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討伐(四)重創草S號

局勢並不像看起來那麼輕鬆──或者說，本來看上去就絲毫不輕鬆…

＂蒙哥馬利＂一開始就搶到了大天使號t字橫頭…

──可我們幹嘛要搶一艘把強大火力全部集中在正面的軍艦的t字橫頭呢？！就算在與主天使＂本是同根生＂的戰鬥中，她早早失去了一座mk71，可剩下的武器依然充滿威力、並且搭配合理：225cm雙聯裝光束炮、110cm線性加速炮、艦尾的24聯裝大型導彈發射管…

＂左舵90°，目標變更──叛逃艦大天使號．＂雷米給卡森特艦長下達命令，遺憾地放過了繼續攻擊已經遭受重大損失的草薙號的大好機會．相應的，草薙號抓住時機發射ms的威脅倒格外刺眼了．

＂發電報給＇小鬥犬＇中隊（vf－107，參見第九章）的歐文上尉，從現在開始，我不允許任何一隻該死的竹蜻蜓從草薙號的肚子里鑽出來──他最好也別抱著那種在空戰中＇堂堂正正＇地擊落ms的無聊想法！＂

雷米叫住通信官，咬牙切齒地發布了一連串指示．

＂還有塞琉古、薛西斯號！告訴加西亞（一級）准校──三分鐘！我只給他三分鐘，如果還解決不了永恆號的話…＂終於提到了自己可愛的學弟，雖然雷米很欣賞他追攆永恆號的創意，但效率實在是太低了，無法容忍！

──如果三分鐘還解決不掉的話…

──那就等到下次唄，誰叫它是永恆號呢？！…

（攤手…）

雷米暗自嘆氣，布置完畢以後，又靠在了座椅里，等待戰況進一步發展．

＂雷米，是不是還有穆勒少校那裡…也需要叮囑一下？…＂阿瑟好心地提醒道．

＂少校，他怎麼啦？＂雷米有些驚訝，不無自嘲地回答：＂──你覺得到底是應該他擔心我，還是我擔心他？…＂

＂…＂阿瑟只好無奈地一笑，聳聳肩表示無語．

＂對了，也把這個發到對面去吧．＂雷米把一塊手寫板遞給了阿瑟．

＂蒙哥馬利＂號沒有更換主引擎，大天使從熱紋中就該認出他的；當然，再加一道保險豈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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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使＂號艦橋

＂蒙哥馬利奉命討伐恥辱的（大西洋）聯邦叛逃艦大天使號…＂賽伊重複著電文，不知道是否該把下一句也念出來：

＂──你們的命運是毀滅！…＂回頭，所有人都表情複雜地看著艦長．

──先是娜塔爾，又是第8艦隊…

瑪琉覺得好像有一塊石頭重重壓在胸口──這是，哈爾巴頓將軍…親自簽署的命令嗎？

──那麼，對面的，就是拯救過將軍旗艦的──比利特．馮．雷米雷特中校（弄錯了某人軍銜，完蛋了～）咯？…

（不經意間，雷米又多了一條恨＂祥瑞＂和＂祥瑞艦長＂的理由…）

瑪琉是在阿拉斯加的短暫停靠時，才收到關於＂低軌道戰役＂的細節和第8艦隊人事調整的．那個時候，雷米還和＂小遊民＂號一起在巴拿馬宇宙港等待＂不定期航班＂咧！…

因此，對捨身保護過＂梅內拉沃斯＂的＂蒙哥馬利＂號，瑪琉心中竟然有了一些矛盾的情節──尤其在戲劇般地與巴基露露少校拔刀相向之後…

或許，正是因為曾經和現在都對我們主角的水平抱著相對讚賞的態度，瑪琉後來才會把雷米當作她最憎恨與厭惡的──非波斯菊聯邦軍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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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薙＂號，機庫與彈射器間的過渡艙中

ms出發之前，都要經歷這樣一道程序：進入過渡艙，站上彈射滑塊，身後的氣密門關閉，抽光空氣（緊急出動時也可省略，但人員絕不能出現在過渡艙里）；然後艦艏裝甲門才會緩緩打開…

鑒於ma的威脅卻分分秒秒都在增長──左舷武器模塊的教訓，讓卡嘉莉再也不說什麼＂mobile－armor垃圾之流＂之類的了；局勢向著有利於＂三艦同盟＂的方向發展，以及聯合軍的巡洋艦也將目標轉移了的寶貴機會；快要經不住卡嘉莉反覆出戰要求的基薩卡上校，終於命令ms部隊冒險出動──順便也堵住公主殿下過於旺盛的求戰欲．

現在，金髮碧眼的阿莎奇．考德威爾（1號機）、奇怪藍頭髮的玖莉．烏．尼恩（2號機，考慮到她的自然人身份，我們嚴重懷疑她染髮了～）、紅髮的瑪優拉．拉巴茲（3號機），駕駛著各自的astray－m1，一起站到了過渡艙里．

曙光社的三位ms機師，幾乎從astray計劃初始就一直測試這種機體，經歷了其性能逐漸完善的全過程，大概是奧布的最強組合了──僅以機師，而非士兵的標準而言的話…

兩部ms一左一右，靠牆站立，光束步槍緊緊握在手裡；2號機則把手伸向了艙壁上巨大的應急啟動把手．

和歐文上尉等人預料的不同，草薙號的對開式艦艏裝甲門非常厚重，被命中3發11英寸穿甲彈后仍能正常使用．但是，航空管制室只能控制左右兩扇門在＂關閉＂和＂完全開啟＂兩種狀態中切換，此時做這個動作顯然是過分危險的．

因此，玖莉只能駕駛m1到過渡艙來手動開啟裝甲門，而且友機在整個過程中還能提供火力支援；另外一點，這個應急啟動裝置竟然是液壓驅動的，恐怕也只有ms才能擁有此等怪力了（笑～～）…

右邊裝甲門緩緩打開，一直密切監視此處動向的ma們立刻發現了異常．

＂ms！…敵人的ms出來了！！＂無線電里突然想起了某個菜鳥非常失態的尖叫聲，恐慌之中還隨意誇大了敵情．

＂閉嘴，慌什麼？！＂隊長機的呵斥緊跟著從耳機里傳出來，＂…它們連腿都還沒邁出來咧！＂

＂小鬥犬5號到8號，別讓他們鑽出來，把ms堵在艦體裡面──我馬上前來支援！＂歐文上尉冷靜而自信的命令讓頓時大家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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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隊的莫比烏斯block40，向著草薙號艦艏飛快衝去，各機順序發射了自己攜帶的全部6枚導彈──它們均配備了一個反艦、反ms兩用的80公斤半穿甲彈頭，而block40的攜彈量較之前也增加50％．

草薙號的正面防空很是有些問題，彈射器附近沒有一門火神炮，它只有不斷改變位置，盡量避免ma處於艦艏延長線的火力死角上．

而早有準備的阿莎奇等人，正在客串防空炮的角色，3部機體都站在過渡艙中，它們或將盾牌鋤在甲板上，或者直接橫在身前，光束步槍支在上面，不停地射擊．

經過一番努力，艦艏右側的裝甲門已經徹底打開了，左裝甲門也往外開啟一點，這樣的空隙足夠一部m1通過了，但迎面而來的導彈群把她們暫時困在了裡面．

莫比烏斯的導彈一枚又一枚被命中、爆炸、化為灰燼，彈幕漸漸稀薄，4架ma開始射擊，無奈彈射器艙口不大，m1也逐漸把槍口轉到它們身上來了，兩邊就這樣隔著老遠、線性炮對光束炮、沒多少準頭地對射著．

突然，又有兩架莫比烏斯從上方俯衝下來，兩發gottfried擦身而過．只見ma一個急停，敏捷地躲開了後續射擊，並順勢進入攻擊航線，與前面4架ma會合．

友機激動地歡呼起來：＂歐文上尉！＂

──沒錯，基薩卡艦長已經把他列為頭號麻煩製造者，連詭異的225cm光束炮都動用了，可還是沒能攔住他．

歐文上尉和僚機也發射了12枚導彈，此時的距離只有20、30公里了．

──奧布的機師，如果足夠有經驗的話，本來可以先安排一部ms在過渡艙里，讓它把推力開到最大（有彈射滑塊可以當剎車用），然後迅速打開艙門，一口氣衝出軍艦，又有誰能反應得過來呢？

──偏偏選擇了先驅逐ma，再站到艙外完成危險的點火動作（現在有足足3部m1擠在一塊，絕對不敢在過渡艙里發動引擎的），這不是給我們時間堵住你們嗎？

──你們或許不知：安全，但保守；等於毫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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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mobile－armor？…就憑mobile－armor！…＂玖莉一邊開火，一邊憤怒地詛咒著，她現在只想快點衝出去，為在奧布、還有草薙號上犧牲的人報仇！

艦橋剛剛傳來提醒，正撲過來的ma就是剛才重創草薙的罪魁禍首，這讓玖莉心中的怒火更是愈演愈烈，光看對方只會使出蹩腳的＂板野馬戲團＂的招數，就知道他已經黔驢技窮了…

再是一槍，玖莉在不到1500米處擊毀了最後一個來犯者，還有幾個莫名其妙地自爆了．幾十枚導彈爆炸產生的碎片，在草薙前方形成了一道天然的煙霧屏障．

玖莉（2號機）推開門，側身先前一步，迫不及待地第一個站到了外面，＂我出發了！＂她最後這麼說道，然後把油門一推到底…

astray背上傳來輕微的嗡嗡聲：油泵將火箭推進劑從低溫儲藏罐里抽出，和另一個罐子里的液氧在一條管道中混合；燃料再經過電加熱管道，以氣態形式進入了主引擎燃燒室，激光點火裝置啟動…

站在玖莉身後的阿莎奇可以清楚地看到，火焰的藍色光芒正逐漸照亮發動機噴口，越來越亮，越來越大…

──只要astray－m1出動，mobilearmor似的垃圾根本不是對手！

──明明m1發動時最危險，但愚蠢的敵人卻自己造出一場＂煙霧＂，不能瞄準了！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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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條件達成！

歐文上尉在心中如此補充道，仍然駕駛莫比烏斯直直地向著草薙號艦艏飛去．現在，不僅防空炮夠不到他，又因為爆炸煙塵遮擋，敵人的ms亦無法射擊了，我們還能指望仁慈的上帝能夠為自己安排更完美的條件嗎？

與這艘奧布軍艦糾纏了這麼長的時間，歐文上尉的雷達已經有足夠的時間為草薙號繪製出一個精確的3d模型了．他雖然看不到彈射器艙口，但如果選取適當的參照物，配合單純的坐標轉換計算，由此獲得精度甚至超過直瞄射擊──譬如，那兩座巨大醒目的gottfried，不就很符合這種要求嗎？…

突突突…

這次又是52枚76mm長桿貧鈾穿甲彈，上尉只給自己留下3次短點射的余彈量，剩下的統統贈送給了草薙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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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莉！小心…＂阿莎奇的反應幾乎與警告裝置一樣敏捷，一看到有東西劃開前方的煙霧，就立刻高聲提醒朋友，但已經來不及了，只留下通信中斷的＂沙沙＂聲在無線電波中回蕩…

和剛才一樣，阿莎奇瞪大雙眼，看得清清楚楚：

2號機的頭、手、四肢，夾雜著一團白霧，如同慢鏡頭一般，逐一離開了軀幹；緊接下來，在它身後也出現了同樣的霧狀金屬碎片．有一瞬間，阿莎奇甚至恍惚覺得，自己看到了一枚穿透m1之後失去絕大部分動能的彈頭，以每秒幾米的速度慢悠悠地繼續向前飄蕩…

＂玖莉！…＂阿莎奇悲愴地喊道，還是不能相信眼前這一切．好在，她馬上就不用繼續面對這些讓人心碎的鏡頭了…

因為，僅僅在下一刻，1號機肩部以上，就已經被炮彈整整齊齊地削掉了．但側身站立減小了它的被彈面積，左臂還提供了一定程度的額外防護，阿莎奇丟掉的只有這台機體而已…

──當然，還包括一位好友……

然後才是最後面的3號機，它艱難地承受了幾發76mm炮彈之後，失去了平衡，靠著右舷艙壁仰天倒下了，是其中受損最為輕微的一個．

草薙號艦艏綻開一個紅色火球，原來僅存的線性彈射器下部徹底報廢，艦身的震動讓全體人員心中又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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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情並沒有結束…

這裡還有一枚76mm穿甲彈，長桿型彈體上印著＂500217－32305＂的編號，它是歐文上尉打出的最後幾發炮彈之一．

32305，首先面對的是2號機大小不一的殘肢破體，迅猛地衝進了這堆危險的碎片，卻幸運異常地毫髮無損；接著，它又緊貼1號機的胸前掠過，僅差一點點便會撞上，險些蹭掉後者的油漆；最後，它堪堪鑽進了3號機抬起的左臂下方空隙，徑直撲向巨大的氣密艙門，在此之前，32305的兄弟們已經在那裡敲開了一個大洞…

終於，伴隨著歡快的音符，32305一頭扎進了草薙號的長條形機庫中．在它前進的路途上，在將近100米長的機庫里，一台台裝滿燃料、全副武裝的astray－m1分列兩側，背靠艙壁面向通道，莊重肅穆，似乎在向它行注目禮？

在32305旅途的終點，還有另外一部m1，朝向艦艏方向站立，身後就是ms機師待機室──沒錯，這裡是機庫的盡頭．它正在進行最後調試，多位技師在檢修平台上忙前忙后，機師則在地勤人員的幫助下坐進了駕駛艙適應操作，但並沒有合上艙門的意思．

這位不知名的ms機師，突然頭皮一麻，本能地感到有些事情會發生的樣子．反正，他下意識地抬起了頭…

以下是倖存目擊者後來的回憶：他們先是聽到一聲清脆的＂咣當＂；幾乎是與此同時，從ms的胸口裡猛地噴出一條火蛇，稍微小一些的火苗也順勢爬上了背上的發動機．

m1胡亂地晃動了幾下身體，腳手架上幾個靠得最近的工程師被重重地摔了出去，狠狠地撞在甲板、艙壁乃至其他機體上，絕無生還的可能了…

這部astray似乎還想控制住自己，但在一陣搖搖晃晃之後，也終於倒下了．它先是膝蓋觸地，然後整個身體徹底屈了下來，耷拉著雙臂，直挺挺地向前撲倒．可就在m1的臉頰即將接觸到地面的一剎那，一條巨大的火龍從它身後騰空而起，直衝30多米高的機庫天花板……（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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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艦艏猛烈爆炸之後，草薙號艦體腹部突然由內向外炸開了，五臟六腑翻滾而出．草薙像個捂著肚子的巨人，不住地打起滾來…

基薩卡上校和卡嘉莉面面相覷，後者都震驚熱血不起來了．這時，機庫里傳來緊急通訊，一名上士出現在屏幕上，污漬混合著血跡讓他看起來格外凄慘．

基薩卡認出這是機庫里的損管班長，只見他拖著變調的嗓音，嘶啞地喊出來：＂艦長！機庫發生火災…情況嚴重，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有架m1在零號停機位爆炸了！＂

零號機位，本來是該停放公主的strike－rouge，但基薩卡不想讓卡嘉莉出擊，於是把它挪到了一邊，不想竟然僥倖逃過一劫．

基薩卡上校終於失去表面的冷靜，高聲叫罵道：＂笨蛋！白痴！！…＂損管班長和艦橋軍官，也許還包括卡嘉莉，都被上校少有的暴怒狀態深深地呵住了，＂你們怎麼可以讓這種事情發生！──撲滅它，撲滅它！！＂撕心裂肺的聲音…

上士終於從驚愕中恢復過來：＂遵──遵命，艦長！…但我們需要…啊！……＂

爆炸，畫面中斷…

***

敵人的悲痛，就是我們的歡樂──幾千年來的戰爭莫不如此．看到草薙號的慘狀，雷米如是評價：＂真是可惜了──這些奧布身上流淌的，［海上自衛隊］的血液啊…＂

＂真是可惜了──這麼絕好的機會呀（要是巡洋艦沒轉移目標的話）…＂這是阿瑟的想法，證明自己永遠要比某人來得認真嚴肅得多～～

（天啊，難道＂私定終身＂和＂紅色、有角、三倍速＂也算嚴肅認真？──抗議的雷米）

＂況且，倘若他們真的搞出了日向和伊勢（某兩艘著名的航空戰列艦～～）──難道雷米你真的會向…奧布的各位、［海上自衛隊］的繼承人們，報以熱烈的掌聲嗎？…＂阿瑟接著調侃．

＂可我隱約記得──日向和伊勢，都是被航空兵擊沉的吧？…＂沒想到，這個小小的失誤，竟讓雷米抓住了反擊的機會──以日向和伊勢比喻草薙的命運，阿瑟也不見得有多麼厚道呀…

卡森特艦長，緊張地指揮著與大天使號的炮擊，和這兩個傢伙形成鮮明對比…

***

ps：在作品相關中有篇《流星、永恆、以及其他》的機械設定，希望大家能抽空看一下，另外，我也設置了投票…

請一定要看呀！！

注1：＂咣當＂聲，應該76mm穿甲彈穿透這部m1后，打在其身後艙壁上的聲音，ms機師待機室也鋪設了裝甲，就是為了避免殃及池魚…

因為背上的引擎在爆炸，有一個向前的反作用力；但是，沒調試好的ms肯定是固定在甲板上的，ms的腳是被拴住．這一前一後兩個力共同作用，倒霉m1才做出了＂撲倒＂這種似乎只有在重力環境下才有的動作…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