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共同的敵人

27日13時，＂梅內拉沃斯＂號艦橋

＂你再說一遍？！＂雷米惡狠狠地盯著通訊官，厲聲斥責道．

我可以不說么？

可憐的上尉瑟瑟地發抖，不知如何是好．

＂三艦…不，是妄稱＇三艦同盟＇的傢伙們，發來了這份電報，＂還是加西亞少校出言為下屬解圍，通訊官用萬分感激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艦長．

加西亞小心地揣度著用詞，他也不敢保證踩到某人小尾巴的後果，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嗯，而且，他們使用的是第8艦隊前一套通信密碼．＂前面的消息也就算了，這句話才是剛才令雷米惱火不已的關鍵，加西亞說完把身子又往座椅裡面擠了擠．

＂這群該死的叛徒！＂果不其然，雷米重重地捶在桌子上．

三艦的這封電報，大概是為了保密，同時也有引起雷米注意的考慮，使用了第8艦隊兩天前的密碼．那時．eiffel還未發射，聯合軍正在高歌凱進，這套密碼正如其名，也只在當時僅有45艘規模的8th使用．

不過，但當雷米開始重整殘餘艦隊的時候，便換上了第8艦隊的備用密碼，並將其分發到了前線各部隊．

***

旁邊的阿瑟嘆了口氣，好意勸阻道：＂雷米，現在可不是挖鼴鼠的時候吧？況且那也是機密保安局的工作．＂

＂大天使＂號雖然是如假包換的叛徒，但低軌道戰役都已經過去半年多了，第8艦隊的軟硬體設施就是更新再慢（肯定達不到一周一更新的速度，呱呱呱，青蛙笑～～），開始之前也統統採用新的密碼本．所以，泄密不可能是從他們那裡發生的．

這就牽扯出另一種更討厭的推論──聯合軍中，準確的說，是在托勒密基地里，埋伏著三艦同盟可以利用的間諜（奧布、plant或者是克萊因老爹的暗線？）．否則便無法解釋＂永恆＂號堂而皇之發來使用己方密碼本編寫的電報的丟臉狀況──考慮到雅金．杜埃周圍的通訊與戰場環境，基本排除現場作案的可能．

更進一步說，既然已經獲得了聯合軍的正式密碼，再說＂永恆＂號手上沒有雷米的備用密碼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相信的．對方這麼做，在雷米看來，不外乎一下的原因：

且不說內容，比起那些正常格式的通訊，一封使用過時密碼的電報可能更顯得引人注目．同時，這多少也是一種釋放善意的表現．畢竟，以他們的水平，編寫出一大堆垃圾郵件堵塞聯合軍的通訊線路製造麻煩也不是非常困難的事情──當然，不客氣一點的話，我們也可以理解為其中包含著些許威脅的意思……

＂那還不都是因為他們cia和fbi的效率太差的緣故……＂雷米不甘地埋怨，決定回到基地以後一定要提醒總部好好清掃門戶才行．

***

＂那麼…＂看到雷米情緒稍有緩和，阿瑟順勢建議道，同時打了個手勢，讓通訊官將電文列印出來．

沒想到，雷米又是一揮手，斷然拒絕：＂我不聽！光榮的聯邦軍不會跟叛徒、敵人和獨裁者餘孽打交道！（分別指的是大天使號、永恆號和草薙號）＂

看著手足無措的上尉，加西亞強忍住大笑的衝動，好心地翻譯了雷米的話：＂上校先生的意思是，你可以轉述他們的內容……＂

如獲大赦的通訊官立馬報告：＂電報是永恆號的拉克絲．克萊因小姐致地球聯合軍前線指揮官雷米雷特閣下…＂

＂……＂上尉快速地瀏覽了一邊電文的內容，然後用最簡潔的語言描述道：＂在不繼續對plant發射核彈的情況下…雙方擁有共同的敵人…云云……＂

***

聽罷彙報，示意通訊官可以退下了，雷米沉默半響之後，突然詢問：＂阿瑟，三個獨立戰鬥群和第3特混艦隊被人家跟蹤了整整半個鐘頭，你總不會告訴我他們連一點反制措施都沒有採取吧？！＂一臉壞笑．

＂反制措施＂，自然是有的．

＂偵查型dagger（gat－01r）尾隨重傷返航的大天使號，已經確定了三艦在碎石帶里隱蔽位置．況且，他們自己還發來了這東西．＂阿瑟心領神會，同樣笑著拍了拍手上薄薄的電報紙──使用無線電反向定位，輔以dagger－r的情報，就很容易找出出三艦的位置．

雷達屏幕與l5衛星群地圖相重合，然後拉伸放大，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量藍色亮點組成的地球軍艦隊，然後是刺眼的紅色eiffel、雅金．杜埃和zaft防衛艦隊，以及遠處的橙色plant衛星群．只有細細觀察才能發現，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3個紅色艦船標誌隱藏於碎石之中．

聯邦軍的傳統，紅軍是邪惡的，藍色則代表自由．作戰地圖上自然也是如此，藍色和綠色用於標示友軍和盟軍（一般來說，屬於同一作戰體系之中的是藍色，其他則是綠色，此刻的雷米眼前自然是一片純藍了～笑～）；紅色與橙色便是當仁不讓的敵人（可以理解為主要和次要目標，或者是高威脅與低威脅目標～）；除此之外，還有白色這種（密切）監視即可的第三方目標──很奇怪這種顏色怎麼可能有機會派的上用場？

***

又是一陣沉默，只有一旁的阿瑟和加西亞能夠看到上校閣下正在做什麼──翻找各部隊的作戰序列．然後，雷米猛地抬頭：＂命令！＂

＂?＂阿瑟和加西亞少校立刻挺胸立正──你要擺譜也不是這樣玩的吧？！很鬱悶～～

＂羅伯特．伯內特戰鬥群立刻組建第48.3特混大隊！出動兩艘巡洋艦，三艘護衛艦，清剿三艦同盟的秘密集結地！＂

＂──看來，有些人還不是很明白，什麼才是聯合軍＇共同的敵人＇……＂

三艦以為，他們和地球軍有著zaft與帕特里克．薩拉這同一個敵人；但雷米顯然堅信，恰恰是──第三勢力與plant，共同是…光榮的聯合軍的敵人～～

*****

27日14時，托勒密基地

後勤司令部的克勞福德少將正在向參聯會和宇宙軍艦的三位重要人物彙報──喬治．杜威中將、索爾蘭．費奇少將，還有就是……李維斯．哈爾巴頓少將．

奇怪而自然地，哈爾巴頓重新參與到聯合軍重要決策中，沒有一個人對此感到驚訝或不適應，似乎將軍一直都在那裡一樣──唯一遺憾的是，此時托勒密基地能做的事情並不多．

＂根據運輸艦隊的現場計算，如果改為只運送200部dagger（本來裝載了200部ms和600架ma）抵達前線，他們可以保證在28日傍晚前抵達．＂克勞福德少將抽出三份報告書，擺到將軍們面前．

＂那就是又提前了整整一天的時間，真是辛苦他們了．＂坐在中間的杜威中將先是讚揚道，eiffel危機發生后，腐朽的聯合軍高官們似乎一夜之間變得平易近人了許多……

＂不過，作戰部參謀認為，僅僅這樣的數量…那就已經失去增援的意義了…＂克勞福德少將又轉達了其他部門的反對意見──在以前，做出這種行為可是需要很大的氣量地說．

＂而且，即使用這種速度，他們也趕不上阻止eiffel第三發了！＂費奇少將倒不是刻意為難，只是事實就是地說，

＂增援艦隊還是和第7艦隊一同到達前線吧，畢竟後者也沒有那麼多燃料再加速了．＂哈爾巴頓也接上話題，費奇立刻在一旁狠狠瞪了他一眼，只不過前者不為所動罷了．

既然已經統一了意見，杜威中將也就裝作沒有看見兩人的矛盾了，下令：＂回電──聯邦感謝他們的努力，小遊民號和運輸艦隊繼續按照原定時間表駛向l5！＂

為了隨時保持通訊順暢，托勒密基地認為，即使是運輸艦隊中也有必要安置一艘afcs艦，無奈block0批次的量子通訊裝置早已瓜分一空，現在除了第7和第8艦隊，就只有托勒密基地和五角大樓還各有一套afcs－block0了．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沒有生產型，還有實驗品嘛，大氣層往返艦＂小遊民＂號上測試數據那部工程原理樣機還能勉強使用（參見第37章），航母級別的艦船也保有作為旗艦的功能．

於是，被遺忘了十多年的曼納海姆中校臨危受命，增援前線！

*****

克勞福德少將走後，哈爾巴頓將軍也隨便找了個借口告辭了．杜威中將拿起最近2個小時的情況匯總，一言不發地瀏覽著．

費奇倒是先忍不住了，一揮手：＂喬治，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就是看不慣他！＂

杜威中將嘆了口氣──你怎麼能夠指望調解將軍們的恩怨呢？算了，只要他們暫時別添亂就好……

費奇湊過來，此時的表情就跟昨天同一時間擔憂梅內拉沃斯號掌握前線部隊時一模一樣：＂阿茲拉艾爾死了！當然啦，這是個好消息……＂喃喃地說．

＂但是，他死的也太不是時候了吧？！＂說到這裡，費奇少將又激動起來，＂先是尤馬舍夫和另外兩個艦隊司令陣亡，現在＇主攻＇的薩扎蘭德和波斯菊理事也掛了……＂

＂那前線豈不是只剩下第8艦隊了嗎？！＂費奇惱火地說，心想這個智將為什麼運氣如此之好，連帶著他的部下也一同lucky了……

這麼說起來，某人的綽號才是lucky－star吧？！～～

＂哈爾巴頓的小朋友……＂

杜威中將不耐煩地打斷了啰啰嗦嗦的費奇：＂你就沒有一點新消息嗎？～～＂儘是重複電報里的東西，難道我不會自己看嗎？沒有事的話就別煩我！

費奇愣了一下，隨後不好意思地笑道：＂…你說，那個毛頭小子…我是說，雷米雷特上校…＂被杜威中將瞪了一眼，少將立刻改口，＂像他這樣年輕氣盛，怎麼會真的贊同哈爾巴頓那種軟綿綿的主張呢？……＂

果然如此！

＂為什麼不會呢？＂杜威中將反問道，＂哈爾巴頓能剛才能大搖大擺坐在你我旁邊，都是誰的緣故？聯邦軍這次陣亡了如此多的高級將領，你認為會有多少補充名額落入編製最齊全的第8艦隊手中？＂杜威中將像機關槍一樣的一連串問題，問得費奇少將冷汗之流，這算什麼？哈爾巴頓的《帝國反擊戰》？！

＂有了這種功勞，他就是哈爾巴頓的接班人！我們又能給他什麼？把我的位置讓出來嗎？！＂說道最後，杜威的語氣也相當不善了．

＂但是…＂到底是多年練就的定力，杜威中將很快平靜了下來，意味深長地補充了一句．

＂但是？＂費奇少將敏銳地抓住了這最後一句話，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雖然他明明沒有落水，但套用將軍自己的話說──＂哈爾巴頓要是真的鹹魚翻身了，那我比淹死了還要難受！＂

＂你總得讓我好好謀劃一下吧？～～＂杜威中將卻沒有說下去，徑直起身離開，隨手把手裡的文件塞到費奇懷裡──上面是為穆塔爾．阿茲拉艾爾理事撰寫的唁電……

*****

plant外圍，殘留著不少早期建設時留下的碎石與資源衛星殘骸，雖然經過多年清理后規模小了不少，但隱藏幾艘軍艦還是綽綽有餘的．

現在，這裡正發生著一場小小的＂激戰＂…

＂打下來！不過是一部ms，有什麼了不起的？＂

＂倫敦＂號巡洋艦艦長沃爾特．卡拉漢中校，是一位嚴格認真，對完成任務非常執著的聯邦軍人，他暫時指揮著兩艘納爾遜與3艘德雷克．不過，中校一如既往的鎮定形象看來已經被他的對手打擊得不行了．

＂可那是……＂副艦長也很氣憤，很鬱悶，還有…很為難．

＂敵人ms突破了前導護衛艦和ma部隊，約克城號（另一艘巡洋艦）請求支援！＂

＂什麼，開戰才5分鐘啊？！＂卡拉漢中校暴跳如雷．一艘＂德雷克＂與＂倫敦＂號、＂約克城＂號排成縱隊，還有兩艘護衛艦分列本隊上下方向擔任掩護；再怎麼說，對方也不過是一部藍白色機體而已……

中校是這麼覺得的．

＂約克城號緊急呼叫！＂通訊官像見鬼一樣叫了起來，然後雷達官也加入了進來：

＂約克城的艦橋被擊毀了…不，它的主桅杆折斷了……＂雖然叫＂雷達＂官，但其實負責所有感測器，自然包括光學望遠鏡．

當然，現在可不是介紹艦橋軍官職務分工的時候，＂freedom在本艦下方，12點鐘方向！＂雷達官又彙報道．

＂讓＇法里昂＇號攔住它…＂卡拉漢中校毫不猶疑地下令，幸好這個位置有一艘護衛艦．不過，中校已經開始覺得它是故意的了……

基拉剛剛揮劍斬斷了一艘巡洋艦的主桅，沒有了上面的雷達和望遠鏡，聯合軍艦那8門威風凜凜的305mm線性炮也就成了擺設．freedom沒有停頓，徑直向僅存的兩艘軍艦沖了上去．

＂發射！＂法里昂號艦長大吼道，4座10聯裝導彈發射便傾瀉一空──為什麼戰艦也能使用＂板野馬戲團＂？……

但＂法里昂＂號發射的防空導彈並沒有能＂以扭曲盤旋的軌跡在屏幕上上下亂竄，以完全不符合邏輯的方式和密度飛向敵人＂──因為那要求導彈至少能夠靠近目標才行……

作為補償，聯合軍的官兵被迫欣賞了＂五彩大炮多目標同時鎖定開火＂表演（為什麼道具得是我們導彈？！），當＂法里昂＂號還在重新裝填的時候，兩道光束準確的命中了x型吊臂上的10聯裝發射架，稍慢一點的線性炮炮彈也在隨後鑽進了另外兩部導彈方艙．

＂小心！＂法里昂號的艦長絕望地叫起來，＂德雷克＂級將發射架外置就是為了避免殉爆的威力及池魚，這一點已經通過了戰場上的殘酷考驗──但是，從來沒有4部發射架一起爆炸的呀！！

***

＂法里昂＂號失去戰鬥力以後，剩下就只有旗艦＂倫敦＂號了．

freedom從＂倫敦＂號下方襲來，驚恐不已的火控官連305mm雙聯裝主炮也用上了，只不過它和巡洋艦的光束副炮、火神75mm近防炮一樣對基拉構不成什麼威脅．

但火控官還是利用手頭的力量進行了最大限度的反擊，6門火神炮相互配合、不計消耗地拉出一條條長長的火蛇，從各個方向圍了過來，試圖徹底封住freedom的機動空間再給予雷霆一擊．

＂抓住你了！＂炮手將freedom套進了瞄準圈裡……

幾乎和＂倫敦＂號的火控官同時，freedom急停、轉向、瞄準、開火一氣呵成，兩門火神炮被拋出了炮座…然後，又是兩門……

freedom的光束炮和線性炮輪番開火，如同一陣狂風暴雨席捲＂倫敦＂號艦體下部甲板．雙聯裝主炮有氣無力地耷拉著炮管，一枚炮彈轉進了它的腦袋；副炮和火神炮不是被摧毀就是只留下一個空空的炮座……

＂武器系統失靈（？）！＂

＂燃料管線被切斷了，操舵不能！＂

＂立即啟動應急姿態發動機！＂

卡拉漢艦長滿頭大汗地應付著這一切，回頭望向窗外，freedom掠過＂倫敦＂號艦橋向遠處飛去，再也沒有攻擊的意思．

如果這樣都還不能理解，未免也太沒洞察力了，中校不甘心地下令：＂全艦隊，右舵轉向──撤退…＂

*****

27日16時，＂梅內拉沃斯＂號艦橋

＂哈…這麼說來──zaft已無可用之兵？！＂心滿意足的雷米很不地道地篡改了雷比爾老爺子的著名演講．

終於接到了第一戰術情報室的報告，不出意外的話，克蘭．費倫上尉很快就能踏進校官的行列了，雷米的心情同樣不錯．

對eiffel的第一次攻擊的戰損與成果，可以分為兩個戰場來統計：前期，第8艦隊猛攻雅金．杜埃階段，聯合軍無異在配合與士氣上佔了上風，甚至部分壓倒了zaft的單兵優勢．不過，當雷米分兵去為peace－maker護航之後，雖然再次左舵轉為縱隊接敵，能夠充分發揮艦隊火力，但終究數量上處於劣勢，交換比一下子被反超，幸好艦隊快速脫離了戰鬥，最後雙方以30：30＂握手言和＂……

在另一邊，分兵plant同樣是帕特里克這個軍事半吊子的大敗招，但或許是心痛衛星損失和憂慮克萊因派的連續阻止核彈功績，薩拉不得已還是向那裡派兵防守．結果，30艘戰艦被60餘艘聯合軍輕鬆殲滅．但緊接著，他們就在三艦同zaft對peace－maker的絞殺戰中損失慘重．

首先，航空兵幾乎被殺得個七零八落，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趕鴨子上架的dagger救護型撈回了不少飛行員──不知是收斂了脾氣還是有自知之明，伊扎克沒有像其他zaft一樣無恥地攻擊失去戰鬥力的聯合機師，否則等待他的下場也只有削人棍吧？……

同時，貌似、疑似和的確就是peace－maker的5艘阿伽門儂級慘遭擊沉，不過總算掩護了＂拉菲特＂號和60多架w15載機虎口脫險．總之，在plant前面，聯合軍一共沉沒了20餘艘戰艦，現在第8艦隊和4個獨立戰鬥群還剩下100艘軍艦．

不過，與聯合軍一樣，zaft也遭到了三艦同盟＂一視同仁＂的攻擊，算上永恆與草薙號的戰果，帕特里克手裡不會超過80艘戰艦（150－30－30－15？），而他們引以為傲的ms部隊同樣所剩無幾……

*****

＂雷米…第48.3特混大隊失敗了……＂阿瑟從通訊官處返回，俯身在雷米耳邊說道，不過後者直接將電報交給了加西亞艦長．

阿瑟明白了雷米的態度，直起身，聳聳肩：＂你真該去看看，freedom幾乎掀掉了所有軍艦的炮塔，巡洋艦的，護衛艦的～～＂

＂僅此而已？＂雷米不以為意，如果是這種程度的話，那傷亡應該可以忽略不計了．

＂僅此而已．＂兩支狐狸一齊笑道．

＂所以說，聯邦不會跟叛亂份子打交道！這些毫無誠意的傢伙！！＂可一旁的加西亞還是很在意5艘戰艦失去戰鬥力的損失．

＂加西亞少校，難道這不就是＇誠意＇嗎？＂雷並米沒有感到不快，反而以嘲笑的口吻說著，＂你要知道，他們本來是可以出動justice的．＂

＂哦？！那聽起來還真有正義感啊……＂加西亞沒好氣地回答道．

***

看到氣氛有些尷尬，阿瑟突然問道：＂加西亞少校，你覺得三艦的戰鬥力抵得上多少聯合宇宙軍，尤其是他們的freedom和justice？＂

面對阿瑟誠懇的表情，加西亞也不好意思起來：＂…起碼，20艘吧……＂

＂因此，我們絕不能把他們推到zaft那一邊去，甚至連相互拆台也不行──畢竟我們的首要目的是摧毀eiffel、保護地球．＂阿瑟強調，加西亞也不住地點頭．

＂好在，三艦應該也有同樣的想法──畢竟，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呀……＂可雷米又忍不住出言譏諷．再怎樣的交涉手段，背後依靠的終究是實力，雖然有倒霉的第48.3，但總是雷米可以找三艦的麻煩，而後者卻不可能追過來報復．

＂那學長你還派出艦隊清剿？＂

＂拜託，你難道希望我以後被人指責──＇毫無原則地與叛徒、敵人和獨裁者餘孽妥協＇？這可是嚴重違反大西洋聯邦處事精神的行為呀！＂雷米一副驚訝和惱火的樣子，雖然一點都不真實就是了…

我們試圖堅持原則了，可惜，勢比人強啊～～

接著又＂委屈＂地解釋道：＂而且，我不是只派出了5艘軍艦出戰嗎？＂

＂所以，以三艦同盟的聰明，一定能…也一定要夠理解雷米的苦衷的！＂阿瑟壞笑著補上了最後一句．

＂天啊，你們真是…＂加西亞驚呼道，他很嚴肅地認為，像雷米學長這樣的壞蛋，還是永遠留在軍隊里監視起來比較好──當然也可以偶爾放出去禍害一下敵人……

＂加西亞……＂雷米舒服地往座椅上一靠，用不知道在嘲弄誰的語氣命令：

＂你現在可以把那三艘船標註為白色目標了……＂

自始至終，雷米都沒有給三艦任何回信……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