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多情自古空餘恨**
他的確是個很細心的人,以前總是很有耐心的幫她檢查作業,發現有問題的地方就會非常細緻的給她講。
可如今他們身份的對立,他的那份關心成了她的負擔,她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關係。
……
齊鋒終日廢寢忘食的工作著,希望用工作來麻痹自己;由於他全力投入在工作中,使得天啟集團進入了一個飛速發展的階段。
突然闖進一個電話他接完后神色變的凝重,速急趕回陽城別院。
一身高八尺有餘的中年男人筆挺立於大廳正中間,無須自朗氣,不語面威儀。
「姑父,你怎麼突然出現在錦都?」齊鋒火速進門恭敬問道。
「鋒兒,我此行時間緊迫,長話短說――錦都要變天……貪婪是腐朽的根源,上頭欲對錦都進行換牌大洗禮,新舊政權的交替時處動蕩之期,新政權得主欲急於做出成績,已經開始對全國重要城市展開了清掃行動……就因新主政首長是出自我們派系,我們更不能出一點紕漏,忌不可再明目張胆的枉法不顧了,這也是你三爺爺讓我給你的警醒……」
……
晚上君煌夜總會,齊鋒一踏進包間就看到邵君煌摟著兩個風騷娘們兒毫不避諱的又親又抱。
忽然其中一個上身穿著亮片露臍裝,下身套迷你超短裙的妖艷肥胸女人風姿綽約地朝他走來,仿若水蛇纏在他的腰間,老道嫵媚的摟著他的脖子。
作為一個年輕男人,他是有需求的,她被妖嬈女人誆悠到沙發上,接著妖媚扭身挑逗他。
旁邊的邵君煌真槍實彈的同另一個美女玩起來,那曖昧的聲響刺激到了他的雄性激素,加上好久沒做過了,他用力將身上女人壓倒在沙發上,急躁的撕亂她的衣服,抓住那柔軟處,用力一捏,手卻突然鬆開了,有些失神,尺寸太大了,還是『她』的剛剛好。
女子見他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趕緊用舌尖舔她那魅人的臉頰,他看著她那濃妝艷抹的臉,頓覺反胃,一把推開她,衝到洗漱間將自己全身用冷水淋濕,才覺得舒服些。
出來的時候發現包間里只剩下邵君煌一人。
邵君煌冷眼看著他一身濕漉漉的,那糟糕的樣子,費解的說:「鋒子,你說你每次都這樣,你不會真是要為那個孟誠守身如玉吧,六年啊,你守的住嗎?真不知道是她和你有仇,還是你和她有仇,這麼作踐自己,真是個瘋子。」
……
廊外獄警大聲喝令全體起立,準備去操場集合接受上級領導的訓示。
這是孟誠進來后參加的第一次全獄大集會,望著橫豎坐滿的人頭她驚異這裡竟有這麼多的戴罪之身,大家安安靜靜的雙手放膝端坐著等待領導們的到來,無聊的集會她開始垂頭走起神來。
模糊聽到省里下來的領導宣布她們監獄長因為貪贓受賄被免職侯審了,對於這些誰升誰降的事她漠不關心,仍舊心思漂浮的想自己的。
「……孟瀾庭……」省部高官高亢的宣讀任命書。
兀然鑽進她耳心的三個字驚的她渾身打顫,她猛然抬頭失措的望著新任監獄長,旋即又驚恐的把頭低埋,耳畔清晰流入孟瀾庭凜利的洪聲,剛還嫌人多的她,此刻覺得前後距離甚大她一不留神就會被人看到,她竭力的剋制自己保持鎮定,不能大動不然勢必暴露……
她數著分秒終於將這場仗打完,暫且算是平安度過。
「你們覺不覺得監獄長年輕時肯定是個大帥哥,那聲音那身材…」王紫美興奮的誇讚。
黃芳笑聲打斷:「我啊更關心的是二樓那個關係戶從前仗著跟前監獄長的親戚關係不出工,哈哈,我看她現在怎麼辦!」
奉秋接著話茬:「前任走了,現任來了,沒準又冒要出來個關係戶來…」
「啊!」孟誠抱頭捂耳狂吼一聲。
張翠當即責道:「孟誠,你抽什麼風啊!」
她頓覺失態清醒過來面對的是五雙探尋的眼睛,幾人四面圍困著她,為了掩藏住那個巨大秘密,她強顏咧嘴笑道:「就是見你們討論的太投入了嚇唬嚇唬你們,呵呵!」
「好啊,姐妹們動手!」張翠一聲令下,五人齊上陣將孟誠撲倒在地,她立馬告饒服軟求放過,幾人嘎嘰小鬧一陣方才罷休又繼續她們剛剛的話題。
她不在參言默默回自己的鋪,蹲坐在床上雙臂抱腳,這樣她才覺得有了幾分安全感,心慌意亂卻不敢露一絲痕迹,面上她盡量表現的正常,心中暗自祈禱這幾年都不要跟監獄長正面相碰……
……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陳鐵梅在工作上刻進本分任勞任怨,可在家庭生活中卻大有不如意,年輕時只顧感情用事不顧家人反對非要與同班同學李文忠在一起,父母擰不過她的執著最終她如願嫁給他,她天真的以為只要兩人同心共同奮鬥就一定會過上幸福生活。
可事與願違,若說他上進她也沒什麼可怨,但他偏偏是個賭棍,婚前隱藏的好婚後全暴露出來,往昔美好均化作泡影。
李文忠將每月的工資幾乎都花在牌桌上,她累勸無果,兩人甚至還因此大打出手過,要不是有個聽話懂事的兒子這日子她是沒法過下去的。
「你做什麼?」
正在翻箱倒櫃找錢的李文忠被陳鐵梅愣是嚇一跳,轉頭不耐煩道:「沒做什麼!」
她厲聲質問:「你又輸完了是不是?」
「就你整天咒我輸,我的好運全被你吼沒了。」他非但不知錯還凶神惡煞的喝道。
「兒子都快十九了,你就沒想過替他的將來考慮下。」
「啰哩啰嗦的,煩!」李文忠瞪目將台上啤酒瓶掀打在地,伴著「呯,啪」碎聲他憤步摔門而出。
陳鐵梅忍者心酸淚收拾房間里的殘局。
……
孟家別院大門鈴聲驟響,張叔不緊不慢的出去開門,恍然看清門外站立的面孔,異常激動的大聲喊道:「大少爺你可回來了!」急急忙忙衝過去的開門。
孟瀾庭嘆口氣,略顯苛責的語氣:「福財,都老了,還叫少爺,你怎麼每次都不長記性啊!」
「大先生,你怎麼不早點回來啊!」
兩人說著往裡走。
「額,有什麼事嗎?」孟瀾庭詫異。
張叔埋怨的說:「要是你早點回來,小姐就…」
「哥,回來怎麼沒提前通知我?」孟志宏的突襲話音打斷了他,剛剛張叔的聲音大的驚動了他,他驚余慌慌張張的出來。
孟瀾庭笑答:「回自己家還要打招呼啊!唉,弟妹呢?」
「最近喜歡去燒香拜佛,一早便走了。」
「有個信仰也不錯,剛我進來就聽福財說誠誠…」
孟志宏急忙打斷,「哥,誠誠出國留學去了。」旋即給張叔使眼色,不許他亂說話。
孟瀾庭擔憂道:「那鬼丫頭野著吶,放那麼遠你放心啊?」
孟志宏苦澀,「不放心又能怎樣!」該想的法子都想盡了。
「你就慣著她吧,該管的時候就的要管,不然早晚的惹事。」走進大廳孟瀾庭自然的坐在沙發上。
孟志宏心中難受,強笑:「哥,這次回來呆幾天?」。
「走不了了,國家最近重點反腐,抓了不少貪官污吏,缺幹部,就從部隊出來了,調到這來補空缺。」
孟志宏不想說話,可是大哥剛回來又不好不理,隨口問:「哦,那現在在哪個部門?」
「在女子監獄當監獄長。」孟瀾庭說的隨意。
孟志宏聞言頓住,這段時間他也是在跑各種關係,希望女兒可以裡面過得輕鬆點,這下把路給他斷了。
他哥的為人他太清楚,執法嚴明從不徇私,要是他知道女兒的事,恐怕女兒會過得更艱苦,更是隻字不敢提。
孟瀾庭見他一副愁容,疑惑問:「志宏,怎麼這個表情?」
他扯笑:「呵,有點吃驚!」
「唉,這鬼丫頭不在,覺得冷清清的。」
……
齊鋒走出電梯見一黑髮飄逸女孩細緻的擦著米絮的辦公桌,他沒有太多的在意如常前行。
女孩抬頭緊張喊聲:「總裁早!」
他猛然頓住對上那雙清澈見底的黑眼珠,好熟悉的感覺,他難得的回聲:「早」繼而走進自己辦公室,就因那雙酷似『她』的眼睛擾亂了他的心,他強壓數日的相思瞬間噴湧出來,他壓制不住本能的反應,心底苦苦掙扎鬥爭后,立馬命米絮速去女子監獄拿照片,容他再再最後放縱一次。
米絮接到指令火速出行,又匆匆而返,她雙手放於小腹上,職業化的彙報:「總裁,由於女子監獄新換了監獄長,此人軟硬不吃,所以監獄方拒絕為我們提供服刑人員的近況資料。」她特好奇怎麼突然對罪犯感興趣了,不過嘴裡可不敢問!
齊鋒一拳打在桌上,咬牙切齒,早知道見不到『她』這麼難受,當初就不該......
幹嘛非得要看她,這樣也好,看來上天也要我把你戒了。
米絮驚訝,向來對女人沒多少耐心的總裁,竟然為那樣一個女人大動肝火,那位孟小姐和總裁是什麼關係啊?真想親眼見見這亂了總裁心思的女子!
他忽然沉聲道:「從今天開始,我的咖啡由早上替你擦桌子的女孩泡!」
「啊,哦!」她驚忙鎮定,總裁是看上了新來的小助理?反正她對侯御冰無感,也不打算給她通風報信,還暗自高興。
……
每個年輕女孩心底都不可避免的住著一顆犯花痴的心,只是有人明顯有人藏的深。
「燕子,我剛見到新任監獄長的助理了好帥啊!」黃莉興奮的半趴在劉燕桌上。
「真的啊!我也好想見見!」這裡的男人本就少,長得像樣的就更是少的可憐了。
黃莉兩手掌心托著尖下巴花痴道:「他的眼睛好有神哦,五官精緻,鼻樑高挺,身高起碼有一米八,走路的樣子也好酷……」
「哇,聽著都覺得超棒……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劉燕也是一副醉了的表情。
……
恩恩怨怨報應不爽,嗜血糾葛幾時休?
錦都新聞早報震撼頭版――錦都第二大企業明信集團宣告破產,引得各路人馬爭相圍觀。
遠恆市場部辦公室里劉泉大嘆不可思議。
「前兩天我就在網上看到眀信集團前董事長和現任董事長跪在天啟大廈門口的新聞!」張繼軍手拿麵包牛奶陳述道。
羅俊接道:「我也看到那新聞了,一個快八十歲的老人家跪在那裡,老淚橫流,齊鋒居然叫保安粗暴的將人趕走,真是冷血,夠狠。」
蔡強抱臂插道:「這其中是有淵源的,我偶然間聽馮總提過,十幾年前,天啟遇到過一次大的金融危機,當時天啟的總裁齊鋒的老爸齊天來就是在那次事件中被逼死的,幕後的主推就是眀信集團的前董事長高鶴鳴。」
劉泉感嘆:「報應啊!不過這齊鋒還真不簡單啊,年紀輕輕的就如此能耐,奇才啊!就是為人太過狠辣,這種人千萬得罪不得!」
劉思思犯花痴的說:「狠是狠點,但真的是帥呆了。」
劉泉打擊道:「你有男朋友了,還想著別的男人,小心血流成河啊!」
「我男朋友對我一百個放心,你還是小心你老婆吧!」
劉泉自信滿滿的笑道:「哈哈,我老婆現在肚子里正裝著我的種吶,飛不了!」
張繼軍疑惑道:「那前段時間咋們公司被打壓會不會跟齊鋒有關?」
蔡強思慮后說:「我覺得應該不是,要是真有關,會這麼輕鬆放過咋們嗎?」
劉泉認同的點點頭,又興奮道:「沒了眀信集團,那錦都十大企業排名又有變動了,當然啦天啟老大的地位穩如泰山這個沒說的,不過第二位換成了康達集團,第三第四則是創華集團,盛海集團,咋們遠恆終於擠進前五了。」
……
一年後
錦都女子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