正準備將車子倒回去時,夏小溪的電話就來催了,「厲總,我和漠北都等您好久了,您到哪裡了?」
他們三人和幾個股東要提前開個小會,今早有個大型廣告策劃案展示,人家甲方要來觀摩,這是他們厲氏文化進駐安城以來第一個大型公告策劃案,高層門都非常重視。
厲瑾言擰了下眉心,「樓下了。」語落便掛了電話,摁了下喇叭,見秦青還是氣鼓鼓的提著裙擺瞪著他的車子,下車老遠就招了下手,「秦青?!」
聞聲,秦青抬頭望了去,整個人嬌軀一震,怎麼會是厲瑾言的車子,還好剛才罵他沒出聲。
秦青作為厲氏文化廣告策劃部的一員,此次討論觀摩會,她也是參與者之一,所以才來的比平時早了半個小時。
秦青提著裙擺走進厲瑾言,糯糯道,「厲總~」
厲瑾言擰眉看著她的裙子,「把你衣服弄髒了?」
秦青結結巴巴道,「沒,沒事。」
厲瑾言擰眉,明明臉上寫著大大的不高興了,還說沒事。他看了眼腕錶,「你先上樓,我讓人給你送套衣服過來。」
「啊?!」秦青就跟受到了多大的驚嚇似的驚呼一聲后,忙擺手,「不,不用了,我在公司還有工服,換上就可以了。」
見她緊張,手裡還端著一杯豆漿,厲瑾言抿了抿唇,「先去大廳的休息區把早餐吃了,上樓。」
公司樓上,秦青急忙鑽進更衣室換工服。
已經早秦青一步到公司的唐西驚呼,「呀,青青,你怎麼搞成這幅樣子你了?」
秦青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道:「被一輛飛車搞成這樣的。」
兩人說著去會議室,唐西說,「那車子也真是的,開那麼快著急投胎么?聽說,今天的會議可重要了,你都沒看見郭雲那邊的人各個都跟選美秀似的,你看看你,偏偏又穿一套老氣橫秋的職業裝……」
秦青趕緊碰了碰唐西的手,壓低聲線說,「好了,我又不是選美穿那麼好看幹嘛了,別再說了,是厲總的車子。」
唐西瞪大了眼睛,捂嘴。拍著胸口,「我的天,多虧沒人聽見。」
「咳~」已經泊好車上樓的厲瑾言在她倆身後輕咳了聲,直挺挺往會議室走,「你倆快點準備材料。」
唐西又被嚇了個半死,拍著胸部拉著秦青往會議室小跑。
會議室,除了厲氏文化自己的高層和負責大項目的全體策劃人員外,還有顧氏的高層也都在。
此次厲氏文化的新項目是要做一個「紅妝佳人」的婚紗攝影的品牌廣告,這個品牌是顧安陽和顧楠楠接受了金玲的公司的大半壁江山後,第一個重大項目,顧安陽的策劃和市場能力一般,這個項目是由金玲給顧楠楠提出的,也是結合安城的司實際現狀提出的一個心形項目。
厲瑾言得知顧氏正在招標合作商時,對所有人的一句話就是。搭上一切都要拿下顧氏的合作方案,果斷、雷厲風行如他,厲氏文化廣告也確實在厲瑾言的大刀闊斧下拿下了顧氏的合作案。
此次會議,顧氏來了新任股東顧安陽和二當家顧楠楠兄妹倆人,金玲自從顧青青出事後,基本退居二線,那兩隻有什麼拿不穩的事兒她給做個提點即可。
雖然,目前來看,榕樹灣一事好像就那麼了結了,可顧家的幾位都是面上比以往更加和「睦了」而心裡各有各的打算和猜測。
在厲氏文化的會議室里見到顧青青,對顧安陽和顧楠楠兄妹倆人來說不奇怪,可到底還是心虛的緣故,特別是顧楠楠在看到顧青青時,盯著她的臉良久都不知道移開,而那個女子卻安靜的坐在觀摩席間,竟然在她微怒的目光看她時,她還對她微微笑了笑,這讓顧楠楠頓覺抓狂。
所有PTT放完,顧氏的高層相互看看,顧安陽和顧楠楠沒有說話,誰也不敢妄自下決定用哪一套方案。
而厲氏的人當然是客隨主便,靜等顧氏高層的頂奪,此次策劃宣傳案至關重要,畢竟顧氏是第一次進入旅遊文化產業,而顧安陽和顧楠楠也想做出成績給金玲和顧邵合看看,畢竟這是他們兄妹倆第一次單獨完成一件事情。
也意味著金玲將公司的所有股份能否給到他們兄妹倆。
顧楠楠和顧安陽低聲交流了片刻,顧楠楠看向厲瑾言,「厲總。我可以提出一些建議嗎?」
厲瑾言淡淡的,「嗯。」
顧楠楠和顧安陽的意思非常明確,他們兄妹倆的確是看上那個「國色天香」的策劃和宣傳案了,但那策劃案的署名是秦青,就只憑那一點就不可以,而另一邊的郭雲勝券在握,她就知道顧楠楠和顧安陽會選擇她的東西的,這次,她終於可以厲瑾言的面前壓秦青一頭了。
顧楠楠對秦青做出的「國色天香」指出了很多不足,最後才點評了郭雲的「異域風情」她的意思非常明確,要把秦青的創意和郭雲的創意中和下,然後整個策劃人由郭雲負責,他們顧氏出面監製全過程。
厲瑾言當然不是吃素的,他看了眼垂頭喪氣的秦青。看向顧氏的幾位高層,目光鎖定顧安陽,「那不行,兩個策劃案是兩個具有非常差異化的創意,怎麼可以二合一?即使二合一,那也是我們內部溝通調整,由兩個主創人員來協商,溝通才合情合理。」
厲瑾言此言落下,顧安陽和顧楠楠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狂妄,敢當著他的金主護著自己的員工,這明眼人一看厲瑾言都是在護自己人的利益。
郭雲也是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讓秦青那「傻子」趕緊給就地一命嗚呼了才好,至少那樣了,厲瑾言就看不見她了。
顧楠楠在顧家被顧邵合和金玲給寵上了天,本就跋扈習慣了,俏臉一沉,便要對厲瑾言發火,被顧安陽摁住。
顧安陽看向厲瑾言,一副高傲者的姿態,冷聲道,「那好,我們帶著片子回去后內部再做個研究。」
厲瑾言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可以,但是……」他的一個但是,所有人都看向他,而厲瑾言默許良久才說,「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們的策劃案和創意沒問題,所以,我厲瑾言的原則是永遠搶在對手的最前面。這便是效率。」
顧楠楠怒了,花容瞬間扭曲就要跟厲瑾言發飆,被顧安陽摁住。
「厲總,我們單獨商談如何?」顧安陽看向厲瑾言說道。
厲瑾言點頭,伸手指向自己的辦公室方向,「顧總請。」
顧安陽相比較顧楠楠而言,腦子好使一些,畢竟在社會上也算是磨練了好幾年了,所以有些話他說出來就顯得不夠爺們了,可顧楠楠充其量就是個嬌生慣養的孩子,說出了也無妨。
兩家公司的高層討論的結果,誰都清楚,按照安城的歷史和文化底蘊以及它的名勝古迹和城市面貌來說。秦青的創意肯定是最合適不過的,當然,厲瑾言心裡是有譜的。
而顧安陽的意思明裡暗裡就是想要秦青的創意案,但是不想讓她參與此項目中來,那怎麼可能,厲瑾言的確是個商人,可他向來就護短,還有呢?!
還有,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漠北和夏小溪實在快看不下去顧安陽和顧楠楠的矯情了,可大老闆沒有發話,他倆也不好多嘴。
僵持許久,厲瑾言給了其他幾位一個眼神,大家都有序離開。
厲瑾言看了眼顧安陽,「顧少和顧小姐有什麼直說。」
顧安陽看了眼妹妹。顧楠楠揚起驕傲的下巴看向厲瑾言,「聽說厲總您在國外殺伐果斷,讓所有商界前輩咂舌,但是您或許對安城的商界和上流圈子還不是非常清楚,我們和國外的人際關係是不同的……」
見顧楠楠繞著彎子給他厲瑾言上課,厲瑾言微微擰眉,打斷顧楠楠的話,「顧小姐直說無妨。」
顧楠楠彎了彎嘴角,就連那雙生的好看的鳳眸都揚起了眼角,「我說了,厲總就會點頭?」
厲瑾言淡淡的看了眼顧楠楠,「談生意的結果,就是雙贏,我想顧少合顧小姐這點心裡都應該有底。」
顧楠楠微微眯了眯鳳眸,這個厲瑾言果然不好對付,不過,試探下顧青青那賤蹄子在厲瑾言的心目中的分量,心裡也就有底了。賤人都傻了還越加被霍東辰照拂了,如此一想,顧楠楠眯著鳳眸看向厲瑾言,「如果厲總站在真誠和顧氏合作的立場考慮,我想您隨意找個借口就將秦青辭退,那麼她那個『國色天香』的方案……」
「我的員工,還輪不到外人指點。」厲瑾言這麼一句落下后,冷冷的看向顧安陽,「顧少,生意不成仁義在,我們只能日後再尋合作機會了。」
顧安陽愣了下,象徵性的說了顧楠楠幾句后看向厲瑾言,「厲總莫生氣,我這妹妹被家裡給慣壞了,說話時不考慮後果,厲總您可不一樣,不跟她小孩子計較。我們談我們的!」
厲瑾言淡淡的掃了眼顧楠楠,對顧安陽說,「我們都是外界人眼裡年輕的企業家,做事就得有分寸,規矩,商人無非就是,互惠互利的雙贏合作,可我向來只對事不對人,所以,顧氏對於我們的策劃案,只能是二選一,這是對我厲瑾言的尊重,也是雙方公司合作的基礎。」
顧安陽和顧楠楠相互看了看,最終,顧安陽說,「那先這樣,我們回去開個小會研究下,最多半個小時給厲總回話,如何?」
厲瑾言雖然查不到他祖上十八代的老底細,可此人最近在安城的商界引起了不小的反響,顧安陽也是個會審時度勢的人,他可不想錯過一個絕好的合作夥伴和機會。
厲瑾言沉吟片刻,微微頷首。「希望我們首次合作愉快。」
顧安陽這次果然是雷厲風行了一回,半個小時后,顧氏來點,他們選擇郭雲的方案。
厲氏文化的員工餐廳寬敞乾淨,一邊是中餐廳供員工吃免費餐的。另一邊是高檔優雅的西餐和各種茶、咖啡、飲料應有盡有。
今天在餐廳讓大家大跌眼鏡的是,厲瑾言竟然自己端著餐盤在自選區夾菜,所有人都用驚愕的目光看向厲瑾言,可他卻覺得這些人八成都是腦子有病。
關鍵是平時老闆應酬多,本就很少吃員工餐,偶爾來一次都是漠北和夏小溪給前後簇擁著,今兒個倒是新鮮了,厲瑾言自己盛飯夾菜,所以大家覺得好奇嘛!
關於顧氏企業選擇了郭雲的方案現在全公司都已經知道了,現在的郭雲和她的團隊都是用下巴看人的。她們那幾個人是向來不吃員工餐的,所以在餐廳倒也沒看到她們。
唐西端著盤子坐在秦青身邊,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你沒事吧!」
秦青正在想霍東辰還不回來的事兒,她都答應厲瑾言請人吃飯了,現在怎麼辦?
「幹嘛了你,想什麼了這麼入神?」唐西直接將臉放大在了秦青的瞳孔下,她才往後縮了縮,嫌棄的瞪了唐西一眼,「嚇我一跳你~」
唐西神經兮兮摸了摸秦青的額頭,看著她的眼睛,「還真沒事兒,我還以為孩子給氣著了呢!」
秦青擰眉,「我氣什麼?」
唐西繞了下手。壓著聲音道,「當然是策劃案的事兒了。」語落,唐西便開始嘀嘀咕咕給秦青吐槽郭雲的創意如何庸俗等等,顧是兄妹簡直是睜眼瞎,厲瑾言也是個庸才等等等。
結果唐西這麼一說,儘管是壓著聲音還被邊上幾個女孩子聽了去,替你都探過頭來安慰秦青,
秦青鄒著眉心,放下碗筷抬手,十指交叉,「你們幾個,停停停。那是客戶有他選擇的理由,別亂說話,吃飯。」語落。她狠狠瞪了眼唐西,選誰的方案本就是客戶決定的好不,她可不想在和郭雲發生衝突了,動不動就蠻橫的讓人滾蛋,搞得公司像是她開的似的。
整整一個下午,秦青都在看手機,等候霍東辰的消息,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就在心裡糾結厲瑾言的那頓飯了。
突然她的手機簡訊「噔噔」響了兩聲,她特別速度的拿起來一看,點開,下了一跳。信息並不是霍東辰發的而是署名:我是厲瑾言。
信息內容是:給你買了一條裙子,一會讓人送過去,希望你收下。這只是我的道歉,沒別的意思。署名,厲瑾言。
秦青看著信息蹙眉,厲瑾言的意思是如果她拒收那裙子了,就說明她秦青有別的想法了么?
某女咬牙,晃腦,他這什麼邏輯啊!
過了大約十來分鐘,果真有個金鑫國際的營業員拎著一個香奈兒的袋子進來問道,「哪位是秦秦小姐?」
所有人指向秦青,秦青也是緩緩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是我,您是?」
「秦小姐您好,我是樓下金鑫國際的導購,這是您的衣服。」小姑娘禮貌的把袋子遞給秦青,點頭微笑離開了。
這下熱鬧了,整個企劃部開始炸鍋了,竊竊私語個沒完沒了了……
「她不會是榜上大款了吧?不然一個小小的新員工怎麼可能在金鑫國際買得起衣服呢?而且還是人家給送上門的,哎,人家命咋都那麼好呢?哎,現在的小姑娘不得了呀,不得了……」
「就是啊,傻不拉幾的一個土包子……」
「切,那是你們眼拙,我們青青長得好看又有才華,招得你們這些毒舌婦項目嫉妒恨的,我祝你們一輩子都遇不到好男人,哼哼!」唐西簡直就是毒舌的鼻祖,氣的所有女人都綠了臉,竟然拿她沒法子。
各種羨慕嫉妒恨的聲音都有,還好,秦青把自己當成了他們口中的「傻子」若無其事的將衣服塞進柜子底下,繼續工作。
還好,那位送衣服的姑娘沒說是厲瑾言或者厲先生送的,不然她秦青可就真成了厲氏文化的緋聞女主了。
下班后,秦青擔心唐西八卦婆追問香奈兒的來源,便把衣服直接塞進她的包包里,她可不敢穿那燙身子的裙子,得找個機會給人家厲瑾言還回去。
秦青總覺得厲瑾言在她的活動範圍內裝了監視器的趕腳,她剛把那條裙子給狠狠揉壓進包里,電話就響了,一看號碼沒名字,略加思索后才接通,沒等她說話,那頭已經說話了,「留下來加班,莫助理手上有些東西需要你來做。」語落,電話便已經掛斷。
唐西聽說是莫北讓秦青加班的,便擠眉弄眼的貼著秦青的耳朵壞笑道,「我看加班之意不在酒吧!肯定是厲總的意思嘍!」
秦青無語的瞪著唐西,「你還嫌我被大家孤立的不夠慘啊,大姐,你別在這裡陰陽怪氣了,趕緊走,我還要幹活了。」
倆人正說著,郭雲和一位經理也要下班,經過秦青和唐西時,那位經理瞥了眼秦青,「小秦,幫我把這份資料列印五十分,按照頁數裝訂好,放我辦公桌上。」
秦青愣了下,才解釋說,「經理,您急用嗎?我這裡還有些工作沒做完……」
郭雲不屑道,「能力有問題就別找借口,經理都不放在眼裡……」
秦青微微蹙眉,她知道郭雲的策劃案剛被顧氏啟用,正是公司紅得發紫的人尖尖,就連那位年輕的經理都巴結她,所以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唐西挽了挽袖子又是一副要和郭雲干架的架勢。被秦青推到一邊,看向經理,「趙經理,我真的沒有,我意思是您的不著急的話,我明天再來加個班,現在這個是莫助理讓我加班趕出來的……」
「哈哈~」郭雲嘲諷大笑了兩聲,道:「莫助理的工作要你做?你也配?難道夏秘書的能力不如你個綠茶婊、白蓮花?」
秦青被氣的一咬了下唇,纖長的睫毛抖了抖,看向面容扭曲的的郭雲,彎起嘴角道,「郭組長,說話嘴巴放乾淨了,我不配,那你來加班。」語落,她笑嘻嘻的看著郭雲,一點都不生氣,只當她咆哮著的那句綠茶婊和白蓮花在說她自己了。
「你……」郭雲抬手就往秦青的臉上呼去的同時呵道,「好你個土包子,傻逼貨,普通話都說不清楚的土包子也敢跟本小姐叫板……」
突然,郭雲的手被人摁住,「幹什麼了你們?」
聞聲,所有人瞪大了眼睛,是厲瑾言,他的身後站著莫北。
郭雲扭頭的瞬間瞪大了眼睛,驕傲的面容瞬間漲得通紅,磕磕絆絆道。「她,秦青,她對我有意見也就算了,她還跟趙經理叫板,不把她這個經理放在眼裡。」
厲瑾言鬆開郭雲的手,聲線冷冷道,「沒事的都下班。」語落,他看向秦青,見她死死摁著一臉憤怒的唐西,微微擰眉,「秦青,再給你半個小時把手裡的活兒做完。」
「好的,厲總。」秦青應下厲瑾言的話后,給了唐西一個眼神,「趕緊走。」
所有人走完,公司只剩了秦青一個人,厲瑾言和莫北沒搭理郭雲和趙經理直接進了專用電梯。
十幾分鐘后,秦青的電話響了起來,接通,「厲總?!」
厲瑾言在那頭問了句,「霍東辰回來了?」
秦青還在想方案和創意,「啊?!沒有啊!」
厲瑾言彎了彎嘴角,「收拾下,把東西帶回家周末慢慢琢磨,現在出門進我的專用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