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心魔
「公子,後來呢,後來呢,你從森林裡逃出來,你的那位哥哥呢?」雨桐躺在林克懷中好奇的問道。
「後來也就沒有後來了,我回到家中,正好碰到了父親,父親知道后,連忙去了森林,等他再出來時,父親的懷裡多了一個血人。」林克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的身體被掏出了一個血洞,血嘩嘩的向外流,那張臉上依然是木然沒有表情,只是眼睛怎麼也閉不上,父親罰我在他墳前跪了七天,這七天,我哭幹了所有的淚,哭啞了嗓子,我叫著古鏡哥哥,古鏡哥哥,這天地間沒有一絲回應。」林克哽咽著道。
「古鏡哥哥,要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不會死的。」
「公子,別太難過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現在你還有雨桐陪著你啊。」雨桐緊抱著林克道。
「嗯。」林克也緊摟著雨桐,感受著緊貼胸前的兩團柔軟,嗅著雨桐髮絲間傳來的幽香。林克的魔手不禁撫摸著雨桐的嬌體,剛想有著進一步的動作,卻被雨桐柔荑推開了:「公子,天亮了,該起床洗簌了。」
清暉從窗戶灑落在房間內,顯得朦朦朧朧,如夢似幻。
雨桐端來水服侍林克洗簌,顯然一副貼身丫鬟的模樣,溫柔至極。
「雨桐,你去喊那個老不死的起床,我先下去讓掌柜做點吃的。」林克整理好衣衫,對雨桐說道。
「好的,公子。」雨桐嬌嬌的道聲好,便出門去了。
這小妮子還挺聽話的,林克想道。
「掌柜,來點饅頭,來點粥,來點牛肉!」林克坐在椅子上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
「林克,昨晚睡的怎麼樣?」史老慢悠悠的下了樓,雨桐也緊隨其後。
「托你的福,一夜無眠。」林克翻了個白眼給史老。
「年輕人,節制一點,雲雨雖好,過度傷身啊。」史老笑眯眯道
「為老不尊,吃飯吃飯,吃完飯還要趕路呢,掌柜的,快些上飯。」林克顯然並不想與一個糟老頭子討論這些事,於是轉移了話題。
「來咯,來咯,剛出爐的饅頭,剛煮好的粥,還有上好的牛肉,客官們,慢用。」掌柜道。
「公子,史爺爺,請喝粥。」雨桐盛好兩碗粥放到史老和林克面前。
「雨桐,坐下一起吃啊!」林克拉著雨桐坐在自己身邊。
林克和雨桐兩人飯桌上你儂我儂的,更不時眉目傳情。終於,三人是吃好了早飯,準備起程了。
「怎麼回事啊,怎麼好端端的封城了。」
「不知道大爺我是誰啊,一個時辰就有上萬兩的生意,耽誤了,你們擔得起責任嗎?」
林克三人走到城門口就看到一大群人圍在這,議論紛紛。
林克隨便問了一個路人:「兄弟,這前面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多人?」
路人小聲道:「這個小兄弟有所不知啊,這裡已經禁止出入了。前面那些人就是出不去,才會在那裡瞎嚷嚷的。」
林克一臉的好奇:「哦,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封城?」
路人四周探了探頭,確定無人注意后,貼在林克耳邊道:「昨天一夜之間一家七口慘遭滅門,聽說最小的那個女兒才六歲。」
林克心中一驚,七人,是什麼人如此喪心病狂,能一夜之間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七人,如此狠辣之手段,在當今武林中也是少見之極。要知道自從十五年前,天樞閣創立后,不少門派為求多福,紛紛自願融於天樞閣,天樞閣也是成為了武林第一勢力,除卻皇室外,中原地區最大的力量就是天樞閣。而天樞閣創立后,第一件事就是獵殺江湖敗類,此事也是得到武林正道與皇室的支持。邪魔外道也是深藏各處,敢出來作亂社稷的不是死就是傷,要麼就改邪歸正,加入了天樞閣,從此江湖上屠殺無辜百姓之事,也是少之又少。
可如今竟有如此狠辣之人,難道不怕天樞閣的追殺嗎,這讓林克怎麼也想不通。
就在林克思索之際,「噠噠噠」一隊官兵策馬奔來。一字列開,長矛皆是對準了那些想出城的人。
「把這些要出城的人,全都押回衙門。膽敢反抗,就地擊殺!」為首的一個絡腮鬍大聲喝到。官兵持著長矛,精鐵打造的矛尖在陽光下閃耀著一絲絲危險的光芒,一個個嚷嚷的人也是閉上了嘴,乖乖的帶上鐐銬,跟在官兵身後,向衙門走去。
「史老,怎麼辦,我們會不會被朝廷的認出來?」雖說棠溪劍真的不是林克偷的,但天樞閣已經開始追捕林克,曾為天樞閣香主的林克,深深的知道天樞閣的手段,萬一被抓回去,那就是地獄了。
「放心好了,天樞閣還不敢對外通緝你,若是被別的勢力知道天樞至寶流落在外,估計即便是天樞閣也擋不出前來搶寶之人。我們見機行事,先不要輕舉妄動,說不定附近就有天樞閣的眼目,切勿輕易的暴露自己的身份。」史老也是帶上鐐銬,混在人群中,極為不顯眼。
「進去,給我進去。」林克三人被強塞到一間牢房裡。
「你們乖乖呆在這,待大人一一審訊完之後,定會放你們自由,但是你們之中若是有誰想在我的牢里耍花樣,那我也只能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了。」獄卒一鞭抽在牆上,長鞭像是鋼索般,把牆壁抽出一道裂痕,顯然這獄卒也非普通官兵。
「公子,我好怕。」雨桐縮在林克懷裡說道。
「不怕,不怕,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林克撫摸這雨桐的頭道。
監牢里人心惶惶的,皆是低頭細語,惶恐的模樣。
「你們三個出來,準備受審!」一個獄卒打開牢門,指著林克三人道。
林克三人被捕快押到縣衙之上,只見這衙門威嚴堂堂,一面清正廉明的牌匾正懸當中,兩排衙役手執水火棍立於縣衙兩側,皆是怒目嚴眉。
「啪」「堂下乃是何人。」縣令一拍驚堂木。這這縣令年紀似乎和史老差不多大,只是一看就是個不能舞刀的普通人,遠沒有史老那樣氣息雄厚,中氣十足。
「在下林克,這是我的丫鬟雨桐,這位,這位是.....」就在林克為史老找個身份犯愁時。
史老說道:「在下是林克的伯父,我們三人原想回祖籍老家,路遇此地,卻沒想到遇到了封城。」
這時,一位捕快上前跪地說道:「大人,經過調查,這三人,於昨日傍晚入住的,也就是案發當天。」
「哦,這麼巧,你們一來,這裡就出現了滅門慘案,快點如實招供,是不是你們乾的。」縣令大喝道。
「冤枉啊,我們真的是碰巧路過啊!」林克一臉冤枉的說過。
「冤枉,哼,不止你一個人說冤枉,這牢里的每一個人都說自己是冤枉的。本官斷案,自有主見!先把這三人打入地牢,擇日再審。」
「怎麼辦,要不要強行逃出去。若是被這樣糾纏下去,天樞閣的人遲早追上我們。」林克在史老耳邊輕聲道。
「不急,既來之,則安之。」史老一臉的淡然。
「走,快點,瞎嘀咕什麼。」捕快催促著林克三人。
剛進地牢時,鋪天的腥臭味陣陣襲來,
「冤枉啊,老爺!」
「人真的不是我殺的,我只是一個賣菜的。」
捕快揶揄道:「你們三個是不是也要喊一聲你們是冤枉的。這地牢里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因為害了別人性命才進來的。」
「那另外的十又之一呢?」林克好奇的問道。
「死到臨頭還這麼多話,剩下的就是我們,負責要你們命的!進去吧你。」捕快把三人推進牢房,猛地關上牢房,鎖了門,又用鐵鏈繞了一圈又一圈,上了鎖。
「公子,那個縣令不會是個糊塗官把我們都殺了吧!」雨桐哭著道。
「放心好了,不會的。」林克心裡其實也是有點擔憂,這縣令看起來一副又貪又蠢的樣子。
「史老,要不我們連夜逃獄吧,憑你的武功,這點地方肯定攔不住你的。」林克簇擁道。
「你要是逃獄,這滅門的罪可就背定了,到時候不光天樞閣追殺你,就連朝廷也不會放過你。難道你真的打算一輩子躲躲藏藏,過擔驚受怕的日子?」史老道。
林克從內心深處感到了一陣無力感,本是過著快意江湖的日子,現在卻淪為一個階下囚,任人宰割,皆是因為自己背負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以及自身低弱的武力。
「史老,我想變強!」林克轉身跪地,低下頭顱道。
「你這天生絕脈,我也無能為力」史老道,「不過,我倒是可以指點指點你的奇門遁甲,你這奇門遁甲練到什麼境界了。」
「生門。」林克聽到教不了時,臉色瞬間黯淡下來,但聽到史老說要指點指點奇門遁甲時,眼神一亮,連忙回答道。
「開、休、生為三吉門,只是築基期,你這武功,怎麼奇門遁甲也才這點境界,有你父親的指點,你這時候應該到了驚門才對啊。為何這麼多年還止步於生門。」史老一臉的不解。
「不瞞史老,這生門是我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