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大意失虎牢

第二日，曹操聚眾臣道：「前次與金岳交手，其屬下斥候搏殺我流星探馬不敢離營五里，此翻滿寵無信回報，定已遭擒！諸位可有破敵良策！」

董昭道：「金岳親守虎牢，趙雲亦在虎牢，汜水關無大將鎮守，主公可派兵詳攻虎牢，暗取汜水！」

曹操大喜，命夏侯惇帶許褚、典韋二將詳攻，親帶李典、樂進等將偷襲汜水。曹操兵至汜水，李典關前搦戰，郭嘉不理，將兵士將一米多高的免站牌在城牆上連掛十二道。曹操大怒，擂鼓攻城，郭嘉組織兵士見招見招擊退曹操六次進攻，折曹兵近五千餘人。

回到中軍帳，曹操問道：「守城之將何人！為何面熟？」

帳前主溥王修上前道：「此乃穎川郭嘉，素有才名，主公酒醉曾呤《將進酒》一詩時，曾提及此人！」

曹操一驚，嘆道：「當時與金岳等人對酒呤詩，好不快哉！未想今日卻刀兵相見！」

是夜曹操使人書信與郭嘉道：「何以助外姓成其功事！我大漢無人乎？」

郭嘉沉呤良久，回通道：「殿下雖為外姓，但剛下不阿，雖然無忠君之意，但有安民之心，公之意心領，汜水關內有投石車三百餘，百萬兵亦不可破，當謀虎牢！」

曹操將帛書交給董昭問道：「郭嘉此言可實？」

董昭看罷道：「金岳與主公前番交戰時，袁紹率兵攻北平，曾聞郭嘉連連有計，破袁紹十萬人馬於一夕，當不可大意？明日可再攻城，若有利器，郭嘉必試用以示警主公！」

次日曹操派兵列隊攻城，未等擂鼓，關內射出一車石雨落入陣中，立時百餘人隕命，曹操其石有如磨盤，當下驚道：「關內有此物，縱百萬兵亦攻其不得！」

當下曹操領兵重回虎牢關下，聞得夏侯惇關前攻城數次，俱被趙雲、徐晃殺退，當下嘆道：「金岳心在獻帝，非我也，罷了，派者與金岳營中，告之我願獻帝換回通關之路！」

董昭力勸，曹操不理。

「你說什麼？」我掏掏耳朵再一次曹操派來的使者。

那使者道：「曹公原送返獻帝，以求通關！」

我趕緊起身，拉著使者坐與身邊道：「曹公手下有精兵十萬，我此次帶兵不過五萬，且分兵兩處，曹公何以至此？」

使者猶豫一下道：「不敢相瞞，前幾日我家主公帶人至汜水關猛攻不止，關內突降巨石，其大如磨盤，縱精鐵護身，亦成肉泥，主公道：「此器汜水既有，虎牢亦當有之，岳有備而施，我軍亡亦！」」

我點點頭，心中暗道：原來如此！當下設宴以謝使者，商議諸事。

送使者走後，賈詡道：「此事怕是曹操奸計！殿下不可不防！」

我想了一下道：「無妨，明日一早皇上與群臣至關下時，我們多派兵卒仔細盤查，若曹兵混入其中，便全部殺射！」

當下請楊奉、韓暹帶親兵入城，言明曹操之事，二人大喜，當日派住我府主，以待來日。

堅日一早，天色微明，守城官兵突然來報城外來一隊人馬，約百人，堅皇旗，要求入城！

我心中暗罵，但還是派人請來楊奉、韓暹帶兵出城門查看，大臣裡面因為上次見面匆匆，我只認識幾個，楊奉、韓暹俱都熟識，應無大錯！我先至城牆上，從懷中取出望遠鏡，對著車仗上的獻帝看了半天，確定是其人後，又在大臣們身上轉了一圈，見沒有什麼異常，當下使人開城門，放楊奉、韓暹二人出去再次查看。

楊奉、韓暹來到獻帝車前，一行禮道：「陛下受苦了！」

話音未落，突然遠處一聲呼哨，夏侯惇、許諸、典韋三將各領一隊騎兵衝殺過來，楊奉、韓暹一見大驚道：「皇上，快隨臣入城！」大臣們俱驚亦向城門擠來，我見狀大驚道：「不好！快，除了皇上，一律射……」

殺死未曾有口，突然從皇上車下竄出一人，寒光一閃，我只覺胸口一震，肩頭剌頭，一低頭，只見胸衣被撒裂，一隻雕靈箭插在肩窩上，顫動不止。

奶奶的，還好老子怕死，特意做了一個一厘米厚的鋼板護心鏡，每逢外出俱帶胸前，以防不測，卻不想這護心鏡做了太滑了，箭射其上，向邊上滑去，射入我的肩窩。這護心鏡以後得好好改良一下才行！

我自發愣，公孫兄弟雙雙拉我後退，同時高喊快關城門。

大臣們在城門口擠來擠去，欲得其門而入，那裡關得上，賈詡見楊奉、韓暹已此皇上車仗入關，當下命令士兵放箭射殺擠在城門前的大臣。兵卒俱為幽北之兵，只認殿下，不認大臣，一聞此令，俱弓弩齊開，城門前大臣慘嚎不已，此時許諸、典韋領兵趕至城下，亦揮殺斬殺大臣，奪得城門向關內殺來。

趙雲擋住許諸，徐晃上前接下典韋，張邰與夏侯惇戰之數合，抵擋不住，退回夾道，夏侯惇縱馬狂進，我軍遇之如麥遇鋒鐮，紛紛倒下，夏侯惇殺得性起，突見皇上車仗，當下縱馬追去，楊奉、韓暹見狀命人護皇上先走，雙雙回頭迎戰夏侯惇，戰之數合，夏侯惇一萬險些砍下韓暹的腦袋，還好韓暹俯身及時，躲過一劫，但頭盔已被砍落，當下披頭散髮而逃，楊奉見狀，自持不敵，也轉身而走，夏侯惇見驚大喝一聲，楊奉馬驚立起，夏侯惇揮刀橫斬，將楊奉與馬一齊斬為四斷，我軍見之大驚，四散而逃入夾道，不敢迎其鋒。

關外曹操見入關之兵已近五萬，殺伐之聲響近半個時辰，仍未聞捷報，當下遣人問之，流星探馬回報：「關內有巨木設夾道，道其不寬，僅容三人行，彎轉無數，人入其內，二轉不見其影，道內弓弩齊俱，每進一丈，我軍俱損數人！」

董昭道：「此關如此之險，殺金岳之事萬難！陛下既已安然，當越關而走！呂布與主公素有間隙，若遲怕根基不保！」

曹操沉呤一下道：「通令全將，殺金岳者關封萬戶候！」侍衛去下令，曹操又道：「日落之前，若金岳不可得，當通關而過，急回山東！」

此時探馬來報，夏侯惇正率軍殺敵，突然前面落下一張巨網，同時無數弓箭從工房內射出，夏侯惇身中數箭被部下捨命救出，典韋行進間落入陷馬坑，性命無礙，但左腿已傷，用不得力，也已被部下救出！

曹操聞言大驚，立即下命停止奪關，只守沿路，護大軍而過。

我忍著箭傷，不斷調兵將曹兵此入還未發動的陷阱區域，虎牢關內的陷阱已經發動了三分之二，估計殺傷曹兵亦有三萬之重，可惜的是曹操手上卻有十五萬人，而我手下已經剩下不足一萬，有些人是戰死，有些人是來不及後退，被困住，生死不明。

公孫康上前道：「殿下，此關危亦，請速召趙將軍回來，護殿下離關先行，我兄弟二人守在此，關在人在，關亡人亡！」

我冷冷的道：「徐將軍尚未有迴音，我怎麼可先行！更何況你兄弟跟我良久，怎麼可相棄！不必多言，我知你兩不怕死，但現在還沒有到必死的時候，你們只管傳令，別說十五萬人，按我設計，縱有百萬大軍，也難奪此關！」

公孫兄弟相互了一看，知我素聽謀士之言，便一齊看向賈詡，賈詡輕輕搖搖頭，繼續在失陷的城區上插小旗！

靠！公孫家兄弟真是的，勸我走也不會換個說法，比如讓趙雲隨我去關外伏擊曹操等！當著新投之人直接說讓我逃命，唉……這種情況我能逃嗎？我一逃還不讓新人寒心！再說了，最後我招我還沒用呢！所有的巨木夾道下都有竹節相連，裡面裝滿了火油，一旦著火，引燃夾道兩邊巨木，曹兵有多少死多少，我有口罩，眼鏡，還有一條設於偏僻處，但沒有裝火油竹節的夾道可以直逃出城外。

此招本來在關內區域被攻佔一半時就用，可是不知道徐晃殺到那裡去了，一時間連繫不上，想來是不習我軍夾道布置，迷了路，我捨不得這員虎將，所以一直硬著頭皮再堅持。

戰況非常激烈，有些投降掉進陷阱內投降的曹兵我軍都無暇理會，每個人時而要堅守自己的崗位拚命撕殺，時而聞令調到其它區域幫助做戰！

中軍帳的傳令鼓時而東響，時而西響，這是迷惑敵人用的，真正用來傳令的卻是牆角中一個個不起眼的小銅鈴與竹筒。傳令兵時而聽竹筒說話，只時聽著銅鈴的響起，翻譯著其傳達的意思！

就在我被曹兵逼至一牆角，公孫兄弟俱拔劍要衝出進時，而我也準備要下令火燒虎牢關之時，突然角鳴之聲大起，公孫康細聽片刻，高興的對我道：「曹軍收兵了，他們下令所有兵士立即向東門撤退。」

我冷冷的哼一聲道：「想逃，沒那麼容易，你們兄弟立即帶上我的親衛隊，全力反擊！賈先生去地下室督視傳令，還活著人立即反線反擊！」

公孫兄弟齊聲是而出，率我的最後五百鐵衛投入戰鬥，在賈詡進入地道的一瞬間，我的腳一軟，摔倒在地上。奶奶的，下次決不孤身犯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