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婦人心

最毒婦人心

話一說出口,羅雅琳母女倆華麗麗的各打了一個響亮亮的噴嚏。

她們吸了吸鼻子,瞪大眼睛,看看滿桌子的魚和辣椒,再看看白向竹,一時間,她們以為自己的聽力出問題了。

白向竹坐在原位,靜靜的看著她們的反應。

終於,羅雅琳忍不住開口:「阿竹,你開玩笑的吧?」

白向竹對上她的眼睛:「你們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

羅曉曉的視線也落在她的臉上,她看得出來,白向竹並不是在開玩笑。

她與母親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下眼神,彼此在心裏面把白向竹罵了個遍,這個女人,沒想到,居然如此惡毒!

母女倆忍聲吞氣。

羅雅琳道:「阿竹,你這不是為難我們嗎?你瞧,曉曉她受了傷,今天還在醫院打吊瓶呢,醫生說,不能吃辣的。」

白向竹冷笑:「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別人?現在,不過是請你們吃美味的食物罷了,你們就讓我替你們著想?」

做夢吧!

羅曉曉眸光黯淡:「阿竹,我以為你真的已經原諒我們了。」

「自然,不過,必須等你們把這裡的食物全部吃完了,我再作決定。如果你們有心,就吃吧。如果無心,那就算了。」

白向竹說著,拿起筷子,伸向了那盤剁椒魚頭。

她不怕辣。甚至愛吃辣。

她挑起一塊肥厚嫩滑的魚肉放進嘴裡,忽然想起雲自影曾經為她剔除過魚刺一事,突然間就覺得,入嘴的魚肉,並沒有什麼味道。

她想,她真的中邪了。

不過是一塊小小的魚肉罷了,她居然會想到他!

她並沒有留意到,一旁的羅雅琳正在往杯子里倒酒,她的眼裡,閃著慌亂之色。

酒倒好了之後,她將酒杯推到了白向竹的面前:「阿竹。我們對不住你,我們是真心想跟你道歉,所以,我和曉曉敬你一杯,可好?」

她說罷,同羅曉曉一起,舉起了杯子,杯子裡面,盛滿了高度數的白酒。

白向竹卻笑著說道:「不好!」

母女倆臉色微變。

羅雅琳問:「阿竹,那麼,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們?」

「我說了,把桌子上的連湯帶汁全吃光了。我就原諒你們。」

羅曉曉臉色白了白:「阿竹,你知道,我吃不了辣,你要我把這些全部吃完,不等於要我的命嗎?阿竹,要不這樣好不好?我把這瓶酒喝光,行嗎?要是不行,再來一瓶。」

白向竹笑:「誰不知道你酒量好?」

雖然她過去都是一副乖乖女的模樣,但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灑量非常好,堪比一個大男人的酒量。

「可是這瓶洋酒的度數非常高……」羅曉曉一副乞求的模樣。

白向竹看著她。半晌,嘴角微勾:「好,你喝完一瓶,我就原諒你,但是,很抱歉,我酒量不好,所以,我只能以果汁代酒了。」

不用吃辣椒就好。

羅雅琳和羅曉曉喜得忙點頭。

於是,白向竹慢悠悠的喝著鮮榨果汁,一邊看羅曉曉像喝開水一樣。一杯接著一杯把洋酒往胃裡面灌。

羅雅琳看得心疼,卻沒有阻止女兒。

白向竹冷眼看著,接過羅雅琳殷勤遞過來的果汁,卻不喝。

羅曉曉已經把一瓶酒都喝完了,她擦了擦嘴,問:「阿竹,現在可以了嗎?」

白向竹含笑著點頭:「好。那,現在我們吃飯吧。」

說罷,也不看母女倆的臉色,自顧慢慢的吃了起來。

看母女倆正瞪著自己,她笑了笑:「怎麼不吃?我請客。要是實在太辣的話,你們只吃白米飯也是可以的。白米飯沒有辣椒。」

羅曉曉忍無可忍:「白向竹,你什麼意思?」

白向竹連眼皮都不抬一下:「表面上的意思,請你們吃飯。如果你們不給面子,那就算了。」

羅雅琳嘆了一口氣,遞給女兒一個眼神:「曉曉,算了。」

碰巧這時有人推門而入,白向竹抬頭看去,卻是父親。

羅雅琳和羅曉曉臉上寫著不悅,但很快,她們就把這不悅情緒給掩了過去。

羅雅琳迎上去,含笑著打了個招呼。

白飛鵬嗅著滿屋子香辣味,再看看那滿桌子的紅辣椒,當即皺起了眉頭:「怎麼全是辣椒?」

羅雅琳苦笑。

羅曉曉低頭不語。

白向竹放下筷子:「我點的!」

白飛鵬:「阿竹,你在鬧什麼?」

「不鬧什麼!只是忽然間想吃辣魚!」

白飛鵬忍著怒氣,眼看他全身輕顫,白向竹頓覺全身無力。

她不知道父親為什麼說來不了,現在又出現了。

如果知道他會來,她也不會整出這麼一出,讓他看見了生氣。

羅雅琳忙上前扶住他,柔聲安慰:「飛鵬,別生氣,你的身子要緊。孩子想怎樣就怎樣吧?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白飛鵬嘆了口氣:「我沒想到事情辦得這麼順利,想著好久沒跟你們一起吃飯了,就趕過來了。」

他看了眼桌子上的飯菜:「把這些全撤了,重新點別的。阿竹,你羅姨和曉曉都不吃辣,也吃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唉……」

白飛鵬長長的嘆了口氣:「你不能只顧自己不顧他人,難道你想要我也跟著你吃辣?」

白向竹面無表情的看著父親,任由他埋怨。

羅雅琳在一旁說好話:「飛鵬,你別生氣,阿竹她不是故意的。」

白向竹打斷她的話:「羅太太,你錯了。我就是故意的!」

「你!」白飛鵬氣,嘴唇哆嗦,「你非要把我氣死不可嗎?」

白向竹道:「爸,我並不知道您要來,羅太太說你不會來,我並非要氣您!」

白飛鵬又何償不知她怨恨他們背叛了她的母親,因此,在面對羅雅琳時,心中有氣是難免的,畢竟,她母親還在精神病院作治療。而他,卻把另外的女人和私生女帶回了家。

最重要的是,那個女人和私生女,是她母女倆的閨蜜!

他扭頭看向一旁的羅雅琳。

後者立即替自己分辯:「飛鵬,對不起,是我聽錯了,以為你忙得脫不開身。」

白飛鵬又是輕嘆一聲:「好了,都是一家人,別擺出一副面對仇人的模樣。」

白向竹冷笑,眼前這對母女,不正是她和母親的仇人么?

很快,服務員將所有的菜肴全部收走,只余白向竹眼皮底下一杯未曾喝過一口的酒水。

重新點的菜很快端上桌,全是清淡又營養的。

眼看著父親和這對母女有說有笑,而她則像一個外人一樣,坐得離他們遠遠的,她感覺,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她,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了。

夾起面前的菜往嘴裡一塞,一嚼,這菜本來就是這家酒店最拿手的招牌菜。味道那絕對對是頂尖的,可在白向竹的嘴裡,居然是滿滿的苦澀味。

她,食之無味,如同嚼臘。

眼前,是他們幸福甜蜜的笑臉,耳旁,是他們的歡聲笑語,無論哪一樣,都深深的刺激著白向竹的心。

她想到了她可憐的母親。

她被有心人下了葯,變成了被精神病。被關在精神病院五個月,可父親卻在這裡,與別人享受天倫之樂!

可憐的母親!

如果病好后出院,她又該如何面對這一切?

而她白向竹,又該怎麼去安置母親?

頭腦亂嗡嗡的。

直到耳邊響起父親的聲音:「我們大家好長時間沒有一起吃飯了,來,大家喝杯酒,慶祝一下。」

白向竹沒多想,端起眼前的那杯酒,就往胃裡面灌了進去。

她更沒留意到,羅雅琳緊繃的臉似乎瞬間放鬆了,但眼裡又劃過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緊張與擔憂。

白飛鵬後來又說了什麼,白向竹心事重重,隱隱聽到父親說的是,要她們姐妹倆相親相愛之類的,而她,也只是隨意的答應了。

再後來,她又暈暈乎乎的喝下了兩杯酒,最終,她再也受不了眼前的「幸福的一家三口」,找了個借口便離開了。

羅曉曉看著她的背影,有些擔憂的說道:「爸媽。阿竹喝了點酒,我不放心她,我去看看。阿竹的酒量不好,我擔心她出事。」

羅雅琳想要說什麼,但女兒已經追了出去。

她對白飛鵬找了個上洗手間的借口,站起來急忙走進了洗手間,緊張慌亂的發了條簡訊:

「她喝了酒,剛剛離開,你自己留意,待她藥性發作后,再出現!這是一個機會。你自己好好把握。」

她將發送出去的信息迅速刪除,確定不留痕迹后,才走出洗手間。

她含笑道:「阿竹應該已經原諒曉曉了,就讓她們姐妹兩單獨說說話。」

白飛鵬點頭道:「希望她們倆不要再讓我們擔心了。」

羅雅琳仍然面帶笑容:「她們會的,畢竟,她們的身上流著一半相同的血液。」

白飛鵬又是長嘆一聲:「剛剛,我不該教訓她。」

「飛鵬,你沒有錯。你別自責了。有時候,阿竹她是任性了點。其實換位思考一下,我們也能理解她,她心裡要是沒有氣,那才叫做異常。」

白飛鵬道:「雅琳,你和曉曉最近不要和阿竹碰面,少惹她生氣。」

羅雅琳意外:「怎麼了?」

白飛鵬道:「白氏,我已經撐了太久。現在看來,如果沒有外援,很難再撐下去。今天莫家的人又找上了我,他說,他可以幫白氏度過難關。」

羅雅琳的眼光閃了閃:「噢?那麼莫家的條件呢?」

話說白向竹走出酒店后,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

在馬路上走了一會,她更覺得煩悶,乾脆往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走去。

在酒店入口,她遇見了羅曉曉。

「阿竹。」她叫住了她。

白向竹頓下了腳步,臉上是冷漠的神情。

「有什麼事就儘快說吧。我很忙。」

羅曉曉張了張嘴:「阿竹,他,走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白向竹好一會才明白過來,她口中的「他」指的是孫夏洋。

她笑了笑:「你想知道?」

羅曉曉道:「嗯!」

當初孫夏洋發生那樣的事情,她沒有勇氣出現在現場,一直到他離開,她也沒有去見過他一面,甚至連一個電話和簡訊也沒有。她想去機場送送他的,但一想到他出了那樣的醜事,她根本沒有臉站在他的面前。

白向竹道:「他說他愛我。」

說罷,越過她,向前走。

羅曉曉僵在原地,不可能!

當初在床上的時候,那個男人明明說,他已經不再愛白向竹了,他說這一生只愛她一個也只會娶她一個,怎麼可能會對白向竹說出那樣的話來?

她不信!

白向竹一定是為了氣她才說的謊!

儘管對孫夏洋已經沒有了先前那種狂烈的愛戀,但,那個男人畢竟是她愛過的。

她不甘。

她轉身追上去,她要問讓她給她說清楚。她騙她而已!

但當她追到停車場的時候,哪裡還有白向竹的身影?

她獃獃的站在停車場某處。

想起那個男人,只覺無限哀傷。

他離開后,她每一次回憶起他,能回憶起來的事也只有在床上。

也許,她和他之間,只是那種關係、那種需求罷了,並非真到了愛到死去活來的地步。

她想念更多的,是在床上的時候,他給予的種種快樂。

此刻一想起那種快樂,她的心裡就特別的難受。不。不是心裡的難受,而是來自身體深處的難受。特別是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難受得仿若生不如死。同時,她也會回憶起好像惡夢般的那幾個男人……

好想,真的好想……

此時此刻,那種強烈的感覺又涌了上來,比之前的感受更強烈,而且來勢越來越洶猛。

她想,一定是太久沒有男人了,才會這般難受。

身上的每一寸股膚都乾涸不已,體內的熱氣開始不斷往外冒。熱得她幾乎要發狂。

怎麼回事?

她扯掉上衣的兩粒扭扣,用手掌使勁給自己扇飛,以便讓自己涼快些,但,這點風哪能解決她的燥熱?

越來越想了……

如果有一個男人出現,她會迫不及待的撲上去。

很幸運,眼前,終於出現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相貌普通,臉上,露著猥瑣的笑容。不是何思晴曾經的主管醫生陳醫生還能是誰?

只要是個男人就好,羅曉曉顧不上什麼,慾念的催動,她一下子撲進了男人的懷裡:「快,要我!」

她並不知道,自己的母親遞給白向竹的那杯酒,已經被白向竹不聲不響的換掉了。

而她更不知情,母親在那杯酒水裡下了一種藥性十分猛烈的媚葯。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葯了,但她無暇顧及更多,她只想要發泄。

強大的需求是陳醫生這樣的秒男所不能滿足的。

被她纏得要發瘋的陳醫生。心一橫,牙一咬,一個電話,三個男人很快就來到了他們所在的房間里……

這一夜,註定是不平凡的夜。

而在酒店餐館的包間里,羅雅琳正含笑著享受美食,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也正在與三個男人在享受不一樣的美食。

想到白飛鵬說有人幫助白氏渡過難關的條件,她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她想,用不了多久,她和女兒真正的好日子。很快就會到來了。

她完全沒有想過,事情的發展,並非按她一個婦人之意直走……

飯後,白飛鵬有事回白氏,而她一個人則在附近閑逛,想到女兒追白向竹出去那麼久了,現在也不知跑哪裡去了,不如叫女兒過來陪她刷卡購物。

可是電話卻無人接聽,她再撥,終於有人接聽了。

豈知,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喂。你好?」

「你……是誰?我女兒呢……」羅雅琳的聲音在發抖,一股強烈的不安感湧上心頭。

男人輕笑一聲:「噢,是羅太太呀。我就說嘛,你這個女人,為了自己的目的,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

羅雅琳心裡一驚:「你什麼意思?」

她已經聽出了是陳醫生的聲音。

陳醫生笑得十分猥瑣:「羅太太,我以為你能搞定白向竹呢,原來你根本就搞不定她。也真難為你,搞不定別人,只好搞定自己的女兒了。告訴你,你女兒的味道真不錯……」

羅雅琳腦子裡「嗡」的一聲響,整個頭腦頓時空白的一片:「你說什麼?」

「我說,你女兒那方面的能力太強悍了,叫聲也大,好刺激!」

羅雅琳雙腿一軟,險些暈過去,她已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她的女兒已經被陳醫生給……

「你們在哪裡?」她顫抖著聲音道。

陳醫生說了個地址:「哈,你趕緊過來吧,你女兒可享受得很呢,要是你見了,肯定也想加入其中……」

羅雅琳摁掉了電話,匆匆往陳醫生所說的酒店趕過去。

當她看到眼前的一幕時,眼前一黑,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暈過去的前兩秒,心裡有個聲音告訴她,她親手毀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那杯遞給白向竹被她動過手腳的酒水,居然在她和女兒的眼皮底下,被白向竹不動聲色的換掉了!

濃濃的恨意蔓延心間。

白向竹,我不會放過你!

昏迷中的羅雅琳噩夢連連,她反反覆復在做同一個噩夢,她夢見女兒與三個男人不堪的一幕幕……

她又夢見自己忽然掉進了一個大冰窖里,全身一個哆嗦,她被凍醒了。

她猛的睜開眼睛,發現眼前是三個男人的臉,正面無表情的圍著她。

「你們是誰?」她大吃一驚。

其中一個面無表情的回應道:「我們是讓你快樂的男人。」

羅雅琳身子猛的一顫,差點又暈過去。

剛剛,她是被人用冷水潑醒的。

她往另一張床上看去,只見自己的女兒躺在床上,口吐白沫……

「曉曉……」她尖叫了一聲。

「叫什麼,她還沒死呢,只是快樂得暈過去而已。現在,輪到你了。」有人開口。

「陳醫生,你這個王八蛋。你就是個超級大變態!」羅雅琳明白過來,開口破口大罵。

但很快,她就再也叫不出口了,因為,有人往她嘴裡塞了一條臭哄哄的男人底褲,她噁心得直想吐,卻又吐不出來,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再一次暈過去。

再次醒來,她以為,這三個男人會對她做出畜生都不如的事,豈知,卻聽到有聲音傳入耳:「羅太太,這只是給你的一點小教訓!」

同時,那條臭哄哄的底褲被人扯下。

羅雅琳大口喘氣,她扭頭看向一旁的男人:「陳醫生,你什麼意思?」

陳醫生面無表情的說道:「也沒什麼意思,只是想告訴你,何思晴早被人弄走了。」

羅雅琳腦子裡又是「嗡」的一聲作響,一瞬間,她感覺自己什麼都聽不見了。

後續的葯沒有繼續跟上。用不到足夠的療程,那麼她的頭腦,她的意識就會越來越清明,最後恢復回正常人的狀態。

明明就只差最後三次了!

「你混蛋!你想幹什麼?」羅雅琳氣得全身發抖,「你想要錢是不是?你想要你就直接說!」

陳醫生面無表情的說道:「前幾日,我妻女被人抓了,他們威脅我……我也沒辦法……」

羅雅琳嚇得臉色慘白:「被……被發現了?所以,你被人利用了?」

陳醫生點點頭:「所以,你也別妄想再做什麼。我沒有被利用,只是心甘情願。為什麼?因為那個男人的魅力與氣勢,讓我心甘情願屈服。至於你女兒嘛,味道不錯!不過,這不關他的事!謝謝你!美麗的羅太太,我們的遊戲到此結束!」

他大笑著離開了。

並一邊搖頭一邊嘆氣:「這個世界上,最毒莫過婦人心哪!」

羅雅琳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完了!

忽然想起自己的女兒,急忙站起來,跌跌撞撞撲過去,慘叫道:「曉曉!曉曉!」

其實,白向竹走進停車場的時候,就被人拽進了另外一輛車子里。

她被人緊緊的抱在懷裡。

熟悉的氣息,淡淡的煙草香味,溫暖寬闊的懷抱……

白向竹閉上眼睛,安心靠在男人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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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愛遊戲:老公束手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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