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盜屍者 第四章

?第四章、

實力壯大的我們已經對這裡的一切無所畏懼。這天下午，市區下起了雪花，我一個人打算去超市買點新鮮水果和生肉慶祝三天後的聖誕節。公路上擁堵的車輛在靜靜地等待著信號燈的指示。每到這個階段，人們都會忙裡忙外，誰也不想錯過如此有意義的節日。時間過得真是太快了，前一個聖誕節好像剛過沒多久，這個聖誕節又很快來到了。

雪越下越大，使車輛的行動很遲緩。這個時候，一個跟蹤者悄悄跟了上來，他非常小心謹慎，隱藏的很深，看得出這名跟蹤者是沖我來的，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要耍什麼花招。我沒有進超市，而是直接進了離我最近的一家圖書館。

我來到了兩側都是高大書架的走廊，四周除了看書的人沒有別的情況。我感覺到那個跟蹤者一直在人群中穿梭，而且就一個人。他行動詭秘，使人無法準確的判斷出他所在的具體位置，更留不下任何氣味，一看就是一個有著超強技能的人。

我走到一個沒人的區域，能看見我的東西只有監控和那個行動詭秘的人。我佯裝在看書，等待著這個不速之客主動送上門來。我感覺他離我越來越近，似乎就在我旁邊，看來他非要親手宰了我不可。我感覺到他已經開始檢查武器了，而且我還能通過傾聽他檢查武器的節奏斷定他的武器是一把左輪手槍。想必他也知道我察覺到他了，因此他會變得謹慎起來，我幾乎都能聽到他的呼吸聲和心跳。

現在，我已經準備好躲避向我射來的第一顆子彈，我跟他之間也許只有一面書架的厚度。他一旦開槍，圖書館將亂作一團，保安人員就會趕來，而監控器將是告發他的唯一一雙眼睛，我料他也不敢冒然開槍。

此時，我聽到一個小孩走到他跟前，聽小孩說話的聲音是一個小男孩，好像正在請求他幫忙把書架高處的一本書拿下來，那人幫小男孩把書拿了下來，小男孩感謝了他，之後就坐在他旁邊的書桌前看起書來。

我趁機悄無聲息地繞了很大一個圈子來到圖書館的正門，但他還是能看到我，我怎麼也得把他引到一個沒有人看到的地方，我可不想上新聞頭條。我站在門外，透過圖書館厚厚的玻璃朝裡面觀望，發現一個身穿皮大衣的神秘男子正面對著我。他頭髮很長，戴一頂牛仔帽，遮擋了大半個臉，我幾乎看不到他的臉，因此我斷定他是獵魔人。我轉身就朝一條小巷走去，我盡量加快步伐，把他引到沒有人或人少的地方去，可我實在是找不出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本想把他引到盜屍者居住的那片墓園，後來一想：萬一他身上有跟蹤裝置，就算把他殺了，他的同夥也會跟蹤到那片墓園，到時候我們與獵魔人就會發生一場殘酷的戰爭，而惡靈骨就會有機可乘，因此我沒有朝墓園的方向走，而是來到了白雪茫茫的公園。

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一刻了，弗蘭克他們醒來時看到我不在，一定會出來找我，如果找不到我，他們一定會去盜屍者的墓園請沃克爾幫忙。我想了想，我必須幹掉這個對我窮追不捨的獵魔人，然後找到其他人，以防他們為了找我而採取冒險行動。

我來到松林中一片雪白的空地上，這裡沒有人，只有我一個人在等待不速之客的到來。

大約過了一刻鐘，那名獵魔人出現了，我看清了他的面部，這一看使我驚訝不已，因為他長著一副吸血鬼的臉，而且還不是純種的吸血鬼，臉上的鬍子茬為紅黃色。如果他是金槍俠，又怎麼會長得像吸血鬼？難道他是惡靈骨的成員？還是半人吸血鬼？他佇立在遠處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兩隻手準備去掏槍。

我依然不慌不忙，稍放鬆了一下心態說：「你已經跟了我很長時間了吧？」他沒有回答，我接著問：「你一直想殺了我，對嗎？」

「你說呢？」他說。

「不管怎麼說，我既然讓你盯上了，也就逃不掉了，你打算怎麼樣？想跟我拚命嗎？」他很快從懷裡掏出一把用黃金造的左輪手槍，掏槍的速度奇快，大概僅有百分之一秒的時間。難道他就是金槍俠？「金槍俠？」我試探性地問。

而他卻二話不說，直接就朝我開槍，我看到了那顆殺傷力極強的銀彈正在朝我飛速而來，但太慢了，我連考慮怎樣躲避它的時間都有。結果，我只把頭稍稍往旁邊一側就躲了過去。子彈射向了我身後的一棵樹上。他顯得很驚訝，「你還真不簡單啊！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能躲得過我第一槍的吸血鬼。」

「太慢了。」我輕蔑地一笑，「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金槍俠。」

「你的人光臨了歸我管轄的酒吧，還打了我的客人，現在你又想在這裡搞什麼名堂？」

「你的那些客人太不尊重女士了，我們只是想教訓一下那些不守規矩的客人罷了。聽說你比較有正義感，怎麼卻護著那些惡棍？看來你的那些故事都是騙人的，全都是你和你的夥計們編造出來的，你們欺騙了政府，欺騙了公民，你該當何罪？」

「聽上去我好像真的像你說的那樣。」

「難道不是嗎？就憑你剛才說的。」

「看來我是非得用行動來證明自己了，恰好有你在，我正好用你來當我的實驗品，我要把你的屍首掛在警察局門口，向每個人展示。」

「要是我贏了呢？」

「實話告訴你吧，沒有人能夠從我的手裡逃脫掉，即便你躲過了今天，也躲不過以後，對我來說殺死一個人只是時間問題。」他的語氣很傲慢。

「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厲害。」

他一連朝我開了數槍，直到將一把槍的所有子彈全部射盡，每顆子彈我都能躲閃過去，最接近傷到我的一顆子彈從我的耳邊劃過。這小子看來還真想宰了我，看來我沒小瞧他是對的。

「真想不到啊！」他對我的能力感到很驚訝，「從來沒有任何吸血鬼能躲得過我這麼多子彈。」

「知道低估對手意味著什麼嗎？」在我跟他說話的同時，我只用了百分之一秒的時間就來到了他的身後。當他察覺到我的時候，嚇了一跳。我閃速奪過了他手裡的搶，我知道他身上還有另外一把黃金手槍，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應，我就把他身上的另一把槍也拔了出來，然後快速指著他的眉心，說：「我終於明白什麼是傳說中的金槍俠了。」一陣風從我面前刮過，我聞到了他身上有一股人類的味道，原來他也是混血兒！我真的很想奪他的性命，可一旦他死了，這裡的人將失去一位英雄，這裡的犯罪份子會肆無忌憚的進行不法犯罪活動，於是我沒有奪走他的性命，而是說：「你走吧，混血兒。」

「什麼？走？恐怕沒那麼容易吧。」

「我今天先饒你一命。」

「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才是。」

「多麼愚蠢的話，勝利者難道還要向失敗者祈求饒恕嗎？」

他淡淡一笑，然後以閃電般的速度揮拳將我擊出很遠。那一瞬間，我的整個人都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撞向一根粗大的樹榦，樹上的雪頓時散落了下來。我被打懵了，這傢伙簡直太快了。我立刻站起來，那傢伙上來揪住我的衣領，我順手掐住他的脖子與他廝打起來。剛開始，我低估了他的能力，沒想到他和我不相上下。我們赤手空拳經過近一個小時的搏鬥，始終沒有分出勝負。我們飛到空中，扭打在一起，然後如同隕石一般飛速墜向地面，隨即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響，地面被轟出了一個直徑和深度都在幾米的大坑，我倆躺在大坑的中央，很長時間沒有動彈，大約又過了幾分鐘，他好像打消了殺死我的念頭，便開口說：「你怎麼知道我是吸血鬼混血兒？」

「瞞得了別人，瞞不過我，我看出來了，你是每個公民心中的英雄，你使這裡的非法行為得到了改善，政府需要你，你能制止這裡的暴力與不公，一旦我死了，除了我的家人和朋友之外，不會有人在乎。可如果你死了，這裡的一切都將改變，所以我今天先饒了你。」

「我沒指望你來原諒我，這是我的地盤，應該是：我饒了你才對。」

「不管你饒了我也好，我饒了你也罷，但我告訴你，這個世界需要你，希望你以後不要單獨行動。」

「什麼意思？」

我站了起來，「你那麼有正義感，我們為什麼就不能聯合在一起？」

他也站了起來，「少在這拍馬屁，你想拉攏我入伙，想讓我加入你們？」

「請你認真點兒。」

「我很認真，你想讓我加入你們，那不過是為你的個人利益而已。」

「你太不了解我了。」

「我不需要太了解你，我只需要在此維護這座城市的正義。」他撿起手槍，敏捷地爬出大坑，想離開。

我立刻追上他，擋住了他的去路，「這兒有法律，要相信法律永遠都是平等的。」

「法律？平等？你大錯特錯了，我來告訴你，法律並不代表正義，平等並不代表公正，維護法律靠的是所有人，但維護正義就要看自己的了。」

這個金槍俠太與眾不同了，他短短的兩句話便使我對他產生了敬重感，「你孤身一人，總得有幾個幫助你的人吧。」

「我不需要任何幫助。」

「那些被你得罪的人總有一天會想辦法來對付你的。」

「偏偏我不怕。」

「你怎麼會如此倔強？」

「加入別人建立的組織只會受別人的約束，久而久之，我擔心我會喪失我的正義感，如果誰不服氣，那就讓他們來吧，那些違反社會秩序的罪犯早就該死了，如今的法律對他們束手無策，不過這沒關係，我可以教訓他們。今天的事，我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會兒我還要去見一位老朋友，他可是一位獵殺吸血鬼的頂級能手。」他一邊將兩顆子彈送給我，「這是我自製的，可以殺人，也可以用來殺狼人和吸血鬼。」

我接過子彈，拿在手中看了看，「謝謝！」

「我是覺得你這個人不錯，所以才送給你子彈，一般人我只會送給他們一盒巧克力。」

「那我更得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

「歐文?史蒂文斯，你呢？」

「阿歷克斯?奧古斯特。」

「原來你就是……」

我沒有繼續接他的話，而是瞬間消失在他面前，讓他自己慢慢琢磨去吧。希望他以後不要太狂妄。我真的很想把他拉攏到我們的隊伍當中，如果有下次，我會真誠的請求他加入我們。

我很快到超市購買了一些新鮮肉和水果，然後回到家中。剛一進屋，我就聞到了一股濃厚而誘人的血腥味，這種熟悉的味道在幾個世紀前就聞到過。我努力回想著它的名字。片刻之後，終於想起來了，這種飲料的名字叫「鼠血劑」，世界上只有齊格弗里德家族會製作這種飲料，莫非是伊莎貝爾做的？我來到餐廳，將剛買到的貨放到一邊。伊莎貝爾早已準備了滿滿的一桌味道上好的鼠血劑，大家都在專心享用，製造這種飲料的方法可能是伊莎貝爾從她母親那兒學來的，這種飲料是用健康老鼠的血、碳酸飲料、葡萄汁等幾種物質勾兌而成的，在密封的條件下可保質五年，在沒有密封的條件下則只能保質五到七個月，比人造血的味道好多了，會給人意想不到的活躍狀態。以前聽我父親說過這種飲料，可從來沒喝過，今天運氣不錯，正好趕上，不妨品嘗一下。

伊莎貝爾的手藝得到了大家的高度評價。我也喝了一杯，味道棒極了，不愧是飲料中的極品。說句開玩笑的話：如果伊莎貝爾把這些飲料賣給別人的話，流亡師的人造血公司很快就會倒閉的。

「去哪兒了，老兄？」弗蘭克問我，「這個時間一個人外出是很危險的。」

「我今天看到金槍俠了。」我說。

「什麼？」伊莎貝爾很不相信，「你親眼見過那些小孩子們說的金槍俠了？」

「我就知道你們不會相信的。」

「我相信。」弗蘭克說。

「他叫什麼名字？」瑪格麗特問我。

「歐文?史蒂文斯。」我回答。

儘管大家外表上相信我的話，但我看得出他們心裡想的和說的不一樣，肯定會懷疑。我拿出了歐文送我的子彈給他們看，「看到了嗎？那個金槍俠也算是個獵魔人，這些子彈里含有一種特殊的液體，目前我還是第一次見過這樣的子彈，這種技術在歐羅巴是看不到的，全世界恐怕只有金槍俠有製作這種子彈的技術。」大家看上去比較相信我的話了，我接著說：「剩下的時間，我打算研究這些子彈，發明出效果更好、更耐用的子彈用來對付我們的敵人，只要這種技術不落到敵人手裡就可以了。」

「我可以看看嗎？」伊莎貝爾向我請求道。我順便給了她一顆，她仔細觀察了一番，興緻勃勃地說：「彈頭是玻璃的，很薄，也很硬，能夠清晰的看到裡面的紅色液體，一旦射入體內，哪怕是傷到手指，彈頭就會在瞬間破碎，使裡面的液體瞬間融入到血液中，受害者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因血管和內臟受到嚴重腐蝕或硬化而死亡。」

「說得對，我也覺得是這樣。」

「可我們怎樣才能找到製作這種子彈的材料？」

「這個恐怕只有製造者本人知道。」

「你怎麼不問問他？」

「他是不會告訴我的，全世界恐怕只有他知道如何製造這種子彈。」

「你沒有把他留住。」

「我也正在想辦法，我會儘力讓他加入我們。」

此時，沃克爾站在窗外的台階上，他可能剛到。他鑽窗而入，我們能聞到他骯髒的嘴裡有股屍臭的味道，像是剛剛啃食過屍體。「我已經把我所有的屬下都叫齊了。」他舔食著嘴邊的血跡說。

「沃克爾，你怎麼老是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你該去換一件新衣服了。」伊莎貝爾厭煩地說。

「以後再說吧。」沃克爾好奇地看著伊莎貝爾手中的半杯鼠血劑，「你手裡拿的是什麼？」他一邊毫不客氣地奪過來，將剩餘的鼠血劑一飲而盡，「味道不錯。我這次來是想告訴大家，我的屬下已全部到齊，現在他們就在墓穴。還有一個消息，就是……」他好像在考慮這話該不該說，一陣沉默之後，他接著說：「世界上最有名氣，也是最有實力的獵魔人亞瑟?克蘭蒂姆已經來到了美聯邦。」

我聽到這個消息后，並沒有覺得擔憂。「亞瑟？」我問，「他在什麼地方？」

「女神灣。我的屬下打探到的，據說他受了傷，看上去很虛弱，想必是在歐羅巴大陸混不下去了，也可能是遇上對手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遭到狼人或吸血鬼的襲擊之後，受了傷才來到這裡的。」

「估計他的傷跟狼人和吸血鬼沒有任何牽連。」

「1942年，他的祖父萊爾?克蘭蒂姆曾在捷克斯洛伐克加入了反納粹組織，並參與刺殺納粹高官萊因哈特?海德里希的計劃。」

我想：歐文?史蒂文斯說不定就是亞瑟的同夥，亞瑟說不定跟歐文一樣，也是一個把捍衛正義當做自己職責的人，我還記得歐文說他要去見一位朋友，而他的這位朋友說不定就是亞瑟。

「阿歷克斯，你在想什麼？」沃克爾打斷了我的思緒。

「沒想什麼。」我說。

「你看上去像是有心事。」

「我只是在想美聯邦的獵魔人總共有多少？」

「這個很簡單，他們的數量並不是很多，所有獵魔人加起來不過百人，況且裡面少說要有三分之二不是為正義而戰的獵魔人，剩下的三分之一里也有一半是新手，他們只不過能幫警察抓幾個歹徒罷了，真正有經驗的獵魔人卻寥寥無幾。」

「這麼少的人數他們怎敢獨自行動？」

「他們神出鬼沒，沒人知道他們的住所，他們和普通人類住的地方一樣，有的還在阿巴拉契亞山下獵殺過狼人。你們很驚訝吧？我剛才沒說完，這次還要告訴大家一個壞消息。」

「看來事情很嚴重。」弗蘭克說。

「相當嚴重，我剛剛得知了惡靈骨的『肉體復活』計劃，也是我的一個屬下打探到的。」

「『肉體復活』計劃是什麼？」我問。

「這恐怕也是惡靈骨最後的一個計劃了，他們發明了一種叫『第六欲』的病毒，這種病毒是通過血液傳播的，一旦進入人體，會在幾分鐘內將一個正常的人變成吸血鬼，目前沒有救治的辦法。惡靈骨每經過一處地方都會把整個區域的人變成吸血鬼，然後使受害者攜帶那種叫第六欲的病毒到別處傳染其他人，從而使得惡靈骨成員的數量越來越多，就像病毒一樣到處蔓延，以數量的優勢壓倒對手，從而製造全球性的瘟疫，美聯邦是被這種病毒入侵的第一個國家，下一個國家很可能是加拿大或墨西哥，現在我們要做的不是以獵魔人和狼人為敵，而是怎樣阻止瘟疫的蔓延。」

「天哪！」瑪格麗特嘆息道，「如果斯卡特參與其中，我一定饒不了他。」

如果斯卡特真的參與其中，那我真的會為我當時放過他而感到後悔，更對不起血天使的所有成員。我當時真該聽聽弗蘭克的建議，應該殺死斯卡特。弗蘭克和伊莎貝爾同時用暗示的目光看著我，我用心靈告訴他倆：「如果斯卡特真的參與『肉體復活』計劃，我會為我當時的決定負全責。」

伊莎貝爾搖了搖頭，暗示我什麼都不要說。

我勉強點點頭，但心裡還是有一絲不踏實的感覺。

「哦，對了。」沃克爾說，「在附近一家夜店，一夜之間，裡面所有的人都變成了吸血鬼。」

「看來這是一場誰也無法阻止的災難。」我說。

「我們必須與惡靈骨血戰到底，看看誰是贏家。」弗蘭克說，「沃克爾，你說的是哪家夜店？」

「聖麥爾斯。」

「聖麥爾斯？」弗蘭克大叫道，「我剛來女神灣的時候，曾路過那裡。」

「是的，我也有印象。」伊莎貝爾說。

「沃克爾。」我說，「現在需要你幫個忙。」

他吐了一下深紫色的長舌，「什麼忙？儘管說。」

「召集你的人，等我和弗蘭克進入那家夜店的時候，你們就開始在夜店的牆上安置炸彈，等我們出來的時候，我們會向你打手勢，如果我的大拇指朝下的話，那你們就炸掉那家夜店。」

「我看你們還是不要進去為好，乾脆直接炸掉它就是了，萬一你們進去出不來怎麼辦？」

「裡面不一定都是惡靈骨的人，萬一有一些無辜的人，那該怎麼辦？所以最好先落實一下，以免濫殺無辜。」

「你考慮的可真周到啊。」

「記住，照我說的做。」

「絕對沒問題。」沃克爾看上去很喜歡玩這樣的遊戲。

弗蘭克拍了拍我的肩膀，「這才是我想聽的。」

我對他露了個笑臉，「我就知道你會說這句話。」

「那我們呢？」伊莎貝爾問。

「你們和沃克爾一起，有我和弗蘭克進去就足夠了。」見他們個個都很想表現自己，我說：「我了解你們的心，但這種危險的事還是交給奧古斯特兄弟倆吧，如果你們不想去的話，就待在家裡，哪兒也別去，一直等我們回來。」

「那我們還等什麼？出發吧。」弗蘭克迫不及待地說。

我們出發了，準備給那些惡靈骨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