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第一百零八章

謝元盛從來都是強勢的性子,能做就絕不會忍，至少不是他忍。原沒想著真要了她,但被撞破后的尷尬，再加上稍兩句話便唬住了的姑娘,便越發得寸進尺起來。

謝重華根本躲不開他的攻勢,心裡是後悔死了，她就不該這樣，這種事情揣著明白裝糊塗好了，何苦非要拆穿，落了他面子對自己有什麼好處？到頭來不過是偷香竊玉變成了堂而皇之,她費力抓住他解頸后繩子的手,小聲道：「盛哥哥,不要這樣子。」

他微微撐起身，徑自脫了衣裳,改去解她腰間帶子,謝重華少不得又要去阻止，惱羞急切道：「我、我幫你……」

依著她的性情,能主動說出這樣的話已屬不易，謝元盛卻不滿足,傾身低頭吻著她的側臉曖昧道：「昭昭,我不忍了，你忍下。」說著抓了她的兩手制於頭頂，貼緊了她扭著想躲的嬌軀，溫軟的觸感讓他舒服的喟嘆了聲,吮了吮其耳珠，再道：「早晚的事情，不要害羞，我府里沒有長輩的。」

謝重華這才發現他是來真的，搖頭慌道：「我不要。」

「昭昭，」見她不停的顫著身，他嗓音加重了些，認真道：「男歡女愛，人之常情。你我都無毛病，非忍著做什麼？不要任性。」

這是任性的事情嗎？就算任性，那也是他。

謝元盛怕她再說出他不喜歡聽的話來，直接堵住了她的紅唇，帶著前所未有的力道和急切，一手沿著她的腰身漸漸往下，再無顧忌。

謝重華被吻得七葷八素，等到身下的異樣傳來才回神，瞪大了雙眸望向他，掙扎著哭了求他停手。

他這才從她唇上挪開，順著細頸一路往下，邊親邊哄：「聽話，鬆開。」

她咬唇忍住了到嘴邊的驚呼和呻.吟，這副隱忍難耐的模樣更刺激了謝元盛，他又將鉗制她細腕的手改托起她脖子，解了紅繩再將小衣丟開。

突來的涼意讓謝重華整個人都不得平靜，連雙手束縛被解了都沒發覺，只喘著氣道：「會、會疼的……」

「嗯，」謝元盛應了聲，只道：「忍忍。」

謝重華清楚他接下來要做什麼，不停的搖頭表示自己不想忍，氣息不穩的再次拒絕，急得眼淚都落下來了，「真的要疼的，我們像以前那樣好不好？」想到他平時對自己的縱容，可憐兮兮的又說：「盛哥哥，你這麼疼我，不會捨得我吃苦的……」

身子太青澀了，她不動情，謝元盛也寸步難行，聽了試探的動作，環住她僵硬緊繃的身子，想了想應道：「好。」

謝重華聞言全身一松，喜極了環住他，正感動得想喚聲「好哥哥」時，突來的刺痛讓她不由躬身，瞳孔都緊縮了起來，推著他泣道：「你、你騙我……」

謝元盛貼唇過去與她道：「初回是痛，多行幾次就好了。昭昭，我和你年齡不一樣，等不到你年歲及我這般時心甘情願肯行房的。別怕，你已經長大了，就算等上一兩年，你還是要這麼痛上一回的，為了我，忍忍好嗎？」

他說完再次吻住她，將她的嗚咽和反抗吞入腹中，勾著她的唇舌纏綿，雙手緊勒住她的細腰不容其閃躲。

謝重華簡直是恨死他了，方才他的話是沒聽明白，但身子里疼痛卻實實在在的，哪裡還有先前的溫柔繾綣，偏偏不能說話，只得嗚嗚的難受起來，指甲都摳進了他的肩膀。

她疼得死去活來，謝元盛卻是無比的舒坦痛快，知她疼痛，又去親她的眉眼親她的淚水，輕聲道：「不要哭，我剋制些。」

「不要，你走開，」謝重華推拒著他，眼淚流得更歡了，連羞澀都顧不上，只求他：「你快起開……」

都到這時候了，謝元盛怎麼可能還聽她講這些，由著本能試著動了動，察覺到這裡的妙處后，便顧不得她的哽咽抽泣了。

謝重華疼得張口咬他，兩手在他背上抓過，盼他察覺疼意能放開自己。但見謝元盛無動於衷，依舊順著他的舒坦和本能，心知再抗拒下去受苦的還是她，想到這近兩年來他獨獨對自己的好，正想生捱著慢慢去化解自己心裡委屈時，他突然踹息著整個人都伏在她身上，停了下來。

她不是不知事的，淚眼婆娑的眨了眨，再管不得剛剛火辣辣的疼痛，驚喜道：「你好、好了？」

謝元盛也是難以置信，心裡鬱悶得很，閉著眼眸緊緊壓住她，「先別說話。」

他雖沒有經驗，也知道這麼快應該是不對的，她方才還在哭喊連連的，怕是沒受到好而只感覺到疼了，懊惱起怎麼就沒收住，又分析不出來原因，他是錯聽不了她聲音里的驚訝。

再不情願，木已成舟，終究是她自找的男人。見他如此，謝重華敏感的發現了他情緒不好，思及原因，臉紅著又不好講，其實他的這番煩惱對自己來說簡直就是福音，天知道他在這件事上如此強勢不講理，若真遂他性子來肯定不好過。

謝重華忍著疼和淚輕輕推他，委婉道：「盛哥哥，很沉。」

他的臉還埋在她頸邊，聞言攬著她翻身過去，讓謝重華躺在自己身上。

謝重華並不想這樣親密，抬起頭想和他說話，剛動後腦勺就被按了下去，「不要看我，我想點事兒。」

他微啞的聲音嚴肅的很，一如尋常的待人處事。

謝重華有些不是滋味，到底是女兒家初識情味的時刻，方才那樣子對她，如今又擺出這副不想理她的模樣，什麼意思嘛，她都還沒與他生氣。

「我難受，你先放開我。」她聲音也不似方才那樣嬌氣纏綿。

謝元盛按住她腦勺的力道鬆了松，終於側了側身放開她，讓她躺好了坐起說道：「我去取點水來，你累了就先睡吧。」

她真睡著了倒是好，但這時候謝重華哪來的困意？

謝元盛沒驚動人，從茶水間里親自打了熱水，取過她的白絲帕沾了水掀開被子要替她清理。

謝重華雖羞澀，但這時候也不是矯情的時刻，何況他臉色沉得嚇人，不知道是對她不滿還是對自己不滿，反正心裡也真委屈。

細長白嫩的腿間一片泥濘，謝元盛看了看，腿根有些紅但似不是很嚴重，就是那些紅的白的著實刺激眼球，又聽到她難耐的縮著「嘶嘶」聲，抬眸看了看她，終究沒有說話。

再次躺下，見她躺得直直的，謝元盛掙扎再三，抬起胳膊攬她回身前，輕說道：「昭昭，彆氣了。」

她根本就睡不著，全身的注意力都被下身的疼痛吸引去了，溫順的靠著他沒有接話。

謝元盛覺著她還是不懂的，似下定了決心低語著道：「初回是這樣的，見你疼得厲害，我也心有不忍，這不沒弄痛你多久嗎？以後就好些了。」

呸，明明是自己不行，非說的多疼她似的！真的心有不忍，早就放過她了。謝重華咬了咬唇，背過身去，不想聽他胡說八道。

謝元盛承諾道：「我會好好對你的。」見她還是不說話，拿捏不准她是在惱什麼，又想到她素來怕別人議論，繼續道：「等除夕冊封禮之後我會和太后稟明的，我們明年直接成親，這事外面人不會知道的。」

「昭昭，我是想你久了，你先前回了謝宅多少日子？你過得自在，我一人在府里，這次接你回來難免情不自禁。你既答應了與我睡在一個屋子裡，我便以為你是願意的，我若不是這份心思，難道把你放床上折磨我自己嗎？」

他開始講道理，但聽在謝重華耳中卻全是歪理。她願意和他睡一個屋裡嗎，還不是他自己條條道理不讓她回付嬌閣？

可深更半夜的，剛又出了那樣的事情，他完事後讓她不要說話不要看，謝重華記仇，不耐的動了動胳膊想把身後的他推遠些，淡淡道：「睡吧。」

他就真的沒動靜了，謝重華側著身雙腿交疊又難忍那份痛意，沒多會只能又翻回平躺，不小心被身上被子牽疼，不由皺眉低低吟痛了聲。

謝元盛也睡不著，懷裡的她明顯是不舒服了，關切的問：「還疼？」

謝重華「嗯」了聲。

他坐起身從床頭槅案里取了藥盒出來，然後再次去褪她褻褲，剛動就被她壓住，謝元盛見她滿眼戒備，說明道：「事出突然，沒有準備，先上點葯，明兒讓宋嬤嬤給你看看。」

聽說要讓宋嬤嬤替自己看，謝重華連忙搖頭，難為情道：「我不要。」

「宋嬤嬤是宮裡出來的，比較懂這些。」

謝重華堅持，「那也不要，你不要去問。」

謝元盛本想說宋嬤嬤信得過，但見她如此抵制，也沒有再勉強下去，以指摳了點藥膏說道：「張開。」

到底是塗在私密處的，謝重華狐疑的打量著那盒葯：「這能不能用啊？」越發覺得藥盒眼熟起來，等憶起時朝他看去。

謝元盛解釋道：「當初我回京剛進宮裡辦差，一次受傷后太后賞的，那時我還不知道，但第一次有人見我受傷給我送葯……」

說著聲音低了下去，垂著頭，謝重華也看不清他表情。

他手指伸進去仔細塗抹，她難受的縮著想躲，又被他緊緊環住，最後攀上了他肩膀，抖著道：「你，你輕點……」

謝元盛咬著她耳朵忽然道：「剛剛留裡面了，等明早再仔細沐浴吧。」他方才只擦了外面的，終究沒有清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