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不相見自難忘**

第二十三章不相見自難忘**

陽城別院

夜深人靜的時候孤單的人多寂寞,齊鋒拿著孟誠的照片,情不自禁的落下一吻,他拿出一本厚厚的日記本寫到:

【2011年11月3日陰雨綿綿

時間過得好慢,今天才終於見到你,見你一面好難。】

「鐺――鐺――鐺……」

他放眼后側大立鐘敲響凌晨的鐘聲,總算是又過完了一天。

【看著你穿的那麼單薄,我好心痛,可又不敢表現出來,我不能對仇人太好,不然我怎麼對得起我父親的在天之靈。

你睡了嗎?

有沒有想我?

你一定很恨我,我也好恨自己,那麼多的女人偏偏就只喜歡你,好想回到剛認識你的時候,那時候的你絕不會像今天這樣跟我說話。

幹嘛老是說自己是犯人,哪有長的那麼美的犯人……

我已經在給你聯絡各方關係了,只是情況很不樂觀……】

……

「孟誠,拿著!」

黃莉扔給她一本分量十足的《水滸傳》。

……

快到圖書館的時候,她要回自己的書,徑直坐到彭鑫的邊上。

「彭警官,不介意我坐這裡吧!」她掛著小女人甜嬌的笑容。可換來的是對方公式化的話語:「圖書館是公家的,你愛坐哪就坐哪!」

「彭警官,聽說你很擅長格鬥,我以前在警校學過一些技巧,你給我指點指點。」

彭鑫拿著書本有些不耐煩,「這裡是圖書館,不是練武場。」

彭鑫的冷淡令黃莉鬱郁不暢,起身喊道:「孟誠,過來跟我單挑。」

彭鑫蹙眉,「她怎麼是你的對手!」這不是在捏軟柿子嗎?

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黃莉更是來勁,「過來,我放你一隻手!」

「黃警官,真的要我打你?」

黃莉比劃出一個煞有氣勢的招式,「來,怎麼那麼多廢話。」

孟誠眸子一沉,拳頭一握衝上去,這一年多來,她壓抑了太多的情緒,朝著黃莉泄憤的拳打腳踢。

黃莉趕緊雙拳以對也是有些招架不住,彭鑫見狀不妙,趕緊上前阻止。

孟誠眼一紅連他一起打,一拳打在彭鑫的鼻樑上,他見她已經失去理智,將她反扣按在地上。

「孟誠,你瘋了,竟敢襲警。」黃莉從地上爬起來叉著腰吼道,她本想在彭鑫面前表現下,結果讓她顏面盡失。

彭鑫怕黃莉把事鬧大,決定將她先行穩住,「別說了,我帶你去醫務室看看。」

見黃莉還一臉的憤怒,不預備善罷甘休的樣子,彭鑫旋即拿出手銬有些不忍的將孟誠銬在窗戶鐵欄上,厲聲道:「好好在這反省。」

「走了,去醫務室重要!」

黃莉這才發現彭鑫鼻孔里有鼻血流出,緊張道:「彭警官你沒事吧?流了好多血。」

「快走吧!」他捏著鼻子。

黃莉趕緊扶著他出去,她看著彭鑫鼻樑紅紫,憤恨道:「這件事明天我一定要上報。」

「這件事我們也有責任,鬧大了她是會被加刑,可是我們也免不了要受處分,對我們以後的升職也是有影響的,就這樣算了。」

「可是…」

「我的話你也不聽。」

黃莉笑起來,「當然聽。」

……

孟誠雙手拽住鐵欄眸光暗淡的盯著廊外,她錯了嗎?明明是別人先挑釁的,就因為她現在低人一等所以還手的資格也要被剝奪嗎?

突然她聽到鐵儻的腳步聲,旋即孟瀾庭剛毅肅容出現在她眼前,她本能的后縮。

「哐咔」手銬與鐵欄拉扯發出脆脆的響聲。

孟瀾庭的注意力立馬定在她的手腕上,精亮的眸子猛然暗沉,他加大步子黑面衝進圖書館。

孟誠閉目做好挨打的準備,結果那巴掌久久未落下,她慢慢撐開眼發現那曾經寵她護她的人仍站在她面前,對方正對她厲目相向,她慌亂垂目盯著地上那雙透亮的皮鞋。

孟瀾庭忽然轉身走向書架,將手中的兩本書放下,而後徑直走出去,他終還是控制住自己施暴的衝動。

她眼眶泛酸的望著他頭不回的離開,他是她在這裡唯一的親人,可她卻不敢像從前那般放肆的喚他老孟,他也不再給她寵愛。

……

彭鑫安撫好黃莉回來見孟誠神情獃滯蹲在地上,被拷著的那隻手吊在半空中,手腕已經被手銬勒紅了。

他快步過去解開手銬,抱歉道:「對不起,如果不這樣對你,黃警官就會把事情鬧大,到時候給你定性為襲警,你是會被加刑的,你不是很想出去嗎,受點委屈也是划算的。」

她沒有說話,木納的站起來,過去拿起清潔工具繼續打掃衛生。

他跟過去,「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可是我想不到有比這更好的處理辦法!」

她當即抬眸對上他的眼,質問:「我打她就是襲警,她打我就是應該?」

彭鑫也覺得不公平,無言以對,看著她情緒低落的在那裡打掃,他心中也是滿滿的同情,「你今天這樣做有欠考慮,這樣一來你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

她清楚將來黃莉肯定會針對她,可是事實已不可改變,她選擇不說話。

「看著你廋廋弱弱的,居然還挺能打!」

她自嘲:「我是盜竊犯嘛,不能打我怎麼盜!」

他想象中的盜竊犯都是牛高馬大的,可現實中卻長成這樣,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又打量下她,雖見她無異樣,但他還是詢問道:「你有沒傷到哪?」

她有些嘲諷的說:「她要傷我沒那麼容易,就那水平還警察,不知怎麼畢業的?」

彭鑫淡笑,「多半是矇混過關,你學過跆拳道?」

「沒有!」她不加思索脫口而出。

他詫異,剛剛的招式明明就是啊!

「你再不去看書,這次考試你又過不了。」

「是!」

孟誠吃驚,他竟然聽她這個犯人的話真的去看書了。

……

天啟服裝大樓

黑痣經理滿臉堆笑的迎過去,「總裁又帶侯小姐來選衣服啊!」

齊鋒淡淡道:「嗯。」說著甩開侯御冰的手,直端端去沙發上坐著看報刊。

黑痣經理趕緊討好的帶著侯御冰去選衣服。

侯御冰選中一條大紅緊身抹胸長裙,換好后她走著一字步來到齊鋒面前,媚笑:「鋒,你看我穿這身好看嗎?」

那耀眼的紅激起他封塵的回憶,那年和『她』一起逛街的場景怦然降落。

眼前侯御冰一襲華麗盛裝,而他腦中的影像卻是『她』一身寒磣的囚服,對比的硬傷扎進心間,厲眸沉聲道:「把這身給我換了。」

「鋒,你不喜歡啊,我馬上去換。」她絕不敢做有違他心意的事,哪怕是點點小事,就為保住虛榮的身份。

齊鋒看著快速離開的背影,腦海中幻想著她』穿這長裙美麗的樣子。

他拿出手機翻看日曆,算著時間,怎麼還有二十八天才到探視日,時間過的真是慢。

……

「你看你做的這些衣服,線頭歪歪斜斜,布料剪的缺缺丫丫,耍小聰明偷懶是吧!」黃莉訓斥著將一堆衣服砸在孟誠頭上,「全部給我拆了重做。」

她將衣服揭下抱在手上,卑聲答:「是!」她自認她做的衣服是合格的,可是標準的直尺掌握在獄警手裡,她除了照辦也只得照辦,誰叫她得罪了人。

……

晚上監獄長辦公室里孟誠拘束的站在辦公桌前。

孟瀾庭拿著一張紙目光如炬的看,「這心得寫的還行,這麼多年的書也算沒白讀。」

「大伯…」

「這裡沒有你大伯。」他語氣強硬打斷。

孟誠吃癟只得低頭閉嘴。

「什麼事?」

她沒底氣輕聲說:「有個獄警針對我!」

孟瀾庭厲聲,「打小報告是不是?我還針對你呢,這件事我不會管,你自己想辦法解決,有些事改變不了,就得學會接受,他日你接管遠恆,有事你又去找誰,我們都不是萬能的,也不可能一帆風順,唯有『忍』字常伴心中,不是不發,而是續勢而發。」

「是。」她喉嚨乾澀,她至親就在身邊,但她卻活的孤苦無依,受盡欺凌也沒有人給她做主。

孟瀾庭精亮的眸看穿她的小心思,肅容暗沉,他要她變得強大而不是遇事只會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的弱者,威嚴道:「這是我從你爸那裡拿來的項目書,你好好看看,學學。」隨手遞給她。

她忙雙手接過,他沒叫她坐,她便不敢坐,只得站在那裡看,曾經在他面前她向來是沒大沒小的,他雖不如父親那般慣著她,但也是極寵她的,如今她卻開始害怕他了,在他面前也表現的戰戰兢兢。

孟瀾庭沒再跟她言語,沉穩的坐在那裡處理手頭公務。

孟誠心有雜念,拿著項目書看得勉強又不敢不看,難耐的熬著,每隔一兩分鐘她便偷瞄一眼正在辦公的人,看他是不是在監視她。

「叫你看資料,幹嘛總是盯著我看。」他瞬間抬眸嚴厲的話音飽含呵斥。

「是!」褪下寵溺的外衣,全是叱責的話語,她內心五味翻倒,懷疑眼前人是不是真是那個曾經愛她如女的親大伯!

……

孟瀾庭處理完公務,站起來準備離開,臨走前不忘囑咐兩句:「你看完自己回去,資料不能帶出這間辦公室,明白嗎?」

「明白。」

即便是他走了,孟誠也只是站在那裡看,可是她的心仍靜不下來,望著近在咫尺的電腦,她萌生了一個念頭,忽的放下手上資料,急步轉到辦公桌后按下主機開關,心虛的望著門口,豎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屏幕顯示進入主界面后,她想要的那個軟體沒有,急躁的進行下載。

孟瀾庭拿著一本相冊推開辦公室的門,震驚的發現孟誠坐在他的位置上,三步並兩步走過去,他的突然出現令她始料未及驚的慌亂站起來。

他精亮的眼睛發現她正在裝載聊天軟體,肅容勃然變色當即發火:「孟誠,都淪落到這般境地了,你還有心思給我玩,你讓我怎麼說你……」他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她不做解釋垂頭靜默承受著他的雷霆之怒,她本是想通過qq相冊看看父母的照片,希望寄著照片向他們訴訴她的委屈以及對他們的思念。

孟瀾庭將手中的相冊突的扔在桌上,剛看完她寫的心得后他還以為她開始發奮了,預備給她些微獎勵,現在看來他終是高看她了,疾言厲聲:「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時時刻刻都得給我印在腦子裡。」

「是」她視線垂落在地板上答的軟綿綿。

他怒火未平加上她面服心不服的樣子,臉色陰沉威嚴道:「告訴我你的身份是什麼?」

「犯人。」她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孟瀾庭一頓,蹙眉,鄭重其事的說:「誠誠,你的身份是遠恆集團未來的接班人,上次我已經很清楚的給你說過了『犯人』只是個普通稱呼,不要去太在意。」

「是」她心裡添堵,她現今這幅德行跟遠恆扯上關係,她真心覺得丟遠恆的臉。

他的順從,並未讓他心情舒暢,反而令他不知該喜還是該憂,以前的侄女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凡事跟著他的思維走,「告訴我,你的身份是?」

「遠恆集團未來的接班人。」她輕聲說的心底滿是心酸。

「今晚你的行為惡劣,不罰你對不起我帽子上的國徽,兩百個標準俯卧撐就地開始,自己計數。」

「是!」

她委屈的趴下去淚水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她立馬閉上眼為的是不讓淚水滴落,起初她還能清晰的報出個數,慢慢的她開始喘息的報數,再後來體力顯得不支,一個沒起來她整個身體趴在地板上。

孟瀾庭卻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無情的說:「加十個。」

她忙強撐起來雙臂打顫的繼續做,動作明顯不如最初標準,卻是她的動作極限。

孟瀾庭沒有再為難她,睜一眼閉隻眼的讓她矇混過關。

……

「總裁,那個獄警叫李文忠,他老婆也是個獄警,還有個兒子在錦都a大念大一……此人有個致命的弱點嗜賭。」張明偉收到最新消息連忙上報。

齊鋒坐在老闆椅上哼笑,「嗜賭,那就讓他再賭大點,賭到妻離子散,賭到家破人亡。」敢吼我的女人,這便是下場。

對付李文忠這種小人物不過是他動動手指便能收拾的,他並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但另一件事就讓他頭疼了。

由於孟誠當年的事存在太多的違規操作,牽連不小,而且他也脫不了干係,要救她出來,勢必麻煩重重,弄不好事不成還惹一身騷。

「少爺!」老管家錢江憂心忡忡的來到他辦公桌前。

錢江是齊老太爺的心腹,齊鋒多少要給他些薄面,平淡道:「你怎麼跑到這來了?」

「少爺,昨晚老太爺深夜給我託夢,要我問你什麼時候給『含冤亡故少爺』報仇啊?都過去一年多了,孟志宏那個兇手還逍遙法外……」

齊鋒刻意逃避的事,他卻總是時不時的提及,他捶桌勃然大怒:「少在這妖言惑眾,我爺爺給你託夢,他怎麼不直接問我,荒繆!」

「少爺,我錢江一口唾沫一個釘,要有一字假就叫我不得好死,出門被車撞……」錢江又一次言辭鑿鑿老派的詛咒發誓。

齊鋒內心涌動心虛,難道他想救人的念頭,被爺爺洞察了,所以才……怎麼可能,他狼利的眸光射向他,質問:「是我爺爺託夢,還是你想借我的手對付孟志宏?」

錢江瞠目圓瞪,「少爺,你變了!」旋即高聲悲呼:「老太爺,少爺他變了,他變得不想給『少爺』報仇了…」

「住口!」齊鋒當即喝到,他壓眉語調低沉道:「我一定會給我爸報仇的。」假借馬上有會議要開揮手讓桌前走。

錢江老顏舒展眼中帶著笑意畢恭畢敬的躬身離去。

『她』是孟志宏的女兒,『她』是孟志宏的女兒,他們是仇人……

齊鋒胸中複述著『她』的身份,想要救『她』的心開始搖動,變得不那麼堅定。

……

孟誠剛一踏進圖書館,彭鑫就朝她笑問:「昨天晚上你怎麼沒來?」

她簡短的回答:「有事!」繼而走向衛生角拿起工具開始她的工作。

對方不願意說,他也不打破砂鍋問到底,淡笑:「哦!」

她如常做完分內事,而後在書架取下書本,挨坐在他左手邊上,翻開本子寫畫。

彭鑫注意到她今天沒有看書只是在紙上認真寫著,好奇:「你在寫什麼?」

「我大伯讓我牢記的兩句話。」

「額?」他脖子略伸的看著她所書寫處。

她覺得不是什麼秘密事沒有遮攔還將本子稍朝他挪了下,那娟秀的字體令彭鑫眼睛一亮,神經觸覺非常的舒服。

再一細看是兩句正能量的話:

――心如浩海,波瀾不驚!

――物競天擇,強者生存。

他認同的點點頭,「你的字寫的真漂亮,而這兩句話也是相當有內涵。」

她淡笑一下,猛然意識到彼此身份的迥異,移回本子垂目繼續寫著,彭鑫不好再打擾,也拿出書看起來。

……

陽城別院

齊鋒看了眼桌上的相框,翻開日記本,拿起筆寫:

【2011年11月17日多雲

那天你問我是要替你出頭嗎,我對你撒了謊,我把那個獄警收拾了,替你報仇了,開心嗎?

最近一直有個問題困惑著我,我是該愛你還是恨你?

我不想去想,也不敢深想,只知我現在好想見你。還要再過十六天才是探視日,我覺得現在時間過得好慢好慢,好想見你……】

他望著自己近段時間親筆寫下的內容震驚不已,他怎麼會變成這樣?這完全就是個不敢正視問題的懦夫行徑,一個精神病的反反覆復。

他到底該如何決斷?他的男兒氣去哪兒了?他的狠絕為何亦是不負焉在?

……

李文忠沉迷賭博擅離工作崗位,屢教不改且偷崗情況愈演愈嚴重,最後終被監獄開除,但他仍執迷不悟,輸紅眼的他敗光家財還欲抵掉房產翻本,忍無可忍的陳鐵梅終於狠下心提出離婚。

李文忠同意離婚,但是條件是房子歸他。

陳鐵梅心寒的回已兒子歸她,其餘她都不要(他們也就只剩那套八十幾平米的老房子了)。

離婚後陳鐵梅就住進了監獄宿舍,白班夜班通上,鐵打的身子也是遭受不住,同事們也是輪番規勸她早些休息。

「陳姐,別太拼了,早過你下班的點了。」劉燕拉下陳鐵梅手中的服刑人員日常行為記錄本。

她又將其拖過來,「沒事,做你們的事去吧!」

「老陳,李文忠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不值得你為他傷心,別總是呆在監獄回家去好好休息下。」老搭檔李九鳳心疼道。

她淡淡一笑:「老李,我知道,兒子不在家我一個人回去怪孤單的,在這裡至少還有你們給我說說話。」為了給兒子留下還算有個家的印象,她咬牙在城北租了個套二的房子,主要是這邊房價便宜,又離監獄較近,雖然距離a大路程偏遠,但兒子平日都住在學校,假期才會回來,遠一點也就不是什麼大問題。

「等下孟誠回來了,把她帶到這兒來。」陳鐵梅立馬鑽進工作堆里。

「好!」李九鳳嘆息的搖搖頭。

……

「這幾天你是怎麼回事?頻頻出錯,成品合格率連續倒數第一,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陳鐵梅苛聲盯著孟誠。

她垂著頭站著不作解釋。

陳鐵梅加大聲問:「是不是因為監獄長給你多加了活,你心底抗拒故意為之?抬起頭!」孟瀾庭剝奪了孟誠所有的假期,他這種做法前所未有,大伙兒在心中也是各有猜測,但卻沒人敢向高層問由。

「不是。」

「監獄長是個非常正直的人,他現在對你特別關照,只是為了讓你更好的改造。」這句話陳鐵梅說的連她自己都找不到立足點,可她也不能說『監獄長就是要針對你啊!』。

「是。」

「你的合格率若是一周內得不到提升,我就要考慮將你的綠牌子換成黃牌子。」

「是!」

……

由始至終孟誠都不說一句辯解的話。

劉燕在一旁看得焦眉愁面,她知道是怎麼回事,下來她得找黃莉說說,別做的太過太明顯了,這次孟誠不說不代表下次她也不說,要是被查到肯定要被處罰!

遣走孟誠后陳鐵梅體力不支的趴在桌上,在李九鳳的苦言勸解下,叫她多想想不滿二十歲的兒子,為了他也不能把自個身體熬垮,她才勉強的回宿舍休息。

……

君煌夜總會豪華包廂內,哥幾個喝的熱乎。

「侯總,以後還煩請您在齊總面前替我多多美言幾句,這是一點小意思,還請一定收下。」順達集團總裁蒲興元討好道。

侯貴祥滿臉笑容的接過支票,「哈哈,蒲總真是太見外了,小事。」

「對您來說當然是小事,對我來說那可是大大的事!」蒲興元的馬屁拍的啪啪響。

侯貴祥一臉的得意洋洋。

「侯總,我剛從學校找來兩個雛雞,今晚給她們個機會好好伺候您。」他說的擠眉弄眼。

侯貴祥假正經的推脫,「這個嘛…」

蒲興元深知他的秉性,拉大嘴笑道:「侯總,您整天的操勞,好不容易才得空,得要多放鬆放鬆啊!就給小妹妹們個機會。」說著給助理使眼色。

不多久兩個清純靚麗的女生一臉欲隱還羞的走進來。

侯貴祥眉開淫笑,「蒲總想的果然是周到。」

「還不過來伺候!」

兩美女扭扭捏捏的前去投懷送抱。

……

次月探視日,齊鋒做足準備去探視,結果沒能等到他想見的人,卻是獄警來告知他,他要見的人不見他。

茶飯不思的等了一個月,結果等來這樣一個結果,他覺得很是屈辱,失落,火冒三丈,頹然的走出來,他將包里的照片撕碎,灑向天空。

不肯見我是吧?

那照片你也別看了,死女人不是喜歡氣我嗎,怎麼不出來?

自從上次偶遇之後他就發現他的心不受他自己控制了,腦海里總是浮現她的畫面,想要時時刻刻見到她。

即便是她帶刺的挑釁,他也覺得比見不到面好。

「小夥子,又來找老鄉討債啊?」

他沉眉望著中年胖女人一身的喜慶打扮,就知道她是要去看她女兒,他不禁自嘲一笑,「人家躲債不肯見我……不浪費你時間了,趕緊進去吧!」他竟能跟一個底層婦女像朋友般聊上,他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他回到車上平息片刻,猶豫再三,他痛下了個決定,拿出手機,「吳廳長你好,我是齊鋒。」

吳廳長一聽是齊鋒,笑道:「哦,是齊總啊,有什麼事嗎?」

齊鋒淡淡的說:「我想問下已經判刑的人員,可不可以使用一些非常手段把人放出來?」想見又見不到,他的心就像是被貓爪了似的,煩躁,心癢,難耐,就是忍不住想她,死女人就是會勾引人。他不管什麼恩怨情仇了,先把人弄出來再說。

對方為難的回應:「不好意思齊總,現在國家正在嚴打這種違紀行為,愛莫能助啊!」

聞言他瞬間就失落,之前由於考慮對自己不利,他暫停了對她的營救,此刻他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卻給他這樣一個回復。他不放棄趕緊道:「那可不可以改判?」

吳廳長接著公事化的說:「這個得要本人申請。」

想到孟誠那倔脾氣,他搖搖頭,「那有沒有辦法獲得減刑。」

「這要看監獄方。」

「女子監獄現任監獄長到底是什麼背景?」

「他是周晉祥將軍的女婿,我們不好和他起正面衝突。」

……

他清楚以她的性格她要是想改判,她早就申請了,她沒有申請,這條路便是走不通,再想到那食古不化的監獄長他就頭大,沒想到弄進去那麼容易,弄出來比登天還難。

即便如此但他還是要去試試那條走不通的路,他立馬聯絡他的御用律師高林生密談。

「總裁,官司真要打起來,好些人都要被拖下水,萬一他們說了不該說的就麻煩了。」

「那些人不敢,況且我沒實質的把柄在他們手裡。」通話、匯款他都從未用過他的實名帳號。

「就算那些漏網的官員不敢,但也難保你要救的人出庭時不胡語。」高林生始終不大讚成他做這件危險的事。

「她不會!」齊鋒說的篤定。

「總裁,人心隔肚皮…」高林生不如他那般『輕率』。

他劍眉一擰:「我說她不會就不會…即便有個萬一,不還有你嗎,你也有怕打的官司?」

高林生神色凝重:「當然不是,你執意要如此,我唯有聽命行事。」會遇上多少麻煩,他沒有一點譜,這根本就是在玩火。

……

彭鑫走進圖書館沒有見到孟誠,習慣兩個人在這裡看書突然只剩他一個人,覺得有些不適應。

醫務室

「孟誠!」田仕昭詫異的喊道。

「你今天值班?」她站在門口不自在的扣扣手指。

他緊張道:「你臉色不太好!」

她淡笑一下,「能給我拿點胃藥嗎?」

他一臉的擔憂,「你的胃又不舒服了,快進來。」旋即趕緊給她倒水拿葯。

「謝謝!」

見她將藥片服下,急忙問:「你沒吃晚飯?」

「吃了!」

田仕昭從她的眼神中得出她在撒謊,心痛道:「孟誠,不管這裡的飯菜多難吃,你都一定要吃,你的胃已經出現了些問題,若是長此下去對你身體影響會很大,唉,可是我只是個獄醫沒辦法對你面面俱到,出去后一定要找個中醫替你好好調理。」

今晚吃的是胡蘿蔔稀飯,而她從小吃不慣那味道,就將飯倒給獄友吃了,她不打算告訴他那些,淡淡道:「我回去了。」

「等下,我給你煮碗麵條。」

她搖搖頭。

「這是命令。」

他取出電飯煲放好水插上電源,拿出碗放調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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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女鐵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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