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八、賞雪宴

一百六十八、賞雪宴

和煦的陽光照進屋子,冷玉艱難的睜開了眼,然後看著睡在床邊的男人發獃。

說她失憶了,她是信的,不然自己怎麼能憑空的長大。然而有一點她不明白,為什麼她提到家人時,大家都是那種怪怪的表情,是發生了什麼時了嗎?

古代的孩子都早慧,但就算是再早慧憑著現在八歲的智商也是想不出其中緣由,何況這事本身就很複雜。

冷玉這邊剛有動靜,軒轅墨馬上就醒了,看著面前的人一副睡眼惺忪毫無防備的模樣,簡直就是純真無害。

緩了一下之後,軒轅墨沙啞的開口:「玉兒睡的可好?」

冷玉咧嘴笑了一下:「嗯,挺好的,只是你為何不到床上來睡?」

軒轅墨溫柔一笑:「等你大好的,我再到床上睡。」

軒轅墨知道眼前的人是玉兒不假,眼前的人也比之前的她明艷了很多,他私心裡是希望冷玉能夠經常這樣明媚的笑的,然而過往的經歷是無法抹掉的,他想要的是她有一天終於釋然,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前塵往事忘了個一乾二淨。

冷玉雖心裡不忍,但仍然脫口問道:「若是我永遠都好不起來呢?若是我永遠都憶不起來呢?」

軒轅墨慘笑了一聲:「我想你不會忍心對我這麼殘忍的,你一定會想起來。」

冷玉嘟著嘴問:「漂亮哥哥,我應該是什麼樣子啊?」

軒轅墨被這麼一問,腦海里馬上浮現出那張倔強的臉,寵溺的說:「想知道就起床吧,吃過早飯我帶你去看。」

冷玉拍手歡呼道:「好啊,好啊,說好了,你不許食言。」

吃過早飯,軒轅墨帶冷玉來到自己的書房,這應該是冷玉第一次進軒轅墨書房,倒不是這地方冷玉來不得,而是她根本就不感興趣。

進了書房,冷玉就被滿牆的畫給吸引了,一幅幅栩栩如,彷彿那畫上的人在一個眨眼的時間就能從裡面走出來一般。

冷玉看了看畫,然後又拿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看了半天嘟囔道:「真是奇怪,我覺得我和那畫一點都不像。」

軒轅墨:「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清風拿著手裡的帖子嘆氣:「清水,你說怎麼就這時候非得辦什麼賞雪宴呢?先不說這雪還沒下呢,沒雪可賞,就說咱女主子這樣子出去真的好嗎?」

清水一臉嚴肅:「你知道什麼,這是眾大臣聯名奏請的,現在那烏朔國要與咱們大軒開戰已經不是秘密了,眾大臣只知道冷少主遇襲,不知道冷少主具體怎麼樣了,這才想出這麼一招來。既能達到見冷少主的目的,又不顯得太突兀。」

清風冷哼一聲:「平時怎麼不見他們這麼機靈?有意思,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咱們主子不去赴宴又能怎樣?」

清水搖了搖頭:「他們的目的是見冷少主沒錯,但主要目的是想看看大軒戰神如何了,可否在與烏朔國兵戎相見時領兵出征,所以主子必須要鎮定自若的出現在他們面前,震大軒上下之氣勢。」

左相府,溫老夫人拿著帖子,聲音顫抖的說:「這大軒上下官員都是什麼心態?哼,和逼迫赴宴有何區別?還賞雪宴,這雪在哪呢?仗還沒打呢,他們倒是先亂了!傳到烏朔國也是貽笑大方!」

左相低頭說:「娘,大臣們的意思是想看看三皇子的狀態,如果三皇子不能出戰好早做安排。」

溫老夫人哼了一聲說:「我玉兒究竟怎麼樣了」

一提這個左相立刻七竅生煙:「哼,三皇子有令,不接受任何人探視,你說我是親爹,我想見女兒他竟然不讓,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溫老夫人疑惑:「那就是說玉兒傷成什麼樣誰也沒見著?」

左相:「也不是誰也沒見著,玉兒出事之後三皇子第一時間找了醫者門過去,但是我去醫者門那邊問,誰也不說,嘴都嚴著呢。」

溫老夫人又問:「那之後可有再請醫者門的人過去?」

左相:「那倒沒有,因為見不到玉兒,所以我特意派人去看著醫者門了,想著這樣玉兒那邊再有什麼情況,我也能知道一點。」

溫老夫人鬆了口氣:「那這麼說,玉兒應該沒什麼大礙,要是傷的嚴重,醫者門必是會去的很勤。」

左相將信將疑:「可是如果沒什麼大礙的話怎麼會不許任何人探望呢?」

溫老夫人:「罷了罷了,不猜了,橫豎玉兒是沒事就對了,不然那三皇子這會應該已經把天都掀開了。」

左相點了點頭:「也是,過幾天賞雪宴上就能見了。

溫老夫人不悅道:「聽你這意思你還真想讓玉兒去不成?」

左相正色道:「必然是要去的,這事關大軒!」

溫老夫人不屑倒:「怎麼就讓你們這些人當官了呢?想事情都不如婦人,直接兩手準備不就行了?你告訴那些大臣們,若是三皇子不能戰,那溫家的男兒各個能戰,讓他們不要逼迫我們玉兒!」

「不錯,祖母說的對,我溫家男兒各個能戰。」說話的是溫言,他剛從外面走進來就趕忙表態。

和他一起來的還有溫銘,除去了還帶著涼意的外套,嘆了口氣:「三皇子那邊會出席的,這樣也好,咱們也可順便看看玉兒到底如何了。」

溫言一臉認真的說:「不管姐姐傷勢如何,我已經決定了,若烏朔國當真要攻打我大軒,那我必定帶兵出征。不管三皇子能不能戰,都不用他。」

溫銘笑了一下說:「你上面還有我呢,這帶兵打仗的事還輪不到你。」

溫言拒絕道:「大哥,這次你就別搶我風頭了,讓我擋在她前面一次,我想過了,若是三皇子出征,那烏朔國必定是會想方設法的除掉姐姐,因為這對他們來說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所以把三皇子留在姐姐身邊才是上策。況且我小時候答應過姐姐,一定要當大將軍,不讓別人欺負她,現在那烏朔國的人傷了她,那這公道也必然是我替她討回!」

溫老夫人拍板道:「行,就讓言兒去把。」然後又看了一眼自己兒子問:「你媳婦情緒有沒有好些?」

左相嘆了口氣:「還是那樣悶悶不樂的,畢竟……」

溫老夫人一聽這話心裡就明白了,又對溫言說道:「上了戰場,若是有人遊說於你記得你姓溫!」

左相趕緊說道:「娘,你和言兒說這話幹什麼?」

溫老夫人無奈道:「我說這話可沒別的意思,不過是覺得我們溫家人心太過於純善,容易對人心軟,被人利用!」

溫言表態道:「祖母放心,我不會有半分心軟的,畢竟一切都因他而起!」

溫了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們啊,有時間多和你們娘說說話,她心裡苦著呢!」

溫銘溫言:「祖母放心!」

溫老夫人:「行,你們出去吧,我有話要單獨和你們爹說。」

等溫銘溫言兩個人走出去之後,老掌門夫人接著說道:「這事情也確實讓人難心,誰能想到你岳父心竟是這麼的野啊,你說這事我們溫家往後縮滿朝文武怎麼看?玉兒又怎麼看?可是若是真的對上了,那你媳婦心裡又怎麼想?」

左相:「她不會怎麼想,主要是怕以後留什麼話柄,耽誤孩子們。」

溫老夫人:「哎,你媳婦是個好的,你沒事也陪她出去散散心,別讓她一個人呆著,不然怕是要病倒了。」

左相:「娘放心,我曉得。」

左相和溫老夫人談完了事,就趕緊去找自己娘子了,心裡低估,自己娘也真是絮叨,自己的娘子自己能不心疼嗎?還用她囑咐?真是耽擱時間。

推開房門,寢室是一片漆黑,左相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喚道:「娘子?娘子?」

待喚完之後,聽到了細微的啜泣聲之後,方才把心放下,點好了燈之後,不由得心疼,這才幾天啊,自己娘子已經是這般憔悴了。

「娘子怎麼哭了?」左相明知故問道,沒辦法啊,他是真不會安慰人。

左相夫人:「相公,我現在是罪人之女,你給我一封休書吧。」

左相一聽急了:「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左相夫人聽了這話之後,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抵在頸窩處:「我知道相公重情重義定是不會同意休我的,但我實在沒什麼臉面繼續在溫家帶下去了,我不能拖累你們,不能讓左相府遭人詬病,今天你不把休書拿開我就死在你面前。」

左相咬了咬牙說道:「玉兒遇襲你可知道?三皇子現在不許任何人探望,醫者門的人口風更是緊的厲害,大戰在即,滿朝文武都在逼玉兒現身,賞雪宴已定,三皇子以應,你確定在這個時候要逼著我休你?」

左相夫人一聽冷玉受傷了,趕緊問道:「這事是不是好些天了,為什麼沒人和我說?」

左相見自己娘子還是在意玉兒的,趕緊說道:「你先把匕首放下,你放下了我再告訴你。」

左相夫人一聽趕緊把匕首扔在一邊,然後一副你塊說的樣子。

左相把事情大概描述了一遍之後,左相夫人趕緊喚道:「來人,擺飯。」然後又自言自語的說:「我要精精神神的赴宴,我看誰敢欺負我的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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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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