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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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菀素來是說話算話的人,翌日一早,雖然不情不願,還是依言早早的起床,洗漱收拾了一番,又讓暮詞給她找了件暖和的大氅披上,方才與皇甫謐二人手牽手出了家門。

不乘轎子,不帶人隨行,只他們二人四處的走著,看看人,看看景,靜謐嫻淡。

自然是孟菀帶著他往從前兩人有過記憶的地方而去,八里亭十里坡,還有兩人初識之所東百樓。

倒是一邊走著,一邊給他講著,點點滴滴都是關於兩人的過去,那些塵封已久的記憶,也隨之浮現上了腦海。

一日的工夫,很快便過去,到了傍晚時分,已然已經是餓極了的,孟菀提議,兩人便在東百樓用了晚膳。

因為這一日十分的愉快,這會兒孟菀還情緒歡喜著,一邊用著飯,一邊望著眼前的皇甫謐,眨了眨眼:「我說了一日,你有沒有想起些什麼來?」

她問。

皇甫謐遲疑了一下,而後點頭:「那是自然的,你與我說著,我就想象著那樣的情形,說真的,還真能夠想象出來。」

孟菀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我對你這麼好,那你快誇誇我。」

皇甫謐勾笑:「哪有你這樣的,給別人說著讓人來誇你。」

孟菀揚了揚脖子:「大不了你誇了我我再誇你如何?」

「這還算公平。」皇甫謐這才點頭:「那我要說了啊--菀兒,你真美,好了,該你了。」

孟菀撇了撇嘴,顯然對他的應付有些不滿意,卻隨即便勾了勾唇角:「皇甫謐,你真有眼光。」

皇甫謐還在等著她誇獎自己,卻忽聽她說了這麼一句,愣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當即便嚷嚷了起來:「你竟然耍賴!」

孟菀無辜的聳了聳肩:「哪裡耍賴了,明明就誇你了啊,說你有眼光還不成?」

嬉笑的語氣,那笑容明媚仿若夏日的花兒,直晃得皇甫謐心神蕩漾,伸手在孟菀的額頭上敲了一下,而後道:「牙尖嘴利,說不過你,快吃飯吧!」

孟菀嘻嘻一笑,吐了吐舌/頭,卻是一派歡喜的模樣,道:「知道了。」

皇甫謐見狀,又給她盛了一碗湯吹涼,眼見著她快吃完了便遞了過去,看著她心滿意足的喝下,又道:「對了,你明兒個得空嗎?」

孟菀這會兒吃飽喝足,翹著唇角點頭,放下碗來,道:「有空啊,怎麼了?」

皇甫謙托著下巴望著她,聽她問起,便道:「今兒個很開心啊,若是你明兒個還有空,便再陪著我出來逛逛唄,反正你在家閑著也沒事。」

孟菀眉心一揚:「你說什麼?」

「讓你明兒個再出來陪我啊!」

「不是,上一句。」孟菀急急開口。

皇甫謐眨了眨眼:「哦,問你有空嗎?」

「沒有!」這一下是乾淨利落的兩個字從那櫻桃小口/中吐了出來,皇甫謐明顯一愣,下一刻,十分受不了的瞪了她一眼:「你啊--」

真不知有人會怕冷怕到如此地步,著實讓人無語了。

孟菀卻不在意的笑了笑,這會兒已經酒足飯飽,便站起身來,拉著他的手,笑嘻嘻的出了門。

一路依舊歡聲笑語著,小手被他的大手握在掌心,雖然還是很冷,心中卻是溫暖萬分的。

回去王府天已經快要黑了,兩人剛要進府,就聽身後一個大嗓門兒響起:「姐,姐夫,等等我--」

回頭,竟是小芸兒一路小跑而來,孟菀與皇甫謐明顯一愣,對視一眼,轉向小芸兒,「你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了?還是你一個人?姨母沒有派人跟著你嗎?」

小芸兒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像是在躲什麼一般的扭頭往後看了一眼,眼見著沒什麼人,這才舒了一口氣道:「姐,別問了,先進去吧,凍死我了!」

姐妹二人先回了房,皇甫謐則是去了書房拿東西,這會兒小芸兒嚷嚷著沒有吃飯,孟菀便吩咐人準備了幾個小菜,讓小芸兒用了起來。

顯然是餓極了的,大口的吃了兩口,又喝了碗湯,等到吃飽之後,這才摸/著圓/滾滾的小肚子打了一個飽嗝,心滿意足道:「姐,你們王府的廚子當真不是話說,比咱們家那些廚子做的飯好吃多了。」

這還用說?

衡王府的都是皇帝親自派來的御廚,又豈是丞相府的廚子能夠比擬的。

只不過孟菀這會兒卻不在意這個,想著方才小芸兒慌慌張張的神色,問:「對了,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個人過來,父親還有姨母知道嗎?我瞧你似是在躲什麼人,沒事吧?」

小芸兒搖了搖頭,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大咧咧道:「沒事沒事,進了王府就沒事了,你放心好了。至於家裡,姨母還有父親都知道我過來了,不用擔心。」

顯然是還在隱瞞什麼的,孟菀不放心還想著再問,小芸兒卻沒有回答的意思,叫上暮詞帶著她去了別院,臨走前不忘朝著孟菀拋一記媚眼:「時辰不早了,我就先去睡了,不打攪你跟姐夫。」

笑嘻嘻的語氣,引得孟菀一個瞪眼,小芸兒見狀,忙吐了吐舌/頭,笑嘻嘻的勾著暮詞的手腕,走了出去。

孟菀這才坐回了椅子上,還想著不對勁,就趴在那裡胡思亂想著。

不過終究是累了的,畢竟這一日走了不少的路說了不少的話,趴在那裡竟然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卻是睡得香甜,朦朧中似是有什麼人在靠近,低低淺淺的呼吸讓她有些癢,不自覺的蹙了蹙眉,卻並未睜眼。

因為單憑味道她已經知道是誰來了,只是她不想睜眼,就想看看作弄作弄她,誰知他卻已經察覺到她醒了,眼見著她不動,便上前了一步:「醒了?」他問。

孟菀皺了皺眉頭,依舊沒有睜眼。

皇甫謐見狀,不由得笑得越發歡喜了起來,伸手在她額頭敲了一下,道:「別裝睡了,醒了就吱一聲。」

不動,仍是不動,孟菀閉著眼就是不動,似乎玩心起來,就是想跟他較勁,皇甫謐見狀,只好俯身,「既然如此,那我就用我的法子讓你醒了。」

孟菀已經感受到了他越發逼近的臉龐,這會兒倏然睜開眼來,對上他一臉促黠的笑意,她不歡喜了起來:「討厭,又來這一招,每次就會欺負人!」

說的皇甫謐委屈了起來。

「哪裡欺負你了,是知道你累了一天想著叫你去沐浴一下,你卻還跟我裝睡,究竟是誰欺負誰?」

這話倒是讓孟菀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扭頭看著屏風那頭裊裊升騰的霧氣,她的臉倏的一紅:「讓我沐浴啊,早說嘛!那你先歇著,我去了啊!」

說著轉身就要去預備衣裳,然而手臂卻一緊,尚未回神的瞬間,整個人已經被攔腰抱起,皇甫謐咬住她的耳/垂,低低一笑:「欺負了我,還想著說走就走?」

耳/垂是她的敏/感,所以溫熱的唇稍一觸/碰,就引得她渾身一顫,禁不住的低呼了一聲:「啊!皇甫謐!你幹什麼呀!」

「一起洗。」乾淨利落的開口,轉身掀開屏風,已經有丫頭準備好了熱水,見二人過來,當即便退了出去,皇甫謐這才將孟菀放了進去。

水盛的很滿,孟菀整個人放進去,熱水一涌,頓時就將她渾身浸/濕,孟菀不妨,眉頭頓時就蹙了起來:「誰要跟你一起洗,討厭!」

「你不想跟我洗也得跟我洗,這是懲罰。」皇甫謐根本不給她反駁的機會,三兩下就除去身上的衣物,一股腦兒也鑽進了水裡。

「你。。。」孟菀無語,想要站起身來,卻發現衣裳都貼在了身上,凹凸有致的身形一覽無餘,這會兒沒辦法,只好又縮進了水裡。

「別躲了,又不是沒看過。」皇甫謐翹了翹眉梢,卻往她身前湊了湊,長臂一伸,幾乎不費什麼功夫便將她的衣裳盡數的褪了下去。

男人在這一方面總是佔盡優勢的,也許也是天生的能力,這一點女子是萬萬比不得的,所以孟菀都沒來得及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她那不著寸縷的身/子就落入了他的眼底。

雪白的肌膚以及胸前的點點紅,讓皇甫謐的身/體迅速的竄起一道熱流,他忍不住的欺身上前,手在水中稍加摸索,一把就覆上了她柔/軟的前胸。

「啊,你!」孟菀一驚,他的唇已經落下,牢牢的將她想說的話盡數的吞吃入腹。

孟菀瞪大雙眼,想要掙扎,手卻被皇甫謐牢牢的抓/住,他咬著她的唇沙啞著嗓音低喃:「菀兒,我餓了。。。」

幽深的黑眸竄著欲。望的火焰,直欲燎原,只稍一對視,孟菀的心就有些不受控/制的顫了一下,一陣一陣的情潮從心底噴張欲出,將她整個人整顆心都燃的四分五裂。

她咬了咬唇,在他炙熱的目光之下有些羞赧,只能輕輕的開口:「你。。。你不是。。。才用過晚膳。」

「不是肚子餓,而是這裡。」他的手拉著她的小手,在某一處輕輕/觸/碰著,孟菀的臉瞬時間便紅了起來,總覺得這個畫面怎麼瞧怎麼se情。

然se情的又豈止這一點,皇甫謐折騰人的工夫素來高人一等,這會兒俯著身喊著她的紅/唇,毫不遮掩得一寸一寸描摹著形狀,溫柔中又帶有佔有的霸道。

孟菀被吻得稀里糊塗的,不由得揚了揚脖子,周/身一陣一陣的情潮襲來,她有些動/情,有些不受控/制的伸出了手,緊緊的環住了他的脖子,纖細的手指探/入他的發間,瑩潤的紅/唇動/情的回吻著。

皇甫謐的身/子一滯,迷濛中,他眯眼望了孟菀一眼,但見她粉/嫩的臉頰爬滿了潮/紅,盡然全是引人的模樣,他的喉間一聲低吼,隨即就加深了動作。

溫熱的大掌從胸口探了進去,他的虎口有些粗糙的繭子,細細的摩挲著她胸口的肌膚,每到一處,便有唇齒緊隨而去,細細密密的吻鋪天蓋地而來,在她的胸口開出一朵朵絢爛的花兒。

男人的剛強,女人的纖弱,緊/貼的肌膚赤*裸地相互廝/磨,身/體里火苗高躥,燥熱難耐,衣衫盡褪間,一個堅/硬的物體抵在她的雙/腿/間,溫度火燙。

「嗯--」孟菀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氣,嘴裡不禁溢出一聲呻*吟,似乎這個時候才發現,兩人竟然如此親/密無間了。

「等,等一下……」她抓著浴缸的兩側,低低的阻止了一聲。

「怎麼了?」皇甫謐方才撐起身/體,呼吸濃/濁,纏/綿的目光里洶湧澎湃。

孟菀咬了咬唇,呼吸亦是不穩,可是這個時候還不忘再囑咐一句:「你。。。可要輕點兒啊!」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底氣明顯有些不足,面色更是紅暈到了極致,皇甫謐望了一眼,唇角不覺揚起了一絲的笑意:「放心吧!」

他含/住她的耳/垂,柔聲安撫,大掌緩緩的下移,覆上她的小腹,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別怕--」耳邊,皇甫謐的呼吸越發沉重,那亢/奮灼/熱的火*燙密密地貼著她的身/子,在外面輕輕地來回摩挲著,感受到她的身/子一點點的變熱,他知道,她已經準備好了,他吻了吻她的臉頰,粗噶著聲音低嘆:「我進去了--」

接著,只見他腰/腹悍然一挺……

「唔--」

巨大的包裹感瞬間襲來,讓他忍不住滿足的嘆息出聲,他環住她的腰身,緩緩的動了起來,卻並不十分的深入,每一下,都是淺嘗輒止。

情yu沾染的眸子落在她的臉頰,凝著她的神色,每一下都是控/制再控/制,生怕在她的甜美之下徹底沉淪了去。

隨著他的動作,她的身/子似是一半在水裡一半在火里,心裡陌生的情緒讓她既是抗拒又是渴求,那種突如其來的腫/脹和充實讓快/意在體/內如同痙/攣一般的迅速擴散,細細密密的汗珠子從鼻間冒出,她的身/體也情不自禁隨著他不急不緩地抽/動而顫/抖,甚至,隱隱盼望著他的動作能夠再快一點……

那是什麼樣的感覺,一半海水,一半火焰……似乎不知身在何處。。。

第一回合交流完畢,孟菀蜷縮在皇甫謐的懷裡低低的喘息。

他的身/體未曾退出,交*合處的炙熱依舊旖旎無限,望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兒依舊布滿情潮,正微微張著紅/唇喘息。

他低了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累了吧?我抱你回房去。」

孟菀點了點頭,這會兒卻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任由著她將她從水中撈起來,擦乾淨身/子,又抱著回房,如同個木偶一般的,只有眼睛還能動彈。

等到兩人雙雙躺了下去,她才睜開了眼:「話說皇甫謐,分明失憶了,折騰人的工夫可一點也不減少,趕明兒去問問花久夜,是不是還有選擇性失憶這回事。」

顯然是在發牢騷的,嫌棄這個男人太不溫柔,皇甫謐可委屈了:「我哪裡折騰了,怕你累著,都一忍再忍呢!」

孟菀撇了撇嘴,一臉的嫌棄,卻最終沒有再多言,只是躺在他的懷中,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很快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安生,醒來的時候皇甫謐已經不在了身邊,又在床榻上躺了一會兒,眼見著不早了,方才起身,誰知剛穿好衣裳,外頭小芸兒便急急忙忙的沖了進來。

「姐,救命啊!」

急切的語氣,仿若遇到了天大的事,孟菀心下一驚,忙不迭的伸手接住了她的身/子:「怎麼了?救什麼命啊?出什麼事了?」

被小芸兒咋咋呼呼的語氣也搞得慌了起來,尤其是看著她那副見鬼的模樣,忙不迭的急切問著。

小芸兒方抬手指了指前頭:「是。。。是定北侯家的那個小子,真真兒是讓人討厭死了,也不知怎麼的就知道我在這裡,還找上/門來了。」

定北侯家的小世子?

孟菀翹了翹眉梢。

定北侯乃是皇帝的結拜兄弟,本是御前侍衛,後來皇帝登記之後曾替著皇帝親自帶兵討/伐過敵國,後來年長之後,皇帝便給了定北侯這個封號。

只是定北侯為人十分低調,是以孟菀並未怎麼見過,只是依稀記得在宮中宴席曾有過幾面之緣,只是想不明白,小芸兒怎麼惹上他家的公子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小芸兒的小/臉兒明顯一紅,似是被孟菀問住了,也難怪了,要她一個姑娘家家怎麼說嘛,是被一個男人纏上了,這會兒只能紅著臉推了孟菀一把,道:「哎呀姐,你就別問了,就出去告訴他我不在這裡,啊,求你了。」

說罷,也不等孟菀作答,便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孟菀這才無奈的攤了攤手,這是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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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小世子長身而立站在那裡,目光凝視著門外,眼見著孟菀從院子里進來,忙不迭的迎了上去:「元詡見過王妃,這廂給王妃請安了。」

孟菀舉目,眼前站著的是一翩翩少年,不過十多歲的模樣,卻舉止有禮,再加上極好的容貌以及衣著,讓人瞧著就生/不/起討厭來。

這會兒孟菀不由得越發納悶兒了,這樣一個孩子,小芸兒是怎麼惹上人家了?

於是勾了勾唇角,端莊得體的微微笑道:「詡世子不必多禮,快坐吧!」

元詡方才依言而行,在孟菀的下手邊坐下,坐定之後,孟菀又問:「不知世子忽然造訪,所為何事啊?」

元詡明顯一愣,隨即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回王妃的話,其實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誰?」

元詡的臉色明顯又僵了三分:「就是王妃的妹妹,孟芸孟三小/姐。」

果然是為了小芸兒來的,孟菀心中暗叫不妙,卻知若是小芸兒當真做了什麼壞事她這個做姐姐的也不能包庇,於是道:「不知家妹對世子做了什麼,望世子告知,我好管/教。」

鄭重其事的言語著,元詡連連搖頭:「不是不是,三小/姐並未做什麼,反倒是我,似乎無意間冒犯了她。」

冒犯?

孟菀翹了翹眉梢,竟然用了冒犯這樣嚴重的詞,「你做什麼了?」

元詡的臉色明顯又尷尬了三分,望了孟菀一眼,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孟菀見狀,不由得越發急了,催促道:「你到底做了什麼啊?你倒是說呀!」

元詡這才抬起頭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那一日無意中得見了三小/姐,不想一見傾心,這兩日便時常的去丞相府登門造訪,原本只是想要示好,不過似乎卻因此嚇到了她,甚至還躲到了衡王府來。」

一句話,讓孟菀瞪圓了眼。

一見傾心?對小芸兒嗎?

怪不得小芸兒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原來是在躲避追求者。

「其實王妃應該清楚的,我並非什麼登徒浪子,只是三小/姐清新可人的模樣著實讓人喜歡,所以我才。。。」

言及此處,他微微低垂下頭去,似是有些難為情,卻又隨即抬了起來:「此番前來,就是想著跟她道個歉的,還有要告訴她,她如今不喜歡我也也不打緊,早晚會喜歡的,我相信,第一眼見她的時候就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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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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