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七章 偷襲、欽定、死性不改
凌晨。
天還蒙蒙亮。
如果鎮守府人少一點,還可以稍微睡晚一點再起床,如今那麼多人,尤其是其中還有一大堆吃貨,誰負責為大家準備早餐,必須早早起床開始準備,否則恐怕來不及。
「寧海,幫我接一杯水過來。」
灰色中長發簡單紮起來,紮成側馬尾,圍一條碎花小圍裙,寧海找到搪瓷杯,擰開水龍頭,水「嘩啦啦——」地流出來,她接了滿滿一杯:「我放在桌子上面了。」
「好。」
平海應了一聲,順手拿起搪瓷杯在麵糰上倒了一點水,又開始揉麵糰,下意識看一眼懸挂在牆壁上面的圓鍾,好奇問:「寧海,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逸仙姐姐怎麼還沒有來?」
長春沒有指望,她個傢伙每天都要睡懶覺,以前口口聲聲幫忙,也就是早起過一次,還儘是幫倒忙。
重慶姐出身英系,半路出家,還是差一點,每一次基本最晚來。
逸仙姐平時起得最早,每一次大家來時,她已經在工作了。然而今天自己和妹妹來時,廚房的燈居然沒亮,難得逸仙姐也遲到一次。
廚房的紗門被推開,重慶走進來,她聽到平海的話,好笑說:「逸仙……你們逸仙姐姐今天可能來不了了。」
平海問:「為什麼?」
「你們不知道嗎?」重慶說,「你們逸仙姐姐啊,她昨天晚上得到提督的戒指,順利成為婚艦,我們漁政總算有婚艦了,然後啊……那個,後面我就不需要說了吧。」
「我知道逸仙姐姐成為婚艦。」平海還是不解,「可是她成為婚艦和今天不能來有什麼關係?」
「你們還是小女孩嗎?結婚後要做什麼?洞房。」重慶想了想,有些東西真不好多說,「不知道就算了,反正你們只要知道你們逸仙姐姐今天來不了就是了。」
「重慶姐姐。」寧海嬌嗔,「告訴我們嘛,為什麼?」
重慶狡猾地笑:「等到時候,你們自己去問她吧。」
「不說算了。」寧海說,「什麼重慶姐姐,我討厭你。」
「不行,真不能說,就算討厭我,我也不能說。」重慶從牆壁上摘下圍裙穿好,雙手背到身後系圍裙系帶。
寧海無奈:「好吧好吧。」
平海又看到重慶,詫異問:「重慶姐,你的眼睛……黑眼圈,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
「睡不著。」重慶摸摸眼睛,尷尬一笑,轉移話題,「不說了,今天只有我們三個人,趕緊工作吧,不然忙不完。」
微光從窗戶灑進房間里,放眼望去,只能隱隱約約看到,高大的衣櫃、屏風、梳妝台、圓桌、放在角落的古箏、掛在牆上的琵琶……朦朦朧朧的輪廓,一個大概。
儘管一直折騰到深夜才睡覺,平時習慣早起,在生物鐘的影響下,逸仙醒過來。她光潔的手指伸出被褥,拿起床頭桌上的鬧鐘,今天比平時醒得還是晚了一點。她的手又摸到床頭燈,剛準備開關又收回來,今天和往日不同了。
溫暖的感覺從旁邊籠罩過來,逸仙感受著後背結實的胸膛,還有睡前摟過來放在自己胸前的手臂,夜晚一直作怪的手掌現在老老實實。
還是第一次這樣不著片縷,和一個男人睡在一起,最喜歡的提督終於變成丈夫。也終於從少女變成少婦,以前說什麼人妻逸仙,現在真正變成人妻。
食堂還要幫忙,逸仙心想著,輕輕拿開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想要起床。
「逸仙就起來了?」
聲音響起來的時候,逸仙還沒有起來,只是在床上微微挪動一下。
陡然有一雙手臂摟住她,兩個人肌膚又一次緊緊貼合在一起。
逸仙喊:「提督?」
「嗯。」
逸仙說:「抱歉吵醒你了。」
蘇顧眯著眼睛:「沒事。」
「那個……」
逸仙還沒有說完,蘇顧打斷她的話:「睡吧。」
逸仙,那個美麗、溫婉、堅強、善良又深邃的人兒,她現在是自己的妻子,正在自己的懷裡。現在有資格說這一句話,絕對美麗的身體,柔軟又溫暖,抱起來舒服真是極了。蘇顧蹭著逸仙的髮絲,一刻不願意鬆開。
逸仙蜷縮著,對於兩人目前這種狀態,儘管最親密的關係發生了,還有感到一點害羞。不過她很清楚,如果不說什麼,絕對會被自己的提督抱到天亮去:「提督,我,我要去食堂,鬆開我。」
「今天星期三……」蘇顧說,「還是你們負責食堂。」
「是啊。」
「逸仙不要去了吧,她們三個人應該也沒什麼問題……」身為提督,為鎮守府那麼多人準備早餐,食堂需要配置多少人,需要準備多少時間,蘇顧還是知道的,他又一句,「至少今天。」
逸仙說:「如果不去,肯定會被她們抱怨的。」
「絕對不會。」蘇顧說,「今天這麼重要的一天,只有一天,她們也是知道的,還抱怨的話,未免太不近人情。」
逸仙又說:「她們會笑話我的。」
「笑話什麼?」蘇顧說,「羨慕吧。」
逸仙還想要說。
蘇顧摟緊她:「反正我不會放手的,我說偶爾偷懶一天沒關係啦,美美睡一個懶覺吧。」
逸仙還沒有放棄:「醒了就睡不著了。」
蘇顧也是執著:「那我陪你聊天。」
「你不睡嗎?」
「美人在懷,睡不著。」
「好吧。」逸仙終於無奈答應下來,只能任性一天了,其實他也捨不得來自提督溫暖的懷抱。
「說點什麼呢?」蘇顧隨口說,「逸仙,宿舍樓後面是你的地盤,又是種菜,又是養雞。記得以前養了一隻大公雞,那一隻大公雞凌晨三點開始叫,一天兩天不算,連續好幾天,終於有人抱怨,於是當天晚上變成辣子雞。」
不管如何,給人添麻煩是不對的行為,逸仙說:「我也沒有想到這點。」
蘇顧說:「話說那個辣子雞的味道不錯……好像很久沒有吃辣子雞了。」
逸仙說:「晚上做吧。」
「我就是隨便說一句。」蘇顧突然笑起來,「還是逸仙好『吃』一點。」
逸仙自然明白蘇顧的話是什麼意思,她說:「沒正經。」
蘇顧說:「大公雞真是算了,每天打鳴太煩,現在改養母雞……我又想起那一群小蘿莉,她們最喜歡的事情之一,就是聽到母雞生完蛋咯咯咯地叫,然後跑去撿雞蛋。」
逸仙說:「好像就是上個月,u47撿到一個雞蛋,雞蛋很大。我告訴她是雙黃蛋,然後她就拜託我,晚上煎荷包蛋給她吃。可是我忘記交代寧海和平海,等到發現時雙黃蛋已經不見了,好在u47沒有怪我。」
「雖然調皮一點,u47還是很懂道理的。」蘇顧說,「說起調皮……我想起找到她時,因為離開太久,所以她生氣了,把我拖進海里了。」
「提督沒事吧?」
「沒事。」蘇顧又笑,「後來我又把她弄哭了,雖然不是故意的。」
「怎麼回事?」
蘇顧說:「我想一下……好像是因為什麼捉弄人的腦筋急轉彎吧。」
「什麼捉弄人的腦筋急轉彎?」
「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反正就是類似……」蘇顧說,「逸仙,我問你一個問題——有一個笨蛋,你問她什麼都說不知道,你知道她的名字叫什麼嗎?」
沒頭沒腦的,又沒有任何線索,逸仙說:「不知道。」
蘇顧笑起來。
逸仙不解,片刻后反應過來,嘴角彎起來。
「我再考你一下。」蘇顧說,「逸仙你走在野外,左邊有一隻狼,右邊有一隻鬼,你手中只有一枝箭,你是射狼還是射鬼呢?」
逸仙略略思考一下,沒有多想,反正只是好玩,她回答:「射鬼。」
蘇顧一字一頓:「逸仙色鬼。」
逸仙抿笑:「提督才是色鬼。」
「對啊。」蘇顧說,「我是色鬼。」
逸仙幽幽說:「提督,你的手……」
不知道為什麼,在逸仙的面前,蘇顧沒有那麼大膽,他悻悻收回手,好好放在逸仙平坦柔軟的小腹:「誰叫你說我是色鬼。」
逸仙說:「色鬼……我聽長春說,你還把戒指給過她?」
蘇顧連忙解釋:「那是她問我要的……」
逸仙說:「不過她也不小了,可以了。」
蘇顧說:「我不知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春宵苦短日高照,兩個人隨意說著話,很快太陽升起來,大天亮。逸仙先起來,蘇顧趴在桌上看她穿衣服,直到她穿好衣服走進衛生間,他磨磨蹭蹭爬起來。
畫眉等等又是一樁趣事。
不久后兩個人一起出門,來到食堂。
這裡還沒有幾個人,空想正在喝牛奶,布呂歇爾在吃米粉,學院還沒有那麼快開學,作為教職工的巨像還沒有回去,她倒也起得蠻早……一個個轉過頭來,蘇顧理所當然死豬不怕開水燙,逸仙看起來還好,突然有一個吵吵鬧鬧的聲音響起來。
「蘇顧蘇顧,你給我過來。」
蘇顧只見白頭鷹貝爾麥坎站在長凳上,它的身邊是白髮少女餃子埃塞克斯,對面倒也算是餃子,冷艷少女cv-16。
「蘇顧,還有逸仙也在,剛剛好……」白頭鷹貝爾麥坎顯然不知道自己的地位,整個鎮守府最低,它沒有自覺,「蘇顧,我問你,到底逸仙是十六太太,還是cv-16是十六太太?」
什麼亂七八糟的,蘇顧如此心想著,他厲喝:「貝爾麥坎,我說你是不是又想進小黑籠了?」
白頭鷹貝爾麥坎的身子很明顯顫抖一下,小黑籠是真的很恐怖,而且是夕張改進版:「威武不能屈,我一定要為我的學生cv-16討一個公道,誰也不能欺負她,她才是正宗的十六太太,逸仙只能做十七太太。」
蘇顧轉向cv-16,少女說道:「提督不要理它。」
「這樣啊。」逸仙好笑著,「cv-16放心,你是十六太太,我只是十七太太。」
蘇顧又看向逸仙,心想你在說什麼?
逸仙說:「cv-16肯定是十六太太,我不想鎮守府兩個十六太太」
蘇顧感到有點頭痛。
白頭鷹貝爾麥坎得意洋洋:「cv-16,你聽到了嗎?現在你是十六太太,我幫你爭取到了。嘎嘎嘎,沒有人敢忤逆我。」
兩個人準備去拿早餐時,逸仙問蘇顧:「提督,我聽你說,cv-16當初很有機會成為我們的姐妹吧。」
「算是吧,歷史上……」蘇顧解釋一番,他心想,只是聽說當初中美蜜月期,中國很有機會得到cv-16。
如果中國得到cv-16,那今天就有一個每天旗袍不斷的少女了,絕對很可愛……改天送她一套旗袍,算是彌補遺憾。
話說我國現在那一艘航空母艦遼寧號的舷號便是cv-16,有機會得到她才好。
「可惜了,否則大家就是姐妹了。」逸仙又笑,「不過現在我們也可以做姐妹,提督努力。」
蘇顧回頭,只見cv-16還雙手捂住臉中,感覺兩人總有一天被大家逼迫著結婚。
很快又到上午,在咖啡廳。
「蘇某。」
蘇顧在密蘇里旁對面坐下。
密蘇里眨眨眼睛:「逸仙腿仙的腿怎麼樣?」
蘇顧一點點張嘴,他呆了,夜晚哪裡想得到那麼多:「我居然忘記摸了。」
「可惜。」
「不要緊。」蘇顧擺擺手,如今已經婚了逸仙,無敵美腿隨時可以摸,當然還是要在沒有人的地方。
什麼人在身邊走過。
「嗯,那個……」蘇顧說,「內華達你這是幹什麼?」
內華達說:「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很大好不好?」蘇顧忍不住吐槽,他心想,現在還是冬天,咖啡廳沒有暖氣,室內溫度不高,你內華達吃錯藥為什麼一身暴露的兔女郎裝,雖然性感是很性感。
密蘇里拍著桌子,她是笑得前俯後仰,把昨天夜晚發生的有趣事情說出來。
蘇顧搖搖頭:「自作自受。」
內華達不滿:「你管我?」
蘇顧說:「我是提督,我還真能管你。」
內華達突然想到什麼,蹲到蘇顧的旁邊,小聲問:「吶吶,提督,你下次婚誰,可以提前告訴我一聲嗎?」
「你是真沒救了。」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言情手機版閱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