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村子被屠

「老張，你帶一個排的戰士悄悄的從村莊右側繞過去，堵住小鬼子退路，記住如果遇到小鬼子的巡邏隊，能用刀就用刀。炮連的士兵，在原地隱藏，隨時支援，其餘戰士跟著我，摸進村莊，用手榴彈，吃掉這股小鬼子，記住了萬一和小鬼子短兵相接，三個人一組。」廖凡安排了任務。

「準備好了，馬上行動。」

廖凡帶著一個排的戰士悄悄的接近了一個院子的門口，從門縫裡看到十幾個小鬼子正圍著火堆烤肉吃，饞的廖凡差點沒留下口水來。

廖凡拔出一顆手榴彈，示意門兩側的士兵扔手榴彈，等士兵準備好手榴彈，廖凡一腳踹開門，門兩側的士兵順勢把手榴彈的扔進了院子。

「轟轟轟」

手榴彈在院子里炸開，廖凡帶著士兵衝進院子，有幾個被炸傷的小鬼子在地下掙扎，廖凡和士兵直接開槍，把小鬼子的傷兵打死。

等廖凡看到被炸爛的烤肉，頓時哭喪著臉：「誰扔手榴彈，扔的這麼准，好不容易想改善一下伙食，你們倒好，直接給我炸爛了。」幾個扔手榴彈的士兵躲在隊伍後邊，不敢說話。

不一會兒，其他幾個排長都趕到了廖凡所在的院子。

「傷亡情況怎麼樣？」廖凡看著幾個排長。

「報告長官，我們一共擊斃小鬼子四十二名，無一傷亡。」一個排長報告。

「好，抓緊打掃戰場，不管吃的用的都帶上。還有小鬼子的烤肉給我留一點。」廖凡看著幾個士兵對邊上的肉垂涎欲滴。

說完幾個士兵，開始搭烤肉，經過這幾天的苦戰，可是把他們累壞了。

「長官，我們排長在搜查一個院子時，發現了一些東西，讓我帶你過去。」一個士兵跑進院子。

「馬上過去，老張通知炮兵連進村，你安排村裡的警戒。」

廖凡把事情吩咐完后，跟著士兵來到一個院子前，看著一個排長帶著兩個戰士守在門口。

廖凡問那個排長：「發生什麼事情了？」

「長官，你還是自己看看吧。」那個排長推開門，讓廖凡進去。

廖凡莫名其妙的看了那個排長一眼，沒有在意，走進院子里，可是眼前的景象讓廖凡震驚了，院子的一個牆角，全是被剝光的女性屍體，有的屍體腸子都流出來了一地。廖凡看到眼前的景象，手緊緊的握著槍，想說什麼，只是嘴角動了動，沒有說出來。

「長官，長官。」那個排長站在廖凡的身後，看著廖凡的神情不對。

廖凡擦了一下眼眶的淚水，轉過身低聲的說：「找幾個士兵，把她們埋到村后吧，不用立碑了。」

當天下午廖凡帶著部隊補充給養，離開這個村莊，小鬼子正在謀划更大的進攻，根本無暇顧及一個偵查小隊全軍覆沒的事情，南京方面更是亂的一團糟，也把廖凡放在了一邊，一批一批的部隊被調入南京。廖凡和他哥帶的部隊在洪澤湖會合了，他們襲擊了日軍的一個運輸車隊，得到了補給品。小鬼子也把他們趕進了洪澤湖，圍了兩天，想把他們消滅的，兩天之後全都撤了。

「哥，趙營長你們沒事吧。」廖凡問。

「沒事兒，你們路上遇到什麼麻煩沒有？」廖俊東問。

「路上碰上幾次鬼子的偵查小隊，都讓我們給打發了。」廖凡說。

趙營長看著兩個兄弟聊的熱火朝天，笑著說：「你們兄弟兩個也不用急於這麼一時半會兒吧，我們進去做坐下慢慢聊聊好不？」

三個人相視一笑「哈哈哈」，廖俊東他們突圍出來還算順利，帶著兩千多人，晝伏夜出，根本沒有碰到小鬼子的阻攔，後來部隊沒有吃的了，碰到小鬼子的運輸隊，搶了小鬼子的軍糧，這才暴露行蹤，被小鬼子圍追堵截，趕入到洪澤湖，幸虧廖俊東讓趙大海先行一步，在洪澤湖邊找好船隻，安排好傷員，否則他們還真有可能被小鬼子消滅了。然後他們被小鬼子圍了兩天兩夜，幸虧劫了小鬼子的那一批軍糧，否則到現在他們還在挨餓呢。後來小鬼子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撤退了。廖凡當然知道原因，小鬼子這是要集中兵力攻打南京。

「趙營長，有件事我們要跟你商量一下。」廖凡聽完他們兩個人的講述之後，想了想是應該到了跟趙大海攤牌的時候了。

「長官，什麼事情你直接下命令就好了，還有什麼商量不商量的。」趙大海跟著廖凡打完這一仗之後，特別佩服廖凡的指揮能力。

「有件事情一開始不應該瞞著你們，帶著你們抗日打鬼子是真，可是我還有另一個私心，就是發展自己的部隊，而且這支部隊將不會受到國民政府的管轄。」廖凡坦白了自己的觀點。

趙大海不敢相信，以為廖凡跟他開玩笑，他看了看廖俊東，廖俊東也認真的點了點頭。

「長官，你們這是要叛變嗎？」趙大海已經把右手放在腰間，開始準備拔出自己腰間的配槍，他在軍校培訓的時候，教官曾經講過，任何一個下級軍官可以槍斃自己叛逃投敵的長官。

廖凡已經注意到了趙大海的動作：「趙營長，我知道你是真正的軍人，一個鐵錚錚的漢子，在陣地上的兩天一夜，你已經證明了自己。我還知道你不會跟我們走，也不會強求，所以我們今天會坐在你的面前跟你談談。」

「長官，我能問一下你們去哪兒嗎？」趙大海把手緩緩放下。

「去哪兒我們不能告訴你，但是有一點不管到哪兒我們都會打鬼子，絕對不會投靠鬼子當漢奸。」廖凡早已經摸清了趙大海的底細。

「難道你們是共產黨的人？」趙大海想問廖凡。

「趙營長，你還別瞎猜了，共產黨可不要我們這樣的人，我們不會帶著部隊去延安的。」廖俊東在一邊說。

「對了，部隊怎麼辦？」趙大海不確定部隊的歸屬問題。

廖凡知道趙大海會問部隊的事情：「待會兒我會跟弟兄們講清楚真相，願意跟我們走的，希望你不要攔著，願意跟你回去的，你帶著他們回去。」

趙大海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我趙大海也不含糊，只要你們不會投降鬼子當漢奸，我趙大海還是把你們當成生死弟兄。」

「好，還是趙兄痛快，既然這樣我們以水代酒，幹了這一碗，為我們以後都能好好的打鬼子。」廖俊東給廖凡和趙大海倒滿水。

三個人舉起碗「干」，一飲而盡。

廖凡把部隊集合起來，給戰士們講了具體情況，最後說：「願意和趙營長回去的站在左邊，願意跟著我的站在右邊，願意回家的把你們的裝備交給我哥廖俊東后，站在中間。」

很多人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兩千多人的隊伍，熙熙攘攘的，交頭接耳，拿不準注意。這時候一支隊伍動了，是廖凡帶著殿後的德械師的弟兄和迫擊炮連的人他們站在右邊，一路上打過來的，他們更了解廖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