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紫紅色長發的女人;自稱父親的人
「先離這裡遠點,然後用令咒轉移Saber還有阿爾托莉雅!」
「可,這樣的話斯卡哈大人怎麼辦?」
櫻在遠坂凜的提議下愣住了。
其實,不止是櫻,就連遠坂凜本身,都在困惑自己怎麼想著這種辦法,還想執行的。
而且,還對使用這種辦法,沒有一絲的抗拒。
「總之……如果想活下來,就只能這麼做!」自我茫然的遠坂凜咬牙說道。
「Lancer還有Saber才不想這麼苟活!」櫻有些激動。
難免的事情。
斯卡哈,可是去除了她體內蟲子的人,是她的,恩人。
若就這麼讓她死亡,櫻恐怕會內疚好久好久。
「那總比三個人全部陣亡的好吧!」遠坂凜的情緒也有些激動:「如果三個人全死了,誰還能幫助韋伯?只有Ruler一個!倒不如……捨棄那個女人,然後救下Saber還有Lancer!這樣的話韋伯還能有點助力!」
櫻啞然,沉默了。
韋伯和斯卡哈。
她有些難以取決。
遠坂凜看出了櫻的猶豫,所以,她說道:「別猶豫了,只能這麼做!畢竟那個女人是英靈,就算現在退場了,只要找到機會,她還是可以重新回到這個世界!」
她的這一句話,可以說是壓垮天平的最後一根稻草。
櫻低下了頭,表示順從。
遠坂凜滿意的點點頭——實際上,她的心中焦慮的要命。
她發現,她竟然不能控制自己身體了。
好像自己脫離身體,以一介靈魂之身,看著被人控制的自身行動。
可是,無論怎麼焦慮怎麼不安怎麼煩躁,她,就是拿不回,自身的控制權。
所以,這兩個女孩就遠離了教會,然後,打算使用令咒讓正處戰場的Saber還有阿爾托莉雅離開了。
*
「……還撐得住嗎?」
大坑之內,Assassin單手持劍,好似一個蝴蝶,姍姍的起舞。斯卡哈、Saber還有阿爾托莉雅,只能落為陪襯的花叢。
雨生龍之介、赫拉克勒斯、曹政他們在大坑中圍成一圈,冷眼看著斯卡哈三人被壓制。
這幾乎是個死局。
體內的魔力越來越少,之前好歹還能使用『溢滿死亡的魔境之門』,召喚亡靈拖住其餘的Servant,而現在別說開門了,連喚門的能力都失去了。
現在,她只剩下的是近身的作戰能力。
不止是她——
就連Saber和阿爾托莉雅都已經幾乎筋疲力盡了。
「啊啊,還死不了。」
阿爾托莉雅扛住了Assassin的隨手一劍後身體被打退,雙腳在地面上劃出兩道深溝。
然後她咬牙說道。
至於Saber,滿身是血,氣息也有些弱。
劍術偏於大開大合、一力降十會的她,對上獨孤求敗這種技巧達到概念地步的敵人,是最無奈的。
畢竟,她也不像阿爾托莉雅,成為了神,與人本質上有了區別。
她,現在不過是體內有了點紅龍的血脈罷了。
這種情況下,她也無能為力說話。
「哈哈。」
斯卡哈是Assassin主要的攻擊對手,也是迫使她們三人堅持到現在的主要戰力。
或許再加一條——Assassin完全沒有認真更好。
「Saber,對不起了呢,讓你踏入了這場危機當中——我看你也沒有靈體化的能力吧?」
Saber沉默的點頭,但是看她聽到斯卡哈道歉時候的微微慍怒,很明顯,她認為斯卡哈侮辱了她的榮耀。
她所選擇的路,她所選的道,對於她來講,哪怕明知必死無疑,她也會執行。
所以,斯卡哈的道歉,完全就是在侮辱她。
斯卡哈也發現了這一點,無奈的苦笑。
「對不起——那麼,就讓我們兩個結伴吧。」
「?」
Saber一愣。
「阿爾托莉雅!如果你真的喜歡韋伯,就現在靈體化離開!」斯卡哈喝到。
Saber恍然。
怪不得她會問靈體化的問題。
原來是這個打算。
——對了,值得一說的是,Saber和阿爾托莉雅都明白了雙方的身份。
而在長長的三個小時的戰鬥中,她們三人也有了默契。
嗯,大概就是斯卡哈叫阿爾托莉雅的話,兩個阿爾托莉雅都知道她值的是誰。
「哈?你是想讓我當逃兵嗎?」
阿爾托莉雅一挑眉明顯有些不爽。
「不是逃兵。」
Assassin沒有再攻擊,而是在在遠處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們三人交流。
不止是他,就連曹政,這個Assassin的Master也沒有言語,只是陰沉的看著場中。
沒辦法啊——
曹政說什麼,Assassin也不聽,使用了令咒讓他直接擊殺,Assassin也沒有任何的舉動。
所以他明白了,他的Assassin,他只能命令他去戰不戰鬥,至於怎麼戰鬥,他是無法決定。
所以,戰鬥就短暫的停了下來。
「你讓我離開,苟活,不是逃兵那是什麼?」阿爾托莉雅雙目凜然的看著斯卡哈,沾染點點鮮血的臉龐帶來點點鬼魅妖異。「若是平時,你這麼侮辱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你誤會了。」
斯卡哈淡淡的說道:「我讓你離開,是為了韋伯。」
「韋伯?」
「啊啊,你想啊,如果我們都死了,那韋伯……又怎麼守著你們兩個人的Master呢?就憑他和貞德嗎?」
「…………」
確實。
若她們全部戰隕,那麼韋伯確實處於了絕對的劣勢。
遠坂凜還有櫻,兩個小魔術師什麼時候被殺都不奇怪。
畢竟韋伯雖強,但終究是一個人,再加上貞德,也不夠。
「即使如此……」
「我相信你是明君。」斯卡哈打斷阿爾托莉雅的話語,黑紅眼眸中的信任讓阿爾托莉雅有些動容。
「那……抱歉了。」
她沉默了好久,然後,長舒一口氣。
身體,漸漸的透明了起來。
「Assassin!」曹政看到這一幕尖叫了起來:「別讓她離開!」
Assassin似乎也發現自己玩脫了,無名的輕功使用,出現在阿爾托莉雅的身前,三尺青鋒帶著鋒芒劃去。
照阿爾托莉雅靈體化的速度,還有Assassin攻擊的速度,在Assassin的劍貫穿了阿爾托莉雅的胸膛時,恐怕阿爾托莉雅才堪堪完成靈體化!
怎麼會!
阿爾托莉雅算清之後瞳孔緊緊的縮著,縮成針的瞳孔讓她看起來有些茫然。
之前,Assassin的速度雖然快的詭異,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的,快!
驀然間想起之前出現在曹政的面前,一劍貫穿韋伯胸膛時的Assassin臉龐。
好像,那個時候,他不是從靈體化出現,而是使用現在的速度,完成近乎『瞬移』般的成果,從萬里之外抵達。
「喂喂,我們到底……在和什麼樣的人戰鬥啊!」
阿爾托莉雅在被三尺青鋒貫穿之際,腦中,浮現的只有這一句話。
就像曹政他們,在韋伯的固有結界中的絕望般,阿爾托莉雅,也絕望了。
因為,斯卡哈和Saber,這個時候才堪堪反應過來,然後,剛轉頭看向她!
絕路了,已經!
——不過,就像在韋伯的固有結界中,曹政他們絕望中迎來希望一般,阿爾托莉雅,也迎來了她的希望。
令咒的偉力發動,在一個瞬間,她的身體消失了。
同時消失的,還有剛看到Assassin的身體,面露駭然的Saber。
「……你貌似被拋棄了呢。」
Assassin一劍刺在空氣之中,對此他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
他歪歪的轉頭,看向身後的斯卡哈。
「哈,是呢,不過倒是正合我意。」
斯卡哈無奈的笑笑,身體懶散的佇立著持槍,身上沒有一絲的戰意。
「看你的樣子,是放棄了嗎?這可不行啊,我還沒過癮呢。」
號稱劍魔,為劍為戰成魔的獨孤求敗一臉掃興的說道。
「放心吧,會過癮的。」
斯卡哈神秘的笑著,話中有話。
「哦?你還沒有使用全力嗎?」Assassin好奇的看向斯卡哈,但斯卡哈,只是搖搖頭,所以他不解的問道:「那麼,你想怎樣?」
「給你換個對手。」
斯卡哈愉快的笑著,心中卻是悲哀苦痛。
——再見了韋伯,感謝你……最近所給我帶來的一切!
從『魔境的智慧』中,看到一切的斯卡哈,終於明白了。
所以,她下定了決心。
「來吧!你不是……想要殺了我嗎!」
斯卡哈愉快的笑著,仰望蒼天大笑出聲。
「……?」
Assassin奇怪的看著斯卡哈,他聽得出來,斯卡哈口中的,想殺了她的人,不是他。
「那麼會是誰呢——啊啊,無所謂了」
Assassin露出了淡漠的笑容。
但馬上,他的笑容發生了變化。
從淡漠,變成了——
「有意思有意思!」
嗜血好戰!
因為——
大坑上的藍天,崩塌了——
從那無底的黑暗中,Assassin曹政他們,好似看到了一個小島。
漂浮在虛空之上的小島。
而在那個島嶼上,好像有著一個國度。
一個,亡者的國度。
然後————
一個擁有者紫紅色的長發,穿著如同鬼魅般黑紫色衣裳,肩上披著淡金護肩的女人站在國家的上方,黑紅色的瞳孔無情亦淡漠的俯瞰整個國度。
那獨孤且高傲的姿態,好像凌駕於這個國家——!
然後,頭上有著修女一般的,黑色頭紗的她,緩緩的移動著頭部,她神秘孤高的眼眸,露在了大坑內的斯卡哈身上;
然後,那高貴、神秘的臉龐,好像罌粟般讓人迷失的臉龐上浮現淡淡的笑容。
「該回來了吧,竊取了我的一部分權能,來到現世胡鬧已經夠了嗎?」
紫紅色長發的女人開口了。
那和斯卡哈有著百分之八十相似,但更加絕色的臉龐上的眼眸中,此刻除了神秘孤高之外,還有了些許的惱火。
*
「莫德雷德——」
不知道抱著什麼心態,韋伯帶著身體近乎消散的莫德雷德來到了之前的那座山中樹林中。
在之前那個地方,韋伯輕輕放下了莫德雷德。
「……你到底…」
「叫爸爸。」
「……」
女孩別過頭,沒有看韋伯。
畢竟,哪怕韋伯顯示出了證明,證明他是阿爾托莉雅丈夫的證明,但莫德雷德依舊不願意相信。
不,比起說不願意相信,倒不如說,她是不適應。
畢竟『父王父皇』的叫慣了阿爾托莉雅,但陡然間身份大轉變,『父王』變成了『母后』,而後多了個爸爸——
心理年齡很小的莫德雷德明顯的受不了。
「嘖,為什麼這麼不乖呢?」
韋伯臉上出現了妖異的笑容。
他緩緩的伸出雙手,觸碰著莫德雷德滑潤的臉龐,然後,輕輕的擺正。
有些慌張的莫德雷德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
——大概是因為莫德雷德臉上出現了慌張的,韋伯心中很是惡劣的提升起了————愉悅!
「真是的……你的身體已經沒有了魔力的供給了啊。」
韋伯妖異的笑著,莫名的,莫德雷德心中浮現了慌張與警覺。
一旦…任由他行動她一定會失去最重要的東西的!
但是……
莫德雷德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身上已經出現了魔術的痕迹。
是捆綁魔術。
「那麼,就和我簽訂契約吧——我的女兒。」
韋伯詭異的笑著,腦袋緩緩的湊近。
然後在莫德雷德震撼的眼眸中,他的唇,觸碰上了她的唇。
不,不只如此————
莫德雷德感覺到了;
自己身上,本來就稀少的衣物,一件件的被解開,仍在地面上了起來。
「唔唔唔唔!!」
她想掙扎,想反抗。
然——沒有用!
最終;
她只能絕望的,接受命運。
她祖母綠的眼眸中,灰暗的,好像沒有了靈魂。
因為,此刻在她的身上。
自稱是她父親的人,在醜陋的鬆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