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務事難斷
午夜來臨
四下靜悄悄的,醫院的太平間里忽然閃過一條黑影,他找到被安放在太平間里的佟辛,在佟辛的身邊慢慢蹲下來,拉過她的手,呢喃:「佟辛,我給你講個冷笑話,他們說你死了!不會再醒過來了!」「哈哈,多好笑啊,你不就在這裡嗎?你只不過是睡著了而已。對嗎?」他眼裡迸出的淚花早已能說明了。
「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祁封晃著手中的千蓮冰釋果,千蓮冰釋果是神物,在黑夜裡綻放出的光芒,足以照亮整個醫院,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太平間呢?他之前用特殊的材質布袋包裹著千蓮冰釋果,現在嗎?霎時間,太平間亮如白晝。
「你別擔心,看,這是千蓮冰釋果,它一定可以讓你醒過來的。」由於佟辛現在是無法張嘴吞下整個果子的,所以祁封就用功力將千蓮冰釋果縮成藥丸大小,逼入佟辛嘴裡,千蓮冰釋果的光芒也在那一刻消失不見,整個太平間也恢復了以往的黑暗陰森。
就在這時,祁封衣袋裡的手機翁翁作響,祁封拿起手機一看,是奶奶的電話,將自己的情緒收歸起來,接通了電話:「奶奶!有什麼事嗎?」
「封兒,你現在醫院,是嗎?」電話那頭的奶奶發問了。
「是的。」
「元陰少女怎麼樣了。」奶奶對元陰少女身上封存的法力的執著不是一般的。生怕元陰少女有什麼閃失。
「她,……」祁封看了眼緊閉雙眸的佟辛,回道:「她睡著了。」
「真的嗎?封兒!」奶奶通過手機可以使用隔空觀像,看到醫院的一切,對元陰少女的情況已經明了。
嗯……,是。」祁封有些不安。
奶奶看到往日的乖孫如此,心中有些不忍,「封兒,才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裡,你竟然動了情。」
「我沒有啊,奶奶,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祁封說到後面,底氣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越來越弱。
「好,那封兒,你可以告訴我,你強行拿走千蓮冰釋果是為了什麼?」奶奶的這一問題像一記耳光抽在祁封的臉上,祁封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祁封不知從何說起,也不知該怎麼解釋,吞吞吐吐的說著重複的幾個字:「我……那個?我……」
「算了,我不為難你了,我不管你為什麼拿走千蓮冰釋果,但千蓮冰釋果失竊是大事,家中的長老們已經知曉了,你現在務必來一趟。」奶奶堅定的口氣使得祁封意識到自己這回是真闖了大禍了,祁封也煩躁起來:「奶奶,是我拿走了千蓮冰釋果,那我回去,不是……」祁封咽了口口水后,才敢繼續說:「不是找死嗎?能不能不回去啊!」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好對策了,但再怎麼樣,如果你不來,你的嫌疑可是成最大的哦!你……」奶奶是淡定至極,祁封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聽說奶奶已經解決了:「好,奶奶,我聽你的還不成嗎?回去。」
「好,封兒,我先不跟你說了,你三叔,九叔都到了。」奶奶話剛說完,就掛了電話。
祁封把電話收起,再一次蹲在佟辛旁邊,伸出手將佟辛凌亂的一束劉海挽起:「你要好好的,等我回來。」
祁封看著佟辛,默念咒語,掐訣,咒語罷,祁封像一束光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炸開了鍋的祁家
「你說,這我祁家堂堂的聖物,怎會丟竊呢?」
「是啊,我祁家的陣法向來是最嚴密的怎會被……」
「哎!還有那守珍人凌木子,怎會如此失職!她對的起祁家嗎?」
「…………」
祁家幾個較年邁的長輩們,議論紛紛。
「哎!別吵了!」坐在太師椅上的奶奶伸出手拍了拍她旁邊的木製桌子。
「好了,大家先入座吧!」看到廳上一片混亂,奶奶心裡也有些煩,但誰讓是自己的乖孫惹的禍事呢?只能盡量保持平和。
「來來來,大家快先坐吧!」有幾個有眼力勁的趕緊招呼大家坐下。因為,怕掌門發飆啊!
「……」又是一陣爭論聲。
「大家安靜一下,現在祁家的大部分人應該都到齊了吧!」奶奶一臉嚴肅。
祁家的子孫脈乘之多,今天來的都是在祁家有些地位的一部分人,就是這些人里,有個人無意間的發問:「好像祁封沒有來呢!」卻引得眾人疑心漸起。
「是啊,這祁封怎麼沒來,千蓮冰釋果失竊這麼大的事不來,難道……」祁封做為祁家的內定的下一代掌門人,不免會引人嫉妒,惹人閑話。這不,在沒弄清事情原委的情況下,已經有人在迫不及待的往祁封身上潑髒水了。
再說祁封,知道現在這樣的場面在所難免,所以在途中還換了身衣服,祁封動用幻影術緊趕慢趕的趕回來,可沒有想到正撞見某人無恥的評論著,祁封很淡定的笑著:「這是誰啊,就盼著我不來呢?」
「乖孫,你來了。」奶奶
「是啊,奶奶!」祁封往奶奶的方向去,途中看見那個挑起議論的人,狠狠地瞟了一眼,「哎呦!我的好侄子,沒想到我才離開幾天,你就這麼想我啊!看來我三叔教育的不錯啊!」祁封下意識的去搭他的肩,可人家也不領情,直直的被閃開了。
祁封的侄子名叫祁亦汝,長的是挺帥的,頂著一張明星臉,出門靠刷臉也夠終其一生榮華富貴了,也不知道心裡怎麼想的,要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這是這些年來,祁封苦修得來的真理,鑒於自己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祁封被人當成了神棍。當然這樣子的狀況不是第一次了,從他學成之後,每次行俠仗義都會被人說成「有病吧」,哎,往事不堪回首。收回思緒,祁封又瞥了眼三叔。卻只看到一張拉黑了的臉。
「封兒,行了,你鬧夠了吧!」奶奶的話中滿是寵溺。「快過來,坐下。」
祁封走到奶奶旁邊的座椅,緩緩的坐下來,這時,祁封才感覺到胸口一陣陣的疼痛襲來。「嘶……」但卻很快被眾人的喧雜聲淹沒,可這幕有人卻看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