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收養
相信技術,相信科學,然後就被坑了。
佐紀盯著鏡子,一臉冷漠。
沒想到穿到過去后,她竟然縮水了!短小的胳膊和腿,赫然是她小時候的樣子。仔細盯著鏡子中那雙紅瞳,如鮮血般妖艷。如果不出所料,她的年齡應該是六歲往上。
佐紀花了一個晚上,還是沒有想清楚她到底要走什麼樣的路。
這是一個武力至上的戰亂年代,忍者更多意味著完成任務的工具。在這個還沒有進行改革的年代,換句話來說,忍者只是大名的走狗罷了。
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冷眼看待宇智波一族從興盛到衰亡?!還是積極加入其中,力挽狂瀾阻止滅族的悲劇?!
無論她選擇哪一條路,都是無比艱難的。
而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身份問題。
第二天起來后,桌上擺著豐盛的早餐,而宇智波族長宇智波富岳則靜坐在首位,兩旁坐著宇智波美琴和宇智波鼬。
這是要進行審問的架勢?
佐紀暗暗猜測。她昨晚已經想好了解釋,儘管不能□□無縫,好在如今是一個戰亂年代,很多真相無法追尋。
「佐紀,過來吃飯吧。」美琴溫柔地笑著,朝她招了招手。
佐紀慢慢地坐了過去,抬眼便瞧見族長大人嚴肅地神情。
「咳咳,」吃到一半時,他清了清嗓子,終於開口了,「你不是木葉的人吧?」
佐紀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一副和盤托出的樣子:「我們一家並沒有在這裡生活,而是隱匿在火之國的一個小鎮。這次我們生活的村莊被戰爭波及……父母他們……」
說道此處,她慢慢垂下頭,有些哽咽。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此時不演更待何時?!
「好了,不要傷心,」美琴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髮,「既然你來到了宇智波家族聚集地,那麼我們是不會放任不管的。」說罷她對自家丈夫使了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嚇到小孩。
佐紀沒注意到夫妻之間的互動,只是點了點頭,抹了把眼淚。
其實她的傷心不假。突然從一個和平年代到了戰亂年代,孤獨一人無依無靠,完全不知道未來該怎麼辦。就算她實際已經到達了快參加中忍考試的年級,可說到底也只是個未成年的孩子。
如果這可以讓她了解宇智波家族衰敗真相,以便回去后好寫論文,那麼這個代價也太大了。
然而美琴的下一句話,無疑讓佐紀猛然抬起了頭。
「佐紀願意和我們一起生活嗎?」她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像一陣清風輕輕拂去了表面的悲傷。一縷陽光照耀在她的側臉,顯得無比柔和美好。
「我……」她驚訝地張了張嘴。
原本她以為她會被安排到一個空房子,領著救濟金生活。沒想到竟然被安排到族長家。
她很快開始冷靜思索起來。跟在木葉的大腦奈良老師身邊,久而久之她學會了透過現象看本質。
這世間除了至親血緣,沒有無緣無故對你好的人,只不過是看著你身上有他所能獲得的利益。需要從不同角度看待事物,才能看透背後的真相。
被族長家收留絕非是對方一時可憐。戰爭的遺孤多了去了,為什麼好事偏偏會降臨在她身上?!
通過一晚上,他們一定已經查清楚她並不是這裡的人。放在身邊更利於監視。一旦一起生活,有任何小動作都無法逃過他們的眼睛。
其次,大概就要歸功於她這雙寫輪眼了吧。小小年齡開眼,無疑是天才。若是好好培養,定能成為出色的人物,也能為家族做出一番事業。
不過對於佐紀來說,這都不是事兒。重點是能夠近距離觀察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
「我當然是願意的,只不過這樣的話,太給你們添麻煩了。」佐紀低聲說道。
儘管內心無比想答應,但禮貌和歉意還是要有的。
「沒關係哦,我也很想要一個女兒呢,」美琴摸了摸腹部,「聽村口預言的師傅說,肚子里的似乎是個男孩。」
「誒——!?」佐紀有些驚訝,「美琴阿姨……那個……已經取好了名字了嗎?」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是哦,」美琴沒想到會引來這個突兀的問題,不過提到孩子相關的問題,她唇邊笑意更甚,「名字就叫佐助,和三代大人的父親同名呢。」
啊果然,親愛的曾祖父,沒想到我們第一次見面竟然是這樣的。
佐紀頗有深意地看了眼美琴微微隆起的腹部。
洗腦要從小抓起!
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轉頭看向鼬,只見他也一臉深沉地看著自家母親。
佐紀如果知道這樣的決定意味著往後日子是和鼬一起在弟弟面前爭寵,一定自扇兩耳光。
戰爭徹底結束,儘管木葉取得了勝利,可還是傷亡慘重。
葬禮當天下著朦朧細雨,整個世界染上了灰白的色調。
所有人穿著黑衣,默默站在墓碑前,為那些逝去的英雄祈福。
佐紀看著鼬離開了人群,不由得一起跟了上去。
不遠處有一個高大的男子獨自一人站在墓碑前。
走進才發覺他正在思考哲學問題:「生命沒有意義。」
佐紀抬眼看向他,這是一個皮膚非常白皙的男子。這個特徵太過明顯,她的腦海中不由得想到了兩個人——巳月前輩和七月。
「如果說死亡有意義,那隻存在於它可以利用的時候。」男子繼續淡淡地說著,語氣中滿是看破人間的滄桑
鼬一臉迷茫。
佐紀一臉冷漠。
哲學家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說得那麼高大上,滿分作文你值得擁有!
「生命……沒有意義……死亡……」小小的鼬低聲重複著,看神情滿是糾結。
好吧,果然哲學家是從小培養的。
佐紀忍不住開口:「與其感嘆死亡沒有意義,不如好好活著。」
什麼都不想其實是最輕鬆的,想太多很容易鑽牛角尖。
男子低下頭,瞧見佐紀的面容后,勾起嘴角:「是嗎?有意思。你叫什麼名字?」
「宇智波佐紀。」佐紀看向眼前的男人,壓住心裡的吶喊。
眼前的人十有**就是七月天天吹噓的大蛇丸!但在她印象中,大蛇丸的照片是一個扎著丸子頭的年輕婦女,而眼前卻是一個年輕男子。
蛇窩雄雌難辨?!還是做了變性手術?!好像不小心發現了什麼秘密。
「佐紀嗎,」他的笑容更甚,「我對你很感興趣。」
出現了!拐賣兒童常用語句!
瞧見對方緩緩蹲下身,佐紀立馬警惕地盯向他,然而大蛇丸在她耳邊說出的下一句話,讓她猛地睜大了眼睛。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風中傳來了他滄桑的聲音。
「我叫大蛇丸,如果有需要可以來找我。」
佐紀眼睜睜地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腳下卻像是生了根,一步也挪不動。
「你怎麼了?」
耳畔響起鼬充滿關心的聲音,她回過神來,朝他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沒事。」
「他跟你說了什麼?」此時的鼬別看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其實還是一個好奇心十足的小孩。
佐紀幽幽地說:「他說他家的蛋炒飯好吃。」
鼬一臉不相信。
佐紀攤了攤手。
其實她也沒說錯,蛇窩的蛋炒飯的確比外面的好吃。每次去七月的基地,每次都是兩樣東西——雞蛋炒飯,飯炒雞蛋。
據說是因為大蛇丸愛吃雞蛋,所以這個習慣便流傳了下來。
在兩人沉默時,不遠處傳來了族長夫婦的呼喚。
回族長家的路上,佐紀心不在焉。
此時她滿心都是大蛇丸悄悄對她說的那句話,有些冰涼的氣息似乎還停留在耳旁,微癢。
「我對你在戰場上的表現,尤其是出現方式,很是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