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哥哥沈責
5哥哥沈責
「你先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啊!」老五又氣急敗壞，眼睛快翻到天上去了。
「憑什麼我先告訴你啊，我要是說了，你把我賣了，甚至把我殺了怎麼辦?誰知道你可不可信，我又不認識你!」瀋水煙覺得古時候這些公子哥們真是太無法理解了，這也太唯我獨尊了吧!
等等，唯我獨尊?
瀋水煙斜眼看了那個二哥一眼，默默地肯定著自己的判斷，一邊高興自己竟然見到了皇親國戚，一邊又有點擔心這個燕醫居士弟子的名頭會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葉大夫不用過多疑慮，我們只是想請葉大夫去看個病人，不管葉大夫是不是燕醫居士的弟子，如今全天下大約也只有葉大夫能治好那病。所以還請葉大夫答應蕭某的請求，明日隨我們進城一趟。人命關天，葉大夫醫者仁心，想必不會見死不救。」那個「二哥」說話了。
原來他姓蕭啊，大梁的皇家不是姓趙嗎？莫非自己想錯了？
而且這人說話也太不給人留餘地了吧，他這麼一說，自己若不答應，豈不是成了不仁不義、見死不救之徒？
瀋水煙咬了咬牙，道：「我連病人都沒見到，怎麼知道能不能治好？這樣的海口不敢誇，所以要先看看病人才行，不然治不好你們把我殺了怎麼辦？這樣吧，明日你們把病人帶來，我明日還會來這裡的，這裡還有好多病人等著我呢。」
不能隨便跟著陌生人走，要幹啥都要在自己的地盤才行！再說了，一天要掙好幾兩銀子呢，怎麼能隨便浪費了光陰？
「葉大夫明日跟我們進城必定要耽誤給其他病人治病，葉大夫的損失我們承擔，且葉大夫若是能治好了我們的病人，那在下便在朱雀大街上給葉大夫開個醫館，葉大夫覺得如何？」那個姓蕭的道。
該死，他怎麼猜到自己在想什麼！瀋水煙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換了個坐姿不讓他看到自己的正臉，道：「那好吧，明日我就隨你們進城看看。不過我這可不是為了錢啊，我這可是為了你們那個生命垂危還只有我能救的病人啊。」
瀋水煙說完這話，覺得臉上有點燙。
那老五撇撇嘴，道：「是是是，葉神醫心繫萬民，明日辰正我們在往京城去的官道上等著葉神醫。」
「辰正？太早了，巳時吧。」瀋水煙掐指一算，辰正才八點，我要從那個深山裡下來，那得起多早啊！於是往後說了半個時辰。
「你！」老五跳腳。
「還是早些好，葉大夫若住得遠，我們可以派人去接。」姓蕭的道。
接？去尼姑庵？那怎麼行！
「那就不必了，辰正就辰正吧。」瀋水煙無奈，這個姓蕭的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總能讓人答應他。
「那我們就告辭了。」姓蕭的站起來，充瀋水煙拱了拱手就走了出去。
那個老五則湊到瀋水煙耳邊輕聲道：「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否則……」說罷拿手在脖子邊比劃了一下。
瀋水煙翻了個白眼，道：「你以為人人都願意聽你的破事兒！沁兒，回家。」說罷就出了門，留老五一個人在房間跺腳。
回到客棧，老五倒了杯茶喝，問道：「二哥，為何信他？」
「她一個女子，能翻出什麼天去？」姓蕭的道，心裡加了一句，而且還那麼愛錢……
「噗……」老五一口茶噴了出來：「女子？二哥，你說那……那姓葉的是個女子？」配合著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姓蕭的睨了他一眼道：「看你還湊到人家耳朵邊說話，城裡那個真正的葉小姐知道了非得揍你一頓。」
老五聽到「葉小姐」這三個字，差點從凳子上掉下來，一邊摸著胸口壓驚，一邊道：「二哥不要提她，不要提她，她最近對我是越發厲害了。這個葉大夫既是女扮男裝，姓葉也肯定是假的了，要不要查一查？」
姓蕭的輕輕點點頭，道：「看她醫術非凡，說不定真是那老頭的傳人，若是那老頭的傳人，我們就要小心行事，不能讓人發現我們在查她。況且，昨日平鹿鎮已經有北狄的人出現了。」
「那這個小女子要不要保護起來？」老五道。
姓蕭的搖搖頭：「先不要，現在沒有確定，沒有人敢輕易動手，而且我們不知道老頭那邊有沒有派人保護她，靜觀其變吧。只是三哥的病等不了了，明日必須進京。」
老五點點頭，卻突然湊到那人面前，壞笑著道：「二哥就是不一般，竟然看出來那葉大夫是女扮男裝，經常去醉紅樓就是不一樣。」
那人卻不理他，兀自喝著茶，想著心事。
另一邊瀋水煙帶著翠沁回到寒靜寺，見小院門口站了個男子，一身習武之人的打扮，心裡裝滿疑惑。這小院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造訪。
進到屋裡，卻看到沈梧雨坐在下首抹眼淚，上首坐著個少年，眼睛也紅紅的。
沈梧雨看到瀋水煙進來，站起身來拉過瀋水煙道：「煙兒，你還記得這是誰嗎？」
瀋水煙仔細地看了看上首的人，很是迷茫，但既然沈梧雨用「記得」這個詞，那就說明原來的瀋水煙見過此人。
瀋水煙只好搖搖頭道：「實在是不記得了，不過倒是有些面熟。」
沈梧雨的眼淚又下來一些：「上次我們去沈府你還小，都不到六歲，應是不記得了。煙兒，這是咱們的哥哥啊！」
哥哥？那就是沈渭的長子沈責？
瀋水煙以前聽顧媽媽講過，沈渭有兩個夫人，一個是自己和沈梧雨、沈責的母親，姓葉，是當今太尉的女兒，但在生自己的時候難產過世了。第二個夫人也就是續弦，姓龐，神武侯的女兒，生有兩子一女。
「這麼多年了，煙兒都長這麼大了，可是怎地是這般打扮？」沈責走下來，摸摸瀋水煙的頭髮道。
「啊！我出去辦了點事情，哥哥見笑了。我這就去換回來。」瀋水煙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是個男兒打扮。
「不必了，葉大夫！」沈責拉住瀋水煙，調侃道，「葉大夫今日在平鹿鎮起死回生，哥哥可是親眼看到了，當時就覺得這葉大夫怎的這般面熟，這會子才知道，原來是親妹妹啊！」
「哥哥明明認出來了，還故意問妹妹為何是這般打扮，這般調侃妹妹。」瀋水煙瞪了沈責一眼笑道。
「哈哈，這不是覺得妹妹好生厲害，佩服得緊嗎？煙兒你坐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談。」沈責回到座位坐好，讓翠竹和翠沁出去了，屋子裡便只剩下沈家兄妹三人。
「煙兒，這是你長這麼大第二次見到我，想來也不會跟我太過親昵，但你要相信，我是你的親哥哥，同父同母的親哥哥，我不會害你的。」沈責見瀋水煙點頭，接著道，「煙兒，今日找你的那兩位貴公子是哥哥的朋友，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所以我知道他們拜託了你什麼事情，但是煙兒，你不可以去。不僅這一次不可以去，日後你也不可以再去平鹿鎮行醫，更不許以葉大夫的身份進到京城。哥哥知道你下山行醫是為了補貼你和雨兒的生活，這都怪哥哥，上次你和雨兒被帶回沈府，我見你們穿得好用得好，身體也好，就以為你們真的是好好地養在江南的別院里，沒想到龐氏竟然這麼狠心！我費盡心思找到被你們打發的顧媽媽，才知道你們原來是住在這麼一個尼姑庵里，連個教養嬤嬤都沒有！」
沈責氣極了，一拍桌子便震落了茶杯，那灰瓷的茶杯碎的滿地，茶水也在凹凸不平的地面流淌。
沈責見到這場景，更加生氣：「煙兒，這幾日先安生地躲在庵里不要出門，待哥哥回去跟爹爹商量好，便接你們回家。若是爹爹還……那哥哥自己去買一個別院，不能讓你們再住在這裡了！」
也許是血緣的原因，也許是看到沈梧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瀋水煙的眼睛里也洇出淚水來：「過去的都不重要了，如今哥哥找到了我們，就是最好最好的事情了。至於接回沈家或是搬到別院其實都不著急，現在著急的有兩件事，妹妹要拜託哥哥查一查。」
沈責聽了，正色道：「你說。」
「這第一件事，是姐姐的親事。哥哥知道姐姐是定了親的，可這武家二少爺是個什麼樣的相貌和人品我們全然不知，所以要拜託哥哥去了解一下。這第二件事，是燕醫居士的事。」瀋水煙說到這裡，看到沈責的眼睛眯了起來，瞳孔收縮，立刻道：「看來哥哥知道這燕醫居士。這幾日處處有人問我是不是燕醫居士的弟子，我都不知該答是還是不是。」
沈責緊緊盯著瀋水煙看了良久，看得瀋水煙身上起皮疙瘩都起了，才道：「煙兒，本來如果你不提『燕醫居士』這四個字，我是不打算問你的，但既然你問了，那哥哥也要問你，你老實告訴哥哥，你這醫術是哪裡學來的？你為何會這針灸之術？」
瀋水煙看著沈責那如鷹般的眼神，她突然不敢拿當初騙沈梧雨的那句自己鑽研醫書來搪塞他，又不能說自己的真實來歷，只能生生愣在那裡。
※※※※※※※※※
看書的親親們，如饑似渴的作者正雙眼緊盯電腦屏幕等待收藏數目的上升呢，所以。。。收藏快來砸死我吧！！
第五章，第五天，很高興見到你們~~~
網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原創！</a><a>手機用戶請到閱讀。</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