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冰山美人

陳瑜珊凌晨兩點多才回來休息，可她第二天一大早也跟著起床。

對秦放歌和肖雨然來講，今天是個大日子，他母親寧秀佩來了，但非考生進不去考場，陳瑜珊打算去陪她。

肖雨然今天格外漂亮，化雪的季節天氣格外寒冷，上身還是那件亮眼的紅色羽絨服，下身換上深藍色緊身牛仔褲，裹著緊翹的臀部，並秀出她其實蠻修長的腿來。

至於秦放歌，不再是平素的休閑風格，而是西裝革履還打了領帶，看起來特精神。

兩人匯合后嘻嘻哈哈，你誇我漂亮我說你帥氣，一點都不覺得害臊。

陳瑜珊也湊熱鬧說兩人好話，但笑過之後，她也不忘記提醒她們，再檢查一下證件帶齊了沒有。

兩人都再仔細檢查一遍，陳瑜珊還幫忙確認沒問題，然後就一路嘻哈說笑，去賓館接寧秀佩。本來秦放歌說讓她們先去吃早點的，可兩個女孩子不想這樣失禮，只好一起過去。

寧秀佩今天起得也早，他們到達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全部準備。同樣，她也沒忘記提醒兩個要藝考的孩子把證件準備齊全，還囑咐他們不要緊張，放鬆心情。

看得出來，肖雨然緊張是有點，但更多的是興奮和激動，至於秦放歌，看他那張微笑的臉就知道他很放鬆。

寧秀佩親自動手檢查了秦放歌準備的東西，這其中就包括他自己寫的那種《滾滾長江東逝水》。仔細看過後，她給出了很高的評價，她本來就是教音樂的，過去在教導秦放歌的時候，更是充實自己不斷學習了很多知識，一首歌的好壞，她怎麼會分不清楚，她敢斷定，這首歌絕對有成為經典的潛力。

這時候，寧秀佩心中的那些擔心也消失得差不多，臉上激動的神情比她自己寫出來更覺得榮耀驕傲，略略平復了心情，才對他說，「是首好歌！但不要驕傲，好好發揮，拿下這一輪考試。」

至於新歌他是否練熟了之類的擔憂，她就不願意說出來打擊兒子的信心。退一萬不說，就算考不進華夏音樂學院，以他這樣的能力，去西南音樂學院說不定會發展得更好，離家還更近呢！

肖雨然和陳瑜珊都點頭表示同意，肖雨然還叫他過了記得請客，秦放歌說中午肯定要請的，就等著這頓大餐呢！

沒多耽擱，很快出發，一行人吃了早點到音樂學院外面時，時間還不到七點半，但校門外已經是人山人海。

人高馬大的秦放歌看見校門外公告欄外圍著更多的人，貼出來的應該是考試安排。尤其是他們要報考的聲樂歌劇系和鋼琴系，由於報考人數特別多，都得分好幾個場次。

人太多，寧秀佩和陳瑜珊也就不上前去湊熱鬧，肖雨然卻是要親自去看看才放心。

當下，便由秦放歌一馬當先在前面開路，肖雨然扯著他的衣服緊隨其後，跟著擠了進去。

聲樂歌劇系初試第一輪分三個考場，上午九點下午兩點進行考試，每個場次都排出五十幾個人來，也就是說一共有三百多考生，競爭28個位置。錄取比例大約在10:1，這樣的情況在華夏音樂學院中，應該算是最低的。但是相比起影視學院動輒100:1甚至是200：1的報考錄取比例，音樂學院的門檻相對要高些，也沒有那麼多近乎狂熱的報考人數。

秦放歌一眼掃過去，很快就看見了自己的名字，排在第二考場的第一位，這運氣真是有夠好的。藝考的順序是打亂后重新安排的，和准考證上的順序並不一致。但他很自信，並不覺得有什麼，只要他自己正常發揮，問題應該不大。

然後他就不再關注自己這邊的情況，幫肖雨然找她的名字，看考試安排。她運氣好，排得還不錯，雖然鋼琴系也分幾個考場，但她是排在中間，上午就能考完。幫著指給身邊的她看，肖雨然嘻嘻笑，然後又想看他排在什麼位置。

「第一個，肯定比你早考完！」秦放歌撤退，肖雨然不敢一個人留在裡面也跟著撤退，把位置讓給別人。不過她還有些疑惑，「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秦放歌回頭，臉上依舊帶著微笑。

肖雨然嘻嘻笑，「這說明你能考第一名，老天都在幫你。」

「那是！」秦放歌臉皮厚。

寧秀佩和陳瑜珊聽說了他們兩人的考試安排后，都在心底暗叫糟糕，肖雨然的還好，秦放歌這個，誰都知道不管是考試還是比賽，第一個出場，一般都是費力不太好的，除非你表現得特別搶眼和優秀。

當然，她們不能表現出來，更不能說喪氣話，寧秀佩甚至還說，「在前面出場考試優勢很明顯，今天考試人數太多，平均下來，一個人一首歌的時間都沒有。第一個出場，考官們肯定能完整地聽完你唱的歌。」

陳瑜珊則講，「考官很多，還有去除最高分最低分最後取平均分，還要全程錄像，只要自己發揮出最好水平就行。」

秦放歌依舊面帶微笑，「嗯，我相信自己，要不然也對不起你們在寒風中為我加油不是。」

看他還笑得出來，寧秀佩覺得不管結果怎樣，他成熟懂事了，這就是她最大收穫，「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放鬆去考試就好，小雨你也一樣，不要想太多，盡情發揮就好。」

肖雨然也點頭，她從小到大有參加過不少的鋼琴比賽，經驗可是相當豐富。但眼下到了這一曲定終身的時候，還是不免有些緊張，但看形勢比她糟糕的秦放歌卻還是那悠然自若的樣子，她的心情彷彿也跟著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閑聊一陣，大家卻都不說考試的話題，其實音樂考試，更多是考驗平時的功底，所謂「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真是一點都不假。音樂老師寧秀佩就不說，親身參加過藝考陳瑜珊也很清楚，知道他們這時候最需要的是，就是調整好心理狀態。她們所做的努力，也都是幫著他們去調節。

八點的時候，學校開門，嚴格檢查准考證身份證等證件，然後放考生們進去，陪考的家長朋友們就只能呆在外面。

秦放歌和肖雨然告別寧秀佩兩人，寧秀佩還說，「等你們一起吃午飯。」

「加油！」進去后，兩人彼此鼓舞，秦放歌還來了句，「我相信你，我們肯定會一起進來的。」

「我也相信你！」肖雨然呵呵笑，然後各自往自己的候考室而去。

秦放歌要考的聲樂系候考廳在綜合教學樓的809，是個大教室，上午要參加聲樂考試的一百多名考生陸續趕了過去，下午考試的中午過去就行。

他進教室的時候，裡面已經有不少考生在等著，有些熟識的人在說話，但大部分人都保持沉默觀察其他人，這裡的考生，可都算是競爭對手。

他閑庭信步般進去的時候，也隨便打量了一下，男的被他自動忽略掉，他又不搞基這些寬大壯碩的漢子對他沒半點吸引力。報考聲樂系的窈窕美女並不多，體態豐腴虎背熊腰的倒是不少，也是，要演歌劇，太瘦弱就沒存在感。

他眼光掃下來發現一個貨真價實的美女，其實想不發現她更難，那張完美精緻的瓜子臉就不用說，即便放在影視戲劇學院也絕對能排上校花。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散發著的那種生人勿近的氣質，她身邊好幾個空位置，可無論男女，愣是沒人敢過去坐。

秦放歌考試排在第一位，就不打算坐後面的座位，別的靠走道的位置大都被人佔據，他就徑直朝美女身邊的座位走去，落座前還不忘問她，「同學，你沒幫人佔位置吧！」

那美女似乎沒有預料到他會這麼大膽，沒有回答他，被秦放歌當成默認直接坐在她身邊，秦放歌還多嘴地說，「放心好啦，我不是你的競爭對手。」

她還是不說話，只冷眼撇他，一張俏臉更是冷若寒霜，但這卻擋不住秦放歌熱情似火，「我叫秦放歌，來自西南省，很高興認識你。」

這回更慘，她乾脆扭過頭去不理會他，更別說主動和他握手，以及把名字和他交換之類的。

秦放歌自嘲地笑笑，「我相信你唱歌的時候肯定不會這樣嚴肅，就知道我人緣不好，果然到哪都一樣。」

還是沒人理他，秦放歌卻明顯感覺她身子輕微顫抖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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