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光榮屬於宇宙軍
等阿斯蘭和卡嘉麗趕到的時候，帕特里克．薩拉已經倒在…不，是飄在了血泊之中．臨死之前的老薩拉，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住兒子的肩膀，喊的卻是：＂發……射……＂直到這一刻，他的腦中也只有那部怪物兵器……
不過，阿斯蘭已經沒有時間哀傷了，帕特里克斷氣后，雅金．杜埃要塞的自爆程序就立刻啟動了，連帶著一起開始倒數計時的還有傳世紀的強制發射命令！
──老薩拉竟然讓要塞計算機時刻監視他的生命信號，當自己滅亡的時候，也一定要拉著地球一起陪葬！！……
（借鑒《三體》）
＂雅金．杜埃自爆裝置啟動，距離爆炸尚有1800秒．全體人員請儘速撤離……重複，雅金．杜埃自爆裝置啟動……＂冰冷的電腦合成音回蕩在空空蕩蕩的司令室里，指揮台下面，曾經密密麻麻的操縱人員在阿斯蘭他們衝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逃得一乾二淨了……
*****
雅金．杜埃正面，第5特混艦隊（85th）旗艦，＂蒙哥馬利＂號艦橋
＂目標沉沒！＂雷達官喊出來．
提爾帕特少校剛剛擊沉了自己的第三艘zaft大型軍艦．光顧著逃命，盼望著只要比別人跑得快就好的士兵們毫無鬥志可言，紛紛淪為獵物──eiffel第一發之後，他們不也是這麼乾的嗎？！提爾帕特少校狠狠地想著．
此時的戰場上已經沒有完整的＂納斯卡＂或者＂羅拉西亞＂級了，少校費儘力氣搜索了半天，終於把瞄準鏡扣在了一艘巡邏艇身上…
＂你在幹什麼，少校？！＂突然，一聲嚴厲地質問打破了艦橋里的沉默．
說話的並非艦長卡森特中校，而是一直不插手巡洋艦操作的艦隊指揮官，卡列特爾上校──雖然不發話，但他一直監視著本艦的情況，看到少校意猶未盡地將炮口轉向了明顯是在逃命的敵人，終於出言阻止．
＂我…＂少校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也明白上校的意思，但是，＂我接到的命令是，消滅所有試圖突破包圍圈的敵人……＂搬出雷米的指示，倔強地回答．
卡列特爾上校立刻拉下臉，沉聲說道：＂我不認為雷米雷特上校會希望你如此理解他的命令……＂
──不過，真的如此嗎？
雷米的指示，或者說，＂指使＂是相當曖昧的．聯合軍在雅金面前擺出了一個半圓陣型，逃離要塞的zaft，無論選擇哪個方向，都可以看作是＂突圍＂．而經歷了兩次eiffel的聯合軍，面對這種＂合法射擊＂的機會，會做出怎樣的反應就可想而知了．那些坐著戰艦、駕著ms的逃命的傢伙，一露面便遭到迎頭痛擊，無一生還，現在連半個人影都看不見了．所以，提爾帕特少校才會費力地尋找＂疑似有戰鬥力＂的＂威脅＂……
卡列特爾上校不是不理解這種心情，但允許擊沉戰艦和ms就是他的底線了：＂…被憤怒驅使的報復，少校你這種做法，跟波斯菊又有什麼兩樣呢？…＂換了種方式說道──他真擔心起宇宙軍現在心理狀況來了；本來嘛，波斯菊勢力的每一次擴大，都少不了調整者在背後的＂默默奉獻＂…
＂停止射擊，蒙哥馬利號轉入警戒狀態．＂卡森特中校感到氣氛緊張，趕忙利用艦長的職權打圓場．
提爾帕特少校不甘心地把視線從瞄準鏡前移開…
***
在雅金．杜埃的背面，原本就部署一支小規模的zaft艦隊，在此之前，他們幾乎被三艦同盟打得節節敗退．幸好及時得到了從前線抽調下來的戰艦和ms支援（就是在上一章開頭，阿瑟提到的那支部隊，zaft的這個舉動部分加速了正面戰場的崩潰），然後providence纏住了freedom，justice又中途轉向雅金而去，他們才得以穩住陣腳．
現在，縱觀整個戰場，也只有這一小撮zaft還在負隅頑抗．而且，他們還收攏了從要塞背面逃出來的一部分艦隊，實力增強之後，大有把三艦擊退的架勢．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以第8艦隊為首的聯合軍，從雅金．杜埃另一側繞過來了…
頓時，最後的zaft陷入了兩面夾擊之中……
＂命令第2（82nd）、第4特混艦隊（84th）和伯內特戰鬥群從後方攻擊敵人，其他部隊繼續向eiffel前進！……＂雷米毫不猶豫地命令道──軟柿子誰會不捏呢？自己身邊還有第6（86th）特混艦隊和一直沒有投入戰鬥的欣策戰鬥群，而前方几乎沒有敵人了．
***
在地球軍的迅猛攻勢下，zaft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絕無獲勝的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調整者的鬥志如同曝晒之下的露珠迅速消失殆盡．正是因為如此，即使駕駛著超重的a－mobius，歐文少校也能在zaft艦隊里殺個七進七出而毫髮無損──其實也沒這麼誇張的說……
少校駕駛的是威力巨大但不甚靈活的攻擊機，可誰叫眼前出現了一架沒頭沒腦的蓋茲（guaiz）呢？＂就是你了！…＂歐文少校吹著口哨，將ms套入了瞄準鏡中心，輕輕扣下扳機，57mm光束步槍打出一個短射──正中紅心！
蓋茲的左臂盾牌擋下了這一槍，敵人大吃一驚，頭部陰森森的單眼瞄準具來回掃描著，顯得不知所措的樣子──a－mobius配合反艦光束炮使用的火控系統作用範圍更廣，ms試圖在常規距離中尋找攻擊來源自然是徒勞無功．
看到第一擊命中的同時，歐文少校摁下了主武器的發射按鈕，短暫的聚能激發之後，一道暗紅的光束劃破夜空，直直射向百餘公裡外的ms．
＂啊！…＂終於發現了少校的zaft機師，已經來不及躲閃了，只在駕駛艙內留下一聲慘叫，就隨著機體化為火球．
＂啊？糟糕！…＂歐文少校一拍腦袋，一點沒為自己的座機可以繪上一個難得ms擊墜標誌而高興，＂居然忘了這是ms了…＂不好意思地搖搖頭──剛才完全是標準的反艦作戰程序嘛！
算了，少校決定忘記這件餿事，一搖操縱桿，向著下一個目標奔去──那是一艘如假包換的＂納斯卡＂級快速戰艦．
***
＂瞄準永恆號，開火！…＂帕特里克也有自己的忠實追隨者，這艘納斯卡的艦長便是死硬的薩拉派，妻子同樣死於尤里烏斯7的他，對摧毀地球、全滅舊人類這種事情一百個贊成，自然不會允許任何人來破壞，哪怕是拉克絲．克萊因也不行！
＂…擊沉它！！＂艦長大聲吼道，渾然不覺座艦已經大禍臨頭．
＂ma！有聯合軍的ma在本艦後方！…＂雷達官終於發現歐文少校的mobius，可是已經為時太晚．
＂防空炮瞄準，導彈發射，給我打下來呀！……＂艦長徒勞地試圖反抗，＂納斯卡＂級幾乎整個艦尾都被引擎噴口佔據，這樣的基本設計決定了其根本不存在什麼像樣的後方火力，唯一還有點用大概就是側舷寥寥幾具導彈發射架了．
負責火力的zaft綠衣還在手忙腳亂地設定數據，緊盯著望遠鏡鏡頭的操縱手就搶先宣布：＂來不及了！…＂
＂迴避！……＂艦長最後叫道．
歐文少校狠狠扣下扳機，將一束致命的粒子流打進了＂納斯卡＂級的三個主引擎之一．那個發動機先是如同電壓不足的燈泡似的一暗，然後又像負載過高一樣猛地亮起來，亮起來…
然後就爆炸了．
納斯卡的燃料箱被點燃，又一個吹過量的氣球在夜空中閃亮地破裂了……
*****
自從看見遠遠疾馳而來的聯合軍，克魯澤就知道帕特里克失敗了．不過，知曉創世紀程序設計的他，也終於等到了人類滅亡的倒計時．
＂基拉．大和──你本來就是不應該存在的人，知道真相的話誰都會想要成為你那樣的，希望像你那樣！因此你這人絕對不能饒恕…＂
＂這點有誰會明白？不會明白的！誰都不會！…＂克魯澤近乎是瘋狂的叫著．
兩台ms在漆黑的宇宙中不停的交鋒，速度太快，而且能力太強，四周竟然無人能夠靠近．漸漸地，他們已經越來越接近了創世紀了．
＂這是註定的，是知道結果卻不能回頭的道路．正義和信念，無知與逃避．不知、不聽，這才是最後的結局，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阻止它了！然後就是毀滅，人類是應該被毀滅的！…＂
背對創世紀，克魯澤對於這個戰場，實在是再滿意不過了──既能目睹世界的毀滅，還可以親手斬落最強的調整者．
***
28日5時5分，＂梅內拉沃斯＂號艦橋
＂peace－maker隊全部出發了．＂通訊官滿臉嚴肅地報告著，同樣緊張的雷米也只是點點頭，示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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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前，雷米徵詢克蘭．費倫上尉的意見：＂我們瞄準eiffel的哪個部分比較好…＂
＂…基本上…隨便哪裡都可以的……＂上尉躊躇了半天，居然給出了這樣的回答，不能不說是誠實又大膽．
雷米實在是要求過高了，費倫上尉對eiffel性能和原理的推測──而並非分析，雖然是目前為止最符合觀測結果的一種，但據此認為上尉已經精通這件武器，甚至指望其連致命弱點也能一同指出，未免強人所難了一點──話說回來，雷米你不也知道一招么？
從內部自爆呀！……
最後，戰術情報室的參謀們，還是提出建議：攻擊作為光束反射設施的鐵塔最為保險，為了＂確保摧毀＂，老不客氣地扔過去整整40枚w15．相比＂拆塔＂的釜底抽薪，摧毀發射光束的＂基座＂也是相當＂一勞永逸＂的做法，既然有足夠的核彈，便也列入目標之列．最後一個，費倫上尉反覆向雷米保證，＂鏡面＂上的核燃料若不經同調同時地激發，是不可能產生巨量伽馬射線並沿著特定方向和擴散角發射出去的．綜上，決定＂基座＂和＂鏡面＂各挨20（w15）大板……
***
＂讓第6特混艦隊和欣策戰鬥群儘快結束戰鬥，加速趕上來…＂雷米略帶不滿地吩咐道．
雖然敗局已定，但聯合軍在前進的路上還是遭到了少數薩拉死黨的阻擊．以核攻擊部隊的實力來看，這些zaft瘋狂有餘數量不足，根本不可能改變戰局．但雷米為了趕路，不願跟幾艘戰艦或者ms浪費時間，一路分出小規模艦隊前去抵擋．這樣固然不能在短時間內全滅敵人，但也用不著全艦隊展開隊形接敵了．
現在，終於在peace－maker和eiffel之間沒有明顯的阻擋了，80架mobius魚貫而出，只不過為它們護航的僅是50餘架ma和dagger──這可是為旗艦艦隊保留的防衛部隊．當然，雷米並不怎麼擔心自己的安危，80th就算除開3艘＂阿伽門儂＂，也還有2艘＂納爾遜＂和7艘＂德雷克＂拱衛四周──除非那三部機體，否則還有誰能擊破這樣規模的艦隊？！……
阿瑟小心翼翼地打斷了雷米的遐想，＂…有一件事情你可能會願意知道──我們在鐵塔附近…發現了freedom…＂接著說：
＂它正在與那部zaft新型機體交戰……＂
雷米心中一緊──阿瑟大概是因為太盡職了吧，幹嘛要提這種當事人都故意想忘記的事情呢？！
＂所以？…＂雷米故作鎮定地反問一句．
阿瑟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會有這樣反應，喃喃地說：＂嗯……我只是覺得，雷米一直很關心freedom的樣子……＂事實上，阿瑟覺得，基本依靠二手情報來獲得freedom訊息的雷米，對於那部機體、甚至於那位機師的了解，已經到了一個很詭異的地步．
──果然是這樣么？連阿瑟都看出來了？！…
──可是，自己怎麼能承認呢？！
＂那是因為──他是最強的……＂雷米儘力裝出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末了還補充了一句，＂僅此而已～～＂阿瑟雖然有些疑惑，但想象力終歸有限，對這種解釋還是基本認可．
＂peace－maker繼續前進！＂又像下定決心似的，雷米多此一舉地命令．
──現在，已經不能再區別對待了…
一旁的加西亞少校疑惑地看著雷米，若有所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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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第8艦隊側前方，三艘風格截然不同的軍艦正在攻擊同一個目標──創世紀．不過，帕特里克的怪物全身鋪設著由核反應堆提供能量的相轉移裝甲，無論是120mm光束炮，還是雙聯裝陽電子破城炮的齊射，都不能撼動其半分．
就在三艦上的人也萬分焦急的時候，他們雷米操作手幾乎同時報告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地球軍？peace－maker？！＂瑪琉．拉米亞斯也就只有這種程度的反應了．
＂那個雷米雷特上校…＂草薙號上，艦長基薩卡上校默念道，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發布的，這位與三艦同盟＂接觸＂最多的聯合軍官的種種事迹．
＂居然偷偷藏著這種東西…＂巴菲特爾德面色凝重地說．三艦本來十分確信＂大天使＂等已經全滅了peace－maker，就算有漏網之魚，兩次齊射之後它們也不可能剩下幾枚w15．可現在看來，對方居然從頭到尾都留有核彈預備隊──可見指揮官的用心，同時再一次證明了波斯菊並沒有掌握過這支宇宙軍艦隊…
巴菲特爾德艦長正想問，要不要阻止他們，隨即自嘲地笑了笑──目標不對，實力也不夠嘛…
其實，獨眼老虎擔心的是──地球軍和自己雖然暫時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創世紀消失以後呢？……
*****
李利威上士所在的ma部隊，幾經調換，成了旗艦護衛隊，現在又肩負起保衛peace－maker的重任來．執行這樣的任務，戰鬥機部隊其實期望途中沒有機會讓他們大顯神通才好，幸虧根據之前的報告，前方已經＂路線清空＂了…
＂peace－maker距離目標500公里…＂耳機中只聽到隊長機壓抑著緊張和興奮的聲音，突然，護航部隊的頻道里響起一陣騷動，＂ms，有ms！右前方距離不足70（公里），發現敵人！…＂
ma部隊頓時慌亂起來．對方是一部被擊傷的蓋茲（guaiz），之前發動機一直關閉著，因為這樣的殘骸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即使它飄蕩在航線附近也沒有引起過多注意．
現在，這位狂熱的薩拉份子，看到核彈部隊的目標是向創世紀，自然不肯善罷甘休，暴起一擊，向著大群w15載機撲了過去．盾牌上的光束步槍是僅有的武器，現在連連開火．笨拙的peace－maker正在按部就班地為核彈解鎖，根本沒有時間做迴避動作．
一架mobius被光束洞穿機體，再進一步劃開了火箭的燃料箱，w15的載機頓時化作一團火球──設計複雜的核彈當然考慮到了這種情況，是不可能被一點點外力引爆的．
peace－maker的領隊頭也不抬，繼續設定射擊參數，完全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了zaft和護航機們…
發現蓋茲以後，墊后的ma部隊也趕緊加速追上來．李利威上士駕駛的mobius－block20雖然火力貧弱，但它比為了對付ms加裝大量重武器後續型號更輕巧、推重比更高，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頭．
ms此刻眼裡只有peace－maker，同樣絲毫不在乎周圍的聯合軍．李利威上士藉機數次命中敵機，卻發現自己的武器根本奈何不了蓋茲的裝甲．眼看ms距離核彈機越來越近，上士一咬牙，高聲喊道：
＂zaft休想得逞！！……＂同時壓下操縱桿，ma越發加速，如疾風般俯衝，終於一頭撞進了ms懷裡…
根據聯邦軍傳統，羅伯特．李利威作為一名戰鬥機飛行員，被追授海軍中尉軍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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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ace－maker距離目標400公里…＂隊長機最後一次報告距離．
＂最終安全裝置解除…＂
＂引信啟動…＂依次各機回答道．
核攻擊隊長高聲下令：＂全隊──發射！！＂同時狠狠扣下了扳機…
79枚w15一起撲向eiffel……
***
28日5時10分，eiffel，＂鐵塔＂附近
雖然使用最後的浮遊炮剜去了freedom的頭部，甚至把它的光束武器也全部摧毀了，但最後克魯澤還是敗在了基拉手裡．providence的胸口被光劍刺穿，行動能力也已經徹底喪失了，克魯澤雙腳被斬斷，駕駛艙里飄滿了血泡．
大概是沒搞明白providence結構吧，基拉唯一一次發自內心的殺人衝動未能得逞，光束劍刺入的位置偏下，但也造成了機艙變形，克魯澤還是受了致命傷……
不過，對於克魯澤來說，身體上的痛苦根本不算什麼──再說了，要不是以為看到了夢寐以求的結果（創世紀發射）終於實現，戰鬥就不那麼專註了，即使原本一直處於下風的freedom在最後一刻突然爆發，這場本該再持續好一段時間的纏鬥也不會如此突兀地終結的．
──沒有了地球，plant的滅亡不過是個時間問題…衛星的獨立？這絕對是ce時代中最大的笑話……
可就在克魯澤心滿意足地離開這個令他憎恨、並為之＂奮鬥＂了一生的世界時，他看到了聯合軍的peace－maker和核彈……
夢想破滅了，生命也即將隨之而去…
片刻的震驚之後，克魯澤旋即露出自嘲的笑容，突然想到一句話提醒自己的＂好友＂，可惜已經沒機會了：
──迪蘭達爾，你要小心呀！…這些＂愚蠢的舊人類＂…有時候竟會做出…與自己基因水平不相符合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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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一切都爆炸了．
曾經矗立在宇宙中、威脅著整個地球鐵塔，在6億噸當量核聚變面前現出原形，如同烈日下冰激凌一樣融化、蒸發；eiffel的基座也在迸射出凄厲閃光，過度劇烈的爆炸破壞了原本已接近臨界點的能量儲藏裝置；巨大的鏡面內側出現裂痕，進而被閃光吞沒．
而漂浮在鏡面前方的providence也被這一陣爆炸波及，爆發出另一道閃光，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幾分鐘之後，雅金．杜維自爆．司令室里的所有裝置都被炸飛，連同帕特里克．薩拉的屍體一起化為灰燼，火勢從港口向外噴發，要塞在接連不斷的火光中崩塌……
就連雅金要塞正面的聯合軍也看著這一片閃光，人們從驚訝、茫然、醒悟，最後統統化作興奮和喜悅．不少艦員不顧還在零零星星進行的戰鬥，擅自離開了座位，飛到舷窗旁，呼喊著、祈禱著、感謝著……
雷米注視著光茫漸漸消逝，直到那堆醜陋的殘骸映入眼帘，才放鬆了雙肩的力氣．
──我們活下來了．地球上的眾多生命也是……
就算是在旗艦里，平時嚴肅緊張的氣氛也已經消失一空，軍官和士兵們在這一刻都忽略了軍銜和等級，大家忘情握手、擁抱、親吻（聯合軍中有15%女性官兵）──當然，最後這點艦橋軍官們還是都忍住了沒敢做…於是以一浪高過一浪的呼喚聲替代──＂萬歲！＂、＂地球萬歲！＂、＂聯合軍萬歲！＂…
雷米端坐在指揮席上，內心也難以遏制的激動，阿瑟和加西亞與他簡單地相互祝賀后，都知趣地讓他獨處一處．
事實證明，＂愚蠢的舊人類＂們，即使只靠自己的力量，也可以保護我們的偉大家園！
──光榮屬於聯邦！！
──光榮屬於宇宙軍！！
──光榮……屬於雷米雷特！！
對呀，雷米突然意識到，還有隻屬於他自己的榮耀要去爭取呢！
冷笑再一次爬上了嘴角，＂那麼──現在，也該輪到我們＇共同的敵人＇了……＂雷米迅速地行動起來．
雖然心情依然萬分激動，但這裡畢竟還是交戰區，聯合軍們還是很快地回到了戰鬥崗位上．加西亞艦長剛一落座，便發現雷達屏幕上有異常，驚訝地眨了眨眼睛，果然不是疲勞產生的幻覺，三個紅色戰艦標誌就在11點方向僅僅300多公里的地方．
＂敵艦？這麼近？！＂加西亞向被人潑了涼水一樣大吃一驚，連忙反應過來，一邊評估威脅一邊抱怨道，＂之前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
＂這真是……＂太大意了！加西亞本來想這麼說來著，不過但他看清楚敵方數據的時候，說話聲戛然而止，然後，惱火地轉過身，很不友好地質問指揮席上悠然自得的雷米雷特上校：＂閣下，這是怎麼回事？！＂
有權擅自更改敵我設定的，除了這位還會有誰？
＂雷米？…＂阿瑟或許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不過──動作也太快了一點吧？
雷米看著年輕的加西亞少校，到底還是太天真了呀…敵人的敵人才勉強算是盟友，可現在不是沒有＂共同的敵人＂了嗎？．．．
不過，雷米一點不生加西亞的氣．事實上，他還在以此為依據，想象三艦上的人被來自身後的炮火襲擊時，會是怎樣的表情呢！～～
但在表面上，雷米還是擺出了一副冷冷的樣子，也算是對艦橋里所有人說道：＂大天使，是侮辱了聯邦與聯合的叛逃艦…永恆號，乃是plant叛亂分子的旗艦…而草薙號上，則搭載著阿斯哈獨裁政權的餘孽……＂
得意地看到艦長的氣勢漸漸低下去，再將一軍：＂親愛的加西亞少校，你現在還有什麼問題嗎？！＂
最後，雷米騰地站起身，伸手向前方一指，洋洋得意地宣布：＂比利特．馮．雷米雷特命令……梅內拉沃斯號──開火！！……＂
……
或許是終於感受到上校閣下用這樣的方式為雅金．杜埃戰役畫下一個完美句號的決心，＂梅內拉沃斯＂號全體軍官一齊起立，朝著指揮席敬禮致意：
＂－l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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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集：
三艦，消失在宇宙中？……
另，我對魯魯修陛下的崇拜已經無以復加了
allhailbritann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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