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只因太多情**

第十六章只因太多情**

夢裡夢裡見過你

甜蜜笑得多甜蜜是你~

是你~

夢見的就是你

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

你的笑容這樣熟悉我一時想不起

啊~~在夢裡」

他忽又想起他在紫雨軒過生日的畫面,情不自禁的笑出來。

侯御冰立馬媚笑貼過去,「鋒,想什麼啊,這麼高興!」

齊鋒回過神來,眼前出現的卻是另一張濃妝艷抹的臉,粗魯的一把推開她,冷冷道:「我討厭女人主動貼在我身上。」他滿面陰鷙一字一頓話聲變得極寒如冰。

她生怕他不高興,趕緊道:「鋒,別生氣!」

一年多來縱使他多翻無情,她都從不敢有一次現露一絲的異樣,就為保住『齊鋒女朋友』這個莫大的榮耀稱謂。

他壓制的戾氣衝撞在心間,這份怒火不是面向侯御冰,因為她還不夠格值得他動肝火。他噴火的矛頭是那個他恨的牙痒痒的人,卻又被迫只能點到為止的仇人。

回憶,真的能讓一個人變成神經病,前一秒,還是嘴角微揚,這一秒,卻又被仇恨浸紅雙眼。

……

侯御冰熟門熟路的按響葉敏月住處的門鈴,齊鋒作陪的站在一旁,為了隨母親的願哄母親高興,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將這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帶過來。

葉敏月打望下侯御冰越來越魅的裝束,心中泛起疙瘩,沒法子兒子就喜歡這類型的或大多數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她保留意見和婉雅笑:「總算到了,等你們大半天了。」

侯御冰立馬嬌聲說:「伯母,都怪路上一個小孩橫穿馬路出了車禍,阻礙了交通,害的我們遲到了。」

葉敏月心中頓時不悅,怎麼能這樣說話!礙於情面她沒好表現出來,關心道:「那小孩怎麼樣,傷的重不重?」

侯御冰笑道:「不知道,我怕血沒過去看,伯母讓你久等了!」

葉敏月見她竟然笑著說這事,心中不快更深一層。人與人之間接觸的機會太多,優劣缺陷勢必隱藏不住。

齊鋒淡淡道:「媽,吃飯吧!」

侯御冰好表現,「好,我去擺飯。」大半年前她就開始試著在葉敏月面前一點點的改變衣著妝容,最初她解釋是受齊鋒喜好影響怕失去他才迫不得已學著改變,葉敏月沒對此做出不喜之舉,她也就大膽的越穿越開放了。

葉敏月望著她笑著離開的背影,嘆口氣,誰沒有缺陷,也不能要求太完美,至少比那些不正經的女人好。

「媽,我給你找的這個馬阿姨你覺得怎麼樣?」

「我兒子選的人我能不滿意嗎?」

……

孟誠魂不守舍的繼續在這座生活二十幾年的城市遊走,太陽西沉漸亮五彩霓虹燈照耀全城,大都市夜生活模式開啟,三兩結伴的男男女女嬉聲笑語從旁過。她腳下陣陣錐痛,仍強忍著遊盪,自由於她太奢侈。

直至深夜街上行人漸稀,她才不舍的停下游神的步伐,尋找可做休息的落腳點。

不能住宿,不能去人多的地方,更不能回家,她神思恍惚的走進a大校園,一草一木均是那麼的熟悉,她偏偏又不爭氣的憶起那些年的事,眼角開始濕潤,她恨自己沒用,就是忘不掉。

「孟誠!」一個慈祥的聲音傳來。

聞聲她抬頭見來人正是自己當初專業課的教授,輕聲喊道:「周教授你好!」

周教授磁笑道:「回學校來看看啊,聽說你出國了!」

孟誠搖搖頭苦澀道:「後來有事,沒去成。」

周教授見她眼眶紅紅似有心事,有眼力的不再擾她,「哦,我還有事,下次再和你聊。」

「周教授再見!」

教授點點頭速急離開。

出國,她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是諷刺,那個人毀了她的人生。

她在魚池邊的長椅上坐下,眸光獃獃的看著水面,沒有一絲生氣,就那樣呆坐著,最後抵不過困意只得倒在長椅卷伏無被而眠,後半夜寒意來襲她被活活凍醒,四周刮來冷嘯的風如同她的心一般涼透了,捲縮著身子凄涼的注目黑漆漆的池水……

一呼一吸時光在不經意間就流逝了,天邊顯現出魚肚白,孟誠看著水面苦澀一笑緩緩起身,走出a大,她不得不返回那屬於她的地方,外面再美於她也是虛夢。

昨日走的路太多經過一夜的修整她腳下仍覺得疼痛,行走的步履有些蹣跚,緩慢的前行著,走的緩的原因更多是她不想回去。

望著忙忙碌碌穿梭於大小路口的上班族,她無比羨慕,如果當初沒有遇見那個人,她或許也會是這其中的一員吧!

可是現實沒有如果,現實不會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就像她必須接受自己現在是一名正在服刑的犯人的事實,現在她已經可以坦然的接受『犯人』這個稱謂了,或許是被人叫的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陸涵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的說:「少爺,那個好像是孟小姐!」

齊鋒沉聲道:「怎麼可能?」但他還是瞬間看向陸涵所指的方向,頓時大驚,還真是。

孟誠緩步走在人行道上,突然她的手被人用力拉住。

她本能的轉身,對上的是齊鋒灼灼的眸光,她使勁的要收回自己的手,奈何對方緊緊不放,她垂目冷冷道:「放開我。」

他仍在驚訝她怎麼會在外面,略帶急切的問:「你怎麼會在這裡?就算提前釋放也沒這麼快,不要告訴我你越獄了。」

她不辯解,眼眸無光語氣冷漠,「與你無關。」

他當她是默認了,很是焦急的說:「你瘋了,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要是被抓回去還不知道要加多久的刑期,真是讓人不省心,看來得找人疏通疏通才行。

她不想和他多說,冷聲道:「鬆開,我沒有多少時間了。」

他仍是不放,「你想往哪逃,你以為你逃的掉嗎?」不行得趕緊把她送回去,自己回去總比被抓回去的好。

她冷漠的盯著他,沒有絲毫感情的說:「我十點前要回監獄,齊總,求你放我走吧!」

齊鋒一愣,同時也鬆口氣,還好不是越獄,放開她,驚奇的問:「監獄也有假?」聽她生疏的叫他齊總,他覺得聽起來特彆扭。

孟誠不想理他,對於毀了她人生的他,沒什麼好說的,徑直往前走去,

他不依不饒的攔住她,「你吃飯沒?」

她覺得他不可理喻,「齊總,你不是很恨我嗎?這又是在做什麼?」

他隱忍,以前她從未對自己這樣疏離過,覺得很不舒服,「今天就讓我隨心所欲一次。」

她繞過他,不想再浪費時間了,準備去搭乘公交車。

「吃過早飯,我送你。」他又拉住她,「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你可以準時回去!」

她要崩潰了,看不透這個人,被他強拉進路邊的餐廳。

他一入餐廳門口,就引起了一陣轟動。

她見到眾人詫異的目光,趕緊低著頭用右手掌將自己的臉遮住。

她這一系列舉動讓某人很不舒服,他身邊的女人都巴不得和他扯上關係,可是這該死的居然如此,深怕被人看到,他頓覺心中不爽,很是沒面子,當即鬆開右手。

她立馬雙手捂住臉頰緩緩蹲在地上,很是無助的樣子又令他心生憐惜。

老闆聽聞齊鋒來了,急急忙忙的跑過來獻媚的招呼:「齊總,你好,沒想到您居然來到我們這個小餐廳...」

「馬上給我清場,所有損失我承擔。」他不顧老闆的話語直接打斷。

「是是是!」老闆點頭哈腰,不忘順勢看了下蹲在地上的女子,不過對方的臉被雙手蓋完,看不清到底長什麼樣。

齊鋒見人不但沒走,還在直愣愣的盯著她看,就冒火了,「還不快去!」

老闆一抖,回過神來,「馬上去。」

一會兒功夫,餐廳里喧嘩的眾人便已人去樓空。

齊鋒蹲下去握住她的手臂,心中仍有火,態度不甚友好:「人已經走光了。」

她慢慢挪開雙手,眸光無神的望著前方。

齊鋒見那謙弱的身軀仍然蹲在哪裡,沒有要起來的打算,心中一緊,語氣溫和的說:「走我們過去吃早餐。」將她強拉起來,拖拉的牽著她走到一個靠路邊的位置坐下。

孟誠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人行車奔,再過一個多小時她就見不到這樣動人的畫面了。

齊鋒這才仔細的打量她,廋了,臉色蒼白的沒有血色,整個人看上去特別的憔悴,給人一種很想要去保護的感覺,他心疼的望著她,「你想吃什麼?」

她如同沒聽見一般,繼續保持剛才的姿態。

他也不為難她,叫了兩碗番茄蛋面。

兩人沒有再說話,直到面來了,他抽出一雙筷子放在她手邊,柔聲說:「吃吧!」

他見她沒有要動筷子的意思,仍是看著窗外,淡笑,「你不吃完,我們就不走,我是耗得起,你耗得起嗎?」

她轉過頭冷漠的看著他,「齊鋒,你真卑鄙。」

他笑了笑,「難道你今天才知道?」

她不再多說,拿起筷子,吃眼前的麵條。

看她吃的香,他反倒是沒了胃口,好奇這一年多她是怎麼過來的,靜靜的觀望著她,旋即他神光暗淡下來,他猛然間發現她的眸子不再像當年那般清澈透底美目傳神,而是像布滿瘴氣霧塵塵的寒潭水,他心裡擾過驚亂,他當年最愛的就是她那雙不惹塵埃的眼睛,朝思暮想的東西突然間沒了,他說不出是怎樣的一種惆悵直目盯著她。

或是一天沒吃過東西,又或是太久沒吃過『正常』的早餐,她很快便將整碗麵條吃光。

「我可以走了嗎?」她眼中依舊沒有溫度。

他點點頭起身牽起她,臨起時她拿起桌上的桌牌看了下,他有些不懂的剛要發問,她卻已經放手,他也就沒問出口。

她趁他在門口結賬的時候先一步走出餐廳,他忙三下五除二的划單簽名。

「小姐,可憐可憐我吧!」一個白髮蒼蒼衣衫襤褸的駝背老人拄著根舊竹竿,端著個放著雜亂零錢的缺口碗乞求道。

孟誠輕聲道:「我比你更可憐!」

老人詫異的一愣,齊鋒立在她身後劍眉一擰。

「活著就好,自由更好!」她旋即掏出身上所有的錢,買葯后剩餘的七十二塊錢如數放進老人碗中。

老人感動的連聲道謝。

「等下!」忽然她急切的又從老人的破碗里拿出九塊錢。

老人驚異的望著她。

突然一大疊百元大鈔沉甸甸的落入那亂瓷碗,老人感激的當場跪拜齊鋒。

他沒去管老人,而是一個箭步過去將她死死拽住,她拿那麼多零錢莫不是要去搭公交?好不容易才見到她,他怕一鬆手不知道又到等多久,淺笑:「我的車在那邊。」

陸涵早已將車門打開,她沒有掙扎的上了他的車,她時間有限沒有資本也沒有精力與他糾纏,只是她臨窗坐下后便沒再往裡挪動,齊鋒只得從另一邊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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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女鐵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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