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章 迷失

307章 迷失

張簡見狀不由的吸了口涼氣,心裡暗道:「這可是真氣外放,及內功修為至大成的人才可以將真氣收發自如。這楊陳博弈竟然可以在承受了彥立的一記潛龍還能如此,就算是我受了這一擊也得吐幾口精血才行。」此時看著陳博弈的目光也開始變化了,除了敬佩之外還多一個恐懼。要知道張簡的師父可是木雲國武林第一人,而他做到陳博弈這一步也只是在收張簡之後才達到的。那是他都將近五十的人了,自幼修習內功才會在四十多的時候有這樣的成就。所以,張簡不得不小心應對。不過張簡不知道的是,彥立這一記並沒有盡全力。要知道陳博弈是楊家的第一公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彥立縱使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掉啊!所以他用上潛龍這一招時,只用了不到平時的一半內勁。還有就是,陳博弈的真氣外放並不是因為內功修為有多高,而是楊家的內功心法的本來就有這一樣一個特性。至於為什麼有這特性,那就是后話了。

陳博弈動了,他的步子緩緩移動,每一步都沉重無比,好像負著讓人喘不過的重物。張簡和彥立感覺似乎有一股攝人的氣勢從陳博弈身上冒出來,讓他們兩個人喘不過氣來。

若在氣勢的對峙上落於下風,那麼只能用動作來消解對方那讓人無力反抗的壓力和殺氣了。張簡和彥立都是在江湖上混跡過的好手,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於是,張簡冷哼一聲,化解了那股那他喘不氣的氣勢。彥立有樣學樣,不過他卻是長嘯一聲。舞起了他的紫金棍。以攻為守,永遠都是真理,他也信奉這個道理。

張簡的戟影和彥立的棍影鋪天蓋地的湧向陳博弈,瞬間就把陳博弈包裹在內,一時那知道誰強誰弱,剎那間三個交手不下百招。待槍光棍影戟鋒全消,剩下三人遙遙對立,剛才的一切好像全都沒有發生一樣。但是眼睛尖銳的人就會發現,陳博弈的嘴角溢出了血絲。顯然這一次對鋒是陳博弈落了下風。饒是如此,張簡和彥立也不到哪裡去。此時張簡左肩已經完全麻了,想完全發力已是不可能了。而彥立的虎口也被震裂開了道口,雙手握棍也有點顫抖了。

「砰」三個腳下的高台竟不支而倒塌了,三人紛紛躍下台去。看三人的架勢都沒有收手的意思,各自在落地后仍舊擺出攻勢。陳博弈單手執槍,身子微微前弓。有如一隻準備捕實的猛虎,準備隨時出擊。而張簡卻做出了防守的陣勢,雙手執戟,目露精光。彥立則是手拖長棍和陳博弈一樣身子微弓,兩眼射出凌厲的光芒,深深將望進陳博弈眼內,形相威武。

「哇」陳博弈暴喝一聲,將長槍拖在地,隨著他的奔跑塵土飛揚。眼看就要殺到張簡和彥立身前。陳博弈手一甩,長槍順勢畫出一道冷冽的銀虹直奔襲張簡而去。原來大家以為陳博弈會攻擊彥立,彥立也做好了攻勢。卻不料,陳博弈將槍鋒指向了張簡。兩人也沒料這一驚變,不由的冒出了一身冷汗。

張簡也不示弱,舞起方天畫戟抵擋陳博弈的攻擊。饒是如此,張簡也覺得一股涼氣從脊梁骨處升上來。張簡能感覺到那樸實無華的一個突刺中暗藏的殺機。讓他在精神幾乎無力招架。猛吸一口氣,將真氣一提,長戟劃出一道道圈。陳博弈見機會來,長槍的軌跡一轉反身殺向了前來救援的彥立。好一個反手槍,槍脫手而去,猶如流星般直奔彥立的面門。彥立見狀引棍欲撥開那索命的長槍,身子也向旁邊側去。「砰」的一聲,彥立的紫金棍只碰到了陳博弈長槍的尾端。長槍因為一端受力而改變的方向,在空中自旋起來。彥立向後躍去,然而陳博弈已經詭異的出面在了彥立的身手我的極品大小姐。化掌為劍攻向彥立的背心。在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時候,彥立已飛倒在地,哼了幾聲便暈了過去。原來剛才陳博弈手上是虛,腳上才是實。鐃是彥立這樣的好手,也著了道。陳博弈還來不急得意,背心也同樣受了一記手刀。噴出一口熱血。

陳博弈在地上滾了近一丈遠,慢慢的抬起頭來,用雙手支撐著站了起來。不過身形早就不穩了,晃了晃才算站定了身。擦了擦嘴邊的血跡,冷笑道:「張簡,沒想到你還挺精明的,本將倒是小看你了。」

張簡心一驚,喑道:壞事了,壞事了,下手太重了,這回怕是要得罪這位爺了。

不過他也沒有表露出來,開口道:「主公謬讚了。」

「好,再來。」陳博弈此時已拎起長槍,不顧死活的殺向張簡。孤傲的陳博弈不允許這樣就認輸,不到最後時刻誰勝誰負都難料。

「簡不敢不從。」說著也引著方天畫戟殺了上去,不敢再託大。

兩道白虹交在一起,碰撞出刺耳的聲音,在圍觀的人中有些都捂起了耳朵,可見這兩人使上了多大的力量。兩人纏鬥在一起,難分難捨。陳博弈的槍影如游龍,張簡的戟芒如銀蛇飛舞。兩人游鬥了數十個回合也沒分出個上下來,讓營中的軍士大飽眼福。

張簡一橫掃,陳博弈一突刺,你來我往讓人分不清到底是誰是誰,只能看到兩團光影移來移去。

「沒想到這校尉大人這麼厲害,我大牛還真是佩服啊!不對,應該是崇拜了」說著大牛憨憨的笑了起來,一隻手還在痛處揉了揉。

「主公的槍法真是讓人吃驚不小啊,真不愧是傳說中的楊家槍。如果放手拼殺的話,怕是在場的幾位沒有幾個能走上百回合。」說著候稚摸了摸下巴,投向陳博弈的目光也多了折服。

「是啊,剛才我就差點奔地府去了。現在想起來還后怕,原來接近死亡的感覺這麼恐怖。」說著彥立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就在候稚他們幾個在談論的時候,張簡和陳博弈已經丟了兵器,纏打在了一起。陳博弈的掌影連綿不絕。密不透風。張簡的拳法虎虎生風,如行雲流水。陳博弈拍出一掌,張簡還上一拳,總是難分勝負。似乎兩個都決定最後一擊將對方擊倒,十分默契的拳掌相對。

此時,校場只有風吹過的聲音。陳博弈和張簡好像兩尊石雕,紋絲不動。校場里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等著最後的結果。

「砰」的一聲爆響,陳博弈和張簡都倒飛了出去。兩個人四面朝天。動彈不得。大家一時愣住,竟然沒有一個人動。

「少主。」一個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陳博弈身邊,府身看著陳博弈。

「無……無妨……我沒事,……自己……自己可以站起來。」說著推開了絕影,努力想站立起來。反反覆複試了幾次,才勉強爬了起來。陳博弈嘴角不停的有血溢出,但他似乎沒覺察到。慢慢的挺直了身子。轉身看向校場里的將士,嘴角綻放出笑出來。

「將軍威武,將軍威武。」六千軍士瘋了似的振臂狂吼,沒有一個人不被陳博弈折服。沒一個人不用力吼叫,這是一頭猛獸,打不倒的猛獸。以一人之力狂戰六人,竟然還能站在場上,竟然還可以笑的那麼燦爛。雖然那笑容看起來怎麼都是慘相,可是卻像一個美若天仙的少女沖大家招手。

「砰」

陳博弈終於不支。昏了過去。耳邊不斷的迴旋著:將軍無敵,將軍神威。這樣的狂呼,讓陳博弈在昏過去后還掛著笑,笑的很賤。

這是一個蝶舞鳥鳴的清晨,朝陽一點點吞噬掉黑暗,讓人感覺到溫暖在接近。有一個少年,正負手遙望遠方。他的身後並排站著六個人。依次是張簡、彥立、李中仁、高牛、候稚、范成武全能侍衛。六人臉有歉意的看著絕影,他們能感覺到絕影那似有似無的殺氣,似乎只有一個呼吸之間他們就會灰飛煙滅。

「先生,主公無詳吧?」開口的是候稚,昨天一戰受傷最輕的就是他了。另外的五個人都是相互攙扶著才能站著,更不用說行禮了。

「如若不是少主發話,爾等早點神形俱滅了,還能站在這裡。少主豈是那麼軟弱,你們到賬外聽令吧。」說著絕影拂袖而去,留下一行人面面相覷。

陳博弈是絕影以及另三位楊家的高手一起調教出來的。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在他們眼裡,陳博弈就如他們的小弟弟一樣。如今受了這份罪,怎麼不讓絕影生氣。要不是陳博弈早前吩咐過,絕影早在昨天就下殺手了。

賬內,陳博弈隨意的翻著兵法,好像從來沒有昨天那回事。當張簡一行人到了帳內。陳博弈才把書放下,從位子上直接躍到了眾人身前。饒是這些見過世面的人,也被陳博弈這一舉動嚇一跳,都嘆到:他還是人嗎,難道昨天是苦肉計?

「好,很好,就這表情。哈哈哈……」陳博弈很得意的看著張簡六人默契的表情,笑得十分燦爛。

「拜見主公(將軍),主公無詳我等安心了。」說著六人齊跪在陳博弈面前,不敢有半分不敬。

「無須多禮,都起身吧。」陳博弈退回到位子上,身上散發一種讓人不可抗拒的威嚴。接著打了個響指,絕影詭異的出面在陳博弈身後。

「給他們療下傷吧,就這德性怎麼出去見人。」說著小手一擺,示意在賬門口的人看緊大帳。

大家正好奇的想知道為什麼陳博弈昨天受了那麼重的傷,然而一個晚上之後又生龍活虎了。特別是張簡,別人不知道陳博弈受了多重的傷,但是他怎麼能不知道。內功的反噬,這種傷沒養個半年是不見起色的。可是陳博弈的表現,讓他有點摸不透。

似乎陳博弈和絕影有意滿足他們的奇心,所以讓絕影為他們療傷。只看絕影手一揮,竟然有一團紅光直奔張簡他們而去,把他們緊緊包裹在內。

候稚驚呼一聲:「修真者。」眼睛放出異樣的神彩,看著陳博弈的眼睛更是閃亮無比。候稚感覺自己抱住了一顆參天大樹,永遠不倒。

其他人一聽候稚的話也是一喜,沒想到陳博弈的手下竟然一位修真者。難怪絕影給他們的感覺是那麼可怕,那麼不可戰勝。原來是神仙一樣的人物。

五人感覺那紅光暖洋洋的包裹著自己,渾身說不出的舒服,身上的傷口以眼睛可見的速度恢復著。就連張簡那枯竭的內力也開始豐盈起來,竟然突破了之前一直苦苦追求的大成境界。除了張簡,另外五個人的實力也在瘋狂的增長。他們的武功好像吃了大補一樣,瘋狂的增長變強。不由的再次感謝陳博弈,也為他們的選擇而高興。

「好了,可以停下了。」陳博弈制止了絕影的行動,因為這樣下去對張簡他們好處也不多。何況他不想絕影的修為因此而停沚不前。這種方法本就有傷天和,對修真者而言算的是一種忌諱。

張簡等人有點不滿足的看著絕影,多希望他不要停下來,那樣他們就可以在短時間成為頂級的強者,才可以為自己謀取更大的利益。不過陳博弈都開口了,他們也不敢放肆。感激的看了看陳博弈和絕影,心裡更加堅定了為陳博弈買命的想法。

「何申儀何在。賬前聽令」陳博弈見眾都療好傷,便叫來之前的那個軍營的管事。

何申儀本就在賬外,聽到陳博弈一叫,趕忙步入賬內。跪地道「小人拜見校尉大人,大人有何吩咐。」

「馬上擊鼓點兵,不得有誤,有違令者斬。」說著將令旗一扔,給了何申儀生殺大權。

「小人領命天才特警玩官場全文閱讀。」說著何申儀冒著冷汗退了出去,也不敢用手擦試。緊忙趕去擊鼓。

「眾位隨我一起去校場吧,昨天約定的事今天本將就兌現了。」說著披風一擺,大步流星的向校場走去。張簡等也緊跟其後,他們相信如果真有人敢違命,真的會人頭落地。要知道楊家軍向來就是軍紀嚴明,就算是楊家族人如有違令也難逃一死。很顯然,楊陳博弈也要發揚楊家軍固有的特色。

營中的士兵一見陳博弈出現。就像群狼見到狼王一樣,瘋狂呼嘯:「默虎威武,將軍神威,默虎威武,將軍無敵。」一個個擂著胸口,揮著兵器,一個勁的狠叫。有著不把嗓子扯破,不罷休的氣勢。就連那數十位文士也不能倖免,也跟著歇斯底里的狂吼。

這樣的場面讓陳博弈心口一震,心裡嘆道:「這才是人生。這才是我想要過的生活。」似乎楊家的人都是為戰爭而生,從他孩提起就被灌輸了軍人的意志。從小開始學習兵法,和將士打交道,學習調兵遣將,這些都是為他們上戰場而做的前期準備。等他長到十一二歲便會被家裡安排跟著楊家的將領奔赴軍營,有的甚至要跟大軍隊去打戰。等到十三歲。他們就會被要求去屠殺敵方俘虜,以無培養他們的血性。而陳博弈也是按這樣的步驟被培養出來的,所以他對戰鬥有一種渴望,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陳博弈望著底下狂熱的士兵,心裡遙想一年後帶著這些將士奔赴戰場,殺敵報國那是何等快哉!想著想著他都有點迫不急待了,恨不得現在就飛到他父親身邊。

「默虎威武,黙虎威武。」震耳欲聾的吼叫聲把陳博弈拉回到現實當中,不由的跟著將士大吼幾聲。

默虎軍的軍旗在風中忽忽作響,血紅的旗幟有如一隻猛獸在咆哮。

「終有一天,我要讓天下人見到這面旗就想到我們的威名,我要那霜居國,雪月國,武燕國的人聽到我們的名號都會顫抖。」

陳博弈深吸一口氣,接著問道:「你不想不想做到。」

「想」

「想」

「想」

眾將士齊聲狂吼,釋放著他們心裡的渴望。沒有人敢這麼大的叫喧,要這三個不弱於木雲國的強國為一支軍隊顫抖。這是何等的豪氣,這是何等的自信。

「你能做到嗎?」陳博弈再次問道。

「能」

「能」

「能」

「默虎名鎮天下,默虎天下無敵。」不知道是哪個文士吼了這麼一句話,一個接著一個,把原來參差不齊的話變的整齊如一。

「好,這才是爺們。昨天本校尉說了,能和本校尉鬥上一柱香而不落台者可以出任都尉。那麼,今天本校尉就兌現你們。」說著大手一揮,陳博弈的隨行便把五個都尉的大印擺了出來。

「張簡上前聽令,擢你為血羽都尉。領軍一千,賜名血羽營。」

「未將領命,定不負主公所望。」說著興奮的接過大印,高興不已。

「范成武上前聽令,本校尉擢你為哮虎都尉,領軍一千,賜名為哮虎營。」

范成武跪拜在陳博弈面前,眼角已濕潤。聲音也有點哽咽,長聲道:「成武願為主公效犬馬之勞,以報主公之恩。」

「李中仁上前聽令,擢你為雲騎都尉,領軍一千,賜名為雲騎營。高牛可領軍一千,賜名為刀鋒營,為刀鋒都尉。彥立領軍一千,賜名為默甲營,為默甲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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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屍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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