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倒計時:明明是前夫!
她站起身,走到了卧室窗邊的書桌前。
桌子上,擺放著一個相框,相框中是三張明媚的笑臉。
主角當然是自己一家三口:她和星星坐在吊籃上,而他則站在身後,很溫馨的全家福。
只是辛瀾此刻全部的心神,沒有被照片上那一家三口的溫情脈脈所吸引。而是注意到了站立著的顧非寒。
oh~no~只是照個像而已,他至於穿那麼性感嗎?
暗藍色的v領t恤,露出他造型優美的鎖骨,銅色結識的胸膛。
辛瀾的目光直直的望過去,他的眼神堅毅、迷人,唇紅潤誘人,稜線分明。至於觸感——
她用過,味道很不錯。
辛瀾口乾舌燥,趕緊將相框反蓋在桌子上,不敢再看。
她怕她再看下去,會更加熱血沸騰。
她到底怎麼了?不過才一天時間,她怎麼就從一個堅持潔身自愛的純潔修女,變成了一個滿腦子weisuo思想的——dang婦?
她淚奔。
轉身就想走,目光卻被桌子上被一疊文件按壓著,只露出了一個角的紅本本吸引了注意。
那是?她停住腳步,不會是他們的結婚證吧?
她忽然很好奇,她和他的結婚照片,好看嗎?會不會照的很傻帽?
辛瀾一手掩唇笑,一手去抽那紅本本,只是當她看清那紅本本上三個意外的字時,笑容凝在了唇邊。
離婚證,她看到。
離婚?
離婚……?
離、婚?!
她和他,離婚了?怎麼會這樣?
辛瀾站在原地,一時間被這個消息擊打的愣住了,好久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不是她的丈夫嗎?
他說這一年來,他都在等她。
他說,星星是他們的孩子。
他等在房間里,笑著找她履行夫妻義務。
可是,此刻眼前這殘酷的事實卻告訴她,他和她已經離婚了?怎麼會這樣?
辛瀾咬牙,將離婚證翻開,上面的日期清楚的告訴她。早在一年多以前,她就已經和他離婚了。
她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或者可以說,她是他前妻,僅此而已。
『啪!」她將眼前的證件重重關合,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胸口的悶郁感更加強烈,全身好像著火了般難受。
她無法相信,她被騙了。
在被蕭墨淵騙了后,又被段薇薇騙,接著是她的前夫、星星。
原來自始至終,她都是個受愚弄者。好蠢、好蠢、好蠢。
她放下離婚證,奔到了樓下廚房,拉開冰箱,急需找些冰冷的東西消火。目光一偏,落到了早上星星送給她的『飲料』瓶上。
不疑有他,她扭開蓋子,狠狠地灌了好幾口。
其實早上她就已經偷嘗過了,味道並沒有星星所說的那麼好喝。太甜又太酸了,此刻她卻覺得這甜酸中,還帶著點苦。
很澀口的苦,讓人噁心又反胃。
就在這時,玄關處的門開了,顧非寒走了進來,看到正站在冰箱邊,滿臉慘白的她,奇怪的問:「你怎麼了?」
一看到他,辛瀾立刻甩下飲料,然後轉身,蹬蹬蹬的朝樓上跑去。
顧非寒愣了半秒,立刻邁開步伐追上去:「喂……瀾兒!」
辛瀾跑進卧室,很迅速的關上房門,正好將他擋在了門外。
他莫名其妙的同時,又有些惱怒,這女人又怎麼了?
辛瀾覺得她很臟,明明她和他什麼都不是,昨晚她卻和他睡在一起。雖然沒發生什麼事,但她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特別是今天,她甚至對他的rou體肖想了整整一天!
她覺得自己好無chi!
辛瀾轉身,快步跑向浴室,利落的上鎖。
溫熱的睡,從蓬蓮上噴洒而下,灑在了她的肌膚。她脫下衣服,用力的擦著,擦到那一片肌膚泛了紅、破了皮。
可是此刻更讓她恐懼的是,經過了剛剛的發現,她覺得身體更熱了。就像有無數只螞蟻在攀爬,噬癢難耐。
她竟然——竟然有點微微的渴wang?在發現了剛剛那個冰冷的真相后,她竟然還是無恥的想yao他?
天!
不知何時,溫熱的噴洒被她扭成了冷水,她淋浴著這份徹骨的冰冷,希冀讓自己整顆沸騰的心,冷卻下來。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被一把推開,顧非寒慌張的臉出現在了她面前。
她一聲尖叫,忙蹲下,掩住自己的身體:「你出去!」她近乎無助的叫嚷:「出去、出去!」還能讓她更難堪一點嗎?
他已經是她的前夫了,她卻和他發生了這麼多尷尬的事。
浴缸里的冷水越漫越深,漸漸漫過她的腰際。
此刻,她卻還是覺得好熱好熱。
顧非寒每次試圖朝前走一步,都會換來她不理智的呵斥:「出去,不要靠近我!」
她抱住前身,不知是因為被水嗆到的,還是刺激過度,辛瀾的整張臉都紅,紅到好似快爆血管了。
她應該已經受涼了。
顧非寒目光微沉,決定不再由她任性下去。大步走上前,不顧她瘋狂拒絕,一把將赤呈的她從浴缸里抱了出來。
辛瀾頓時困窘的閉上眼,很想哭:「求求你,放了我,你快出去好不好?快出去!」
只是,她如此激動的反應,卻讓她原本就誘人的曲線更加貼近她。
他本想君子一些,移開視線,卻移不開,身體的熱氣一瞬間就冒上來。
他將她抱到了*上,隨之而來的,是他傾覆的身體。
顧非寒一手撫摸上她冰涼的小臉,聲音嘶啞低沉:「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他忽然而至的氣息,讓她著迷。
明明他的身體也是熱的,但不知是負負得正還是怎麼,辛瀾覺得一貼近他,她就無比的舒服涼快,不自覺的想要貼近他。
可是,想起那個離婚證,她又覺得此刻的一切想法,都是不道德的。
不可以,她和他已經離婚了,不可以!
身下的她呼吸局促,臉頰發燙,眼神中透著微微迷離。顧非寒明白,應該是藥效發作了。
如果是以往的他,會知道有朝一日他需要用這種方法來得到一個女人的話,肯定會笑掉大牙的。但是沒辦法,經過了昨晚那尷尬的*,他明白,要讓她懷上他的孩子,他必須得用些『非常手段』。
辛瀾開始掙扎,「放手!」
他卻單手制住她,然後面無表情的低下頭,在她耳邊誘哄:「瀾兒,給我吧……。」
「不——。」
一個不字還未說完,便已經被他霸氣的封住了唇。
「喂——。」她想開口抗議,誰料每次一見她有張嘴的趨勢,他就會俯過來,吻住她,根本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唔……。」辛瀾一聲悶哼,腳趾不自覺的蜷曲。
儘管不願承認,但真的很舒服。儘管身體已經無力到不行,根本不能推開,但理智卻告訴她,不可以。
這是不道德的!他們根本就不是夫妻!
所謂的夫妻義務,都是騙人的!
就在他埋首在她胸口時,辛瀾終於找准了機會,說:「喂,我們離婚了,對不對?」
他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她,目光沒有一絲一毫真相被抖破而出的驚惶。
他點點頭:「嗯。」剛想繼續說但是——。
辛瀾卻已經被震驚到不行了,他承認了,他承認離婚了!那他還對她做這些羞人的事,他、他、他分明是心懷不軌!
盛怒下的她,對他露出了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她說:「需不需要我來替你服務?」
因她陰測測的笑容,他直覺上感覺到不妙,於是很乾脆的繼續低吻:「不用了,我服務你就好。」
辛瀾笑:「那真是太辛苦你了。」說完忽然用盡全力的將他撲倒,他因一時錯愕,又害怕傷到她,所以很成功的被她反壓住。
辛瀾趴在他身上,一手擰在他脖子上,另一隻手朝他身下探尋,然後握住。
她綻開抹笑容:「去死吧!」
然後狠狠抓緊!
**
兩天後,某醫院,辛瀾右腿打著厚厚的石膏,弔掛著。
從昨晚開始就混沌不清的腦子,終於清醒了些。
房門打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顧非寒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她*邊,刻意保持了些距離,關懷間略有些戒備。
看來前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也是格外的『難以忘懷』啊。
看到他,辛瀾哼了一聲,偏開頭。
死男人,要不是他那天追著她,她會腦子不清醒的滾下樓梯,然後摔斷腿,現在可憐兮兮的躺進醫院?
好吧好吧,雖然她知道,她也做的有點過分。她不該那麼狠毒的掐他的命根子,聽說男人那個受傷好像真的挺疼的。
不過,那也不是她的錯好不好?誰叫他隱瞞了離婚的事實,還厚顏無恥的朝她索要夫妻義務?
想起來,就一肚子火!
「先吃點東西吧。」他擰開隨身帶的保溫盒:「剛熬好的骨頭湯,對你的腿傷,應該會很有幫助。」
她偏開臉,不領情。
他將椅子挪近了些,「瀾兒,聽話。」
聞言,她氣不打一處來:「我為什麼要聽話?為什麼要聽你的話?你是我的誰嗎?顧先生,我們離婚了,在法律上,我們是陌生人!」
一把勺子伸過來,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溫熱的湯順勢溢進了她的唇腔之中。
「咳、咳、咳、咳……。」辛瀾因這個突然的偷襲,咳嗽起來,一手撫胸,一手顫抖的指著他,怒到不行:「你、你竟然對我使用暴力!」
「如果你覺得這是暴力的話,我不介意更暴力一些。」他淡淡的說,然後又將一口湯遞進了她嘴裡。
害怕她燙到,所以每一勺他都很細心的吹拂過,不涼不熱,溫度正好。
辛瀾怒盯著他,嘴巴下意識的一吸。
誒?味道還不錯!
湯汁鮮香裊裊,不油不膩,餘韻十足,總之是味道好極了。
她好奇的問:「這是寧嫂做的嗎?」寧嫂是負責星河灣一日三餐的傭人。
他挑眉,不置可否:「味道怎麼樣?」
「很棒!」辛瀾讚歎:「我要是男人,一定要娶這個熬湯的女人,這麼手巧心細,蕙質蘭心。就算每天忙工作忙到瘋,回家能喝到這樣一的口熱湯,該多幸福啊!」她憧憬。
手巧心細,蕙質蘭心==。
顧非寒默默地、再默默地,將自己略有些割傷的手指藏在了暗處,皮笑肉不笑的說:「我要是這樣的女人,也願意嫁給你這樣的男人。」
辛瀾:「……。」
**
喝完湯,辛瀾無聊的坐在病*上,看著電視。不時將遙控器按的噼里啪啦響,將音量飆到最高,聲音大到臨近的幾個病房都能聽到。
但顧非寒卻始終淡定的坐在一邊,低著頭敲著面前的筆電,專註認真到連眼瞼都不曾抬一下。
到最後,連辛瀾都被吵到不行,他卻一副冷靜的不得了的樣子,弄得她挫敗不已。鬱悶的將遙控器甩到一邊,她將頭埋進了被子里。
怎麼辦,經過剛剛那一煲湯,又兼聲音刺激,她有了點想上廁所的衝動。
可是,看著自己這雙被吊著的石膏腿,她糾結了。
「怎麼了?」他終於察覺到了她的異常,抬頭看她。
「沒……沒什麼。」她尷尬的將臉繼續往被子里埋:「你不用去公司嗎?」
他皺了皺眉,因為她不斷深埋的動作,她不會覺得難受嗎?起身,將她的腦袋挪了出來,他說:「不用,這幾天我都待在這裡陪著你。」
辛瀾想哭,我不要你陪好不好?!
「那你不去接星星?」她訕訕的笑:「她應該要放學了吧?」
低頭看了一眼手錶,不知不覺,已經快五點了。
他想了想,還是不太放心:「算了,星星我讓保姆去接。」
「……。」
「你這樣就不對了。」辛瀾語重心長:「怎麼說,你都是星星的親爹地,而保姆只是一個外人。你這個爹地明明沒事,卻讓保姆去接女兒放學,你讓星星知道了,心裡怎麼想?」
大義凜然的表情,讓她自個兒都為之感動。
他凝視了她一下,然後淡淡的笑開,站起身,替她將被子拉好。
「那好,我先去接星星了,一個小時后再來看你。」
去吧、去吧、去吧……辛瀾忍不住想要引吭高歌,他再不走,她真的要尿*了!
起身,將筆電收拾好,他轉身朝外走。出門前又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辛瀾朝他嘿嘿的,露出一張大大的笑臉。
接著,門被輕輕帶好。
**
幾乎是同時,辛瀾開始瘋狂的按護士鈴!
半分鐘、一分鐘、兩分鐘后……還是沒有人來。
怎麼回事?難道是她被人遺忘了?
哎還是先不要指望別人了,果然只有自己才是最靠譜的,再憋下去她絕對會腦溢血瘋掉的!艱難的將綁著石膏的右腿從固定架上挪下來,辛瀾刷地一下拉開被子,正欲低頭穿鞋。
一道冷然的聲音出現在了門口:「你在幹什麼?」
辛瀾抬頭,笑容僵住:「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有誰能告訴她,明明她親愛的前夫已經跑去接她親愛的女兒去了,為什麼現在又會出現在她的病房裡?
「呵呵……。」她尷尬的一笑,將穿了一半鞋子的腳,又塞回了被子里:「剛剛好熱,出來透透氣。」
他一雙深眸靜靜的打量了她半響,看得她不由自主的,小小心虛的低下了頭。
拜託,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子看著她!她也會緊張的!
微不可聞的挑了挑眉,他走了進來,將東西放下,隨後將她整個軟軟的身軀,從*上抱了起來。
「你……你幹什麼?」她慌了。
「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他說完,便轉身,徑直朝身後的衛生間走去。
他竟然知道?
辛瀾覺得現在的臉,肯定紅到要爆炸,心跳陡然跳的好快。
特別是,為什麼他胸膛擠得她這麼近啊?為什麼他的手掌要很『不經意』的托在她的臀部啊?為什麼兩個人鼻子快碰到鼻子,嘴唇快刷到嘴唇了?
辛瀾微微別開臉,突覺很緊張。
衛生間里,他將她抱到了馬桶邊,將手中拿著的一隻拖鞋放在*上,讓她穿好。然後就不動了,站在一邊。
辛瀾囧:「我要上廁所。」她提醒他。
「嗯。」他點點頭,還是沒動。
「你不出去嗎?」她又好囧好囧的問。
「不了。」他回答的很自然,很一本正經,正經到讓辛瀾以為,不正常、不正經的是自己!
可是,前妻要上廁所,前夫站在一旁圍觀,這是個什麼事啊?
「你出去!」她怒了,眼瞳幾欲噴火。
他朝她掃了一眼,眼睛里很明顯的蘊著幾分淡笑,然後轉了個身,說:「放心,我不看,你方便吧。」
「……。」辛瀾僵持,堅持著敵動我不動的原則。
終於,他嘆氣:「你全身上下哪一點我沒看過?用得著分這麼清嗎?」
他也是怕她行動不便,一個人在裡面摔倒了。況且這段時間她因為腿傷,只怕會有更多更多『不方便』的事發生,她躲的了一次,躲的了第二次?
「你閉嘴!」辛瀾的臉羞愧到要滴血了。
她又想起了出事那晚,她洗澡被他看光光的事,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又僵持了一分鐘,辛瀾確確實實有些憋不住了。
她提了提氣,咬牙說:「不準看!」
他嘴角帶笑:「放心,我沒那麼重口味。」
接著,是窸窸窣窣的脫褲子的聲音,穿褲子的聲音。
一分鐘后,她紅著臉,說:「好了。」
他轉過身,再將她抱了個滿懷,臀部的微涼的大掌令她背脊一僵,不自在的扭了扭。
這死男人,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趁她受傷,吃她的豆腐!
將她穩穩的抱到了病*上,他問:「晚上想吃點什麼?」
辛瀾偏開臉,賭氣:「隨便。」
「好,那就隨便。」他低頭,很快的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然後又迅速的離開。
等到辛瀾反應過來,想算賬時,他早已經退到了離她病*一步之遠的安全距離。
笑著說:「我去接星星了。」
說完揮揮手,揚長而去,辛瀾忍不住磨牙。
十分鐘后,一個護士端著葯盤走進來,打算給她換藥。
辛瀾懶懶的翻了個身,語氣帶著抱怨:「你們剛剛去哪兒了?我按了那麼久的護士鈴,都沒有人理我。」
那護士頓時汗流,顧左右而言他:「哦?是嗎?我怎麼沒聽到,可能是壞了吧。」
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承認,其實早就有某個霸道的男人提前交代過,這位特殊病人的一切生活起居都歸他負責。
不過那個男人,長得好帥好有型啊,一看就是事業成功的精英男。可惜,已經名草有主了。
「壞了?」辛瀾皺眉。
「啊是啊,壞了!」護士繼續訕訕地笑。
辛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哦……那你們還是快點修一修吧……。」
她可不想每次上廁所、洗澡都要麻煩某位心懷不軌的前夫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