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穿書]身邊都是我迷弟
甲乙又帶人搜了幾次山,布置好獵場后搜尋一番。期間光合傳來幾次書信,似乎與肖知府來往密切,之前的案件有了一定線索,讓良宵稍安勿躁。接著在得知兩位皇子要來的消息后,細細叮囑良宵切勿與那兩個兔崽子同去名樂山,盯緊小野狼別讓他撒野。後幾頁著重筆墨描述對張媳婦的思念之情,分離幾日竟是寸陰如歲難以消磨。
良宵翻了翻後面幾張紙,實在是看不下去,兩下一折等交給張勤自己肉麻。
「師兄為何不獨自寫給張大夫?」牧野正在練字,原本想磨著良宵手把手教學,沒成想被小王爺一口回絕了。
拿起毛筆便如狗刨的良宵站在書桌旁紙上談兵了一番后,借著話題道,「他是想秀恩愛賽狗糧給我們吃。」
沒想到我們拒絕了這份狗糧,並掀翻了狗盆。
狼毫尖滴落一滴墨,暈成個墨糰子,牧野隨意劃了幾筆,有些擔憂,「師兄他在外面吃不飽穿不暖嗎?為何要吃狗糧。」
良宵頓了頓,道,「他故意讓我們看到,只是想炫耀一番他與張大夫之間的感情。」
牧野問,「寫了信就可以?」
良宵點頭,牧野頓時來了精神。夜裡書房點著燈,良宵的視力尚未完全恢復。牧野擱下毛筆,幾步走到他面前,將人拉到書桌前站好,自己繞道身後將人圈在懷裡。毛筆塞進良宵手裡,他掌握著良宵的手,捏著毛筆,一撇一捺地寫著,口中念念有詞,「狗——糧——」
良宵面無表情地被人牽著寫下狗糧兩個字后,終於忍不住道,「等四哥他們一走,先生馬上來,這段日子你還是先練武,字就先別練了。」
牧野問:「我寫的不好嗎?」
良宵低頭看著兩個炫目的大字深思片刻,還未來得急辯解,就見牧野吹乾了墨跡,板板整整地學著良宵的樣子將信紙摺疊起來,放進良宵手中,呲牙笑道,「我給你的信,你要收好。」
良宵:……有個文-盲□□日子真是不好過。
*
四皇子與五皇子雖為皇子出行,儀仗卻並未按照規格來,一路所行甚為低調。其餘馬車多為皇帝御賜之物,帶了一隊護衛前行。抵達英王府時,良宵受了賞賜,並命人一一歸置入庫。四皇子與五皇子如出籠之燕,近日皇室內因要立儲人人心頭壓著一塊,他們雖早早歸順到大皇子麾下,但身上之力仍重余千斤。此時借著賞賜一時到柳城來,也著實是鬆了一口氣。更遑論皇上寵愛小王爺人盡皆知,英王府雕樑畫棟無不極盡奢靡,他們原本就瞧不上良宵,如今來了英王府更如出入自家王府一般。
過了洗塵宴,良宵拖著疲沓的身子回了寢殿,牧野早早把自己洗了乾淨拋到床上等他。見人走過來后,骨碌地從床榻上爬起,跳下床給良宵脫衣解衫,「我見到他們了,沒你好看。」
良宵輕輕打了個哈欠,困頓地把腦袋抵在牧野肩膀上,「怎麼凈瞧這個。」
「我走的時候聽見有女人笑聲,」牧野把外衫解下,孜孜不倦追問著,「聲音像那兩個人。」
良宵自知他說的是誰,解釋道:「四哥他們要樂妓陪著,又嫌彈唱那幾位不夠悅目,我想了想只好將外祖父送的兩位送了出去。」
牧野笑著問,「就知道你肯定捨得,不過給他們沒有問題嗎?」
良宵拍拍他的背脊,「放心吧,外祖父一向寵我和大哥,四哥他們自幼養在母后膝下也定不會虧待了。既然送給我一份,若是長兄們卻沒有這怎麼使得?當然還是要先送給四哥他們才對。」
無論如何將娥黃女英兩位燙手山芋送出后,良宵心中仍是一番暢快。張勤在見到兩位婢女后層嚴加叮囑良宵不要起了興緻去上前湊上一湊,那兩位從身段神貌到衣著佩戴無一不是經過嚴格□□,都有著沾上去識得箇中滋味便纏綿床榻的好功夫。
良宵心中著實打了個怵,小-黃-書中不過不舉頻繁使用後面了些,這如今怎麼開始了通吃?當時他心生疑惑,不解地問張勤,一是他年級尚輕若是開葷也可以,但身體不佳硬體設施不配合,外祖父是怎麼想到送來婢女服侍他?
張勤當時卻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道,「並不是誰都如屬下一般擁有好眼力一眼瞧出,更何況齊丞相也是防患於未然未雨綢繆。」
良宵恍然明了,這是要傾盡一切手段都要將孤變成淫-盪小王爺呢!
孤真是娘不疼舅舅不愛的,日子好艱辛!
良宵感慨地揉了揉牧野的腦袋,「還是你心疼孤。」
牧野驕傲地挺了挺胸膛,「那是自然!」
四皇子與五皇子名為良姜、良程,因母妃早逝母家根基不深,一直依附皇后而活。在看似百般寵愛之下造成了驕奢淫逸肆意妄為的性子,以往在宮中尚懼怕父皇的威嚴,可一旦出京城入柳城,良姜與良程便是鼓足了勁兒釋放幾天的天性。
果然翌日清晨,牧野練功洗澡回來后,啥巧路過一處院落,聽見些許響動后迅速躲避一旁。一角黑影里,牧野覺得後背有指頭戳了戳他,回過頭一位暗衛沖他熱情洋溢地打了聲招呼,「小公子今兒也這麼早啊?」
牧野見他神色委頓,中氣不足的模樣,「昨晚沒有輪值嗎?」
暗衛嘆了口氣,哭喪著臉道,「從交班到剛才我一直受著罪呢,可慘了。」
「啊?」牧野同情地看著他,「你們老大揍你了?」
「更慘,」暗衛指了指裡面的院落,「兩位皇子與那幾位婢女住在裡面,從子時一直叫到這會兒,也忒持久了些,我聽到現在覺得自個兒的喉嚨都不好使了。」
想了想比了個大拇指,「果然是人中龍鳳。」
牧野不解問:「為何四人共處一室?府內難道沒有多餘客房了?」
暗衛暗自吃了一驚,才知道小公子沒開這方面的啟蒙,一想到自己再多嘴多舌下去可能會被老大發配給四五皇子,登時住了嘴,閃爍其詞道,「有是有,不過兩位皇子住在一起圖個樂……」
牧野檸眉問,「什麼樂趣?」
四個人睡在一起,究竟擠不擠?還是說客房的床榻獨獨大了些?那要不要將良宵寢殿的床榻也換一換?牧野一怔,想到換了之後他與良宵各執一處的睡姿,當即否定了這個決議。
暗衛見左右無人,才笑聲道,「當然是圖箇中滋味,小公子去書攤上問問便知,我是不能說的。」
牧野皺眉道,「可你這樣在外……」
暗衛嗨了聲,「主子都交代過了,小公子要是想知道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別人小公子放心,我們嘴可嚴實。」
說著用舌尖挑了挑牙齒,「瞧見了吧?」
牧野問:「什麼東西?」
「□□!」暗衛喜滋滋道,「被人捉了去后,受刑受不住時就得一口咬破了這玩意兒,當場即亡。」
牧野獃滯地看著他,暗衛又一咧嘴,「騙你的嘻嘻。」
牧野:………………
牧野瞪他一眼,甩頭就走。暗衛見牧野走遠,晃了晃衣袖,小聲尖著嗓音道:「爺下次再來玩呀。」
甲乙都教出來一群什麼玩意兒!
牧野於晨霧中疾行回寢殿,良宵早早起了身,木石布好菜又退了下去。良宵見牧野走進來,招了招手,「大清早的不見你,也沒吃東西就出去,可是有什麼樂子?」
牧野坐在良宵身邊喝了口粥,夾起何蓮兜子吃了一口,盯著良宵喝下去小半碗粥,又伸手摸了摸人的小腹,覺得差不多后才開口道:「我早上聽說那兩位皇子一夜荒唐……」
良宵一頓,險些噴飯,幸好一口粥早就吞了下去,輕咳幾聲道,「是不是碰見外面的暗衛了?那些人受甲乙與師兄調-教,一向都不正經了些。」
牧野眼神怔怔地想著暗衛的話,突然道,「他說那兩位皇子是人中龍鳳,是什麼意思?有沒有威脅?」
良宵輕笑幾聲,「你別多想,四哥與五哥被寵的不成樣子……」
「那持久是什麼意思?」牧野截斷他的話,又問,「從子夜叫到如今?」
良宵:…………
孤要弄死那幾個暗衛!
突然又想到什麼,良宵拍拍他的手,「你先用膳,我去張勤那裡瞧瞧。」
良宵怕牧野不依,要跟上來,沒想到對方一口答應,又聽話地用膳。
良宵驚奇道,「今天怎麼這麼聽話?一會兒要上哪兒去?」
牧野心裡有些掙扎,還是小聲期期艾艾道:「就,就去書書攤逛逛……」
良宵哈哈一笑,覺得□□實在是長進了許多,都知曉勤勉苦學的重要!
孤的大楚離亡國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