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 72 章

72.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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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道中落貴公子——處女座(三)

本來傅君堯因為即將到來的「坦誠相見」十分忐忑,不過在準備葯浴的過程中,他的心就一點一點放了下來。原因無他,這黑不溜秋的葯浴,就是把夜明珠仍進去了都不見得能找到,看得見什麼啊。

傅君堯依著記憶中的藥方仔細地調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毫釐不失,可他又沒有原來的傅君堯那份熟練,故此調起葯來格外慢,足足加了三回熱水才堪堪調好,挨罵也就不奇怪了。

「今天被烏龜精附身了?」程景軒斜了他一眼,淡淡地道。

傅君堯默默把葯湯倒入浴桶里,忍不住悲從中來,淚滿衣裳。

想他傅君堯當年在晉江那可是迷妹萬千,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連副總裁三叔都管不了他,如今被技術部坑害,誤入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星座系統,整天被虛擬數據里的處女座糟蹋嫌棄,還不能還嘴,這也太慘了點吧?

傅爺想了想,覺得這個節奏不對,男兒當自強啊!於是他在顧影自憐的同時,就調動了比長城還厚的臉皮,準備好迎接程景軒從頭到腳的各路數落,還之以嬉皮笑臉,沒想到這傢伙竟然不說話了。

難道又傲嬌了?

處女座的心思你別猜╮(╯▽╰)╭

「更衣。」程景軒頤指氣使地道。

傅君堯嘿嘿一笑,在心裡默默地尖著嗓子喊了一句「喳,老佛爺」,上前更衣。

以前人家總說處女座有潔癖,傅君堯一開始還覺得愛乾淨也沒什麼不好,不過接觸完程景軒他就明白了,處女座的潔癖跟正常人的潔癖——根!本!不!一!樣!

就說程景軒這貨吧,衣裳腰帶鞋子都只穿白色的便罷了,就連從束髮的緞帶到腳下的襪子都是純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掛孝呢。傅君堯剛幫他脫下外衣,這位爺就又使喚他。

「去洗個手再來。」

「我剛洗過!」傅君堯爭辯。

「碰了外衫,髒了。連指甲縫兒都要再洗一次,否則別來碰我。」

傅君堯默默翻了個白眼,嘟囔道:「之前你自己都摔地上了,不比我臟多了?也沒看你嫌棄自己啊。」

程景軒聲音一沉:「嘟囔什麼呢?」

「沒沒沒,您先休息會,我這就出去洗手行了吧。」說著,傅君堯去井邊打了半桶涼水,用皂角把指縫都搓了三遍,擦乾了手來伺候程大爺,哪知才剛一碰到他,這位爺又不幹了。

「手這麼冰,想凍死我么!」

「嘿!」是可忍孰不可忍,傅爺徹底炸毛,「給你幾分顏色還開起染坊來了?」

程景軒高冷地哼了一聲,扭過頭去,終於徹底激怒了傅君堯。

星座手環不斷震動,腦海里頻繁出現提示音,無非就是「處女座就是事兒逼屬性,沒惡意!」「處女座就怕人激!」「處女座吃軟不吃硬!」之類的話,可傅爺脾氣一上來,管他三七二十一,該炸就炸。

他把手裡的毛巾一扔,雙手叉腰,怒道:「有本事你自己站起來洗去,再這麼事兒逼哥可不管你了啊!」

程景軒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全身都炸開了,他暴躁地怒吼:「我就是一個半身不遂的瘸子怎麼了!我就是一輩子都不能像正常人那樣站立走路又怎麼了!要你們可憐了?想滾便滾,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得,這回踩著地雷了。

傅君堯自覺失言,下意識看了他蜷縮著動彈不得的雙腿一眼,心登時軟了下來。

這個眼神就更加刺激程景軒了,他氣得掙扎著直想走,奈何雙腿一點兒知覺都沒有,根本邁不動步子,這樣英俊的少年本應該是天之驕子,此刻卻像一隻死命掙扎都翻不過身來的王八,看著心酸。

「少爺,我不是這個意思。」傅君堯躑躅地撓頭,有些不知所措。

「滾出去!」程景軒挺著腰桿奮力往上,就是爬也要爬出去,一個不小心就摔倒在地,傅君堯連忙上前接住他的身子,把人連拖帶拽抱回了床上。

「少爺,我要是真的嫌棄你是個殘廢,早就一走了之了,又何必一直留下來幫你治腿?」

「滾!」程景軒冷笑一聲,「我爹於你有恩,你不過是怕被人戳脊梁骨說你知恩不報罷了,要走便走,反正我身邊的人也差不多走光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我不會走的!」傅君堯斬釘截鐵地道:「少爺,我留下來不光為了報恩,更加因為我篤定你的腿是可以治好的。」

程景軒身子一僵,掙扎的力度顯然小了。

傅君堯輕嘆一聲,清明的眼睛直直盯著程景軒,讓人覺得格外篤定:「少爺,相信我,你的腿一定能重新站起來的。先去泡葯浴吧,水涼了藥性就降了。」

程景軒面色稍霽,半身不遂地扭了個臉,根本不搭理他。

傅爺只好當一回孫子,再主動一點,直徑扶起了程景軒的身子,把他往浴桶的方向挪,腦海里毫無徵兆地「叮咚」一聲,熟悉而刻板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恭喜宿主獲得目標人物1點好感度,當前好感度92點。」

傅君堯長舒一口氣,懸著的心終於歸位。

幸好他賭對了,處女座就是這麼作,人說讓你走,那打死你都不能走!

「還不快更衣。」靠在傅君堯身上的程景軒冷冰冰地道。

「得嘞!」傅君堯應聲的同時伸腳一勾,把不遠處的凳子勾了過來,托著程景軒的身子慢慢坐下,然後開始解他的衣帶。

還真有點羞恥。

寬鬆的褻衣被慢慢褪下,露出程景軒寬大的肩膀,他的皮膚跟衣服一樣雪白,卻很壯實,一點也不顯得女氣。隨著衣衫慢慢下拉,又露出他堅實的胸肌,精壯的腹肌……

傅君堯咽了口唾沫:天吶,這大少爺腿受傷前肯定沒少鍛煉,這一身肌肉比現代那些刻意吃雞蛋泡健身房的「小生」可結實多了。真想戳一戳試試……

「叮咚~請宿主儘快幫助目標任務沐浴,否則會降低好感度。」

傅君堯回過神來,甩了甩頭,速戰速決地扯下程景軒的衣衫,可偏偏越急越亂,扯衣袖的時候手臂卡住了,傅君堯只好又幫他把手臂拎出來,不小心就碰到了程景軒的胳膊。那滑膩的肌膚,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生,比現代天天抹昂貴護膚品的姑娘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著,傅君堯眼前忽然出現了陽光沙灘的美景,清一色皮膚雪白的姑娘躺成一行,中間是翹著二郎腿的程景軒,他臉上帶著墨鏡,緩慢地半坐起來,結實而雪白的肌肉隨著身子輕輕抖動。他邪魅狂狷地勾唇一笑,沖傅君堯勾了勾手指……

傅爺默默仰頭,只覺得口乾舌燥,頭暈眼花,鼻子還有點熱。

傅爺默默仰頭,只覺得口乾舌燥,頭暈眼花,鼻子還有點熱。

「還磨蹭什麼呢?」程景軒粗著嗓子,不耐地催促。

傅君堯猛地驚醒,隱約覺得有些不對,他急忙仰頭,不敢再看程景軒,心裡不斷默念老掉牙的咒語——「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一路摸索著褪下了程景軒的外褲。

這下好了,就只剩下一條褻褲了,饒是傅君堯臉皮再厚也犯了難:「少爺,這……」

程景軒難得也紅了臉,就怕讓傅君堯瞧見了笑話,於是飛快地垂下頭,加快語速道:「夠了,還不趕快扶我進浴盆,想凍死我嗎?」

傅君堯聳肩,感覺沙灘美夢是徹底破滅了,於是大手一撈,直接把程景軒攔腰抱起。本來是想耍個帥的,可程少爺才不像嬌滴滴的姑娘,那一身肌肉可是相當有分量,傅君堯趔趄了幾下才堪堪站穩,把程景軒放進了浴桶里。

第一次調葯湯沒經驗,傅君堯放多了水,黑不溜秋的葯湯漫過了程景軒的身子,還溢出來不少,轉眼把周圍弄得頗為狼狽。

程景軒眉頭緊皺,冷聲道:「等我沐浴完了記得把房間仔仔細細擦個三五遍,邊邊角角的都不要放過,一點兒藥味都不能留下,知道么?」

得,這下又有得累了。

傅君堯鬱悶地撫額,不自覺放了個嘴炮:「喳,奴才遵旨。」

程景軒低笑一聲,黑不溜秋的葯湯也隨之晃出愉悅的波動。

明朗的笑容晃花了傅君堯的鈦合金狗眼,他腦袋當機,傻傻地指著程景軒說:「你笑了啊?你也會笑!」

程景軒立刻收斂了笑容,又擺出一副欠我八百萬的死人臉,扶著浴桶的邊緣轉過身去,冷冷地道:「擦背!」

傅君堯瞪大了眼睛:「擦背啊……」

他不自覺瞳孔下移動,看著隱藏在黑不溜秋的葯浴下的雪白肌肉,感覺鼻子又有點熱。

家道中落貴公子——處女座(四)

然而,沒過多久傅君堯就徹底明白了——哪怕處女座再帥再美身材再好,給他擦背,那也是人間地獄啊!

程大爺:「左邊一點,會不會擦啊,都擦胳膊上了!」

傅小弟:「是是是。」依言往左擦了擦。

程大爺:「太左了,這裡都擦過了,往右點!」

傅小弟:「明白明白。」依言往右擦了擦。

程大爺:「力道太輕,這樣藥效難以發揮,你是不是大夫啊,這都不懂!」

傅小弟:「有道理有道理。」依言用力了些。

程大爺:「疼啊!你存心的吧?」

傅小弟順嘴敷衍:「對對對。」力道又輕了些。

「你說什麼?!」氣氛驟然變冷。

糟糕,情況不對!

傅君堯匆忙改口:「不不不,都怪我手笨,真是太笨了!」

「哼!」程景軒高冷地扭頭,不想看他這副蠢樣兒:「去換個毛巾來擦。」

「我剛剛才換過啊!」傅君堯瞪大眼睛,據理力爭。

「嗯?」程大爺刻意拖長了尾音,眉毛都快挑到天上去了。

傅小弟連忙討饒:「行行行,換換換。」

處女座該死的破潔癖,連洗個澡都不讓人安生。擦了個三五下就得換毛巾,洗不到一刻鐘就嫌哥的手臟,得讓哥連手帶指甲縫兒都洗一遍再繼續,差不多擦完了一遍就得換一桶水,得虧哥機靈,當時準備藥材的時候就弄多了,要不然連葯都要重新調,逼死個人吶!

傅小弟一邊碎碎念一邊去拿毛巾換水,猛然發現已經日落西山了。程大爺泡葯浴的時候還是下午呢,這貨洗個澡竟然能洗兩個時辰!!!他的皮都泡不皺么?

「正常的,葯浴本來就要泡這麼久,不然藥性怎麼發出來。」

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傳入腦海,傅君堯整個人一激靈,還以為程大爺成精了,做賊心虛地把周圍找了個遍也沒看到人影,心還是砰砰直跳。

他戳了戳手腕上的星座手環:「剛才是你在說話么?」

系統恢復了刻板的電子音:「是。」

靠!這年頭系統都成精了啊!

「沒事兒少出聲嚇人。」傅君堯鬱悶地拎著毛巾進屋,遠遠就看見了愜意地趴在葯浴里享受的程大爺,忍不住悲從中來,淚滿衣裳——

這一定是黨給我的考驗啊……

享受到一半兒的大爺忽然睜開眼睛,低聲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

這聲音帶著濃濃的落寞,傅君堯一怔——難道是良心發現了?

程景軒雙手交疊,趴在浴桶的邊緣,從傅君堯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沉默的背影,往下是黑不溜秋的葯浴,以及那雙修長勻稱卻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行走的腿。

傅君堯的心頭被撞了一下,覺得不是滋味。

他擠了個勉強的笑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很輕鬆:「不會啊,其實你這樣已經很好了,我以前認識個處女座也有潔癖,那煩人得啊!飯前不洗三遍手,誰都不能跟他同桌吃飯,偏偏這貨還嚴以待人,寬以律己,自己怎麼臟都沒事,別人必須乾淨!再加上點強迫症和追求完美,簡直能分分鐘把人逼瘋。」

程景軒愣了愣,這番亂七八糟的話語他是沒怎麼聽懂,可傅君堯的意思卻表達得很明顯——他在安慰自己。

想到這,程景軒忽然搖了搖頭,唇角掛著怎麼也收斂不住的笑意。

那……便不收斂了吧。

他這麼想著,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的張無忌,整個身子都放鬆下來,也不再挑剔、事兒逼了,隨傅君堯怎麼擺弄也不吭氣兒,最後反而比往常更早結束葯浴。

儘管如此,泡完葯浴時間也不早了。傅君堯點了根新蠟燭,借著最後一縷夕陽的光輝,給程景軒針灸。

想他傅君堯,一個靠嗓子吃飯的金牌客服,會醫術才有鬼呢。要治好程景軒的瘸腿,當然還是得靠系統。也還好技術部那群瘋子開發的是星座系統,不是醫藥系統,治腿可不是測試的重點,於是系統沒怎麼為難就把治療方法告訴了傅君堯。

原來程景軒的腿瘸的原因,是膝蓋上長了骨刺。這在現代是很常見的骨科病,病因有三種——要不就是人年紀大了,骨質增生;要不就是職業病,坐姿、站姿、走姿都不良,長期以往便會惡化為骨刺;要不然就是先天遺傳。

程景軒的情況稍微複雜一點,是骨質增生加行走過量,膝蓋長了骨刺而不自知,再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重的,病情惡化,就直接瘸了。但用針灸也還是有得治,只不過治療的過程非常痛苦。

銀針要專挑罕見的痛穴和癢穴來扎,治療時就像被仍進了蠆盆,受萬蛇噬咬之痛;又如身處蟻穴,被千隻螞蟻撕咬、攀爬,奇癢無比。光這個施針過程就要有一個多時辰,然後還要抹上刺鼻難聞的藥膏,再晾上半個時辰,如此一整套流程走完,下半身只怕早就沒有知覺了。

這樣痛苦的治療過程震住了傅君堯,可程景軒卻早就習以為常,早就自己拿了塊乾淨的布塞在嘴裡,雙手緊緊抓住床沿的木板,沖他點頭示意。

傅君堯只好趕鴨子上架,拿出銀針在蠟燭上燒了燒,發現自己的手指好像有點抖,試探性地徵求程景軒的意見:「這就開始了?」

「嗯。」程景軒翻了個白眼,用眼神實力嫌棄他的婆婆媽媽。

傅君堯深吸一口氣,找准他腿上的痛穴,銀針紮下,入肉三分。

程景軒雙腿一震,整個身子都綳得筆直,發出一聲長長的抽氣聲,顯然是疼入了骨髓,卻愣是沒喊一句。

傅君堯心中莫名一痛,幾乎連銀針都拿不穩了。他覺察到隱約有些不對,於是拚命地深呼吸,逼迫自己不去注意程景軒的反應,找准腿上的癢穴,銀針利落地紮下,入肉五分,七分……

一整套針灸下來,傅君堯累得滿頭大汗,幾乎連腰都直不起來。他踉蹌地後退兩步,強撐著疲憊的身子去取來膏藥,一點點給程景軒抹上,等完全包紮好了才敢偷偷看他一眼。

程景軒已經昏了過去,頭髮和枕巾都被汗水打濕,英俊的臉龐因痛苦而扭曲得不成樣子,整個身子僵得不能再僵,好似茅山故事裡描寫的會呼吸的活屍。

這傢伙哼都沒哼一句,把一傲嬌的大爺的形象裝到了極致。

那種莫名其妙的心痛感覺又來了,傅君堯難受得連呼吸都覺得困難,那疼痛還在胸膛里不斷擴散,壓得人喘不過氣,甚至連四肢百脈都疼了起來。傅君堯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伸手一揉,竟然滿手都是淚水。

這真的是……心痛的感覺?

太奇怪了!

這毫無由來的陌生感覺讓傅君堯心中的懷疑和不安都達到了極點,他連藥箱都沒收拾就瘋狂地奔了出去,狠命戳著手上的星座手環,嘴裡不斷地喊:「系統,出來!系統,你出來!」

「叮咚~晉江第一套星座測試系統為您服務,請問宿主有什麼需要?」

「我的情緒從頭到尾都不對!為什麼我一開始看那個事兒逼的處女座就哪哪都順眼?為什麼我看到他脫光了會有感覺?為什麼我看到他痛苦的樣子會忍不住熱淚盈眶,恨不得代他受苦?這根本就不是哥的情緒!」

「呃……」

好精明的宿主,這麼快就察覺了。系統君現在有點方,愣了一會兒才調出刻板而清冷的電子音:「也許是宿主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了處女座?」

「扯吧你,哥又不是金牛座!快說實話,否則測試到此結束,哥現在就把你扔進火爐里熔了,大不了就是一個同歸於盡!」

「別別別啊!」系統深知傅君堯絕對是能幹出這種事來的人,連忙妥協道:「好吧,告訴你也行,但這可是晉江的商業機密,你可一定要保密啊!」

傅君堯翻了個白眼:「我這在虛擬世界呢,能跟誰透露啊?」

系統一想,也是這樣,便把實話說了:「這次的星座測試,除了由技術部提供的世界框架,還有研發部提供的一套全新的系統,叫做移情系統。你的那些奇怪反應都是受了移情系統的影響,是正常的現象,宿主不必擔心。」

「移情系統?這是什麼鬼啊!」傅君堯在腦內暴走。

刻板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顧名思義,就是把原主身上的感情移植到宿主身上,讓宿主不再是一個只接受原主記憶的看客,而是真正做到感同身受。這個系統還在測試中,目前沒有發現任何副作用,等到宿主完成任務,從這個世界抽離,移情系統就會自動失效。」

「……」我去,你怎麼不早說!

系統小聲嘟囔:「你也沒早問啊……」

「……」你妹!

作說:如文中所言,本文主打十二星座,而不是醫病。文中骨刺的病因是真實存在的,但骨刺會導致腿瘸其實是誇大了的極端情況,其治療過程更加是作者君杜撰的,如果醫學專業的朋友們發現不對勁也請一笑而過吧~

家道中落貴公子——處女座(五)

陳舊的老木屋,門口掛了兩把端午節后沒來得及撤掉的艾草,燒得黑不溜秋的陶藥罐上冒著裊裊青煙,傅君堯坐在被踏平了稜角的門檻上,一隻手搖著蒲扇生火,一隻手無聊地摳弄著背後掉漆老木門。

這兒本來是門口大黃狗的專用地盤,一個不小心就被傅君堯趁虛而入,阿黃為表達原領主的憤怒,留著哈喇子向他連「汪」了好幾聲,終於吼得傅爺良心發現,扔了一塊熬剩的小骨頭來。阿黃立刻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叼著骨頭走了。

「傻狗,哈哈。」傅君堯爽朗一笑,屁股坐門檻上咯得慌,他不自覺挪了挪,跟阿黃撅著屁股搖尾巴的樣子迷之同步。

自從換了系統給的新藥方,程景軒的腿已經好了很多了,不過半個月就能拄著拐杖下地走一走了,但要完全恢復,那還得再喝上一陣子的葯,這就又苦了傅君堯了。

因為每種葯的藥性不一樣,必須嚴格按照先後順序依次煎藥,先用大火燒上半個時辰,再轉用慢火熬上一個時辰,把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方能將藥性最大的發揮出來。故此傅君堯根本不敢假手於人,只能自己每天中午蹲在程景軒房門口跟阿黃搶地盤。

好不容易熬好了葯,程景軒卻還睡著,房間里悄然無聲,彷彿連呼吸都是一種打擾。反正葯還燙著,傅君堯便先把葯放下,打算晾涼了再叫那位大爺起來喝。

程大爺剛剛施過針,躺在床上也不知是疼昏了還是睡著了,雙手緊緊抓著被子,額上滲出點點汗漬,眉毛也緊皺著,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大片陰影——看著還挺帥。

應該很痛苦吧。傅君堯歪著腦袋想。

處女座的人最好面子,什麼都憋在心裡不肯說,程景軒更是處女座中的戰鬥鱉,打落牙齒和血吞也不肯哼一句,人矯情,脾氣也大,又有潔癖又是強迫症,能數出來的缺點可以繞地球三圈都不重樣,但只一點好,他打心底就從未放棄過自己。否則治療的過程那麼痛苦,他早就尥蹶子了。

傅君堯雙手抱拳,若有所思地往床上瞥了一眼:「這麼算起來,這傢伙的意志力還是比哥強了那麼一點點的,不過長相嘛,還是哥帥點……」

「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原來不知不覺間,程景軒已經醒了。

「沒什麼,沒什麼,」傅爺秒變傅小弟,諂媚地笑著端來葯碗:「少爺,您先喝葯。」

「神神叨叨,不著邊際。」程大爺完成日常嫌棄傅小弟的任務后,一股腦把苦得天怒人怨的葯一口氣幹了。

「我的腿什麼時候能正常行走?」程景軒問。

傅君堯收了葯碗,給他遞了一杯茶:「早著呢,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才養了多久呢?想全好少說也得再等兩個月。」

程景軒接過茶抿了一口,眉頭深深皺起:「也不用完全跟正常人一樣,只要能扔掉拐杖就行,即算是有點跛,走慢一些也就是了。」

傅君堯想了想:「你老皺眉幹嘛?跟個七十歲的大爺似的——那也得小半個月吧,怎麼了?」

程景軒沒搭腔,就是把嘴唇也抿成了一條直線,抖大的「朕很憂心」四個字刻在臉上,瞎子才看不出來。

「你很著急么?唔……如果有什麼事想做的話,我可以代勞。」

傅君堯還沒變成傅小弟之前,那是一個大寫的懶人,能忍痛說出代勞這句話已經是天降紅雨了,奈何程大爺根本不領情,長眉一挑,反問道:「出恭這事,你能代勞?」

「……」哥可以餓得你無恭可出!哼,老虎不發威,當哥是傻喵啊?

然而,傅爺實際上說出來的話是:「少爺說得有道理!少爺真機智O(∩_∩)O~」

程大爺嫌棄地賞了他個白眼,把茶杯往他手裡一塞:「出去吧,我要休息會。」

傅君堯依言出了門,對程景軒方才的話卻上了心,仔細觀察了一段時間,果然發現程景軒有問題。

自從斷了腿,這位爺就一直很焦慮,越焦慮就越暴躁,動不動就對周圍的人發脾氣,除了吃藥和出恭兩件事外,幹什麼都得讓人哄著。可如今卻省心了很多,雖然整天下來也沒個笑臉,但不發脾氣了,給什麼吃什麼,連帶挑剔都少了很多,就只一點——

整天就旁敲側擊地問傅君堯,腿什麼時候能好啊?多走路練習練習有沒有幫助啊?實在不行多吃點豬蹄,以形補形……更要命的是同一個問題,他能換一百種不同的說法重複問,都快把傅爺給煩死了。

而且還有一個疑點,屋裡的蠟燭和紙張用得越來越快了。

不用說!傅柯南當然知道他每天晚上在房間里幹了些什麼。嘿嘿,男人的通病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不就是偷偷畫春宮圖么?

既然他不想讓人知道,傅爺就偏偏要抓他個現行,看他怎麼抵賴!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哦不,抓人把柄天。

傅君堯貓著腰,偷偷摸摸地潛進程景軒的房門外,那傢伙眼尖著呢,傅君堯不敢走得太近,只敢遠遠觀望,果然看見裡面燈火通明,一個黑糊糊的影子映在窗戶上,手臂揮毫,筆走龍蛇。

傅君堯嘿嘿一笑,耐心地在門外等著,沒過一會兒就看見裡面的人吹熄了燭火。他還是不著急進去,在外面賞月賞了半個時辰,確定裡面人睡著了才偷偷推開了門。

老舊的木門打開,本該發出一聲長長的雜音,卻被傅君堯及時用一塊布捂住,消了個乾淨,想來如果有一天他不當大夫了改去溜門撬鎖,那也是個業務極其熟練的。

屋子裡伸手不見五指,傅君堯摸索著到桌子邊,從袖口裡掏出準備好的一小袋磷粉,發出一點微弱的光芒,被他用後背擋了個乾淨。

筆墨還沒有收,傅君堯順手幫他收了,把磷粉袋仍在紙上,湊近了眼睛去看。紙上布滿了彎彎曲曲的線條溝壑,一點也不像文字,可光實在太微弱,他很艱難才辨認出這是一張地圖,程景軒用硃砂在地圖上勾出了兩個紅點,一個是山麓,一個是山泉。

「這是什麼地方啊?」傅君堯低聲自語。

一個清冷的嗓音響起:「你不必知道。」

傅君堯冷不丁嚇了一大跳,「蹭」地一聲站起,恰好撞倒了一旁的椅子,發出一聲連死豬都能叫醒的「砰」,他趕緊倉皇地抓住了手上的磷粉,一扭頭,便聽見來人低笑一聲,在微弱的光線下,只能隱約看見一口陰森森的大白牙。

「鬼啊!!!」傅爺沒繃住,情不自禁就用了大吼這一個辦法來抒發自身的陽剛之氣,企圖以此來嚇走小鬼。

來人收斂了笑容,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就是轉身走了傅君堯也看不見,只是聽見了一輕一重、一緩一急的腳步聲響起,沒過多久就聽見吹火摺子的聲音,蠟燭的光亮驅散了房間里的黑暗。

傅君堯長舒一口氣:「少爺,是你啊。」

程景軒慢條斯理地走過來,左右腳一前一後,踩在地上的腳步一輕一重,雖然顯得有些不自然,卻仍然緩慢而沉穩地前進——傅君堯這才發現,他沒拄拐杖。

「你……你的腿好了?!」

這是程景軒第一次在傅君堯面前完全站起來,他微微仰頭,擺出傲慢的態度,剛好讓傅君堯平視他的下巴:「鬼鬼祟祟的,來我房間幹嘛?」

傅君堯是晉江的「三大高海拔」之一,足足有一米八二的個頭,長期「傲視群雄」,鮮有看人下巴的體驗,這會子冷不丁就收到了個下馬威,立即挺直了腰板,竟然發現還是比程景軒矮上一點。這貨至少有一米八五啊!

靠!哥竟然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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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十二星座[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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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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