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緬懷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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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里左將最好的佳肴都放在阿琉面前的位置,這是招待客人的禮數,源博雅倒是不拘小節,拿起酒杯就和藤原里左道:「藤原大人太過於客氣了,博雅就先干為敬!」他一仰頭一杯酒就入了肚子,蹲在樹榦上的酒吞童子又咽了咽口水。
許是阿琉知道酒吞童子愛喝酒的小毛病就跟藤原里左要了些卻引來安倍晴明的不悅,「你這個年紀不可以喝酒的!」
阿琉一聽這話覺得好笑:「安倍大人,你家教太過嚴厲了些,普通人家到了我這個年齡娶妻生子的大有,只有大戶人家才成親晚些。」
娶妻生子?
安倍晴明內心對這幾個字有些抵觸,他皺了皺眉看著杯盞里的清酒,他雖然不能喝卻聞得到那股子酒香味。
「你不要被他這副外表騙了,我安於此道時他早就開了葷,說到底我家教才比較嚴厲!」
阿琉順著這話看了安倍晴明一眼,見他並沒有辯解,在他印象里這個男人就是縹緲無法讓人抓住的謫仙,清心寡欲,所以他並沒有相信源博雅的一套說辭。
盤子的佳肴少了一大半,阿琉也吃了不少,源博雅貢獻最大,而安倍晴明吃得甚少,他知道這個男人習慣,平時寡淡清湯,平時一餐不吃第二塊肉,米飯不添第二碗,細嚼慢咽,吃飯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
以前阿琉總是很心疼他,認為安倍晴明雖然很有名氣,別人眼裡的他是個奇男子,可卻很少享受人類應該享受的樂趣。
這麼一想,自己又何嘗不是活在別人的目光之下。
他拿起酒杯一口乾盡,酒水滑入喉嚨有股灼熱的刺痛感,帶著一些微甜和苦澀,真不該!怎麼又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他又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這種酒色澤透明香味濃郁卻非常容易讓人醉,阿琉其實也不愛喝酒,只不過有時候有了心事喝著喝著就發現自己醉了。
安倍晴明抓住他拿酒壺的手,觸碰間他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卻還是牢牢握住了白玉製成的酒壺,眉宇間似乎有些不悅,「別再喝了!」他察覺到自己的動作有些冒昧頓了頓后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酒容易傷身!」
「晴明兄,我喝了二十幾年酒也沒有聽你跟我說過這話,是我和他不一樣還是晴明兄管得太多了?」
突然氣氛有些尷尬,這藤原里左似乎也看出了些什麼,就舉起酒杯朝著三人敬酒,「三位大人不必客氣啊!小女略懂音律待會兒讓她出來為三位大人彈奏一曲助助興!」
藤原里左喝得老臉通紅,他的女兒別的本事沒有在音律上頗有造詣,剛好這裡面有個懂得音律的源博雅,藤原里左起了小心思,他的女兒若是能嫁給源博雅大人倒也不失於一樁美事。
「藤原老爺的心意我們心領了,這天色已晚,這女兒家就該早點休息否則人會不漂亮的!」
阿琉此話剛出口,這藤原翡綠左腳就踏入門檻走入了大廳,此時她身上換上了一件粉紅色的和服,上面一朵朵桃花精緻美麗襯得她嬌俏的臉龐添加了幾分粉嫩。
剛才她在門口就聽到了阿琉的話,藤原翡綠下意識就以為阿琉是心疼她,頓時一顆芳心舒展就如春日裡盛開的桃花落滿枝頭。
藤原翡綠朝著阿琉幾人行了個禮,寬大的袖子掩住了嬌羞的臉龐道:「就讓翡綠為三位大人獻上一曲!」藤原里左摸了摸鬍鬚很是滿意,可他哪知道藤原翡綠看上的並不是安倍晴明也不是源博雅而是比她小了三歲的阿琉。
藤原翡綠坐下撫琴,優美的音調從她指尖流瀉,她抬眼望著不遠處的少年,雙眼含秋水,彷彿就是一副妾有意來郎有情。
可惜這一番情形在安倍晴明的眼中甚是刺眼,他冰冷的指尖無意間摸到了白玉杯盞拿起就放在唇邊飲了一口,入喉間灼熱微甜,喝下去后整個人熱了幾分,本以為是茶水沒想到他拿到的卻是一杯酒。
而阿琉卻望著安倍晴明,心裡有些不爽,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要拿他的酒杯,他不是不喝酒嗎?
一曲完畢,源博雅首先拍手鼓掌,藤原翡綠臉龐一紅一雙水潤的眸子望向阿琉,眉目傳情幾許深意,只不過阿琉向來對男女之情知之甚少讓藤原翡綠芳心破碎。
藤原翡綠上前白玉般的手拿起酒壺斟酒,這行為讓安倍晴明有些不悅,在平安京大戶人家的小姐或是一些知書達理的小女子都不會主動找男人敬酒,只有那些歌姬舞姬才會如此。
「翡綠敬三位大人一杯,謝三位大人兩次救命之恩!」
阿琉舉杯飲下,一滴不剩,白皙的臉龐染上了緋紅。
安倍晴明雖然不喜藤原翡綠卻並沒有表露半分,他從袖子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平安符,「藤原小姐,這平安符你隨身戴著,一般妖魔鬼怪都不會近你身,不是每一次你都會有那麼好的運氣全身而退,我也並無太多空閑替你解難!」
安倍晴明向來清冷,俊美的臉龐在月光下更令人捉摸不透,他的唇上薄下厚顯得他為人冷清,阿琉也曾從一本書上看過,這種唇形的男人最薄情無心。
藤原翡綠咬唇有些委屈,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個男人有意無意在針對她。
「晴明兄真不懂憐香惜玉!」話雖這樣說,源博雅目光冰冷看向藤原翡綠時唇邊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酒足飯飽后阿琉告別了藤原里左,夜空中月色皎潔,地上拖出了一個長長的人影,不一會兒,影子變成了兩個,阿琉心驚,以為碰上了那種喜歡吃人影子的妖怪,剛準備奮戰身旁就多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安倍大人,你家不是在另一邊?」
此時安倍晴明臉微紅,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氣,看向阿琉的眼神意味不明,阿琉嚇了一跳,他明明才喝了一小杯酒這樣就醉了?
「晚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阿琉看向安倍晴明,月光下他身姿綽約仿若謫仙,俊美的臉龐依舊是那副清冷的模樣,他一向喜愛素衣不喜花哨衣服都是清一色的藍白。
「不用了,我孤身一人也沒有人惦記我,安倍大人的命比我的金貴多了!」他勾了勾唇,只是這笑容令安倍晴明十分不舒服,他並未生氣,僅有的一點氣憤只是對少年的心疼。
「乖,聽話!」安倍晴明用哄小孩子的那一招哄起阿琉來,阿琉只覺得好笑,這安倍晴明喝酒喝傻了居然還玩這一套!
「安倍大人,這是幾?」阿琉伸出了兩個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安倍晴明抿了抿唇有些不高興,黑幽幽的眸子在述說他的不悅。
「二!」他回答道。
「原來沒有喝醉!」阿琉鬆了口氣,堂堂日本第一陰陽師不像是這麼沒用的男人!
只是他還沒高興太久眼前男人的身子就順勢倒了下來,緊閉的眸子睫毛卷翹卻忍不住微微顫動,好像是……睡著了?
扶著明顯比他重了不少的男人阿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安倍晴明,為什麼好好的總來招惹他?
阿琉真想將自己的嘴巴縫起來,他現在的身份跟安倍晴明早已沒有任何關係卻又說了一些讓他誤會的話,不過身為陰陽師的安倍晴明應該不會相信人死後不投胎轉世而是佔據了他人身體活著。
「大人們不要客氣!」
藤原里左將最好的佳肴都放在阿琉面前的位置,這是招待客人的禮數,源博雅倒是不拘小節,拿起酒杯就和藤原里左道:「藤原大人太過於客氣了,博雅就先干為敬!」他一仰頭一杯酒就入了肚子,蹲在樹榦上的酒吞童子又咽了咽口水。
許是阿琉知道酒吞童子愛喝酒的小毛病就跟藤原里左要了些卻引來安倍晴明的不悅,「你這個年紀不可以喝酒的!」
阿琉一聽這話覺得好笑:「安倍大人,你家教太過嚴厲了些,普通人家到了我這個年齡娶妻生子的大有,只有大戶人家才成親晚些。」
娶妻生子?
安倍晴明內心對這幾個字有些抵觸,他皺了皺眉看著杯盞里的清酒,他雖然不能喝卻聞得到那股子酒香味。
「你不要被他這副外表騙了,我安於此道時他早就開了葷,說到底我家教才比較嚴厲!」
阿琉順著這話看了安倍晴明一眼,見他並沒有辯解,在他印象里這個男人就是縹緲無法讓人抓住的謫仙,清心寡欲,所以他並沒有相信源博雅的一套說辭。
盤子的佳肴少了一大半,阿琉也吃了不少,源博雅貢獻最大,而安倍晴明吃得甚少,他知道這個男人習慣,平時寡淡清湯,平時一餐不吃第二塊肉,米飯不添第二碗,細嚼慢咽,吃飯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
以前阿琉總是很心疼他,認為安倍晴明雖然很有名氣,別人眼裡的他是個奇男子,可卻很少享受人類應該享受的樂趣。
這麼一想,自己又何嘗不是活在別人的目光之下。
他拿起酒杯一口乾盡,酒水滑入喉嚨有股灼熱的刺痛感,帶著一些微甜和苦澀,真不該!怎麼又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他又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這種酒色澤透明香味濃郁卻非常容易讓人醉,阿琉其實也不愛喝酒,只不過有時候有了心事喝著喝著就發現自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