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詭異韋伯!
「所以,我也不是他。」
Assassin淡然的笑著,輕撫劍鋒,目光溫和而深邃。
「我甚至不能稱作是人,我啊,不過是『獨孤求敗』這個人的具現化而已,代表著無敵的一種概念具現。」
三尺青鋒抖動,Assassin持劍直指蒼空,隨後的話語有力而蒼涼。
「但,因為我的求敗之心,無敵的概念不夠完整,只要夠強,就能擊敗我。」
「或許之前被我殺死的小子有那個潛力,但人死茶涼。」
「而你們……是沒有機會的。」
Assassin身形驀然間的閃現,一個頃刻間出現在了斯卡哈的身側,然後隨手的一劍狠且快的刺向了斯卡哈的心口。
斯卡哈表情微變,她驟然間後退,但退不出劍鋒的攻擊範圍,無奈之下她舉槍抵擋。
「來吧————」
Assassin平靜的說道:「都展現你們的勇武吧!別讓我……這個不存在的人對你們的傳說失望。」
*
韋伯帶著貞德前往教會。
期間兩個人沒有一點的交流。
而在抵達之後,雙方臉色同一刻的發生了變化。
「……喂喂,這裡發生了核爆嗎?」
韋伯看著小山般的大坑咂舌,而貞德臉色也不太好看。
她在計算如果她來防禦的話,吾的神明在此(LuminositeEternelle)倒地能不能狗防禦成功。
計算出來的數據,是『不可能』。
「嗯?」
韋伯視線從大坑中一轉,就看了開著神秘庇護的櫻與裡面的遠坂凜,還有在外面瘋**控蟲子攻擊的間桐慎二。
「小丑。」
伴著韋伯的冷哼聲,炙熱的火焰在空氣中點燃,好似星火燎原般洶湧而去,遍地的蟲子悲鳴,嘶叫,而後被烈焰融成灰燼。
「咳咳……什麼人!」
大量的蟲子死亡,間桐慎二吐出了幾口鮮血,他赤紅著眼,看向了火焰的源頭。
白衣白衣血色瞳孔,韋伯·埃梅洛伊·維爾維特。
「是你……!」
「是我。」
「呃——」
韋伯的身影一瞬間出現在間桐慎二的後面,數十米的距離一個念頭間掠過,而後猙獰的虛空大劍被韋伯反手別在他的脖頸之間。
間桐慎二瞳孔驟然間縮小成針,手背上的令咒爆發出了驚人的光芒。
「嘁。」
心中的危機感讓韋伯放棄了斬殺間桐慎二的機會,而是一甩大劍在身前空地一斬。
剛出現的白色騎士肩甲驟然間被斬,猙獰的虛空大劍斬入了三寸有餘。
韋伯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可惜。
因為銀甲騎士——Avenger的肩甲厚度,超過了三寸,所以他的這一刀,沒有造成實際傷害。
「唔——!」
Avenger雖然沒有受到實際傷害,但是任誰剛出來就被人砍一刀肯定不會舒爽,她悶哼了一聲,而後極為桀驁的反手一劍揮擊。
藍色的魔法陣浮出,擋下了這一劍。
Avenger似乎不意外她的攻擊被當下,因為她很是自然的順著反彈的力道遠離了韋伯。
若沒有心理準備,倉促間是不可能在魔法陣的反彈效果下安之若素的。
「Avenger……嗎。」韋伯森然一笑。
「閣下身為監督者,因為死人原因攻擊Master……真的稱職嗎?」
Avenger很是堂皇的說道。
堂堂皇皇,好像自己佔了大道理。
堂堂皇皇到,讓韋伯噗哧一笑。
「開玩笑,先不論你的Master命令你攻擊我,先說說你自身吧。」
「我自身?」
「Avenger,規格之外的英林,我可是有機會抹殺哦。」
韋伯腳掌踏地,高舉虛空大劍自上而下一斬,凄叫的風扭曲的空氣證實了這一斬之力。
Avenger向側驟然用力噫躲而去。
可是……她躲得過一下躲不過兩下。
「蒼金!湛藍!金銀之契!自古扭轉的不應之理!」
韋伯伸出手,五指成爪,爪心對準Avenger,而後金色、白色、藍色的三道光芒四面八方的聚集而來,化成三色琉璃。
「扭轉爆破。」
三色琉璃中的藍色泯滅,金銀二色不能保持平衡,帶有劇烈破壞性質的光芒瞬間照向了Avenger。
「該死……」
倉促之下,舉劍格擋,但無孔不入的光芒又且是一柄劍可盡數擋下的。
大量的光芒籠罩了Avenger的身體,而後,在明亮的金銀二光之中,Avenger的鎧甲開始泯滅,而後隨著光芒的散去,一身紅色簡單布料的金髮馬尾女孩出現在地面上。
她持著劍撐著身體,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果然是你啊。」
扭轉爆破這個魔術里,隨著有著爆破兩個字聽起來威力就好大,實際上毛的威力都沒有。
不過是魔術師用來消滅銀制金制物品的輔助魔術罷了。
用在人身上不會讓他有一些的問題。
嗯,除非那個人身上穿著銀甲,然後抵抗。
就像現在Avenger,抵抗著扭轉爆破的力量不想讓身上的銀甲消失,導致現在魔力流失過度而失力。
「哦?閣下認得我?」
Avenger喘著粗氣,但身為英雄的榮耀還是讓她咬牙站直身體。
本來還得把劍對準的,但請原諒她的失力吧。站起來就已經很費力了。
「認得。」韋伯點點頭,走到Avenger的身邊,他身上流動著氣勢壓制著Avenger,讓她有些動彈不得。
所以,她惱怒的瞪著走到身前的男人,目中的凶光宛若暴怒的幼熊。
——哦,本來她只是淡淡的不甘的,之所以現在這麼暴躁,是因為韋伯一手抓起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然後另一隻手在無禮的撫摸她的臉龐。
「登徒子……」
Avenger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韋伯眉一挑,很是不客氣的把Avenger拉入懷抱,然後再間桐慎二,櫻、凜、貞德懵然的目光下,一掌拍在了她的……臀部。
就像孩子小時候犯了錯誤,然後被父母大屁股一般————
「!!!!!!!!!」
Avenger靜了靜。
然後身上猩紅的魔力暴走,衝天而起!
她緊緊地握著銀白,但現在變得猩紅的大劍,「ClarentBl……(向端麗的……)」
「啪!」
「嗚……」
韋伯又是一掌拍下去,然後伴隨著清脆的聲響,少女的聲音戛然而止。
「混蛋!!!!!!!!!ClarentBl————」
「啪!」
「Clarent……」
「啪!」
「ClarentBloodArthur(向端麗的吾父發起叛逆)!!!!!!!!!!!」
終於,這回韋伯沒有再拍少女的臀部,而是讓她釋放了寶具。
倒不是因為Avenger臉上的暴怒,也不是因為韋伯出色的感官感覺到女孩的臀部已經被拍腫了而心疼。
純粹是因為煩的。
紅黑的魔力在劍身閃爍,好似閃電一般,Avenger想要對著韋伯釋放。
可是,隨後一個溫和的大手,握住了她握劍的手。
「Clarent(輝煌燦爛的白銀之劍)」
然後,紅黑的魔力頃刻間瓦解,猩紅的劍身也變回璀璨的銀色。
然後爆發的銀**力,宛若光柱一般,貫穿了雲層,而後悄悄消失。
「這……怎麼可能……」
Avenger愣住了。
她獃獃的,順著握住她手的手,看過去,然後看到的,是淡然的韋伯。
她雙腿一軟,倒坐在地上。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莫德雷德。」
韋伯又一次的抓住女孩的下巴,抬起她的臉,讓她看向他。
「你到底是誰……」莫德雷德疑惑的眼神,落在韋伯的臉上。
「明明…不是父王……」
「不,就是哦。」
「……父王明明在那邊!」莫德雷德指向大坑之中。
韋伯掃了一眼,大概的認為了莫德雷德說的是,之前在這裡站著的Saber阿爾托莉雅。
至於她在這裡面的情況,倒是沒有提起過。
原因很簡單。
這一望就能看到底的大坑之中,沒有一個人的存在。
「她是母后。」韋伯柔聲的說道。
「別說你到現在都不知道……阿爾托莉雅是女人的事情吧。」
「知道是知道……」
莫德雷德有些茫然。
「我啊,是阿爾托莉雅的丈夫。」韋伯附在莫德雷德的耳邊,輕輕吹著氣,讓莫德雷德好似一個受驚的小貓渾身一僵。
「是,你的爸爸哦————」
「騙人!」
「沒有騙你。」
韋伯在笑。
「不然,Clarent(輝煌燦爛的白銀之劍)我又是怎麼釋放的呢?」
「這,這……」
莫名其妙的有了個爸爸,莫德雷德表示她好懵逼。
「你要對我的Servant——」
間桐慎二嘶吼著,想要衝上來,但是被皺眉的韋伯一會袖子打飛。
「乖哦,我處理完他再來找你。」
韋伯詭異的笑著站起來,他臉上的笑容讓場中的女性顫慄。
除了只能看他的背影的莫德雷德,其餘的女性看著韋伯,腦中第一個浮現的是;
『他,是韋伯嗎?』
「混蛋!!」
蟲子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密密麻麻的向韋伯湧來。
這些是間桐慎二最強的,蟲子們。
是他的壓箱底手段。
可惜韋伯卻沒有用正眼瞅這些蟲子們。
他只是一個瞬步,驟然間出現在驚慌的間桐慎二身前,然後強化魔術強化后的手臂,貫穿了他的胸膛。
從後面出來的手,染透了鮮血,而掌中,握著心臟。
「ByeBye(再見)」
韋伯冷笑著,捏碎。
間桐慎二的眼眸中,徹底沒了光芒。
「韋、韋伯?」
神秘庇護撤去的地方,遠坂凜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韋伯。
不,不止是她。
就連櫻的眼神,也是陌生無比。
「等會再說。」
可是,本來善於察言觀色的韋伯,確實沒有注意到遠坂凜還有櫻看他的那種陌生目光。
他只是柔聲的說完,又一次走到了Avenger的身邊。
她本來就魔力流失過重,現在又沒了Masrter,身體很快的透明了起來。
Avenger階值,沒有給她單獨行動能力。
但她也沒有注意這些。
她只是茫然的看著韋伯。
忽然出現的『爸爸』,看來給了她很大的震撼呢。
韋伯詭異的笑著靠近她。
有的時候,『爸爸』可不只是父親哦——
佔滿了間桐慎二血的手撫摸女孩的臉龐,骯髒的紅色在她白皙的臉龐上留下污穢的痕迹;
韋伯橫抱起她,然後身形一閃,消失了。
「……」
遠坂凜與櫻面面相覷,都隱隱的,從對方的眼眸深處,看到了恐懼。
這個韋伯,陌生的可怕。
「Ruler,你知道大哥哥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櫻問向貞德,可是貞德也不知道。
所以她只是苦笑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有些踉蹌的離開了這裡。
看著她的背影,濃濃的落魄之感。
「機會來了。」
這個時候,躲在暗處的李岩眼眸中透露出笑意。
「Saber,去敘敘舊吧。」
「誒?真的可以嗎?」
難以壓抑口中興奮的語氣,白色鎧甲的Saber實體化在李岩的身後。
「當然。」
*
「我們該怎麼辦……」
櫻有些無助,她看向遠坂凜。
她有些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韋伯過來殺了間桐慎二然後帶上Avenger就走了。
他難道……就沒有看到,大坑裡面,斯卡哈他們被Servant們圍住,然後在跟Assassin戰鬥嗎?
他難道,就沒有看到滿身是傷的阿爾托莉雅還有Saber嗎?
「韋伯不知道為什麼變了個人啊。」
遠坂凜閉著雙眼,呼吸了好幾口,才勉強開口。
「櫻,雖然知道我這麼做,對不起那個女人,但也沒有辦法了。」
遠坂凜眼眸深邃。
櫻所沒有察覺的茫然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