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討伐(五)信號彈的意義

雖然很久沒有見到王後殿下了，但雷米卻可以肯定：

──基拉大和，已經從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少年，成長為了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麻煩少年…

──當然，只要是基拉的話，再麻煩一點也沒關係……

──但是，他的那些壞朋友們可就不一樣了…

──譬如，眼前的這個阿斯蘭．薩拉……

***

帕特里克老瘋子，現在肯定懊惱不已吧？！──辛辛苦苦地培養，處心積慮地引導，甚至派出了自己的得力爪牙克魯澤親自調教，到底還是沒有鑄造出一把鋒利無比、得心應手、忠心耿耿（最後這個才是關鍵）的《薩拉的劍》…

老瘋子大概以為，都是奪親之痛，都是＂薩拉＂（種族主義者一般也會贊同血統論的，畢竟一脈相承、一丘之貉嘛～～），王子殿下就自然而然地會跟隨他毀滅世界的腳步──到底把人性看得太過簡單了…

──當然，＂人性＂這個詞，用在帕特里克身上，未免太過於奢侈了一些……

早知如此，帕特里克閣下，要是能再有一位繼承人，搞個雙保險豈不更完美──哪怕是養子也好呀～～

──比如，［雷瑟．薩拉］這個名字，大家意下如何？！…

***

justice將受損的freedom帶回大天使號的機庫；迪亞哥的暴風（buster）電池機，戰鬥之後也需要徹底休整一番．不過，經驗豐富的阿斯蘭並沒有也停進機庫，而是繼續出艙巡邏．

事實證明，這種警惕性是很必要的，大天使號還在碎石中航行時，便偵測到前方又出現了激烈戰鬥的痕迹，不顧激戰之後的疲勞與損傷，急急忙忙前來助陣．

但是，剛從碎石帶鑽出來，阿斯蘭就被穆勒少校率領的＂鞭撻者＂們（vf－406戰鬥機中隊）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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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小隊，導彈齊射──趁機把它包圍起來！＂穆勒在通訊器里喊道，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他並沒有加上一句鼓舞人心的＂消滅它！＂．

少校並沒有收到某人＂讓ma隊抹掉他（justice）！＂的命令，即使收到了也不會在意──這種連下令者本人都不相信的鬼話…

之前對justice的模擬戰相當讓人喪氣──雖然阿茲拉艾爾理事長不屑於將兩部新機體的情報與雷米分享，但第5特混艦隊還是通過正規軍（！）渠道獲得了寶貴的信息──莫比烏斯上的空空導彈使用了兩種彈頭：半穿甲戰鬥部不過是隔靴搔癢；甚至於成型聚能裝葯，對相轉移裝甲的效果也無法太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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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整整一個中隊的＂板野馬戲團＂，海量的空空導彈還是牽制了阿斯蘭的注意力重心，等他反應過來時，justice已經被莫比烏斯團團圍住了…

穆勒少校沒有趁著justice應付導彈群的機會，讓所有人從不同方向一擁而上，＂一勞永逸＂地解決它──雖然在一般人看來，這種攻擊下是沒有可能逃脫的…

──但和聖盾（aegis）交手的經驗告訴少校，貿然總攻，一擊不中的後果會有多麼嚴重．而且，現實總比小說更精彩，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一些只能被稱作＂天才＂，或者＂怪物＂的人物存在．仔細分析justice在奧布解放戰役中的表現，沒有懸念地，它的機師同時屬於以上兩種…

於是，穆勒少校使用了經典的空戰技巧──被敵機鎖定，就應該朝敵機機頭的徑向飛行（因為大多數雷達都採用了多普勒體制）：

如果把justice看成一個球心，ma就是在沿著半徑不一的球面飛行．ms轉身速度飛快不錯，但這樣一來，無論它瞄準了誰，光束步槍的射擊軌跡與ma的飛行方向都是呈該死的90°直角，莫比烏斯可以輕鬆地利用主發動機的巨大推力躲開──和側舷對敵的巡洋艦有異曲同工之妙．

當然，只會躲閃的戰鬥機部隊也是沒有希望的．憑藉數量上的優勢，不管justice如何機警，ma卻總能找到背後襲擊的機會，一旦justice調過頭來攻擊這個機組，從它側後方的合適位置，就會有2或4架莫比烏斯衝過來接替進攻，而面對ms威脅的機組會連忙從justice的切線方向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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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蘭對這種牛皮糖似的戰術興趣寥寥，又略顯無可奈何．和瑪琉的複雜感情不同，阿斯蘭知道這是第5特混艦隊之後，一點好感都不可能有的說：敵人的實力明明不濟＂三艦同盟＂──但他們抓機會重創了草薙、分割了永恆號，現在又想纏住自己，好將戰鬥拖入只有這些愚蠢的舊人類才會得心應手、並且奉若至寶的遠距離炮戰中．

──好吧，既然這些聯合軍的mobile－armor沒有死拼硬磕的打算…

阿斯蘭一推油門，加速向前衝去，光束步槍粗略瞄準一下便開火了──果然，ma毫無鬥志，頃刻間作鳥獸散！但只有justice正前方的ma如此表現；在它身後，3、4個機組已經跟了上來，雷達警告機表示被照準的＂滴滴＂聲不絕於耳．但即使沒有這個聲音，justice身邊出現的一條條火蛇也足夠讓阿斯蘭了解自己的處境了．

──時機到了！

阿斯蘭猛地轉身，光束槍和背包上的光束炮一齊開火，三道明亮的光柱反撲向直愣愣衝過來的莫比烏斯──但高速粒子流撞在了憑空出現的綠色＂盾牌＂上，大部分能量都被偏轉，僅僅擊落一架ma…

＂鞭撻者＂們使用了寶貴的反光束爆雷，不但大大減小了自身的損失；而且，趁著justice殺回馬槍的時候，其他ma再一次加速衝到前面去了，重新合上了包圍網．

（動畫如此，反光束爆雷爆炸的顏色──綠色～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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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ma們又繞著justice為圓心作切線飛行，準備故伎重演的時候，阿斯蘭果斷地放出了自己的殺手鐧──justice的fatum－00飛行背包，一種可以從主機體分離出來在一定範圍內獨立作戰的輔助攻擊武器．尤其誇張的是，fatum背包上的裝備似乎比ms本身的武器還要強大好幾倍──不愧是著名的近戰決鬥機體：

m9＂cervus＂迴旋炮塔機關炮×2，固定在飛行背包上；ma－4b＂fortis＂光束加農炮×2，固定在飛行背包上；gau5＂volucris＂機關炮×4，同樣固定在飛行背包上…

fatum一馬當先，由於不必考慮人類──甚至是調整者的──身體承受能力，憑藉其遠遠超過莫比烏斯block40的加速性能，沖向還在懵懵懂懂的ma們．

聯合的飛行員們，並沒有被從兩個方向夾擊的思想準備──真見鬼！按照劇情，不都是由你們mobile－suit單機蹂躪海量mobile－armor的么？！…

（攤手，聳肩…）

很快，在飛行背包和justice的合力攻擊下，3架ma被順利擊落──雖然他們都拚命躲閃，並且拋出了一連串干擾彈，甚至在最後關頭還用上了每機僅有的兩枚保命的空空導彈──穆勒少校在命令使出＂沒用＂的＂板野馬戲團＂時有所保留．現在，阿斯蘭撲向第4個目標──根據聯合軍慣例，他應該是剛才那架ma的僚機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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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克萊德曼（二級）准尉，機身上孤零零地繪著一隻收緊翅膀向著目標俯衝的黑鷹──考慮到他的經歷，這當然不會是一個擊落記錄．這隻黑鷹是代表一次作戰任務的出擊標誌──如果我們刻意忽略克萊德曼准尉是在昏迷狀態中被＂小遊民＂號的技師們從機艙里撬出來的話…

（參見第三十八章）

克萊德曼的長機被阿斯蘭兇狠地擊落了，准尉本人則懷揣著恐懼與慌亂的心情，不停地晃動操縱桿，儘力躲避justice的光束步槍──那個三倍速的三倍速的飛行器，被另一個ma機組攆跑了──記得，那位長機飛行員，是莉亞南希．提拉斯伊魯少尉吧？

穿行於阿斯蘭猛烈射擊中的克萊德曼准尉，突然想起以前的戰鬥：

（你一共就只有一次出擊可以回憶好不好？～抹汗的畫外音～～）

──freedom（現在知道名字了）火力更強、射擊更准、自己的迴避動作更傻帽，但是…

──但是！我沒有把機頭推往距離敵人更遠的方向！！

於是──我們總不能太責備一個菜鳥在第二次出擊的時候仍然表現得過於熱血，畢竟他又是那麼好運的說…

ma機頭猛然一擺，掉頭迎向justice──後者已經準備拔出光束劍了…

把justice套進顯示屏正中之後，＂去死吧！…＂克萊德曼准尉咒罵著，同時狠狠地拉起腳邊的紅色把手，將自己彈射出去了…

莫比烏斯繼續按照克萊德曼設定的航線──和justice直接撞擊的方向沖了過去…

阿斯蘭清楚地看到一個長條圓柱狀物體剛剛從莫比烏斯機體里發射出來──但他並沒有射擊逃生艙的習慣．況且，這架無人控制的ma不但不顧一切（也沒什麼可顧忌的了）撲了上來，醜陋的機頭還噴吐著毒蛇一般的鮮紅信子，76mm線性炮以及更加沒用的30mm機關炮不斷地發出＂突突＂聲…

──無人機（uav），尤其是武裝無人機，有時是相當討厭的──阿斯蘭光是看看自己fatum－00飛行背包就知道了．

justice將盾牌護在身前，頭部火神炮和光束槍一起解決了克萊德曼准尉的前座機，爆炸的碎片紛紛打在紅色的漂亮機體上，阿斯蘭只希望沒有什麼精密部件被損壞才好──只是因為這架ma太會躲避才會不知不覺靠這麼近的，最後還被小小擺了一道的滋味真討厭…

＂嘀嘀嘀＂的報警聲再一次響起，後面？！

轉身──又是那架隊長機，身後還有兩個機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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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南希．提拉斯伊魯少尉，狠狠地咬住了fatum－00的尾巴．作為兼顧大氣層運用的航空／航天器，它毫無疑問是在＂只要推力足夠，磚頭也能飛向宇宙＂的思想指導下設計出來的糟糕物──同樣毫無疑問的，這話用在ms身上更要合適一些…

當然，只要到了太空里，磚頭也能飛得比火箭快…

另一方面，集成了數種大威力武器，fatum－00在僅剩的機身上只布置了4個姿態控制發動機與2個備用噴口──提拉斯伊魯少尉即使看不清細節，但從fatum－00笨拙的動作中也能看出一二了．

提拉斯伊魯少尉與僚機發射了全部4發導彈，作為試探．幾乎是立刻地，fatum－00搖晃著機翼，扔出一推紅外與雷達誘餌，背部的旋轉炮台把自己的粗短炮口對準了來襲的導彈──果然，這部飛行器的人工智慧編寫得中規中距…

趁著fatum－00應付導彈的時候，提拉斯伊魯少尉在雷達和攝像機的幫助下，悄悄地瞄準了它──justice的飛行器會把ma列為第二威脅而不加太多阻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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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導彈被命中爆炸的硝煙還沒有散去，幾枚炮彈就穿過了煙霧，fatum－00躲閃不及被命中機翼，機身頓時不住地打起滾來．但機翼竟然完好無損，不愧是＂全球僅一台發售＂的奢侈品～～

少尉或許有一點驚訝，但他的應對方式是──更加堅定地摁下線性炮按鈕，一串串76mm穿甲彈接二連三地打了出去．

菜鳥在一陣惶恐中，有時還能做出莫名驚詫的動作，但機器給出了答案卻是教科書一樣的經典．預測到fatum－00運動軌跡的提拉斯伊魯少尉偶爾偏離目標，但也能馬上轉回來，越來越多的76mm彈打在相轉移裝甲上咣當作響．

──一直都以為是翻譯錯誤，老虎說相轉移裝甲被命中76發之後也會作廢（參見seed沙漠之戰的章節），他怎麼能算得那麼准咧？！…

（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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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被擊中的次數越來越多，fatum－00的電腦中躲避ma追擊事項的優先順序也是一路攀升，很快就就達到了最高等級，什麼油料控制、最優航線設定、與母機體的通訊連接…統統拋諸腦後──當然，也包括低空防撞系統的告警…

＂少尉，小心前面──快拉起來！＂僚機突然在耳機里大喊起來，少尉正追著飛行器向一個直徑近500米的大石頭衝過去！

提拉斯伊魯這才注意到平顯上的距離──宇宙中沒有空氣造成的散射，看得遠了，但肉眼判斷大小和距離卻很容易出錯──見鬼，怎麼忘了uav都是不要命的了？！

前方的fatum－00也打開了姿態發動機，提拉斯伊魯少尉再看了看，防撞告警機還是黃燈，於是抓住最後時機，朝著fatum－00機身噴口的藍色火焰打出一個點射，然後迅速掉頭拉起．

沒有目睹這梭炮彈是否命中，但fatum－00卻沒有再改道，就這麼直愣愣地一頭扎進了岩石中．提拉斯伊魯少尉本來還有不詳預感，以它的堅固，或許會從大石塊另一側鑽出來也未可知的說──但最終還是看到了大爆炸和噴涌而出的碎石與機翼…

（總算折斷了…）

這時，阿斯蘭剛剛處理了克萊德曼准尉的＂uav襲擊＂，正在對付穆勒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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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提拉斯伊魯少尉這樣的精彩表演．但空戰的最後結果是：＂鞭撻者＂們拖著6個救生艙，開始倉皇逃竄，justice則在後面緊追不捨──阿斯蘭是要去攻擊聯合軍的巡洋艦，好同時為三艦解圍──或者也有點欺負ma們的意思？…

＂全艦瞄準敵ms──火力全開，把光束炮也用上，一定要攔住它！＂加西亞下令為ma們提供支援．效果顯著．

justice追著莫比烏斯，轉向朝著＂賽琉古＂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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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哥馬利＂號艦橋

從第一發11英寸穿甲彈算起，第5特混艦隊與＂三艦同盟＂已經激戰將近一個小時了．改裝之後沒有經過嚴格調整便急忙出戰的巡洋艦，現在終於開始毛病頻出：

＂a炮塔，揚彈機發生故障，正在排除……1號光束炮炮塔過熱，請求暫停射擊進行冷卻……3號、4號光束炮塔冷卻劑泄露，引發機庫小範圍火災，已經派出損管人員處理……＂

問題原因全都出在新炮塔上！──大副使勁控制著自己，盡量毫無感情地念出這份冰冷的報告．

＂艦長，我們快只剩下高爆彈了…＂就連炮長提爾帕克少校，這個時候也跳出來火上澆油．

＂可這次的11英寸主炮，配備了90％的穿甲彈呀？！…＂卡森特艦長難以置信地站起身──換句話說，＂蒙哥馬利＂就要彈盡糧絕了．

＂啊…啊──我也是…這麼想的……＂提爾帕克少校漲紅了臉，尷尬得不知道說什麼好，艦橋里突然死一樣的寧靜．

又是狀況──恐怕也只有新的狀況，才能打破這種令人窒息的沉默了：＂1點鐘方向，複數光束炮，直擊路線，要命中了！＂雷達官喊道．

草薙號竟然撲滅機庫火災，現在甚至還能掉頭轉向，2座gottfried不停地發出怒吼，一起開火的自然還包括永恆號──這回輪到雷米被搶t字了．

＂蒙哥馬利＂號前方立刻展開一簇短暫的綠色屏障，第三火控官心驚膽戰地看到反光束爆雷的存量又下降7點．

卡森特艦長表情複雜地對雷米說：＂那艘奧布軍艦好像憤怒到了極點，它還在左舵，正將艦艏指向我們…＂

停頓了一下，等兩人都把目光從屏幕上收回來之後，卡森特終於說出了憂慮：＂…我擔心的是，他們似乎想使用──陽電子破城炮？…＂

＂這個…我想──絕對不可能打得中的？＂雷米臉上立刻出現一個大大的＂囧＂字，滿頭黑線地詢問，又弱弱地追問了一句──絕對不是害怕喲：

＂是吧…艦長？！…＂

好吧，雷米稍微承認，或者說，只承認稍微地，自己有些被草薙號不要命的氣勢呵住了…

沒想到經歷了［機動部隊的覆滅］的經典劇情之後，還會看到［天字型大小特攻作戰］這樣經典的［聯合艦隊］式演出…

（［天字型大小特攻作戰］，導致＂大和＂號沉沒的自殺作戰．）

──至於么，奧布的各位？如此的深仇大恨？

──不過是幾個ms機師，不過是幾個奧布軍人…

──你們是否知道，自開戰以來，大西洋聯邦一共陣亡了多少飛行員？我們的人命，可比你們值錢多了…

──再說，我本來以為，地球上的慘痛教訓，已經讓你們足夠清楚，蔑視光榮的聯邦──與聯合，究竟會付出怎樣的代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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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實在不是嘲笑別人的好時間，通訊官又轉來電報：＂塞琉古號、薛西斯號請求支援──紅色ms的續航力遠遠超出預期！＂

＂航程也有三倍么？…＂阿瑟在一旁小聲嘀咕道．

＂左舵90°，讓塞琉古號、薛西斯號加速趕上．＂雷米也承認，特混艦隊到極限了，再次轉向，準備撤出戰場──又是左舵，艦隊轉回了戰鬥開始前的航向…

──雷米覺得，今天自己一定已經把這一生的左轉都用光了……

＂蒙哥馬利把目標更改為草薙號，護衛艦隊對justice進行阻攔射擊．＂提爾帕克少校飛快地調整著主炮．至於大天使號，我們另有辦法：

＂準備信號彈…＂雷米猶豫了片刻，還是補充了這樣一道命令．

＂可是，雷米──這裡的電磁干擾並不嚴重，似乎用不著？…＂不出所料，阿瑟第一個出來勸阻．

太不正常了！

我們的阿瑟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僅次於＂戰鬥中打開公共頻道＂，雷米第二深惡痛絕的戰術陋習，便是＂撤退時使用信號彈＂了，引用他本人的說法──＂其全部的意義，就是昭示己方的窘迫與虛弱，並熱情邀請敵人進行殘酷的追擊…＂

＂你說的沒錯，阿瑟…＂雷米略顯疲憊地一笑，但仍然掩飾不住目光中狡黠與調侃：

＂問題是──既然都我們願意體面地結束戰鬥了，那總得用什麼辦法通告他們吧……＂

……

畢竟──

正如他們知道的，有些事情大家都知道，有些事情他們知道他們應該知道．他們也都知道有些事情他們不知道，那就是說，他們知道有些事情他們都不知道．但也有些事情他們不知道他們都不知道，那些他們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們就是不知道．

因此，有些時候，我們必須讓他們知道，我們想讓他們知道…

文末數語，改編自北美米利堅國前兵部尚書拉姆斯菲爾德卿的著名言論，並向他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同時也向小熊致以無比的敬意……如果他能看到的話……）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