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疑難雜症
瀋水煙盯著那扇大開的窗戶哭笑不得,三日後帶個人來?哈哈,哈哈!
「氣死我了,我是你的丫鬟嗎?你帶來我就要治嗎?錢都不給!咦?」
瀋水煙一邊跺腳生氣一邊道,卻突然發現床上有一坨閃閃發光的東西,走近一看,竟是一塊金元寶!!
「金子!金子!」瀋水煙小聲地驚呼,心裡對那人的氣憤彷彿一瞬間煙消雲散了!
對了,沁兒!
想到翠沁,瀋水煙連忙走到外間,見翠沁躺在榻上,她把手湊到翠沁的鼻尖,感受到了溫熱的呼吸,還好!
折騰了這麼許久,瀋水煙累極了,收起金子,往床上一躺,立刻就睡著了。
第二日,瀋水煙睡到自然醒才起身,一看日頭不早,立刻收拾好自己,帶著翠沁匆匆往平鹿鎮趕去。
趕到仁心醫館,卻看到醫館前里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許多人。
翠沁「咦」了一聲道:「怎地圍了這麼些人?莫不是都在等公子?」
前面有人聽到翠沁說話,回頭看到是瀋水煙,立刻叫道:「哎喲,葉大夫來了,快讓開快讓開,讓葉大夫去看看。」
眾人聽了,連忙讓開一條道。瀋水煙見這陣仗,心裡直打鼓,莫非昨日醫死人了?這怎麼那麼像二十一世紀的醫鬧?
她一步一停地走上前去,果然看見有個擔架,上面躺著個中年男人,還有個女人坐在地上哭天搶地。
這男人,昨天沒見過啊……
「葉大夫,葉大夫,求您救救我相公,我這一家子就靠著我相公了,他要是沒了這家就得垮了啊!」那婦人見瀋水煙來了,連忙上前跪在她面前哭道。
瀋水煙不是沒見過這樣的家屬,她連忙把那婦人扶起來,道:「大姐您放心,我先看看您相公。」
那婦人聽了,引著瀋水煙到了擔架旁。
瀋水煙先探了探那男人的呼吸,檢查了一下瞳孔。然後扭頭問那婦人道:「您相公叫什麼?」
「叫李光福。」婦人連聲答道。
「李光福,李光福,聽得見我說話嗎?」瀋水煙拍打著李光福的側臉喊道,可是連著喊了幾聲都沒有反應。
瀋水煙轉頭指著幾個身強體壯的男子道:「幾位大哥,拜託幫我把病人抬到裡屋。」又對翠沁道:「沁兒,請小二備好蟾酥,熬成濃濃的一碗送過來,要快。」說罷就進了裡屋。
瀋水煙把眾人請出去以後,湊到李光福的胸前聽了會,初步斷定這是心梗了。
「唉,現在的人原來也會心肌梗塞啊,這得吃了多少肥肉啊……」瀋水煙一邊給李光福做心肺復甦一邊暗自感嘆。
按了半刻鐘,翠沁推門進來,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來,扶著他的頭,把葯灌進去。」瀋水煙道。
兩人合作著連送帶灌讓李光福「喝」了下去。
瀋水煙讓翠沁注意著李光福的脈搏,自己接著做心肺復甦。
直到瀋水煙滿頭大汗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翠沁精細地喊道:「有了有了,跳了跳了。」
這時候在門外的婦人連忙衝進來,湊到李光福的身邊,摸到李光福有了心跳,「噗通」一下就給瀋水煙跪下了:「葉大夫您簡直就是救世主,謝謝您!謝謝您!」
「對啊,葉大夫太厲害了!那光福兄弟不是已經死了嗎?葉大夫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啊!」
「是啊,是啊,葉大夫就是觀世音菩薩轉世!」
瀋水煙把婦人扶起來,對眾人道:「這沒什麼的,大家都散了吧,病人需要通風。」
眾人聽了,連忙讓開了門口。
李掌柜見人救過來了,走進屋對瀋水煙道:「葉公子果真是醫書高明!葉公子這半天也累了,請上後院休息會吧,昨日的事還要拜託葉公子。」
瀋水煙想到李老夫人的事,對李掌柜點點頭道:「李掌柜先到後院稍等,我給李光福大哥開個方子就來。」
李掌柜點點頭,往後院去了。
瀋水煙坐下,對那婦人道:「您相公的心臟不太好,平日里不能太操勞,也不能激動,要少吃點肥肉,少喝酒。這是方子,照著這個好生喝葯,這個病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治得好的,不要心急。」
瀋水煙自己說了半天沒有得到回應,轉頭看那婦人,只見她面帶難色,瀋水煙暗一思忖,道:「大姐,您這家裡是不是有什麼困難?」
婦人輕輕點頭,道:「就剛才那個蟾酥,小二說要二兩銀子,這都還沒著落,這藥方……」
瀋水煙暗嘆一聲,卻只能道:「那藥方我就不給您開了,這樣吧,蟾酥的錢您去跟小二說記在我賬上,以後每兩日您帶著光福大哥來一趟,我給他針灸治,不收您的錢。」
翠沁在一旁收拾東西,聽到這話,急得抬起頭來直盯著瀋水煙看,沖她使眼色。
瀋水煙瞪了她一眼,又對婦人道:「今日光福大哥的身體還不能下針,您就先帶他回去吧。」
那婦人又準備跪下,瀋水煙道:「您別跪了,我後院還有些事,就先過去了。沁兒,去前堂坐著,問問那些病人的癥狀,用筆記下來。」說罷便往後院去了。
那婦人扶著李光福出了仁心醫館,沒有往家裡去,卻往斜對面的平露飯莊去了。進了飯莊,兩人上了二層的包間。
「謝謝公子,公子說得沒錯,這葉大夫確實治好了我相公,謝謝公子!」婦人跪在地上,對著坐在上位的人磕頭。
誰知那人沒有任何回應,只是坐在下首的另一個人把婦人扶起來,又給了一袋銀子,道:「不能讓人家大夫吃虧,這銀子你拿著,給你相公治病吧。快回家吧。」
婦人再次謝過,扶著李光福出了房間。
看著二人離去,下首的男子道:「二哥未免太冷漠了些,人家大姐差點沒被你臉上的冷氣凍死。」
那位「二哥」放下茶杯道:「我又不是三哥,不需要人民擁戴。走吧,去會會這個葉公子。」
這邊瀋水煙進了後院正廳,李掌柜迎上來道:「葉大夫,真是抱歉,這臨近晌午沒有給您備飯,倒讓您來為家母診病。」
「老夫人願意配合了就好,掌柜的可把黃芪、魚腥草和當歸熬好了?」瀋水煙問道。
「準備是準備好了,但葉大夫可否告知在下,為何要把這三味葯熬成濃湯,還要分開裝?服用的話,熬在一起不是就行了嗎?」李掌柜問道。
「不是服用的,是為了針灸是利用針把藥引進穴位里,能好得快些。」瀋水煙答道,心裡卻不滿現在醫療的落後,連個注射器都沒有,不然就可以直接用注射器了,用針可怎麼弄進去啊?!
在正屋裡待了大半個時辰瀋水煙才出來,見李掌柜還候在外面,道:「李掌柜,老夫人這會子餓了,您快備些吃食吧,那葯要飯後喝才行啊。」
李掌柜聽了,樂得合不攏嘴,道:「好好好,家母都許久沒有說過餓了,葉大夫真是神醫。葉大夫請往正廳去,那兒備好了午飯,您的丫鬟已經在那兒了。」
瀋水煙謝過,便往正廳去了。
「公子來了,今日真是好得很。」翠沁笑得嘴角咧到耳朵後邊了。
「怎地這麼高興?」瀋水煙坐下用飯。
「今日外面來了好多病人,都排起隊了。還有兩個公子,看起來可有錢了,穿的衣服都特別好,說是要單獨見您,我就把他們請到裡屋了。」翠沁道。
「是嗎?那我可得快些吃,病人可等不了。」瀋水煙說著,迅速往嘴裡扒了幾口飯,站起身來就往正堂去了。
「我看不是病人等不了,是銀子等不了吧!」翠沁嘆了口氣,也往正堂去了。
瀋水煙走到診室門口,往裡看了一眼,只見兩個穿著絲綢衣服的年輕男子坐在裡邊聊天說笑,不像有人生病了,至少不是急病,就決定先去大堂看看。
可才走了兩步,身後就傳來一個還在變聲期的聲音:「葉大夫怎地這般見死不救?」
瀋水煙轉身,說話的人是那兩人中的一個,長得真是……好看極了……
「葉大夫!」那人見對面這個長得有些黑黑的男子竟然盯著自己看出神了,不由得有些氣急敗壞。
瀋水煙連忙緩過神來,道:「這位公子不是好好的嗎?說話聲音這般洪亮,裡邊那位公子看起來面色紅潤,眼神清亮,也不像是垂死之人啊。所以公子,我先去看看大堂里有沒有真正的病人,若是也都不著急,我就先回來給您診病,您覺得呢?」
「老五,你給我回來,先讓葉大夫去大堂看看。」診室里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瀋水煙打了個寒顫,沖這個老五點了個頭就去大堂了。
也不知是為何,瀋水煙故意把大堂候著的病人都看完了才慢悠悠地去診室,一進門,那個老五劈頭蓋臉就朝她吼道:「葉大夫你可真是行啊,我們足足等了你一個半時辰,你知道我們的時間有多貴嗎?你知道我們是……」
「老五!」另外那人突然出聲,聲音不大,卻很有威嚴,那個老五立刻住了嘴。
瀋水煙往凳子上一坐,道:「不知是哪位公子要死了?」
「你說什麼!」
「怎麼樣!」
「好了!老五,好好說話,莫要唐突了葉大夫。」冷冷的聲音又響起。
瀋水煙得意地看了那個老五一眼,道:「哪位生病了?什麼癥狀?」
「我們都沒病,其實今日來只是想問問葉大夫,您可是燕醫居士的高徒?」老五問道。
瀋水煙心裡疑惑,怎地又是這個燕醫居士?嘴上卻不置可否,道:「是或者不是,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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