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殺人示威
上官淺韻叫她一聲母后,那是給她面子,誰不知承天國有規矩,非正宮皇后,那怕是自己兒子當了皇帝,也不過只能是個太妃而已。
而她現在雖然被兒子破例封為太后,可也擔不起皇太后之名,而只不過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太后而已。
上官淺韻笑看著明明氣急怒急,卻還一直能面不改色的隱忍的太后,她心裡也不得不服,這妖婦的確比她那位軟懦皇弟,更像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一國之君。
太后能有那份堅忍之心,可上官瓔卻沒有,驕縱成性的她拿了桌上的杯盞,便擲了出去:「上官淺韻,你去死吧!」
持珠閃身擋在上官淺韻面前,揮手將那銀質杯盞給彈了回去,瞧見杯盞邊沿把上官瓔額頭砸出一個月牙印子,她方面無表情的冷聲道:「太皇太後有令,誰敢冒犯長公主,便論罪而處置,無論對方是什麼身份地位!」
「你……」上官瓔拿手帕的手捂著額頭,剛開始是沒出血,可是這一會兒傷口裂開,果然流了鮮紅的血,她差點嚇暈過去,轉頭看向太后,便一點公主儀態都沒有的哭鬧道:「母后,你要是不為兒臣做主殺了這賤婢,兒臣就不活了。」
「不活了啊?持珠,成全了六公主,立刻送她上路。」上官淺韻前世可沒少被上官瓔背後欺辱,當年她以為太後母子是真心待她的,所以一次次的她都忍了。
後來太後母子醜陋的面目曝露了出來,她才知道前世她為親情而隱忍的那些事,有多麼的可笑。
持珠一向是聽命辦事的,管你是什麼人,只要她的主子下了令,她連天王老子都敢殺。
太后一見持珠真的閃身而過,一手掐住了她女兒的脖子,她是再也穩坐不住了,臉色沉冷道:「凝香,你不要太過分了。來人,將這以上犯下賤婢給哀家當場斬殺。」
「是!」暗中的暗衛現了身,領命后,他們便將持珠圍了起來,其中二人便和持珠近身交了手。
上官淺韻見持珠雖然丟開了上官瓔,可卻還是落了下風,顯然是持珠心裡在顧及著她,才會沒使出全力來。她眸光一冷,將懷中的匕首拿了出來,拔出匕首便丟給了持珠,面色沉冷如水道:「全殺了,這是本公主的命令,我倒要看看誰敢拿我如何!」
持珠閃身反手握住匕首,眼神冰冷泛著嗜血之光,揮手便是一人血濺當場,她當初的訓練便是如何將敵人一刀斃命,自她出了那暗門以來,殺人不過一招抹頸,鮮血噴如泉涌,讓敵人灑出生命的最後一筆色彩。
太后雖然依舊端坐在殿中央的棚足木案后,可那寬袖下的手,卻已緊握成拳頭,保養的還算好的白嫩手背上,都因內心的憤怒而隱現青筋,上官淺韻,你真是好樣的,這般的鐵腕冷血,不愧是那老不死的一手教出的好孫女。
出來了五名暗衛,全都死在了持珠的手下。
而持珠縱然殺死了這些暗衛,可她自身也免不得受點皮外傷。
上官瓔已經完全嚇傻了,連叫都不敢叫了,因為持珠那個如血染的人,此時正用冰冷的目光看著她,她嚇的連滾帶爬的上了階陛,來到了她母后的身邊雙膝跪下去,拉著她母后的衣袖便聲帶哭腔道:「母后救我,兒臣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亂說話,母后……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大皇姐你饒了我這一回吧!我以後再也不敢冒犯你了,嗚嗚嗚……」
上官淺韻伸手接過持珠遞來的匕首,上面的血跡已被持珠擦乾淨,可她將匕首握在手裡,鼻尖卻還是能聞到那股鐵鏽的血腥味兒。
上官瓔低聲捂嘴哭泣著,見上官淺韻站起身來,她如受驚的兔子般嚇的渾身發抖,她不想死,她以後見著她躲著走還不行嗎?
上官淺韻根本沒把上官瓔放在眼裡,她的對手是太后,在這個後宮中,也只有太后這樣沉冷的人,才配與她較量個高下。
太后望著那抹離開的威儀背影,她良久后才松出那口氣,揚手便給了身邊的女兒一巴掌,一向鮮少人前動怒的她,這次是真被氣瘋了,才會失態的掌摑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上官瓔被打的一愣,她好似真被嚇傻了,就算被自己親娘這樣打了,她也臉色蒼白的一動不動,連自然反應的抬手摸臉動作都忘了。
太后是打完女兒一巴掌后,便又是心疼的把這沒見過血腥場面的孩子,給抱在了懷裡,一聲嘆息道:「瓔兒啊!不是母后不心疼你,而是母后不止你一個孩子,還有你的皇帝哥哥,他更需要母后的保護啊!」
「母……母后,她……她會再來殺我嗎?嗚嗚嗚……母后,她就是個惡鬼,她是回來向我們討債的啊!母后,母后……」上官瓔是真被嚇的不輕,她縱然再驕縱霸道,也曾賜死過不少宮人,可那些人的死相她都沒見過啊!更別說今日這樣血腥的場面了。
太后抱著被嚇壞了的女兒,望著那些搬運屍體打掃宮殿的宮人,她眼中滿是陰鷙之色,上官淺韻,你的囂張,也不過是仗著那老不死的和展君魅罷了。
呵呵呵呵……你有什麼可得意的?若是那日沒了這二人做倚仗,我看你還怎麼如今日這般囂張。
上官淺韻心情很好的坐著八掆輿回了昭陽殿,昭陽殿一直被打掃的纖塵不染,因為所有宮人都知道,等太皇太后回宮后,長公主便要長久居住在宮中了。
昭陽殿的宮人,一見他們熟悉的公主回來了,可是持珠姑娘是怎麼了?怎麼渾身都是血啊?
可無論他們心中有多少疑惑念頭,都要先去迎接行禮:「恭迎公主回宮!」
「嗯!」上官淺韻對於這些不熟悉的宮人,只是淡淡看一眼,便舉步向著殿內走去:「每個人都好好賞賜,希望你們以後能個個都盡心的服侍本公主,而不是拿著本公主的賞賜,去做著賣主求榮的蠢事。」
眾人忙低頭叩頭說不敢,當然,有人是真不敢,有人卻是陽奉陰違,畢竟這後宮是太后當家,哪裡能少得了她的眼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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