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油嘴滑舌

第155章 油嘴滑舌

姜德海站住腳步,轉過頭看著白氏,面上還是一派恭敬,但眼底的譏諷之色卻越發濃郁,只不過白氏心裡頭慌亂的厲害,根本沒有察覺出姜德海的態度,只是深吸了一口氣,道:

「姜德海,你把君筱給帶走吧,不過一定要保住君筱的性命!」

聽了這話,姜德海應了一聲,沖著兩個侍衛揮了揮手,後者便直接將昏迷不醒的齊君筱拖著離開了慈寧宮中。

看著這一行人的背影,白氏身體踉蹌了一下,虧得身邊的趙姑姑扶了她一把,這才沒有讓太后的萬金之軀摔倒在地。

趙姑姑餘光掃見太后灰敗的臉色,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原本她還以為太後娘娘會一直將齊小姐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好好愛護,但誰能想到太後娘娘一聽到齊小姐可能得天花的時候,便直接讓姜德海把齊小姐帶出了慈寧宮中。

天花是能夠傳染的,一想起君筱在慈寧宮住過好些日子,白氏只覺得渾身發冷,胳膊上都起了不少雞皮疙瘩。

「阿趙,派人將君筱用過的東西都給燒了。」

趙姑姑陪在白氏身邊多年,對白氏的心思也能猜到幾分,她扶著白氏到了寢殿之中,也不敢再耽擱下去,很快便帶著幾個小宮女去到了齊君筱之前所住的偏殿內,將裡頭的擺設用具都給拖到了院子里,一併燒了,連那些價值千金的官窯瓷器都沒有放過。

畢竟只要一想著那些瓷杯瓷碗之類的東西都被一個得了天花的女人用過,甭說白氏了,就連趙姑姑心裡頭都有些不舒服。

拖著齊君筱的那兩個侍衛此刻心裡忐忑的很。面色一片慘白,生怕齊君筱這女人真得了天花,要是他們被傳染上了的話,是不是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姜德海回頭看了一眼,待發現那兩人的神色之後,登時就明白了。

他搖了搖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雜家只是說齊氏看起來像得了天花,也不一定真是天花,她在宮裡頭呆了這麼多日子,貼身伺候著的宮女也不在少數,若是齊氏真得了天花的話。為什麼慈寧宮的宮女太監們還好端端的?一個個也不動動腦子好好想想。」

聽到姜德海這番訓斥的話,兩名侍衛懸在半空之中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不過他們看見女人脖頸處露出來一顆顆的紅疹,有的還被她給撓破了,冒出膿水來,十分噁心。

「姜公公,齊氏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啊!怎麼看著這麼噁心?」

姜德海道:「她之前被不知多少男人給佔了身子,應該是得了花柳病,待會找個太醫來給她看看。」

姜德海自然不是關心齊君筱,而是她之前身為軍妓,若是得了花柳病的話。恐怕會傳染上不上軍中的將士,所以一定得早早的查出來,否則在這個緊要關頭鬧出這麼大的亂子,恐怕不算什麼好事兒。

一聽齊君筱得的可能是花柳病,兩名侍衛又苦了臉,偏偏他們也不敢違拗姜德海的吩咐,便只能將人拖到了一處廢棄的宮室之中,派人去請了太醫過來。

太醫來的倒是很快,一看見姜德海便趕忙行禮,之後才給昏迷不醒的齊君筱診脈。

「她到底是得了什麼病症?」

鬍子花白的太醫微微皺起眉頭,道:

「齊小姐得了梅毒,應該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要是不趕快醫治的話,恐怕會傷及性命。」

姜德海皺了皺眉,問:

「那若是醫治得當的話,是不是對人無太大影響?」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影響,只不過身子總歸是有些不舒坦,這梅毒的病症也只能壓制,不能根治,看著著實噁心的緊。」

說完,太醫就從藥箱之中取出銀針,開始給齊君筱針灸。

想到這女人竟然得了梅毒。太醫心中暗暗心疼自己用著的這套銀針,回去之後恐怕就得給焚燒了,否則萬一牽連了宮裡頭的貴主子們得了這種腌臢的病症,他的腦袋也就不必要了。

在確定齊君筱得了梅毒之後,姜德海吩咐兩名侍衛在此處看著她,時不時送來一些吃食跟飲水,只要不讓齊君筱這女人餓死也就成了。

之後姜德海便直接往關雎宮趕去。

現在小皇子還不到五歲,實在年幼的很,宮裡頭能做主的人只有秦夫人一個,姜德海一想到軍中可能有不少將士得了梅毒,姜德海嘴裡頭就有些發苦,也顧不得什麼規矩,腳步匆忙的直接走到了關雎宮正殿之中。

姜德海平日里最重規矩,今日他突然一反常態,自然讓秦妙有些吃驚。

抬眼看著額角已經冒出冷汗的姜德海,秦妙直接開口問道:

「怎麼了?這是出了什麼事兒?」

姜德海道:「齊君筱得了梅毒,之前她在軍營中做軍妓,萬一傳染到將士們身上,恐怕有些不太妥當。」

聽著姜德海的話,秦妙蹭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臉色明顯有些不好了,頓了片刻之後,直接道:

「將太醫院的太醫派出一半,去到京郊的軍營中仔細查驗,看看有多少將士得了梅毒。」

京郊軍營的將士是守護京城的,一旦京城鬧出了什麼亂子,就只能指望著這些將士們出手,所以一聽到他們可能得了梅毒,秦妙才這麼慌亂。

姜德海也知道事情不能再耽擱下去,應了一聲之後,直接便離開了關雎宮。

******

邊城。

元家軍已經與遼人相互僵持了好幾個月了,邊城易守難攻,即使元琛手下的兵力遠遠不如遼人多,現在在城中糧草充足的情況下,依舊能守住城門。

不過元琛卻並不想龜縮在邊城之中,畢竟邊城內即便再多糧草,但他卻不能在邊關呆一輩子,遲早有一天會回到京城,若是遼軍不除,到了那個時候,邊城的百姓又該如何是好?

元琛雖然在京城長大,但邊城才是他生活了最長時間的地方,他在這裡娶了妙妙,自然不希望此處被遼兵的鐵蹄踏破。

看著陛下凝重的臉色。坐在下手的將軍試探著問了一句:

「陛下,城中的形勢還算不錯,您是為什麼憂心?金陵的前朝餘孽嗎?」

元琛搖了搖頭,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易靈均的本事元琛還是十分信任的,有他在,金陵的前朝餘孽即使手握二十萬大軍,但依舊成不了什麼氣候。

而且,若是元琛沒有猜錯的話,軍中應該有遼國的姦細。

眸光閃了閃,元琛看著面前的將軍。這人是他最為信任的手下,絕對不會有問題,但若是其他人,恐怕就說不準了。

「軍中有姦細,咱們必須得將那人給揪出來。」

將軍姓徐,是個大字不識一個的莽漢,此刻用手撓了撓快一個月沒洗的腦袋,問:

「怎麼找啊?姦細肯定藏得很深。」

元琛道:「只要傳出我舊傷複發的消息也就成了,之前我還未登基之時,胸口曾受過重傷,當時差不點要了半條命。」

徐將軍一直都跟在元琛身邊。對於之前一戰也是十分清楚,此刻便點了點頭,道:

「陛下放心,微臣一定會傳出消息的。」

聽到這話,元琛拍了拍徐將軍的肩頭,之後反手給了自己一掌,直接轟在了胸口處,登時嘴角便溢出一絲殷紅的血絲,面如金紙,身子踉蹌了一下,跌倒在地上。

徐將軍見著這一幕,小心翼翼的扶起元琛,沖著營帳外大喊:

「快叫軍醫來,陛下昏過去了!」

聽到這話,守在營帳外的元家軍絲毫不敢怠慢,很快便架著兩位軍醫來到了營帳內,他們也記得封鎖消息,不讓邊城內的軍士得知,否則鬧得人心惶惶,恐怕對戰事十分不利。

兩位軍醫被高壯的糙漢架著胳膊直接來到了營帳內,開始跟元琛診脈。

元琛對自己自然不會下狠手,剛才那一掌只不過是讓他吐了一口血罷了。也不會對他真造成什麼傷害。

看著緊閉雙目的陛下,兩位跟陛下依次把脈的太醫皺了皺眉,只覺得陛下的脈象平穩有力,比一般人都要強出來不少,怎麼看也不像是舊傷複發的模樣啊?

徐將軍站在兩位軍醫身後,壓低了聲音道:

「陛下舊傷複發,現在已經傷重昏迷了,兩位太醫可有辦法?」

兩位太醫能活到這麼大的歲數,自然也不是個傻子,所謂人老成精,他們一瞬間就明白了徐將軍的意思。登時便跟著附和道:

「陛下的確傷重,今日必須好好休息,否則若是傷著了心脈的話,恐怕即便華佗在世,也難救了。」

開口之人是太醫院的院使,見著此人這麼上道,徐將軍的眼中劃過了一絲滿意之色。

將兩位面色凝重的太醫給送出了營帳,即便他今日刻意壓著消息,但軍中的姦細也不是吃素的,在接連三日也沒有見著陛下的身影之後,不少謠言便憑空產生了。

不少元家的死士都一直在暗處死死盯著,發覺軍中真的有不少人與城外的遼軍有牽扯,在其中一名身份頗高的副將給遼軍送了信兒之後,守在房樑上的死士登時就跳了下來,在副將反應過來前,一記手刀將人直接給打昏了,帶到了營帳之中。

與那位副將情況相同的共有九人,都被元琛這一次給一網打盡了。

不過元琛此次裝病的目的並不在於將軍中的姦細給找出來,更為重要的則是讓遼軍主動攻城。

果不出元琛所料,不止他有些不耐煩了,守在城外的慕容欽依舊如此。

邊城背靠大業,有糧草源源不斷的運送過來,一時半伙兒也不必擔心斷糧的問題,但遼人卻不同,他們不擅長耕種,經常掠奪漢人的糧草為生,手中根本沒有多少存糧,自然不能跟元琛打消耗戰。

現在一聽到元琛舊傷複發,已經吐血昏迷的消息,即便慕容欽懷疑其中可能有假,但他是個瘋狂的性子,只要有五成的可能性為真,就值得他賭一把!

只可惜。這一次慕容欽賭錯了。

慕容欽帶兵出征,耶律才為先鋒,帶領了足足一萬人從正前方打算攻入城門。

城樓上的投石機自然不是擺設,不少石塊都被砸在了遼人身上,不過他們十分悍勇,即便如此依舊有不少人爬上了雲梯之上。

此刻慕容欽一直在等,等著他埋在漢軍之中的釘子將城門打開。

一旦城門大開,裡頭的漢軍一定比不上他的兒郎們那般勇猛,到時候就彷彿渾身赤裸的處女一般,等待著他的征伐!

忽的,坐在馬背上的慕容欽幽藍的眸子一亮。原本緊緊關上的城門,在攻城木的進攻下,竟然緩緩敞開了。

馬鞭狠狠甩在了馬背上,只聽馬兒痛苦的嘶鳴一聲,鐵蹄陣陣,也不知攏共有多少遼軍,竟然直接沖入了城門之中。

原本應該打頭陣的耶律才,不知何時竟然調轉馬頭,將長槍指向面前的慕容欽。

咣當一聲,城門突然關上了。

看到耶律才的動作,慕容欽微微眯了眯眼,忽然問:

「你是什麼時候奔叛本王的?」

「就在你殺了我兒子的時候!攝政王,若是你不這麼心狠手辣的話,也不必將我們逼到此種地步!」

慕容欽冷笑一聲,也不說什麼廢話,竟然直接衝上前,一槍往耶律才的方向刺去。

耶律才的武功比不上慕容欽,兩相爭鬥之下,逐漸落入到了下風之中,再一次閃過槍頭之後,耶律才額間逐漸冒出冷汗,好懸沒從馬背上摔下來。

他越來越吃力。最後被慕容欽長槍一挑,直接將耶律才打在地上。

長槍瞄準了耶律才的脖頸,慕容欽再也沒打算留手,準備就地斬殺了這個叛徒。

突然一陣破空聲響起,待慕容欽轉身欲躲時,卻已經晚了。

一隻羽箭直接射在了他胸口處,帶著倒刺的鐵鉤死死扎進肉里,一時間拔也拔不出來。

元琛坐在馬背上,遠遠的看著面色慘白的慕容欽,眼中一片冷色。

慕容欽死死咬牙,伸手直接將羽箭用力給拔了出來。頓時鮮血噴涌,濺在了慕容欽的臉上。

「元琛,這一次算我輸了!」

即便慕容欽再是不甘,但成者為王敗者寇,他現在胸口中了一箭,恐怕再也沒有機會捲土重來了。

緩緩閉上雙目,慕容欽直接摔下馬,已經沒了聲息。

******

關雎宮中。

因為最近忙亂的很,秦妙著實疲憊的厲害,吩咐伺候著的宮人備好浴水之後,就直接走到了屏風後頭,將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拖了下去。

金銀知道主子洗澡的時候不喜歡別人伺候在身邊,所以很快就要退出寢殿之中。

正等她要闔上雕花木門時,透過門縫看到了主子雪白如同凝脂一般的脊背,遠遠看去沒有一點瑕疵,而且秦妙還不是那種瘦骨嶙峋的身段兒,她因為天生骨架纖細,但卻生了一身好肉,瑩潤的模樣穿上衣服看不出來,但一脫下來,就連金銀這個女人都忍不住口乾舌燥,怪不得陛下一直將娘娘放在心裡寵著。這樣的尤物,又有誰能捨得?

作孽呦!

金銀一邊想著,一邊趕緊把雕花木門給關上了,生怕這一幕被別人看到了。

秦妙將身子泡在熱水中,伸手輕輕揉弄著胸口,仔細清洗乾淨,之後又伸出一指,順著骨骼滑了下去,等到摸到了那微微凹陷處后,才輕輕揉按著那處的穴位。

洗澡只洗了一小會兒,用錦緞擦乾身上的水漬。秦妙塗上了香露香脂后,只穿了薄薄的肚兜兒跟小褲,吹熄燈上床睡了。

夜裡一片黑暗,秦妙只覺得睡得十分不安寧,也不知是天氣越熱的緣故,還是擔心在邊關的元琛。

秦妙頭半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後半夜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但卻覺得胸口好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讓她根本透不過氣來。

她一腳踢開被子,胸口卻熱得厲害,好像抱著個湯婆子似的。

秦妙也沒睜開眼。伸手想要將胸口處的『被子』給撥開,但『被子』卻好像在她身上生了根似的。

費力睜開眼,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一時間,秦妙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醒著還是睡著,沒等秦妙反應過來,她只覺得溫熱濕軟的東西貼在了她的脖頸處,輕輕舔了一下。

「誰?」

秦妙打了個冷戰,此刻她腦子還有一些昏沉,掙扎著想要坐起身子,但她一個女子即便力氣不小。卻也無法跟男人相比,很快就被側卧在她身旁的男人一手制住了兩隻腕子,壓在軟枕上頭,一動都不能動。

又過了一會,秦妙的眼睛已經適應了房中的黑暗,她隱隱約約的看清了眼前的男人,即使看不清晰,不是元琛還有哪個?

「陛……下?」

秦妙試探著叫了一聲,但又有些不確定,畢竟元琛此時此刻應該待在邊關,怎麼會突然回到關雎宮之中?

不過偌大的宮裡除了元琛之外。恐怕也沒有別的男人膽敢爬上秦夫人的床榻之上了。

兩手死死摟住男人的脖頸,秦妙眼中突然湧出了大滴大滴的眼淚,一開始只是嗚嗚咽咽的哭著,但到了後來,竟然哭的越發大聲起來。

元琛緊緊抱住懷裡頭的女人,輕輕拍著她光潔的脊背,出聲誘哄著。

「妙妙,朕回來了,」

月光下,秦妙看著元琛的臉,即便這人身上還穿了一身鐵甲。頭髮散亂,身上也帶著一股子濃郁的汗味兒,臟污不堪,但秦妙卻顧不得許多,死死摟著他,再也不想鬆手。

冰涼的鐵甲貼在女人微微汗濕的皮膚上,讓秦妙身體不由打了一個哆嗦,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感受到秦妙的變化,元琛啞著嗓子開口道:

「妙妙,你先放開朕,讓朕脫了鐵甲,別划傷了你。」

聽了這話,秦妙才放開抱著元琛的手,但胸口的肚兜兒是用錦緞做的,上頭紋綉著半開的蓮花,做工十分精緻,只可惜被鐵甲勾破了絲,倒是浪費了一件兒好衣裳。

等到男人緩緩脫了身上的甲胄之後,秦妙也止住了眼淚,沙啞著嗓子沖著外頭吩咐一句:

「備水。」

即便現在已經有些晚了,但對於秦夫人的吩咐,守在外頭的宮女自然不敢違拗。很快便有人往浴桶中灌了熱水。

元琛此刻待在床帳之內,因為裡間兒有人掌燈的緣故,他這幅落魄狼狽的模樣在燈光下也無法躲藏。

「妙妙是不是嫌棄朕了?」

鷹眸中流露了一絲委屈之色,元琛湊近秦妙,將面前女人的小臉兒按進了自己懷裡頭,笑著道:

「快好好聞聞朕臭不臭,我這快馬加鞭一路趕來,已經半個月沒洗澡了。」

聞到男人身上那股子撲鼻的汗臭味兒,秦妙差不點沒昏過去,一巴掌拍在了元琛的後背上,伸出腿直接把人給踹下了床!

「不洗乾淨的話。今晚就不用上來了!」

這句威脅對於元琛而言,比其他什麼話都要有用多了,元琛用了秦妙宮裡頭的胰子,飛快的洗了一個戰鬥澡,頭髮還濕淋淋的,就直接衝到了床榻之上。

守在門外的宮女想要進來將浴桶中的水給倒出去,卻被金銀給攔住了。

金銀是習武之人,耳力本就比普通人強上不少,在剛才就聽到了陛下的聲音,既然陛下好不容易從邊關回來與主子相會了,她們這些不相干的人又何必進去攪擾這一對兒呢?

秦妙手裡拿著細棉布,輕輕為元琛擦乾頭髮,借著外頭的燈火,她一雙眸子緊緊盯著男人的胸膛,看著上頭的傷疤沒有多出幾條來,這才算放心了。

「你怎麼突然就回來了?邊關的消息還沒傳到京城呢!」

帶著厚繭的手指捏了捏女人的小臉,男人的鷹眸中劃過一絲柔情,聲音略帶著幾分沙啞,道:

「這不是捨不得我的妙妙嗎?」

秦妙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臉皮,只覺得這人麵皮厚比城牆,咕噥著說了一句。

「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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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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