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九、這是死神

一百六十九、這是死神

為了應這賞雪宴的景,老天爺特意下了一場大雪,彷彿是為了讓文武百官免除尷尬,當然了,該尷尬還是得尷尬的,真在外面賞雪玩,那不凍死個人?!

眾大臣正襟危坐的在這等著呢,然軒轅墨和冷玉卻遲遲未到,一時之間大家小聲討論開來。

「你說,會不會根本就來不了啊,種種跡象表明,傷勢不輕!」

「聽說是九死一生啊,但是三皇子既然應了貼應該是一定回來的。」

左相聽著這些議論氣的青筋暴起,這些傢伙有能耐去商量對策對付敵國啊,竟出這些下三濫的手段逼迫自己人,還真是應了自己娘說的話,連個婦人都不如!

就在左相的怒氣馬上要按耐不住的時候,軒轅墨帶著冷玉緩緩而來。

外面正下著雪,溫度也確實很低,軒轅墨把冷玉裹得嚴嚴實實的,厚重的衣服顯得冷玉愈發的瘦小,確實像是大病了一場的樣子,但白皙的面容又透著健康的紅潤,證明整個人的精神頭不錯。

冷玉一出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而來,這種看法讓冷玉很不高興,本能的皺起了眉頭。

軒轅墨一見冷玉不開心,馬上也跟著翻了臉:「看什麼看?身為朝廷重臣,目光竟如此不知避諱,還懂什麼是廉恥嗎?」

大臣們被嗆的臉一會白一會紅的,紛紛地下了頭,這動作還真是整齊劃一了。

冷玉見軒轅墨這麼厲害,心裡也鬆了口氣,她不想給他添麻煩,所以對著那些畫像猛練,但也就是能大面上裝上一裝,要是較起真來,馬上就會露餡。

其實就這大面也就只夠騙騙那些大臣的,左相一家已經看出不對勁了,以前冷玉的眼裡有化不開的雲霧,那些都是她的防備,而現在的冷玉,目光清澈如水,一副涉世未深的樣子。但他們又敢肯定的說,面前的這人絕對不是假冒出來的,畢竟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熟悉的感覺是絕對不能作假的。

同時看出異常的是安毅然,現在的冷玉更像是她記憶中的那個玉兒妹妹。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呢?安毅然一邊想,一邊不由自主的再次朝冷玉看了過去,這一看發現冷玉也正在打量著他。

四目相對,冷玉友好的笑了一下,眼睛彎彎的如月牙一樣可愛。

安毅然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冷玉這一笑把他好不容易封存的心瞬間打開,各種情緒噴涌而出,讓他差點落淚。

坐在安毅然旁邊的日翼國公主見安毅然情緒如此激動,手緊握成拳,連指甲斷了也渾然不知。

皇后笑呵呵的打破了沉默:「玉兒,身體還有大礙嗎?」

在皇后看來冷玉是沒什麼事的,她這麼說是想讓那些懦弱的臣子們看到,他們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同時也讓他們羞愧,還沒到危亂之時竟然先亂了陣腳,這是閑飯吃的多了的表現。

皇后問完話,眾大臣全部抻著脖等冷玉回答呢,就這表現看在冷玉眼裡和幸災樂禍沒什麼區別,於是很傲嬌的小頭一偏,並不回答。

就這任性的樣子,看在大臣們眼裡,那就是沒事的意思,紛紛舒了口氣。

大臣們這邊剛放鬆了心情,那邊左相就站了出來。

左相:「啟稟皇上,下官有一事相求。」

皇上疑惑的問道:「愛卿所求何事?」

左相:「據臣所知,烏朔國正在邊境集結軍隊,看來這仗是非打不可了。臣想請皇上允我二兒子溫言帶兵出征,振我大軒之天威。」

皇上一聽這話很是欣慰也很是猶豫,欣慰在於別的大臣現在都在躲事,仗還沒開始打就指望上他的兒子了,而溫家不同,在這時候能有如此覺悟真的是能讓人心裡覺得亢奮。

猶豫在於,歷次戰爭都是軒轅墨出戰,所以突然換人皇上心裡也是沒底。

歐陽鏵似乎是看出了皇上的猶豫,馬上站出來說:「我覺得可以一試,我大軒最是不缺能人的,如果皇上允了,我馬上寫信把左相三兒子溫陽,和我門上的冷睿調回來,一同協助左相二公子出征。」

皇上思索了一會問道:「你說的那兩個人可是有什麼特殊的本領?」

歐陽鏵笑著點了點頭:「他們現在正和我岳父毒王學習呢,這行軍打仗貴在出奇。」

皇上爽朗一笑:「既然你都力挺溫言出征,那朕便也同意了。」

左相:「謝主隆恩!」

冷玉看自己爹一臉嚴肅的為溫言請求出征,心裡很高興,她雖然忘記了很多事情,但她記得她的言兒弟弟是要做大將軍的。

正事研究完,歌舞起!這些東西在冷玉眼裡甚是乏味,於是埋頭苦吃軒轅墨剝的石榴,一邊吃一邊鬱悶,這漂亮哥哥哪都好,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家人近在咫尺,卻不許她上前,不僅不讓上前,還讓自己表現出對他們漠不關心,弄得她心裡甚是委屈。

軒轅墨之所以這麼做不是怕她露餡,而是怕她有一天恢復了無法面對現在的自己所做出的事情來,到時候她必定會為了此事為難自己。

歌舞停,皇后笑吟吟的說:「賞雪宴賞雪宴,咱們光在大殿待著可還沒見雪呢,是不是得出去賞他一番?」

皇后心裡冷哼,這賞雪宴不是你們提的嗎,那你們便好好賞賞,即便凍死也與人無尤!

大臣們就是再心不甘情不願也得往出邁步,這坑是他們自己挖的,只不過沒想到埋的是他們自己罷了。

歐陽焱趁人不注意趕緊走到軒轅墨身邊:「三皇子,借一步說話。」

結果他這借一步說話,冷玉也趁他們不注意直接跑出去了。賞雪,她也想賞。

見冷玉跑了出去,獵鷹緊隨其後,現在的冷玉估計武力值還不如自己呢,她得保護她。

冷玉咯吱咯吱的踩著雪,愉悅的笑了出來,此刻的她就是孩子,極易滿足。

「你很喜歡雪嗎?」獵鷹問道,她對冷玉以前的事都是通過別人的隻言片語了解的,現在有這麼個機會,當然也得珍惜了。

冷玉抓起一把雪團成團扔向獵鷹,見砸了個正著,咧嘴笑道:「一起玩雪啊。」

獵鷹:「好啊,你敢偷襲我,看我的!」

雪仗就這麼的打了起來,兩個人玩的正歡,突然五六個雪球飛了過來,雪球捏的很實,用盡也很大,頓時把冷玉砸懵了。

獵鷹快速把冷玉護在身後,憤怒的吼道:「有病啊,你們!」

日翼國公主捂嘴輕笑:「瞧妹妹說的,我只不過見你們玩的起勁也覺得很有意思,想加入你們罷了。」

獵鷹冷哼:「我可不想和你玩,滾一邊去!」

日翼國公主呵呵一笑:「那就由不得妹妹了。」然後使了個眼色,她的丫鬟婆子又紛紛把雪團朝冷玉和獵鷹扔了過來。

獵鷹一直護著冷玉,那些雪球砸的她又疼又冷。

「放肆,誰給你們的狗膽?!」軒轅墨怒吼道。

和這句話同時進行的還有冷玉的攻擊,這利落的伸手,這強大的殺氣,獵鷹看的熱淚盈眶,死神,她的死神!回來了。

冷玉:「獵鷹,愣著幹什麼,老規矩。」

獵鷹:「好的!」說完兩個人把日翼國公主的丫鬟婆子全部放倒,然後獵鷹按住日翼國公主,冷玉負責扇巴掌。

軒轅墨皺眉,不對勁,真的不對勁!現在的冷玉既不是溫玉也不是冷玉,看獵鷹那興奮勁,難道是死神?!

冷玉這邊打日翼國公主耳光已經覺得不過癮了,直接把日翼國公主扔在了雪裡準備雪埋。

這時候安毅然走了過來:「玉兒妹妹,怎麼如此生氣?」語氣里全是關心。

「毅然,求我!」日翼國公主抬起腫脹的臉呼救道。

日翼國公主也覺得冷玉反常,現在她心裡想明白了這是裝的,這是誘自己上當的圈套,那殺氣錯不了,她沒變!也絕對不是假冒!

冷玉瞬間癟了癟嘴,無辜的忽閃著眼睛,委屈道:「安哥哥,這個姐姐欺負玉兒,剛才的雪球打的玉兒好疼。」

這一生安哥哥叫的,安毅然覺得讓他當即斃命都是值得。

「哦?她欺負你了?那安哥哥罰她可好?」安毅然溫柔的說道。

日翼國公主:「安毅然,我在你心裡究竟是什麼?」

安毅然陰鬱的看著她說道:「本來你什麼都不是,但是根據你剛才的表現,那你現在在我眼裡就是毒婦!」

冷玉背對著安毅然得逞一笑說道:「安哥哥定是要懲罰她才行。」

安毅然保證道:「玉兒妹妹放心,欺負你的人我一律不會輕饒,不管她是誰!」日翼國公主算什麼?什麼都不是!

背對著安毅然,卻正對著軒轅墨,軒轅墨現在是什麼心情?他認識的冷玉是不會使這種小伎倆的,但是現在的氣質確實和之前很是想近,這其中究竟是差了什麼?一定是因為缺少了什麼,才這樣的。

安毅然帶著日翼國公主離開了,看那氣勢洶洶的背影,今天的安撫必定是雞飛狗跳了。

獵鷹這時候整了整衣裳,正兒八經的走到軒轅墨面前:「三皇子,現在我隆重的向你介紹,這是死神,也只是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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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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