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穿書]身邊都是我迷弟
良宵看著手中的畫,比起來那日張勤畫的大皇子並不遜色,反而多了幾分桃-色-淫-靡。畫中兩位赤-裸男子交頸相疊,身下衣衫凌亂,還有一根十分突兀的巨物濕漉漉地搭在一人腹上。
這畫的也太不走心了!誰那物有這麼大一根!
良宵猶豫片刻,掙扎開口,「盡信書不如無書……」
孤講的這都是什麼話?!
牧野果然抬頭看他,「那應該信什麼?」
「信什麼不重要,你先交代為何去書攤上買這種書?」良宵把書合上,板著臉道,「有四皇子五皇子前車在鑒,你竟然想著這事兒。」
牧野毫不猶豫地出賣,「我才剛買回來就讓你捉去了,裡面才翻了一頁。且是暗衛兄弟說這種事得去書攤上才明白,我哪裡知道是這種書呢?」
良宵心裡稍微緩了些氣,正想著要不要那幾個小泥人給牧野啟蒙,又覺得萬一牧野見了畫中尺寸對自己產生不正確的幻想,將來受了打擊怎麼辦?他把書放下,將牧野拉過來坐在床邊,「你聽我說,書里說的也不都是對的,你看剛才那人那處也著實太大了些,你現在還小這種事不要著急,等……」
「可那四皇子如今還不到志學呢。」牧野問,「我是不是也快了?」
良宵磕絆了會兒,終於開口道:「你得先做個夢,夢裡與人特別歡喜才能行。」
牧野道:「特別歡喜?」
良宵點頭。
「那我與你也十分歡喜,每次夢見你我都很歡喜。」牧野悄悄摸了摸良宵的手,「這樣還不行嗎?」
良宵鼓足了勇氣,一鼓作氣道,「不行,得夢見與之前都不相同的,說不定不是我,也有可能是別人,或者哪家姑娘也或許看不清人的臉。行了,這事兒就到這裡等你做了夢再說,看你這麼好學今日的字就多練一倍好了。」
牧野哭著臉,悶聲悶氣地自我糾結不清,「我從來都是夢見你,根本不會夢見別人。」
想了想還是去書房連狗糧兩個字兒去了。
*
良姜與良程用過午膳補充了些體力,又荒唐到酉時才罷休,趁著夜□□來帶著兩位美人去了天街茶坊。兩位美人雖是齊丞相所贈,自幼受了調-教,雖不夠正妻的身份,但賜個妾室還是稱當。原以為到了英王府也總算飛上枝頭,卻沒想到英王將人實打實當成婢女來使喚。娥黃與女英心裡憋著口氣,心裡暗罵良宵是個沒種王爺,往常毛頭小子見到他們也要紅一紅臉,只有這位王爺似乎連個竅都沒有開一個。
好在四皇子與五皇子剛來便將他們討了去,娥黃女英這才鬆了一口氣,使勁渾身解數纏住兩位皇子,沒想到對方雖不至於身經百戰但體力著實充沛,將兩人折騰一宿不說,第二日起早后又胡弄了一陣還不罷休,居然入了夜還打算去煙柳風塵場上玩上一通。娥黃與女英只好強顏歡笑,撐起精神一同陪著去了。
先前良宵擔心四皇子與五皇子體力不支,讓張勤特意寫了藥方煎熬好了讓下人送去。四皇子見小皇弟上道的很,當即打發了下人,讓人給小王爺帶個口信,就說美人給四哥留下了。
良宵正在張勤那兒蹭椅子,聽到這個口信后,笑著擺擺手,「那自然是四哥與五哥的,你且下去吧。」
待人走了,良宵才道:「孤那兩位哥哥果真是好精力,聽說兩位美人腳都沾不住地,全得讓人扶著才能遊街。」
張勤頭也不抬地在基本古籍中翻找,隨口應了聲,「主子還小,這種話還是少說為妙。」
「孤心裡有數著呢。」良宵半起了身,湊過去問,「嫂子這裡可有那種小泥人嗎?」
張勤抬起頭,實在不忍小王爺露出這種掉仙氣的表情,正襟危坐了起來,嚴肅道:「主子這個年紀雖然到了啟蒙的時候,可根基羸弱尚不能與人通房,屬下勸過主子,為了以後大計考慮,還請主子還不要過早地泄了元陽的好。」
想了想又道,「不過估摸主子也無甚元陽看泄。」
說著眼神飄到了良宵下-身處,放心地看了一眼。
良宵頓覺雙股間涼颼颼,咳了幾聲,才道,「孤那兒不是有頭要長成人的小野狼了嗎?」
張勤一怔,才恍悟牧野也到了這時候,又想起良宵所說牧野的身世,生怕小狼崽子誤入歧途。但一想對方與小王爺的關係,張勤更不能給安排個通房過去,只好道,「改日臣去好好與他講講,主子莫要擔心了。」
過了會兒,張勤合上書,從博古架上拿來一個木盒交給良宵,「過幾日四皇子他們便要入山狩獵,主子雖然推辭不去但最怕橫生枝節,還是帶上這個保險些。」
良宵打開木盒一看,裡面竟有兩個白玉瓷瓶,「這是何物?」
「一枚可引狼群,一枚可避開狼群。」張勤風淡雲輕道,「主子切記不可用錯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良宵吃了一驚,「當真這麼可怕?這葯究竟是何用處?」
張勤面上一紅,拒不開口,又稱自己急於搜尋香囊的問題,不能再受打擾。良宵只好揣著兩瓶葯出了門,到了院中又見兩幅搖椅躲在樹蔭下,把門口守著的砭石與木石喊了過來。
「給孤抬到寢殿去。」良宵回頭見裡面的人尚未察覺,小聲道,「一個不留!」
兩位皇子還未回府,牧野得了空閑從書房出來后直徑去了演武場,算著時間洗了澡后才回到寢殿去,剛進去就見良宵指揮著人擺弄院落。假山池水裡睡蓮尚未綻開,荷花也才露了個尖角,風拂過樹梢顫顫,良宵在搖椅旁向他招手。
「快來試試這兩把搖椅,舒服的很,正好你練功回來用著。」良宵自己坐到一把椅子上,端著荔枝晃晃悠悠地吃著。
牧野聽話地走過去,剛坐下就發出舒服的輕嘆。
良宵笑著往他嘴裡塞了顆荔枝,「怎麼樣?從張勤那裡要來的,我之前坐了一陣兒就想著給你要回來,練完武再按摩一番別提多舒服。」
牧野嗯了聲,把荔枝盤子端過來,一顆一顆給良宵剝著吃,「要是我們也去名樂山就好了,以前我跟爹住在那兒,離著村子遠了些可是離著獵場近,就連我都時常能逮著肥兔子。」
想了一陣兒,牧野覺得極為有趣,半傾著身子咧嘴笑著,「不如我們秋日裡去吧?那時候兔子肥美的很,我們住在營帳里,給你做撥霞供吃!」
「撥霞供?」良宵聽這詞有些陌生,瞧了一眼見牧野提起往事也無異色,「好啊,到時候你做給我吃。」
牧野見良宵邊上的荔枝還沒有吃完,往自己嘴裡賽了一顆,「我跟爹一起住著,爹跟村裡的人來往不多,因為名樂山上有狩獵場的緣故,村裡人做獵戶的也並不多,所以我們日子過得還算踏實。爹教了我好多東西,不僅能給你逮來兔子,還能召喚小鳥來。」
「喚小鳥?」良宵問道,「是不是摘下片也在在口邊吹?能引來百鳥朝鳳嗎?」
牧野啞然地看著良宵,希望小仙人能想的正常些,「這世上哪裡有鳳凰?」
良宵:…………
牧野怕良宵失望,連忙道:「不過引來的那小鳥也特別的很,尾羽五彩斑斕的煞是好看。我曾經跟著爹爹學了一陣兒,不過吹的沒有爹吹的好聽,小鳥也只飛來小小一隻,還被爹笑了好久。」
良宵這才恍然想起那日在寺院里,牧野見餵食僧人手中的哨子眼熟,「跟那僧人的差不多?」
牧野愣了一番,也想起那番光景,點了點頭繼而又晃了晃腦袋,「也不全然相似,他用的是蠱惑心智的歪門邪道,我的不是。」
良宵問他,「那你的是什麼?」
卻不料牧野閉口不言,低著頭只一心一意地剝荔枝,讓良宵如何問都不答應。良宵見撬不開蚌口,索性癱在椅子上等滑溜溜的荔枝肉進口。
牧野悄悄瞄了他一眼。
這日光與景色融在一處,除了詩情便是畫意。天高日霽,夏意融融靄靄,一應絕色繁景俱被身邊的貌好少年郎比了下去。
他心中默想「我的那首曲子,是要吹給以後的媳婦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