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嚇退小鬼子

小鬼子的第一波進攻被打退了，這一波進攻廖凡所在的團傷亡了三分之一。

士兵都在加固工事，廖凡懊惱的坐在地下，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到這而來了，還用著這麼破爛的裝備，扔了都沒人要。

「今年是什麼年月啊？」廖凡抱著自己的燒火棍，蹭到一個老兵跟前問。

老兵拿著一根旱煙，正往裡塞煙葉子，看著廖凡湊過來：「民國二十六年八月份，具體是幾號我也不記得了，十幾號吧，也許是二十幾號。」

「那這是哪兒啊？」廖凡還是不死心。

老兵猛吸了一口煙：「大上海，哎～不對啊，你跟我一塊來的，怎麼會不知道這是哪兒呢？」

「哦，沒事兒我隨便問問。」廖凡本來就是南京軍區的一個老班長，廖凡怎麼也沒想明白，現在怎麼來到上海了呢，只有一個解釋真的是穿越了。

這時候一個年輕的士兵湊過來說：「聽說上海到處是洋房汽車，還有洋人，長這麼大了，我還沒見過洋人長啥樣呢，等打完仗了，我一定在上海多轉兩圈。」

「是啊！上海有的是好地方……」老兵抽著旱煙開始將上海的各種有趣的事情。

廖凡坐在地上認真的分析著，民國二十六，也就是一九三七年，一九三七年的上海，而且是八月份，時間地點都吻合，1937年8月淞滬會戰剛剛開始。

「戰爭才剛剛開始啊，天呢，這是什麼事情嘛，這一場會戰有近百萬人參加，國軍可是死傷三十多萬呢，老天這是要我的命啊，而且前沿部隊指揮軍官都十不存一，何況是我們這些普通士兵呢。不行我得找個地方好好躲好，子彈可不長眼，怎麼也不能剛來這兒就光榮了，那可不值得。」廖凡心裡琢磨著，找到一隻鐵鍬開始挖散兵坑。只要不是炮彈直接命中散兵坑，基本傷不著。

廖連長走過來了：「小凡子，怎麼了？」

廖凡沒有說話，用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小張，廖連長看了一眼躺在那兒的小張，攥了攥拳頭，嘆了一口：「哎！又死了一個，我們這些老鄉剩下的不多了，估計打完這一仗，我們又要搭上好幾個老鄉。」廖凡還是自顧自的挖著自己的散兵坑。

廖連長可不這麼認為，以為廖凡要挖個坑，把小張埋了：「我幫你挖。」說完拿來一張鐵鍬，開始幫廖凡。

「你幹嘛呢？住手，住手，快住手。」廖凡看著廖連長差點把自己的散兵坑挖成長方形，「你這是掘墳啊，我還沒死呢。」

廖連長被廖凡這麼一喊有點懵了問道：「你不是打算把他埋了嗎？」

「誰說埋他了，待會把他拖到別地方去埋，這兒風水不好。」

廖連長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埋他埋誰啊？你還懂風水？」

「這是我自己用的，」廖凡覺得這句話好像那兒不對，「我這不是給他掘墳，這是在挖散兵坑。」

「啥，散兵坑？」幾個士兵也為了圍過來，「小凡子，啥叫散兵坑啊？」

廖凡低著頭繼續挖散兵坑：「你們怎麼連散兵坑都不知道……」廖凡剛想解釋，才想起來自己來到了抗日戰爭時期，這時候的中國好像沒有散兵坑的概念。

五六個人灰頭土臉的看著廖凡在挖散兵坑，廖凡解釋道：「就是單兵掩體，給一個人或者兩三個人防炮彈用的，對了，小鬼子馬上就要開炮了，你們還不躲好嗎？」

這些士兵大多數都沒跟鬼子打過仗，老兵大多數也是打內戰的時候留下來的，更不用說抓壯丁抓來的新兵，有的新兵沒見過槍，就被派到了戰場上。

一聽小鬼子要開炮，士兵都分散隱蔽，只有廖連長站在那兒看著廖凡，怎麼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弟弟好像懂得好多。廖連長還沒來得及多想，陣地上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炮聲，廖凡把廖連長拽進了自己的散兵坑。

廖凡躲在散兵坑裡第一次覺得打仗這麼過癮，想著要是自己有炮，一定轟的小鬼子找不到東西南北，打得小矮子們滿地找牙。在小鬼子炮轟前線陣地的時候，小鬼子怎麼也想不到，這次炮擊給他們留下了無盡的懊惱和悔恨。

十五分鐘以後炮聲停止，廖凡覺得自己都要被活埋了，廖連長從散兵坑裡爬起來，指揮自己的手下進入陣地開始防禦。

廖凡爬出散兵坑像剛被刨出來的地瓜，廖凡沒有在意這些，看到眼前的一切，到處是被炸的殘缺的屍體，廖凡第一次覺得小鬼子真的是可惡至極。不得不說，小鬼子的山炮打的也很准，這一次炮擊，廖凡所在連的一挺重機槍和五挺捷克式輕機槍被小鬼子炸毀了，能拿起槍的士兵還不到兩個排。

「小鬼子上來了，子彈上膛，大家穩住，把鬼子放近了再打。」廖連長提著步槍在戰壕里來回督促著自己的部下。

「看來要拼刺刀了，這麼點兵力，如果幸運還能守住這一波，如果不幸老子這次要光榮了，也算是為抗日做一點點貢獻了。」廖凡趴在陣地上盯著小鬼子的一舉一動，從旁邊順過一把大砍刀，用手墊了墊分量，還算趁手。

小鬼子接近陣地一百米左右的時候，廖連長下令開槍了，沒了機槍的火力壓制，真的如廖凡所料，小鬼子不一會兒衝上了陣地前沿，廖凡突然跳起，一刀砍飛了一個小鬼子的頭，估計那個小鬼子還沒反應過來，就為他們的天皇盡忠了。

陣地上的士兵苦苦支撐，新兵根本不會拼刺刀，被上來的小鬼子嚇傻了。這時候廖凡手起刀落，十幾個小鬼子被廖凡的大刀劈死。

一個小隊的鬼子突破了，廖凡所在的陣地岌岌可危，看著自己身邊的士兵越來越少。

「三個一組，殺小鬼子。」廖凡砍死一個小鬼子，救下一名老兵大喊道，那名老兵被廖凡滿臉的血給震懾住了。

「愣著做什麼，拿起槍來。」

廖凡宛如降臨人世間的惡魔，大殺四方，上來跟他拼刺刀的小鬼子被廖凡的樣子愣是嚇退了好幾步。

廖凡提著一口氣，殺了二十幾個鬼子，看著後方大批湧上來的鬼子，頓時覺得腳軟，身邊的戰士也一個個倒下，人越來越少。

眼看一大批鬼子要衝上陣地的時候，廖凡手提大刀，大喝一聲「呵～啊～」快衝上陣地的鬼子愣是被嚇住了。

廖凡也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咋了這是？廖凡沒想到自己會把這麼一群鬼子嚇住，正在拼刺刀的戰士和小鬼子也停住了，剛才還拼得你死我活的，突然戰場上靜的可怕。

一群人都盯著廖凡，廖凡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從來沒有被這麼多人盯著看，要是臉上沒血，估計廖凡都臉紅了。小鬼子的指揮官也震驚了，在望遠鏡里看著發生的一切，要是不自己還能動，小鬼子的指揮官都認為時間靜止了。

廖凡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頓時一陣槍聲，廖凡第一反應卧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