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章 再出狀況
「是說我沒兩的靈魂沒弄錯,你個二貨。」陳博弈叫罵了一句,然後準備走幾步看看。因為他總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太受支配了。
「徐馳,接下怎麼辦,還進去嗎?」陳博弈感覺自己的狀況不太適合接著往裡走了,他現在感覺到一陣陣的虛弱感不停的襲來,而且腦子裡還時常出現那些記憶。
有時,他真感覺自己就是楊雲,而不是陳博弈。
徐馳看了一眼陳博弈還有依舊在吐的杜辰,然後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們兩個的情況不是太好,先離開這裡吧,我一會再進來看看。」
他感覺,自己應該運氣比較好,兩次出現了意外,而他竟然都沒有半點事。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份。
「博弈,博弈,你怎麼了?」徐馳突然發現,陳博弈的眼晴一下子失去了神彩,這種反應就好像剛剛失魂時的樣子。
徐馳走到了陳博弈的跟前,看了一眼,發現他似乎失去了意識,只是身體還保持著站立的姿勢。
「杜辰,快來幫忙,把博弈弄出去。」這裡到處都是煞氣,所以必須把陳博弈弄出去,然後再配以玉髓布下陣法,讓他的靈魂趕緊恢復過來。
而此時,陳博弈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境中世界,又變成了楊雲。
…………
自從大牛這大塊頭也被扔下台後,底下的人不得不對陳博弈另眼相看。如果說他們對猴子沒抱多大的希望,但是對大牛就不同了。他的力氣可是在營中出了名的大,而陳博弈卻能頂的住他的泰山壓頂。可想而知陳博弈並不是他們想像中不學無術的小屁孩,而是要武功有武功。要力量有力量的楊家子弟。
於是通過幾個老大的一議再議,他們一致要求這兒排名第二第三的高手一起上去桃色小農民全文閱讀。反正陳博弈也說了,三個人可以一起上。再說陳博弈的實力也罷在那裡,不論他們兩個的哪一個人上去,結果還是一樣的。說不定那一柱香的時間也挨不過去,雖然倆個大人怎麼都像去欺負一個小孩子。不過也不得不厚著臉皮上了,不然叫他們現在屈服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兩個高手心裡是這麼想的「欺負小孩總比孬種強吧!」
這兩個人正是李中仁和范成武,而張簡本人則決定最一個出場。畢竟他的實力是全營公認最強的種子選手,沒有理由不壓陣。雖然這幾號大哥級人物也對陳博弈心生佩服。可現在也不是縮頭的時候。誰叫他們幾個太小看人了,不就是長的太年青了點嗎?何必呢,何必自找苦吃呢?說不定,這到嘴邊的鴨子還能吃頓飽的。於是兩個挑好了兵器,紅著臉上了台。
眾人見李中仁和范成武選好了兵器躍到了台上,便大聲為他們喝彩叫好。大聲喊著「中仁哥必勝,成武哥必勝」然而卻有另一小撥人開始大聲叫喊「默虎校尉必勝。默虎校尉無敵」這一撥人看起來十分文弱,身上也有大小不一的淤青。顯然平日里沒少挨拳頭,而且是沒少挨李中仁和范成武的拳頭。他們心中可是盼望著陳博弈把這兩個凶神惡煞揍的股屁尿流,更希望他們不是被打的爹媽都不認得就是生活不能自理以泄他們心中敢怒不敢言的怨怒。
陳博弈一聽樂了,看了看那群弱小群體更樂了。這可是好兆頭啊,得到一部份人的認可了。不過這群人看起來實在太文弱了,分明就是書房裡長大的學子。真搞不懂他們好好的不去念書,跑這來湊什麼熱鬧。不過也好,陳博弈也正需要這麼一群人在軍中。
「在下李中仁。善使劍。請校尉大人不吝賜教。」李中仁雙手一拱行了一禮,算是在口頭上承認了陳博弈這個校尉的地位。
「在下范成武,善使刀。請校尉大人指點一二。」范成武見李中仁都開口稱其為校尉了,儘管心中有千萬個不服也只好跟著叫。不過『指點一二』這四個字的音卻咬的很重。范成武本是將門之後,眼光極高。所以沒有把楊陳博弈這樣的小屁孩放在眼裡,目光中充滿了不屑。
陳博弈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很欣賞的看著他面前的兩個巨漢。笑著說道:「不敢。不敢,還望二位手下留情。」雖然這倆人只有十九歲可看起來卻有二十好幾似的,十分高大勇猛。陳博弈對兩人也十分看中,因為他已經打聽到這兩人在營中混的不錯,手上功夫也不弱。
三人寒喧之後才開始目露精光,盯著對方。不得不說李中仁和范成武是營中數一數二的人物,實力不凡。一個是綠林好漢,一個是將門虎子。氣勢上和前面的兩位完全不同,他們的目光里可以看到一絲殺氣,這是真正殺過人才會擁有的。李中仁手上沾的血可不會少。哪個混跡江湖中人手上沒幾條命的。特別是李中仁,號稱天煞虎。對他而言殺人就如同吃飯一樣正常,不是什麼不可接受的事情。而范成武則是多次追隨他的父親上戰場,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只可惜這兩年范家人才調零,范老爺子重病更是雪上加霜。不但范老爺子交出了兵權,連他手下的親信也謝甲歸田了。范成武不想一世碌碌無為。加上體內的好戰的熱血讓他安份不得,於是求他老爹寫了一張薦書讓他到楊家軍里發光發熱。可誰料,范成武被送到了這無名軍營。走又走不得,留下來卻沒有啥意思。無奈只好暫在中軍胡混,仗拳欺人,收小弟。於是便與張簡等人結識並結為異姓兄弟,只是不對外人公開。原以為要在這樣所謂的軍營里發臭發爛,卻聽聞這軍營馬上有人來接管,心中不免沸騰起來。可是,來的人竟然是一個小毛孩,怎麼能讓他不失望。還好。現在看來這個小毛孩還是有點實力的,心中不免又燃起了希望的火光。於是他此時懷著複雜的心情,希望陳博弈勝,可又覺得自己連一個小毛孩都打不過,那以後還怎麼在軍中混下去。如若打勝了,又覺得勝之不武,畢竟是他們兩個欺負一個小毛頭伙子。
李中仁和范成武相視一眼,兩個人同時邁開了步子。一步步逼向陳博弈,像是兩隻猛虎盯著自己到手的獵物。陳博弈迅速向後退了幾步。然後沖向了李中仁,向他發起了攻擊。只見幾個槍花直奔李中仁而去,逼的李中仁退後了數步。緊接著就是直攻向范成武,范成武見陳博弈來勢洶洶,深吸一口氣,邁著步子殺向陳博弈。只見陳博弈一個躍身,將長槍狠狠的劈向范成武。范成武躲閃不及。好好把刀向上一橫欲擋下陳博弈的那一槍。如果現在是在戰場上,那麼陳博弈完全可以改變槍的路線,改用刺星海鷹揚。那樣的話范成武就性命不保了,這顯然不是陳博弈想看到的。於是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量,希望能給他更大的打擊。此時的范成武一點也不好受,他原以為陳博弈這一槍沒有多少力道。可是他錯了,連大牛和陳博弈拼力量也不相上下,可想而知陳博弈並不是他想的那麼弱。范成武單腳膝跪在了地上,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雙手更是痛的無法握住那重刀。連虎口都流出血來。差點連刀都握不住了,想站起來卻發現根本無法站起來。
李中仁大喝一聲,已殺到了陳博弈的近身。挑起無數劍花直攻向陳博弈,劍鋒密不透風。陳博弈舞動著長槍,把距離一點點拉開。剛才他那一槍足足用上了七分力道,雖然沒用動用內力。可也讓他頓感吃力,只好改用長槍的優勢。李中仁的劍法十分凌厲。而且詭異無比。黙離沒有看出任何破綻來,感覺那劍如同游龍般纏住他。還好,此時范成武因為陳博弈剛才那一槍身手變得不那麼靈活了,不然陳博弈也應付不過來了。隨著李中仁和范成武的進攻,陳博弈的槍法開始出現了一點零亂。滿場翻飛著刀光劍影,讓人眼花繚亂。好在陳博弈的楊家槍本來就是適用於混戰,加上剛開始與這樣的好手對打不免有點不適應。漸漸的陳博弈便調整過來,槍法不再零亂,也沒有了手忙腳亂的窘相。
原本李中仁和范成武就沒有盡全力,可是看到陳博弈慢慢穩下了局面。不敢再託大。小心應對起來。這兩人本是營中時經常切磋武藝,配合起來也得心應手。兩個人同進退,左右夾擊。讓陳博弈氣喘如牛,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好在楊家的步法獨特詭異,雖然他們攻勢越來越強,陳博弈也沒有吃什麼大虧。可是體力漸感不支。出槍的速度已經沒有之前那麼迅速那麼凌厲了。
台下的人無一不被那精彩的打鬥吸引,全都摒住呼吸,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盯著台上的三人。一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動作招式。台上的三人,槍來刀去劍往,讓人眼花繚亂。特別是他們的身法,明明有時都刺中對方了,卻被輕輕的一閃,一個轉身就給化解掉了。好像他們不是在打鬥,而是在表演。
陳博弈顯然是屬於耐久型的,雖然章法有些亂了,可是卻又被他再一次一點點的調整過來。刺,挑,掃,劈一點也不含糊,而且越戰越勇。反而是范成武漸漸的不支,原本他的膝蓋已以受了傷,能堅持戰到現在實屬不易。可他卻並沒有放棄,而是揮刀一次次招呼向陳博弈,刀鋒疾如閃電。陳博弈退一步,用槍一封。范成武霍的收招,刀訣一領,涮地又是一刀,探身直取陳博弈下盤。陳博弈又是一退,驀地將長槍一旋,引起一圈銀虹直穿而出,有如旋風掃過。范成武終於不支,跌下了台去。
李中仁見范成武已被打下台去,猛喝一聲,揚起長劍直逼陳博弈,劍劍生風。陳博弈暗暗吃驚,這李中仁怕是要拚命了,這可是上乘的內家劍法。看似不緊不慢,可是無論陳博弈如何強攻都無法進半步。槍尖無論指到哪兒,都碰著一股回擊之力,好像碰下了銅牆鐵壁,牢不可破。陳博弈越打越吃力,但在槍影撩繞中。也在周身築起了無形的防禦。兩人毫不退讓,只見在銀光中兩個黑影,沉浮不定。
突然,陳博弈身一側,門戶大開。李中仁見機會來了,哪肯放過。眼睛一眯,長劍一挺一卷,左掌也跟了上去。他也不敢大意,雖說是一個機會。卻也知道這是陳博弈的誘敵之計。可是再這樣下去李中仁也撐不過三十招,不如搏上一搏。
陳博弈見李中仁直取他心口,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若是擋了劍鋒,那左掌便會直取他左肩,不論是擋哪邊怕是只有跌下台的命。陳博弈大吼一聲,長槍一收,直刺高台。竟然借用長槍的彈力飛落到了李中仁的身後。用槍柄一頂,李中仁順勢飛了出去,落到了台下。他實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原以為會和陳博弈拼個兩敗俱傷。
「李中仁拜見將軍,在下心服口服,甘願之驅策。」李中仁跪拜在陳博弈面前,對陳博弈是又敬又服。他相信,能在這一樣一個年青而又武藝卓絕的人手下,是一件不錯的事。
這時范成武。大牛,猴子也都緩過氣來,看到李中仁已經跪拜在了陳博弈面前,也跟了過來。「大牛見過將軍,將軍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小孩了。你把老牛我打服了,俺老牛從今以後這條命就屬於將軍的了。」說著往地上重重一跪,語氣中透著不容質疑。
猴子也跪在一旁。和大牛形成鮮明對比無盡召喚——廢材魔法師全文閱讀。拱手道:「候稚見過主公,自今而後肝腦塗地,唯主公待從。」主公,他竟然稱陳博弈為主公,這可另兩位不同了。
陳博弈大悅,開口道:「稚無須多禮,待本將打完最後一場,和你煮酒長談。」
范成武也不甘人後,跪拜道:「成武參見主公,願為主公左右。刀山火海,義不容辭。」
「好,好,好。眾將士請起,今本將能得諸位,實及大幸。」陳博弈竟然下台把他們扶了起來。讓四人大為感動。能得到楊家第一接班人的抬愛,實屬榮幸。
大牛和李中仁有點不知所措,他們也暗自後悔沒有和候稚他們一樣。可是話已經出口,想改怕是要個機會了。不然現在改口,會讓陳博弈覺得他們只是圖個好處,非真心實意。
「大哥,這最後一場還是不要打了吧,你看營中大多都對楊陳博弈心有服意。這也證明了我們沒有看錯,這楊家子弟還真有本事。竟然連翻四個,沒有受傷。」彥立在張簡旁邊低語,看著陳博弈也是一臉敬意。
「打,當然要打。不但要打,還要出全力。不然我們哪有機會和候稚一樣,得到重任。彥立,你跟我一起上。最好能打敗陳博弈,這樣我們更能得到他的重任。」張簡羽扇一拂,目露精光。這可是一個大好機會,錯過了可就難了。何況只要撐過一柱香的時間,這都尉的頭銜就落在他頭上了。
「好,彥立依大哥的意思。」彥立說不心動也是假的,能有這樣的機會,不是傻了呆了,任誰都不會放過。
陳博弈在高台上,早就看到了張簡和彥立的身影。對這兩個人他是勢在必得,他相信就算他這一場敗下陣來,也可以將這兩個收到帳下,然還真高看了這張簡了。心裡暗道:南江義俠,你可不要讓本將失望啊!
「在下張簡見過楊校尉,楊校尉虎威大振人心,簡十分佩服。但見將軍武藝超群,不免技癢,希望能與將軍切磋一下,不知道將軍是否應允。」張簡蓄滿鬍子,氣度不凡,一對眼睛閃閃生光,立於陳博弈面前,既不跪拜也不行禮。言外之意就是說,你把我打服了,什麼都行。
「在下彥立見過楊校尉,對校尉大人的槍法也是十分仰慕,還望將軍點撥一二。」說著也跟張簡一樣挺直了腰桿,但臉上卻有敬意。只是張簡早前吩咐,所以他也只好跟著照做。
「這規定本來就是本將軍定的,最後一場當然勢在必行。不然本將豈不成了言而無信之人,指點不敢說,但全力一戰還是做的到的。」說著長槍一舞,罷開了攻勢。對這種人,你只有比他更狠,更勇猛,他就會心悅誠服。
「將軍請。」張簡說著,也舞起了方天畫戟,寒光四起,步步生風。
彥立也舞起他的紫金棍,金光涌動,煞是好看。但其中的殺機卻讓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不得不佩服彥立的棍法。
「來的好!」陳博弈長槍的揚,擋住了彥立了一個橫劈。轉瞬之前張簡的方天畫戟已殺到身前,陳博弈借勢一個側身躲了過去,而長槍也跟著他一個橫掃,逼開了張簡的戟鋒。陳博弈凝視著自己的長槍,好像這世界除了這柄槍就無他物了。
一時間,槍影漫天,空氣中傳來尖銳的刺破聲。「砰」一聲清響,陳博弈的長槍和張簡的方天畫戟相擊在了一起,發出「咯咯」的刺耳聲。隨即狀彥立的紫金棍已直捅身陳博弈的小腹,陳博弈只好騰出一手,引掌相抵。「砰」的一聲,長棍毫無懸念的擊中陳博弈的左掌。陳博弈被擊退數十步,到了丈許遠的地方才停了下來,微微氣喘,血氣翻騰。心更是駭然不已,著實沒料到彥立那看似簡單的一擊卻暗含著強勁的內力,一個大意就著了道。
陳博弈沉哼一聲,雙手再次握緊了長槍,深吸一口氣,苦修多年有真氣剎時間走遍了身內的奇經八脈。小腹的疼痛處傳來陣陣冰涼,讓陳博弈緩了口氣。仰首長笑,毛髮一齊堅動,衣服卻被緊緊的吸在了身上,然而卻給人感覺有股氣正往外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