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倒計時:一點點動心

終章倒計時:一點點動心

一路上,有些安靜。

少了星星,她和他之間,似乎總縈繞著一種難言的局促。

她將這種局促歸結於——不熟悉。

是的,或許曾經的她和他很熟悉,熟悉到不分你我。但現在的他,對她很陌生。

所以,她在他面前,總是會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兩個人都沒事做,卻又不說話,這氣氛總歸有些奇怪。於是辛瀾從包里翻出昨晚那份沒看的雜誌,興緻勃勃的看起來。

最初,他只是專心開車,並沒有發現。十分鐘后,他無意識的朝身旁的她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

「不準看!」他伸手擋住她手上的雜誌。

「誒?為什麼?」她剛剛翻了好半天,才找到講他的那一頁內容,正預備興緻勃勃的觀賞一番時,卻被他氣急敗壞的打斷。

辛瀾忍不住壞心眼的想,難道這雜誌上寫了什麼不好的**?

怎麼辦,她很好奇誒!

「我要看!」反對無效,她很快將雜誌挪到了他碰不到的地方,涎著臉看起來。

顧非寒的臉色更加難看,一手控著方向盤,一手阻止她。

可惜此刻一心二用的他,哪裡斗得過一心八卦的辛瀾。她背過身,阻擋著他的魔爪,笑嘻嘻的看起來。

誰料這一看,她就徹底的笑不出來了。

因為雜誌那一面中央,掛著一張巨大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當眾相擁。男主角自然是她身旁的gay老公,女主角則被他捂在胸口,看不清臉。

辛瀾忍不住開始磨牙,原來她的老公不僅是個gay,還是個男女通吃的gay!

太骯髒了!

車子唰的一下,停了下來,顧非寒立刻伸手扯掉了她手中的雜誌,想要毀屍滅跡。

「混蛋!」辛瀾忽然開口的話,卻讓他動作一僵。

她的思想不老套,一點也不老套。她可以接受真愛,無論是傳統的,或是非傳統的,她都能接受。

其實昨晚晚餐時,當她得知他是gay時,她只驚詫了一下,但之後就想通了。

他應該是出自大富之家,需要女人替他生孩子,開枝散葉也能夠理解。只要他是真愛那個男人,她其實真的無所謂。

反正,暫時她也不愛他。

但如果,他所謂的真愛並不是真愛,如果他只是個男女通吃,流連花叢的種馬男。她真的會覺得噁心,很噁心。

特別是,這個種馬男還是她的丈夫,枕邊人。

「我要下車!」辛瀾憤恨的去拉車門,卻拉不動,忍不住用拳頭去砸。

他心疼的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幹什麼?」

「我不要跟你這麼骯髒的人在一起!放開我!」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麼樣?」辛瀾叫嚷:「都被人拍到抱在一起了!你別告訴我你和那女孩子什麼事都沒有!」

他抓住她的肩膀,才一會兒的功夫,她的眼圈就紅了,好像真的很委屈的樣子。

顧非寒摸摸她的臉,忽然笑起來:「瀾兒,你不會吃醋了吧?」

叫、叫這麼親熱幹嘛?!還吃醋?吃你妹醋啊?

她都不認識他,能吃哪門子醋?

只是為什麼,眼淚會一直不停的掉,不停地掉,怎麼擦都擦不掉。

她討厭死自己現在這樣,軟弱無力的樣子,討厭討厭討厭!

一雙薄唇壓上了她的眼瞼,輾轉吸允著她的眼淚。

一瞬間,辛瀾只覺得腦袋『叮』了一下,被他的動作弄的一僵,竟忘了反應。

他炙熱的氣息從她的眼眸、臉頰一併而下。唇舌在她的頰畔游移著,直至擒住了她的唇瓣。

然後一記深吻,強促到令她窒息。

很久很久,他才放開她,然後笑的很狡黠。

呆愣的辛瀾這才反應過來,她、她、她……她竟然被這種馬男強吻了?!

可惡!

「你混蛋!」她揮拳,就欲揍上他的臉。

其實速度很慢,她以為他會抓住她的手腕,攔住她,可他卻沒動。

他竟然沒有動?!

辛瀾的拳頭在空中急轉而下,不輕不重的錘上了他的胸口。

顧非寒笑的更歡了,她覺得好囧好丟臉,她不要活了!

就在此時,他握住了她依然攥的緊緊的小手,認真的說:「那張照片上的女孩,是段薇薇。」

「誒?」她一愣:「段薇薇?」

「嗯。」他解釋:「當時發生了些事,有點混亂。我不想她的臉被媒體拍到,亂寫一通。情急之下就抱住了她,擋住了她的臉。」

「呃……就這樣?」她好像誤會他了,好窘迫。

「嗯。」他點頭,很認真的說:「我不會隨隨便便就抱別的女孩子的,因為我只喜歡我的瀾兒。」

「……。」臉燒起來,這算是告白嗎?

他牽住她的手,十指教纏:「所以你也相信我,好嗎?」

他用另一隻手,替她將亂了的頭髮整理好。

怎麼辦,她覺得好感動,而且——還有一點點動心。

怎麼……可以對一個陌生人動心?

臉越燒越紅,有漸漸熟透的趨勢,她掙脫開他的手,嘟噥說:「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我又不認識你。」又不喜歡你,切!

他笑著搖搖頭,沒說什麼,再一次啟動了車子。

**

不一會兒,車子就來到了目的地——某科研研究院。呂教授的辦公室就在這棟大樓里。顧非寒停好車,牽著她的手上樓。

她似乎有些緊張,抓著他的手心裡滿是汗水。

他低頭對她說:「不要怕,有我陪著你呢。」

她點點頭,勉強朝他笑了笑。

辦公室外的走廊,他一個人靜靜等待著。

辛瀾已經進去一個小時了,他不知道結果如何,只能這樣茫然無序的等待。

一向淡定從容的心,第一次有了一種名為焦心的感覺。

他害怕,如果她的記憶一輩子都恢復不過來,該怎麼辦?

他更加害怕的是,她會因為沒有了記憶的束縛,而殘忍的選擇離別。

他不允許這種事發生,絕不能。

又等了近二十分鐘,辦公室的門終於開了,辛瀾走了出來。

顧非寒立刻站起身,抓住她的手,問:「怎麼樣?」

辛瀾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指了指門內:「他讓你進去。」

「那你先在外面坐會兒,不要亂跑,我馬上就出來,知道嗎?」他不放心的交代。

「知道啦!」辛瀾故意加重了語氣,為他將她當女兒養的態度,有點點不滿。

**

顧非寒推開門時,呂教授正在翻看著什麼,見他進來,他停下手頭的動作,指了指對面的位置:「顧先生,請坐。」

顧非寒依言坐下,誰知一落座,他便說了句讓他心驚膽戰的話:「辛小姐的情況,有些不太樂觀啊。」

他神色一凜:「您請說。」

「辛小姐之前服用了太多重度抗抑鬱葯,且是長時間不間斷的服用,並且藥性一次比一次加重加大。如今葯入肌骨,只怕很難完全去除。」

這些,他都知道,只是他還是希望會有奇迹發生。

呂教授說:「我剛剛替辛小姐做了個測試,好在她只是失憶了,腦子並沒有出現什麼太大的問題。說明下藥的人還是很小心,只想要她忘卻記憶,並不是想傷害她。」

說起蕭墨淵,他的臉色有著瞬間的冷然。

呂教授頓了頓:「接下來的每個周末,顧先生最好都帶她來我這一趟,讓我給她做做心理輔導。同時你們也可以從生活中,幫助她恢復記憶。」

「生活中幫助?」顧非寒問:「是利用過去發生的事,重複演映在她面前,讓她記起來嗎?」最近,他也翻閱了很多這方面的書籍。

「這是一種辦法,不過我覺得還有一種更好的方法。」

「什麼方法?」

「利用一種她最在乎的東西,激發她內心裡潛藏著的感情,讓她宣洩出來,或許會對她記憶的恢復,很有幫助。」

最在乎的東西,顧非寒凝神想了想。

「比如說——。」呂教授提醒:「母性。」

他豁然明朗:「我懂了,真的很感謝您。」他站起身,又不確定的問:「在這種情況下,她恢復記憶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給了個不算答案的答案:「或許很大,或許是死路一條。」

誰也無法預估這個未來,但是他卻想試一試。

沒有誰比他更了解,她有多喜歡和在乎孩子。

如果她能再次懷孕——再次擁有屬於他和她的孩子,或許這條看上去像是死路的死路,也能在母性的光輝下,走出一條康庄大道。

**

走出辦公室,她果然很乖。一個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歪著腦袋,睡的正香。

他搖搖頭,將她整個的抱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下樓。

車子上,他將她放置好。

剛欲離開時,她像是若有感應般的伸手,貪婪的索取擁抱。

顧非寒無奈,再次將她抱緊,將她的小腦袋置放在自己的肩頭,忽然問:「瀾兒,想不想再擁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睡夢中,她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嗯……。」

他狂喜,敲敲她的額頭:「說定了啊,不準反悔。」

「唔……。」她皺眉,推開他的手,繼續呼呼大睡。

**

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自從看完呂教授,辛瀾從顧非寒的車子里醒來后,就感覺到後頸一陣一陣兒的涼。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

見身旁人嘴角微揚著,似乎心情很不錯,她忍不住問:「哎那個,我的病嚴重嗎?」

她始終,無法正常從容的稱呼他為『老公』。

「嗯,挺嚴重的。」他一本正經的說。

嗷……她想嚎叫。

她的病嚴重,他有必要笑的這麼愉悅、詭譎、歡樂無邊么?她悶坐在一邊,賭氣不跟他說話。

「放心。」他又拖住她一隻手說:「呂教授教了我一種方法,說對你的病很有效。」

「真的嗎?」她一臉期待。

「當然。」他笑:「但前提是,你要完全聽我的,配合我的治療。」

呃……完全聽他的話啊?聽起來好像有點點恐怖誒?

「你可以先告訴我,你的方法嗎?」她好小聲的說。

「這是秘密。」他摸了摸她的腦袋。

**

吃完飯,辛瀾好無聊,溜進了星星的房間里,被她拖著講了好幾個小時的故事。一直待到晚上十點,星星才打了個哈欠,開始趕人:「媽咪,我要睡了。」

辛瀾早在一個小時前就已經困到不行了,聞言當即下*,替她將被子蓋好:「那媽咪先走了哦!」

「嗯嗯。」星星點頭,又叫住她:「媽咪,親親。」她撅著嘴,很貪心的索吻。

辛瀾眉毛一揚,俯下身體,任由她在她的右臉頰上狠狠地啵了一口。摸著臉頰上濕濕的觸感,辛瀾的心情大好。

有個芭比娃娃一樣可愛的女兒,感覺真好啊,哈哈哈哈!

揚著笑,辛瀾一路飄回了自己的房間,誰料所有表情在開門的那一刻僵凝住。

「你怎麼在這兒?」

房間大*上,被問之人緩緩放下了手中正在看的書。

掀開被子,顧非寒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很平靜地說:「過來吧。」

辛瀾退後一步,很丟人的害怕了。

夜半無人,一個男人,穿著一件微敞的性感睡衣,躺在自己的*上。

夜迷離、人也迷離,就連辛瀾的心,也開始搖蕩、迷離!

他、他、他想幹什麼?

「夫人,您這是?」一個經過的女傭,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忍不住開口問。

「呃……我我……他、他……。」面對著女傭『純潔』、『好奇』的目光,辛瀾茫然地用手指點了點房間里的顧非寒,恨不能找個地洞塞進去!

而此刻的罪魁禍首則慵懶、端正的坐在*上,目光中帶著幾分似笑非笑,凝著她。

要死啊!明明是他很不對勁的跑進了自己房間,她為什麼要先孬種的心虛、膽怯?

想到這兒,辛瀾雄赳赳氣昂昂的大步踏進門,狠狠的甩上門,然後用自以為很冷的語氣,質問道:「你來幹什麼?」

他輕飄飄的答:「來履行夫妻義務。」

夫……夫妻義務?

辛瀾頓時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他笑瞅著她:「你不會忘了吧,我們是夫妻。丈夫來妻子房間,索取應得的福利,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吧?」

「是……是是,我們是夫妻,但是——。」

「那就過來吧。」他打斷了她的話,將本來就敞開的被子又拉開了些。

若不是他此刻的表情太過正經,辛瀾簡直要懷疑,他在故意引誘她了!

那件深灰色的浴袍本就鬆鬆散散,只由腰間的一根帶子系著。此刻經由他這麼一番動作,就更是敞開來,露出一片精壯鼓實的胸肌。兩條修長結識的雙腿,從浴袍下露了出來,比例完美的不像話。多一份太壯,少一分太瘦,完全是一百分完美的體格。

辛瀾經由這麼一刺激,腦子頓時迷糊起來。

對。她和他確實是夫妻,履行一下夫妻義務也很正常。但是、但是……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見她遲遲不動,他索性下*,走到了她跟前。辛瀾眼見著那古銅色的肌膚,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不可自抑的緊張起來。

在他剛欲握住她的手時,她立刻想到了一個問題:「你……你能行嗎?」她的目光下移,好奇的打量起來。

他不是gay嗎?好好奇誒,gay對著女人,也可以「起來」嗎?

他的臉黑了,幾乎是咬牙說:「我、怕、你、不、行。」

「我……我不行?哈哈哈!」辛瀾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大笑起來:「我可是歷經『百戰』的,我會不行?哈哈哈哈!」

他竟然敢嘲笑她?該死的,她今晚一定會折磨的他,精盡人亡!

精盡人亡!

「哦……是嗎?」他抱臂,意味的揚唇:「那麼,現在就開始吧?」

「好……好啊!」辛瀾騎虎難下了,就在顧非寒走到她跟前,俯下身想吻她時,她卻忽然急喊:「停!」

然後慌慌張張的推開他,窘迫的說:「我……我還沒洗澡。」

他深眸朝她身上穿著的睡衣瞟了一眼,辛瀾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又說:「不對,是還沒刷牙。」

「……。」

見他不說話,她又自作聰明的解釋:「不刷牙,我總是吻得不夠深入。」

他搖搖頭,無奈:「……去吧。」

她都這樣說了,他還能怎麼辦?

「嗯嗯嗯……。」她急匆匆的朝浴室跑,動作快到甚至差點跌倒。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他終於忍不住了,敲了敲門:「辛瀾,你好了沒有。」

「好,好了——。」硬著頭皮,兩分鐘后,辛瀾再次移步到了*邊。

此刻的他,已經把身上那件唯一的遮蔽物脫了,露出完美的倒t型身材,八塊腹肌紋理清晰而結實。

辛瀾低著頭站在*邊,就像一個犯了錯誤,等待老師批評的壞學生。

刷了太久的牙齒,牙齦都有些腫痛了,她忍不住捂嘴。

誰料,卻被他重手一拉,失去平衡的摔到了*上,與此同時,一具堅實的身軀,牢牢的覆上了她。

他先是輕吻她,很輕很輕,一點也不急躁,想給她充分的時間,做好準備。

辛瀾,卻整個人都僵硬的像塊石頭。

呼吸堵在胸口,怎麼都吐不出去。

她真的好緊張、好緊張!

他的掌滑過她柔軟的身體曲線,輕吻著她的唇,正想纏上她的舌,讓她的呼吸與他共存時——

她忽然:「stop!」

他抬頭,一臉迷茫的看著她。

「我……我……。」她滿臉通紅:「我肚子疼,想……。」

他露出崩潰的表情,側開身,表示請便。

辛瀾用*單包好自己光裸的身體,再一次落荒逃進了衛生間。蹲在馬桶上,拄著腦袋,鬱悶到不行。

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孬到可以。可是怎麼辦,她實在是接受不了啊。

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接吻、還要內個啥,怎麼想怎麼覺得恐怖?

在衛生間里又磨磨蹭蹭了近二十分鐘,她這才緩慢的走了出來。

聽聞到聲音,他抬頭,別有深意的笑問:「完了?」

「呃……嗯。」她艱難的回答。

他靜挑了一下眉毛,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辛瀾硬著頭皮坐過去。

算了,不管了!不就是脫光了衣服做活塞運動嘛?有什麼了不起!

念此,她直愣愣的躺下去,決定『慷慨赴死』。

臉頰邊似乎有清冷的呼吸拂動,一股屬於男人的氣息將她的整個身體團團圍裹。

閉著眼的她微微擰眉。

氣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直到一雙薄唇,在她的額心輕輕一點。溫軟的濡濕,舒服的令她怦然心動。

然後,就再沒有了動作。

『啪』,似乎有燈開關被按掉的聲音,她困惑的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同時一雙裸臂從身後繞過來,環住她的腰,將她禁錮在胸口。

「你……。」不要了嗎?她想問,卻沒有問出口。

因為她聽到了,輕輕地鼾聲,以及沉穩的呼吸聲,他睡著了。

**

第二天清晨,當辛瀾醒來時,身旁的那個人早已不知去向。

一樓餐廳里,星星正在吃早飯。

辛瀾走到她對面的位置,狀似不經意的問:「你爹地呢?」

星星啃著麵包,回答的很認真:「爹地去上班了。」

上班了啊……辛瀾輕噓口氣,心情大好。

幸好他不在了,否則經過了昨晚,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坦然面對他?

不過輕鬆之餘,她又有些小小的心疼,周末還要去公司加班,真的好辛苦啊!

星星今天和同學約好了一起出去野餐,於是吃完早飯,她就開始收拾東西。收拾到一半時,她忽然將一瓶橙紅色『飲料』遞給了她。

「媽咪,給你的。」

「呃……這是?」

星星露出好純潔、可愛的表情:「很好喝的飲料哦!是爹地給星星的!星星一直都放著不捨得喝,就送給媽咪吧!」

聞言,辛瀾感動到淚牛。

自家女兒真的好懂事,好乖哦!竟然願意將一直捨不得喝的飲料送給她?

她抱著飲料瓶,摸摸女兒的腦袋,「謝謝星星了!星星真是好孩子,這麼疼媽咪。」

星星甜甜的笑了:「媽咪一定要記得睡前喝哦。」

「呃……睡前?」為什麼要睡前,辛瀾雖詫異,但還是笑米米的點點頭:「嗯嗯嗯……媽咪知道了。」

**

晚上,他沒有回來吃飯。

晚餐時,辛瀾注視著對面那個空落落的位置,覺得胸口像是被什麼柔軟的東西使勁的繞啊繞,湧上一股深深的空虛感。

一天不見,她竟然有些想他!

想他柔軟結識的胸膛;還有昨晚一整夜橫在她胸口,充滿著力量的裸臂;他薄削而迷人的雙唇;還有他完美的八塊腹肌……

天,她肯定是瘋癲了!腦子裡怎麼會忽然冒出這麼多羞人的weisuo思想?

辛瀾猛烈的搖頭。

坐在對面的星星,奇怪的問:「媽咪,你怎麼了?」

辛瀾掰正腦袋,尷尬說:「沒……沒什麼。」

「可是媽咪,你的臉好紅了。」

「啊?哦哦……那個啊,是熱的。」辛瀾拿手扇風。

「可是現在不熱啊。」

「媽咪覺得熱。」她咬牙。

「哦……。」星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放下筷子,說:「媽咪,我上樓去做作業了。」

「嗯,咳咳……去吧去吧。」

星星好有禮貌的抱起書包,蹬蹬蹬的朝樓上跑。只是跑到樓梯口,確定樓下的女人看不到自己時,她這才賊兮兮的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爹地,你交代我的任務,星星已經搞定了哦!你快點回來搞定媽咪吧!」

**

吃完飯,辛瀾心裡的燥熱感更強烈了。

她覺得胸口有一股火在冒湧出,燒的她心神紊亂,燒的她發狂。

她穿著拖鞋,煩躁的在原地走來走去。

為什麼,他還沒有回來?第一次,她會這麼的、這麼的想他!

一個女傭經過,看到神情焦躁的辛瀾,似乎下了一跳:「夫……夫人,您怎麼了?」

辛瀾回過頭,盯住她,她又是一驚。

「那個……。」雖然腦子裡又熱又混,燒的她什麼理智都沒有了,但她還是不想嚇到其他人。畢竟在這些傭人眼中,自己這個女主人還是很溫柔體貼的。

「那個……。」她摸摸頭:「少爺的房間在哪兒?」她問。

「哦哦……。」女傭鬆了一口氣,說:「夫人,您跟我來。」

辛瀾被領到了一個大的不像話的房間,只是雖然大,卻顯得很空。以黑白為主色調的房間,簡潔有型,卻略顯清冷。

女傭一將她帶到目的地,就趕緊溜了。好像也察覺到了她的異常,害怕再多呆一秒,就會惹禍上身。

辛瀾看著眼前的房間,有些百無聊賴。同時心口的那股火,竄涌的更猛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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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天大結局、今天這章是不是很可愛~有挺多話想說的,留到大結局那天和你們分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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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愛新歡,總裁請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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