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都過來跪下！

「汪汪！」

帶我去看看我的身體！

打了狂犬疫苗出來，某隻泰迪要求，蘇晗沒有意見，抱著它就往重症監護室去。

「站住！病人還沒脫離危險期，你們進去探望都要穿無菌服，把狗放下！」巡房的醫生及時衝過來攔住蘇晗：「你們真的希望患者早日康復嗎？確定不是想謀害他？」

「醫生，這隻狗是我……」蘇晗剛想解釋，蔣瀾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怎麼回事？」

「……」！！

她家母上大人什麼時候來的？

未免醫生告狀，蘇晗扭頭換上極乖巧的笑：「媽，是這樣的，這條狗是小叔前不久才收養的，這幾天它都快餓死了……」

「一個畜生在你眼裡比你小叔的性命還重要！？」

蔣瀾拔高聲音，臉上是掩蓋不住的怒氣，蘇晗低著頭沒吭聲，同時按住懷裡不安分的泰迪。

「把它給我扔出去！」

「好。」

蘇晗點頭應下，她可以向蘇謹坦白真相，卻不能告訴蔣瀾他們。

一是他們年紀大了，怕他們受刺激太大，接受不了，二是這事詭異得很，讓他們知道了說不定會給他們帶來麻煩，所以蘇晗不敢表現得太過。

「你哥在醫院已經守了這麼久了，我剛剛讓他回家休息去了，你既然不想在這裡好好照顧你小叔，就自己回家去老實待著，我已經找人請了特護二十四小時照顧他。」

蔣瀾說著有些疲憊的捏捏眉心，她被蘇晗的任性和叛逆氣到了。

「媽，我沒有……」

「好了，我不想聽你說太多，只給你一句忠告。要是回家讓我看見這條狗，你就和它一起滾出蘇家！」

「……」

蔣瀾下了最後通牒，蘇晗只能咽下後面的話，抱著泰迪離開醫院。

為了把泰迪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回家，蘇晗去商場買了個背包，快到家的時候把泰迪裝進背包再進去。

趁沒人發現，蘇晗小跑上樓，關門上鎖，然後把泰迪放出來，獲得自由的泰迪先在屋裡巡視了一圈。然後一躍跳上蘇晗的床，佔據枕頭中央的有利地形端坐著，仰頭一臉高貴的看著蘇晗。

「汪汪！」

手還疼嗎？

「……」

叔，雖然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這種時候最關心的問題難道不應該是如何讓你回到自己的身體嗎？

「不疼了，蘇墨，你想好怎麼辦了嗎？如果想辦法讓你用現在的形態觸碰到自己的身體，你可以蘇醒過來嗎？」

蘇晗焦急的問，她不知道蘇墨為什麼會寄宿到狗的身上，可直覺告訴她。靈魂如果離開身體太久，不會是一件好事。

蘇墨沒有回答，這件事他沒有任何把握，他只是想看看自己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了而已。

「對了，出車禍那天晚上有什麼異常嗎？或者你接觸過什麼奇怪的人或事？我們可以先找找有沒有能用的線索。」

「汪汪！」

你算異常嗎？

「……」

如果非要這麼說的話，他們兩個應該不分彼此吧，都是從另一個時空重生到這裡，都是這個時空的異類。

「除了我呢？」

「汪汪……」

那晚他們開玩笑在我酒里下了點葯，所以當時我沒控制住自己。

「……」

這……算是他的解釋么？

「其他的呢，還有什麼異常嗎？」

蘇晗直接跳過這個話題。因為蘇墨出了車禍，她對那天晚上自己說過的話一直很後悔，可是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蘇墨沒了聲音，兩條前腿交疊放著，腦袋優雅的趴在腿上。

看它沒有再說話的意願，蘇晗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了，怕蔣瀾突然回來發現什麼，用被子把泰迪蓋住，然後某泰迪就不樂意的蹦起來了。

無奈，蘇晗只能軟言好語的勸說：「蘇墨。你忍一忍，要是不小心被爸媽發現，我們就得流落街頭了。」

泰迪昂著頭不肯屈就，蘇晗想了想，拿了平板過來，之前幫小黑找片兒的瀏覽記錄還在，蘇晗費了些力氣給它戴上耳機：「你要是無聊就玩玩這個，你應該可以點這個屏幕的吧？」

「……」

泰迪一臉無語，只差在臉上寫幾個大字：在你眼裡勞資竟然就是這種款式的人！？

見它不樂意，蘇晗也沒管，隨便點了個片子出來，然後就自己找換洗衣服去洗澡。

熱水噴洒在身上，蘇晗感覺自己這兩天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稍微鬆懈了些，忍不住喟嘆出聲。

等蘇墨回來，一切都會好起來……吧。

這個想法蘇晗很不自信，因為她不知道這後面還會發生什麼不可控的事。

怕蘇墨悶壞了，蘇晗相當快速的洗完了澡，然後換上睡衣出來。

天氣已經漸漸有些熱了，蘇晗的睡衣也變成了比較輕薄的背心和短褲，踩著拖鞋出來，床上的泰迪立刻扭頭看過來，兩眼泛出精光。

「怎麼了？」蘇晗詫異，擦頭髮的動作遲緩了些，想了想猛地瞪大眼睛：「你……你不會是……」

話還沒說完，泰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床上跳下來，抱著蘇晗的腿就……

「……」

如果這只是一條普通的泰迪，蘇晗表示只是尷尬，但在知道這條狗的身體里住著蘇墨之後，蘇晗整個人都無法直視它現在這樣出於動物本能的行為。

把泰迪按在地上，蘇晗嘗試著和它溝通：「蘇墨，你不是狗。」

「汪汪……」

這是本能，我控制不住。

「……」

對不起，小叔，我不該讓你看片兒刺激你。

「那現在怎麼辦？」

蘇晗無奈，等了好半天，泰迪才稍微安分一些：「汪汪……」讓我去洗個澡。

「好。」

蘇晗拎著泰迪去衛生間，放好熱水試了水溫然後把它放進浴缸，泰迪先在水裡撲騰了一陣兒，然後歡快的在浴缸里暢遊。

見它適應了，蘇晗鬆了口氣：「蘇墨。你能自己擠沐浴液么？」

「汪汪……」

你覺得泰迪會自己洗澡？

「……」

泰迪雖然不會，但……你應該會吧？

蘇晗默默地在心裡回了一句，最終考慮到泰迪自身的條件的確不具備自己洗澡的條件，只能自己動手。

其實只要蘇墨不說話，蘇晗也能很容易說服自己是在幫一隻很可愛的泰迪洗澡。

擠了沐浴液在手上給泰迪揉搓毛髮，很快有大量的泡泡冒出來，蘇晗倒是來了興緻。

當初她其實挺想養狗的，可上一世她連自己都自顧不暇，哪裡有精力養狗？

「蘇墨，你放心。就算你以後回不到自己的身體，我也會一直好好養你的。」

「……」

泰迪哼哼兩聲，明顯對蘇晗的這個假設十分的不滿意，他怎麼會甘願讓自己一直待在這條狗的身體里？

「好好好，你別生氣，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行不行……」

蘇晗小心的順毛，搓完泡沫用浴霸沖洗了一陣，轉身剛準備拿浴巾幫它擦乾，就被泰迪甩了一身水。

「汪汪……」不好意思。動物本能。

「……」

她能揍它么？

事實上蘇晗不敢揍它，還得大爺一樣的把它供著，出來之後拿吹風幫它吹乾毛髮。

「這樣的溫度行嗎？會不會太燙？」

某泰迪四肢攤平躺在一塊浴巾上，任由蘇晗幫它打理毛髮，時不時舒服的眯眯眼睛，看上去十分享受。

「小晗，開門！」

蔣瀾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正伺候著狗小叔的蘇晗一驚，抬手就一巴掌把泰迪連狗帶浴巾裹成一團扔到床下：「別出聲！」

「來了！」

關掉吹風，慌慌張張的應了一聲，蘇晗趕去開門，幾乎是門一開，蔣瀾就擠進來，眼神極銳利的掃了一圈屋裡，然後審視的看著蘇晗：「狗呢？」

「什麼狗？」蘇晗裝傻反問：「不是媽讓我扔了它么？」

「今天劉姐說聽見你屋裡有狗叫聲了。」

「沒，聽錯了吧。」蘇晗乾笑著說。

「劉姐還沒老到出現幻聽的地步！你不說，那我就自己找！要是我找出來，就不是讓你把它扔了那麼簡單！」蔣瀾警告，她倒不是嚇唬蘇晗，蘇晗這樣三番兩次的陽奉陰違，她就算再疼蘇晗，也不會由著她這樣亂來。

「媽！我真的已經把狗扔了，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嗎？」

「你好好想想自己這些年做過的事，有一件值得我信任你嗎？」蔣瀾反問，氣得胸口直喘氣，蘇晗語塞，她這一世的確有些太過無法無天。

見蘇晗說不出話來反駁，蔣瀾直接打開衣櫃搜看，蘇晗的心提起來，可這個時候她要去攔著蔣瀾就更顯得有問題。

眼看蔣瀾要去掀床單看床底下。蘇晗實在忍不住拔高聲音喊了一聲。

「媽！」

「媽！」

聽見蘇謹的聲音，蘇晗恨不得撲過去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哥你來得太及時了。

「媽，你這是做什麼呢？瞧瞧小晗的房間，都被你翻成什麼樣了。」

蘇謹一看蘇晗的臉色就知道出什麼事了，神態自若的走進去，蔣瀾暫時忘了掀床單，語氣頗為責怪的開口：「你看看你的好妹妹，蘇墨因為她現在在醫院重症監護室躺著，她不去照顧他也就算了。竟然還想養狗！」

「您別生氣，之前醫生不是說您血壓偏高讓您少生氣嗎。」蘇謹勸慰，扭頭看向蘇晗，給她遞了個眼色：「小晗，去樓下倒杯溫水把媽控制血壓的葯拿上來。」

「哦，好。」

蘇晗連忙下樓找劉姐拿葯，拿了葯上樓，果然看見蔣瀾的臉色好了些。

「媽，您吃藥，女兒錯了。您別生氣。」

蘇晗認錯態度良好，蔣瀾的情緒被安撫大半，吃了葯，嘆息著開口：「你要真知道錯了，就自己把那條狗交出來。」

「狗？」蘇謹適時的接話：「是那條棕色短尾巴，耳朵被修剪成兩個小毛球的泰迪么？」

「你看見在哪兒了？」蔣瀾問，蘇晗低著頭不敢說話。

蘇謹看了一圈屋裡，一臉認真的回答：「找了個寵物市場送人了。」

「真送走了？」

「送走了，媽，我雖然很少叫蘇墨小叔，但現在他出了這樣的事，我難道會縱容小晗胡來？」

蘇謹加重了語氣，這話的可信度在蔣瀾這裡就比蘇晗的要高得多。

蔣瀾眼眶紅了紅，抓著蘇謹的手拍了拍：「你懂得就好，咱們蘇家，容不得沒心沒肺的人。」

沒心沒肺的蘇晗再次認錯：「……媽，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蔣瀾沒理會，讓蘇謹扶著下樓，等他們走遠蘇晗才關上門。掀開床單一看，正好對上某隻泰迪可憐巴巴的眼睛。

蘇晗連忙爬進去把它抱出來：「怎麼樣，有沒有摔到哪兒？剛剛情況太緊急，對不起。」

「汪汪……」

你怎麼一直在說對不起？

泰迪壓低聲音問，蘇晗一愣，眼眶忍不住發熱，拿了吹風繼續幫它吹乾毛髮。

等毛幹得差不多了，泰迪兩隻前爪搭上蘇晗的胳膊，然後舔了下她的臉。

有些粗糙的舌面掃過臉頰，帶來酥麻的癢。蘇晗忍不住心裡一暖，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這樣不就是蘇墨在親她？

「毛幹了，早點睡覺，明天再想辦法帶你去醫院。」

蘇晗說完抱著泰迪放到床上，泰迪卻並沒有聽話乖乖躺下，而是站在那裡仰頭看著蘇晗。

「汪汪……」

你在臉紅，害羞了？

「……」

叔，作為一隻泰迪，你就不要再撩妹了好嗎？

蘇晗拿被子把泰迪捂住，然後吹乾自己的頭髮，又把自己的衣服拿下去用洗衣機洗了晾出來，才上樓準備睡覺。

只是剛上床，就有個毛茸茸的東西一個勁的往她懷裡鑽。

在做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自我催眠之後，蘇晗終於還是任由這隻泰迪去了。

畢竟它現在就是條狗，什麼都做不了。

嗯，什麼都做不了。

懷揣著這樣的心思睡去，蘇晗竟然又難得的睡了個好覺，當然如果第二天沒有被狗叫聲吵醒就完美了。

「汪汪！」

「汪汪汪！」

「汪汪汪汪！」

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看著床上這條放蕩不羈的泰迪。蘇晗發現一個特別嚴重的問題：特么的她聽不懂這狗說話了！

誰能告訴她，只是睡了一覺而已，又發生什麼事了？

「蘇墨，我們還能不能像昨天那樣友好的交流？」

「汪汪！」

「……」

大清早的來這樣搞事情真的好嗎？

蘇晗抓抓頭髮，眼睜睜的看著某隻泰迪抬起一隻後腿，然後沖著自己那個有著淡雅香薰味的枕頭撒了泡尿！

沒錯，是一泡尿！

蘇晗眼睛都瞪圓了，非常想把這隻泰迪抓起來扔出去。

「怎麼個意思？你這是發起床氣還是發情？」

蘇晗盡量平和的問，泰迪撒了尿在床上巡視一圈，悠然自得的跳下床，在屋裡嗅了半天，最終走到門邊撓了兩下門。

「你想出去？」

「汪汪！」

「噓！小點聲！」蘇晗捂住泰迪的嘴，突然想到之前能聽見蘇墨說話是被咬了一口，難道有效時間只有一天？

蘇晗頓時覺得頭大，不小心被咬一口和有準備的被咬一口性質是完全不一樣的。

罷了，誰讓她欠了他的，現在只是讓他咬兩口算什麼？

思及此，蘇晗只得把袖子撩起來，亮出手腕遞到泰迪嘴邊：「來，咬吧。」

泰迪後退兩步，歪著腦袋看著她，似乎不明白她想做什麼。

「放心，我不怕疼，咬吧。」

蘇晗咬著牙說，又把手腕往泰迪嘴邊湊了湊，泰迪不僅沒咬她，竟然還受到驚嚇一樣蹦了一下。

「……」

不至於吧，讓它喝口血這麼難？

既然它不肯主動咬，蘇晗只能自己想辦法弄點血出來。

「別亂動，我馬上過來。」蘇晗指著泰迪警告，然後跑回床頭櫃翻抽屜里的東西，想找刀或者剪刀之類的東西，不過都沒有找到，只在縫隙里找到一根大頭針。

盯著大頭針看了一會兒，蘇晗咬牙，痛就痛吧，用力一紮，指尖痛得蘇晗差點尖叫出聲。

丟了針，蘇晗忍著痛試著擠了下血，原本她還以為自己扎得不夠深。沒想到一擠滴了滴血下去。

「別……別浪費，快快快！」

蘇晗連忙鬆手，轉身朝泰迪跑過去，剛跑了兩步愣在原地。

「蘇……蘇墨，你……好了？」

蘇晗的聲音都在打顫，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現在眼睛看到的。

「看得到我了？」

蘇墨挑眉，頗有些詫異的。

「……你現在是鬼？」

剛剛湧起來的激動下去，蘇晗冷靜下來，蘇墨現在飄在外面，那這條泰迪是什麼？就是條狗么？

「我還沒死。」

蘇墨糾正，蘇晗現在管不了他死沒死，看著地上的不可控因素有些絕望：「你死不了，我可能要死了。」

要是被蔣瀾和顧崛發現她偷偷在家裡養狗，這次估計連蘇謹都救不了她。

「蘇墨，你又有辦法讓這條狗不要發出聲音嗎？」

「給它喂點安眠藥吧。」

「……」

她房間會有那種東西嗎？

「或者用膠帶把它的嘴封起來。」

蘇晗眼睛亮了亮，沖蘇墨豎了個大拇指：「這個好，我現在去找蘇謹要膠帶，你看著它行不行？」

「不行。」

「為什麼？」

「我如果離開你太遠，靈魂會變得稀薄，有可能又會回到這條狗身上。」

「那你先回去行不行？」

蘇晗下意識的接了一句，然後越想越覺得有戲，要是蘇墨這個時候回到泰迪身上，泰迪就會乖乖待著，她很容易就能把它帶出去。

「你覺得回不回去是我說了算的？」

蘇墨反問，蘇晗看看狗再看看他，默默地搖頭，好吧，是她剛剛要求太多了。

怕泰迪亂來，蘇晗把它關進衛生間，然後悄悄打開房間門，左右看了看，確定蔣瀾不在，飛快的跑到蘇謹門前敲門。

「等一下。」

蘇謹應著打開門，蘇晗趕緊擠進去：「哥！有沒有膠帶，快借我。」

「怎麼了？」

「現在那條泰迪又變成普通的狗，蘇墨不在它身上了，快點，晚了被爸媽發現我倆就完了！」

蘇謹抓著蘇晗的肩膀讓她冷靜下來：「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蘇墨不在它身上那他去哪兒了？」

「他在這兒。」

蘇晗指了指蘇謹背後，蘇謹回頭看了眼自己後面空蕩蕩的空氣，表情很微妙：「你說蘇墨在這兒？」

「是。」蘇晗點頭，她知道蘇謹看不見蘇墨，蘇墨也觸摸不到任何實物，她沒辦法向蘇謹證明自己說話的真實性。

「他……變成鬼了？」

蘇謹說得很遲疑，如果蘇晗點頭，這意味著什麼誰都清楚。

「不，不算鬼，他還沒有死。」

蘇晗搖頭，蘇謹微微鬆了口氣，經過這兩天的刺激，他現在要接受蘇晗說的話竟然也不是那麼困難了。

「你要膠帶做什麼？勒死那條狗？」

「不，不是，我怕它亂叫被媽聽見，想把它的嘴綁住，吃了飯把它送到醫院去還給它的主人。」

蘇晗解釋，蘇謹轉身從書桌上拿了一卷透明膠帶遞給蘇晗：「綁的時候先用布在狗嘴上纏一圈，別把毛粘住了取不下來。」

「好，謝謝哥！」

蘇晗拿了膠帶出去，照例想先偵查下『敵情』。男人淡定的聲音傳來：「沒人。」

「……」

你這樣突然出聲真的很嚇人好嗎？

小心的跑上樓，擰開門進去，蘇晗剛想鬆口氣，冷不防看見蔣瀾從衛生間出來，手裡還拎著那隻泰迪。

蘇晗屏住呼吸，連氣都不敢出。

蔣瀾拎著狗一步步走過來，也不說話，也不看蘇晗。

「媽……」

「你不會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條狗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我，媽，對不起。我……」

「別著急，下來有的是時間聽你解釋。」蔣瀾拎著狗繞過蘇晗走出去，這架勢，今天是必須要拿個說法出來。

蘇晗生無可戀的看了蘇墨一眼，作為一隻可以震懾小黑的鬼，你到底比他強在哪裡了？

「我只能感知方圓五米以內的人或者事，鬼畜另算。」

「……」

所以有什麼用呢？現在她下去要怎麼辦？

慢吞吞的挪下樓，蔣瀾和蘇崛連帶那隻什麼都不知道的狗就端坐在沙發上，蘇謹一出來就感受到房間里莫名緊張的氣氛。

剛想給蘇晗遞眼色問怎麼了，蘇崛就把一個煙灰缸砸在面前的茶几上：「都給我過來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