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公主VS重生女

10.公主VS重生女

第十章

楊明哲十分不解:「長寧伯府近些年來雖然式微,但是終究也是有些底蘊在的,她自小金尊玉貴的長大,就是曾經那個得寵的姨娘對著她也要掂量三分,這性子,到底是如何……。」難道真有天生歹毒陰損之人。

蘇瑤心道,她前世過的不好,便覺的全天下人都該過的不好,特別是原身這種過的被所有女子嫉妒的。

那邊顏玉珍剛剛轉醒就聽到楊明哲的話,身體中藥之後的虛軟讓她立刻意識到自己成了局中人,腦子一懵,而後目光如淬了毒一般看向蘇瑤,觸及那淡淡的目光,她滿心不甘嫉恨驀然冷卻下來,死死咬住舌尖,疼痛與鮮血的味道讓她更加清醒起來。她嗚嗚咽咽的哭泣起來,帶著無限的委屈與絕望。突然,她坐起身,猛的掀開被子,沖著不遠處的柱子就要撞過去,青姑姑早就防備著見此動作麻利的將人擋回來。

蘇瑤神色漠然的看著傷心欲絕趴在地上哭的顏玉珍,聲音冷淡:「愉郡王人品貴重,性情端方,也不算是辱沒了你。」

顏玉珍哭聲一頓,眉眼中儘是瘋狂,好一個人品貴重,性情端方,不過一個沒用的空架子罷了,好容易重來一次,尊榮盡顯,鳳袍加身,一生一世一雙人才是她應有的人生。對,她不能亂,還有安王,她還有退路。腦袋迅速冷靜下來,那些證據她咬死不認誰也沒辦法,調整好表情,她抬起頭,哽咽道:「三娘愚笨受人算計才落得如此下場。」

蘇瑤好整以暇的坐下來:「那倒也是。」

顏玉珍猛的看向她,眼中帶著刻骨的恨意,聲音卻極輕柔的說道:「殿下,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我視你為姐妹,卻原來我……真是蠢。」蠢到沒有看出來,對方從未信任過她,蠢到以為隔閡只是因為身份有別。

楊明哲只覺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心底層層涼意泛出,似是自嘲,似是傷心,怪不得,蘇瑤不止一次說過不要小看女人,當年讓他接受了表妹的那件事,實則是她費勁心思算計來了,只有七歲的孩子,對自己就能下得來那樣的狠心。這會陰謀敗露,反被算計進去,除了一開始的眼神,其後所有反應都是名節有損后應有的,真是……可怕。

蘇瑤輕聲道:「你不累么?」

顏玉珍一噎,面容有一瞬間的扭曲,諷刺道:「公主生來好命自然不會知道我的痛苦。」愉郡王一心只有書畫,王府也只是說出來好聽罷了,實權半點沒有,她不要過那種被人忽略的日子,她要萬眾矚目,她要取代面前這個好命的女人成為大啟的皇后。想到郝婆婆,她徹底冷靜下來:「今日之事,還望公主給我個交代!」

蘇瑤輕笑一聲:「你回去安心等著進愉郡王府吧!」

顏玉珍冷笑一聲,沒出聲,起身看了楊明哲一眼,轉身走了。這人永遠如此,明明是她的嫡親表哥,眼中卻從來只有那一個人,若非他……,她怎麼會賭氣嫁給了愉郡王那個窩囊廢。

顏玉珍回府後就病了,病的極嚴重。當日之事,並未傳揚開來,愉郡王府也只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只是一個自小跟著愉郡王的小廝被老郡王妃處理掉了。

蘇瑤端正的坐著聽老郡王妃說話:「殿下,且不說她是如何知曉我兒身邊心腹的短處,單就她心機深沉,行事無度,我郡王府也不可能立她為郡王妃。」頓了了一下,有些話不好在未婚的姑娘面前說,又想到太醫就是當面不說那葯的另一重作用,過後也必然會和公主身邊的嬤嬤說,她含糊道:「索性,發現的早,並未發生無可挽回之事。」陳留的交代叫她驚怒異常。老王妃是鬥了一輩的人物,如何看不出那賤人想要算計的是公主,她這是想要毀了愉郡王府。一想到若是真被那賤人得逞,傳出兄妹**的醜聞,淑和公主名聲盡毀不說,她兒子只怕就是個死。忍著后怕,她更是堅定了想法,絕對不能讓那女子進門。做妾也不行。

蘇瑤安撫道:「王嬸放心,她向來是個有主意的,必不會認命的。」

那賤人十分謹慎小心,葯都是親自下的,且查了一圈,並未有任何蛛絲馬跡顯示她能得到那些葯,長寧伯府的人也說了,她們姑娘不通藥理。看了看淑和公主,身為皇家的公主,還是太過心軟,明明清楚,有時候,她說的話就是證據……

送走了老郡王妃,蘇瑤見了從顏玉珍身邊回來的暗衛。

「並未有任何動作。」

蘇瑤擺擺手讓人下去,心底卻有些焦躁,顏玉珍手中的那些葯都是她自己煉成的。而教她煉藥的那人卻是前世作為愉郡王妃之後偶然救的一個老婆子。最重要的,那婆子不僅會武,易容和□□也十分精通,依著顏玉珍的個性,該是會聯繫對方才是。深吸了一口氣,耗了這些年,也不差這幾日。

顏玉珍面色灰白,似是帶上了一層死氣,綠綉匆匆進來,眼圈一紅,跪下來,點心匣子輕磕在地上帶出一絲盾響,床上的顏玉珍眼中劃過一絲神采,而後沉寂下去,綠綉哭道:「小姐,奴婢買了您平日里最愛的點心回來了,您好乃用些,夫人都要活不下去了,您想想夫人吧。」

顏玉珍猛的坐起來,因為全身無力軟倒在床上,綠綉心裡一喜,扶住她:「小姐,您終於肯動彈了。」

因為久未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傻丫頭,我還有母親呢,不會想不開了,你去要銀耳粥過來。」看著綠綉不放心的離開,她飛速自床上下來,將點心盒子打開,徑直取出第三層一塊,掰開,取出紙條,看過後投進火盆,眼神迸發出強烈的神采來,呵呵笑了兩聲,扭曲又瘋狂,她終究還是賭贏了。

當夜,她輕聲喚道:「郝婆婆。」

綠繡起身,壓低聲音道:「丫頭想要我做什麼?」

第二日蘇瑤接到消息,顏玉珍開始吃東西了。

半月之後,顏玉珍乘著馬車去了法華寺。依舊是上了香就去法無大師處,這會她心裡卻緊張起來,呆會的謀算不知道會不會成功,不,多年陪伴,那人又是重情之人,她一定能成功。

安王坐在那裡打棋譜,顏玉珍有些恍惚的看著對方越發清雋的身影,心裡熱熱的,站在那邊半晌沒說話。

安王嘆息一聲:「過來坐吧。」

顏玉珍僵硬的挪過去,安王這才抬頭看她,瘦了一圈,臉色蒼白神色鬱郁,走近的動作帶著些懼怕遲疑,他突然就猶豫了起來,查到的真的是真相嗎,以那位公主的手段,若她有心,相信他根本查不出什麼。

顏玉珍低著頭,露出纖細的脖頸,低笑一聲:「王爺。」抬起頭,滿臉的淚水,無聲卻帶著絕望:「雖然身份有別,但是我們曾經一起共患難,我以為,我們相交莫逆,情同姐妹。卻原來,是我一直會錯了意。」

安王有一瞬間的不確定,那個看起來風光霽月的女子真的有必要麼。

「王爺。」

女子的身份短促而尖利,帶著不可置信與深切的痛楚。「您不信我。」

安王問道:「為什麼,她為何要害你?」

顏玉珍哈哈大笑,眼淚卻流的更加歡暢,她深吸一口氣,擦去眼淚,情緒似是一下子平復起來,平靜道;「我為何要害她?」

安王一頓,他看著顏玉珍的眼睛問道:「當年我中藥昏迷,是不是你讓人將我送去的客棧?」

「是我。」一個聲音平淡的說道。蘇瑤帶著隨從走進來,後面跟著依舊神色平靜的法無,根本看不出這和尚剛剛攔著不讓她進來。

安王與顏玉珍轉頭,綠綉神色焦急,法無手捻著佛珠神色慈悲,蘇瑤輕聲開口。

顏玉珍面色深沉,看著安王道:「我從未說過是我救了你。」

安王有些失望的看著幾乎是他看著長大的姑娘,神色漸漸平靜下來。

顏玉珍見此,只覺的冷的徹骨,她輸了,呵呵,她竟然輸了。站起身,她看著安王:「我喜歡你。」眸中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

安王淡淡道:「本王的婚事自由父皇做主。」

「殿下!」裴遠匆匆走近,帶著滿身風塵。他自接到消息就馬不停蹄的趕來,生怕晚了,還好,還好她沒事。

蘇瑤心裡一驚,看了顏玉珍一眼。

顏玉珍輕笑出聲,聲音溫柔的說了一句:「好,真好。」拿起小几上的瓷碗,砰地一聲,摔碎在地,卻彷彿一個信號般,綠綉一轉,一把扣住裴遠的脖子,將一粒葯喂到他嘴裡。

蘇瑤氣怒道:「動手!」

青姑姑擰住顏玉珍的脖子,暗衛將綠綉抓住,卻見她嘴角流血,氣息全無。

蘇瑤冷厲道:「交出解藥。」

顏玉珍臉上帶著扭曲的笑意,吩咐道:「休想,有未來的大將軍陪我死,值得了。」

「蘇蘇,裴遠中毒了么?」

蘇蘇焦急道:「他的生命線在迅速消退。」

蘇瑤臉色蒼白,示意青姑姑將人放下:「要怎麼樣,才肯交出解藥!」

看著她的神色,顏玉珍臉上儘是報復的快感:「我一直知道你對他不同,現在我倒要看你肯做到何種地步!」讓她們都出去。

「殿下,裴遠死不足惜,惟願公主平安。」裴遠冷靜道。

蘇瑤吩咐:「都出去。」

很快房裡只剩下,裴遠蘇瑤和安王。

「瞧瞧這情深意重的樣子,真是感人,倒是不枉我將你騙回來。」顏玉珍帶著嫉妒與諷刺說道。看著蘇瑤那張艷麗非常的臉,她心裡膈應,不懷好意道:「一命換一命。你的命換裴遠一命。怎麼樣?」

裴遠抽出長劍,刺向顏玉珍,蘇瑤猛的擋住她,輕聲道:「放下劍。」對方不動,蘇瑤平靜道:「放下劍。」

裴遠氣急,收回劍,就要朝自己脖子抹去。蘇瑤眼疾手快,抓住劍身,頓時鮮血淋漓。裴遠手上一松,劍怦然落地。驚呼:「殿下。」

蘇瑤轉回身,輕笑一聲:「好,我答應了,解藥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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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女配逆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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