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意亂.情迷
白無廑一坐上飯桌先便扭頭四處打量著，他在找嬌兒，但是沒看到她人影。
這時候就聽皇甫明珠笑道：「找嬌兒呢吧？」
「恩。」白無廑點點頭。
「她嫁人了。」
「哦？嫁誰了？」白無廑好奇地問。
「你走了之後我便給她張羅婚事，可她看不上家裡的那些下人，後來你老師把她許給一個位好友做小妾了。」
「噢，這樣啊。」白無廑點著頭，心想以嬌兒那樣的風流性子恐怕也只肯嫁給有錢人做妾了。
柳千驤見白無廑臉上略有失望之色，心裡不禁暗笑「你小子當初有白食不吃，現在後悔了吧。」
白無廑當真是餓壞了，飯一端上來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直把一邊的皇甫明珠看得心疼不已連連道：「慢點吃，別噎著，看把你都餓成什麼模樣了……」
轉眼之間白無廑三大碗飯已經吃下肚去，而這時候窗外的月亮也已升了起來。
「我吃飽了……」白無廑放下飯碗拿起手巾擦著嘴道。
皇甫明珠和柳千驤相視一笑，但是緊接著他們就看見白無廑呆了一呆，隨後他扭頭向窗外看去，臉上突然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師，師母，今天是什麼日子啊？」白無廑轉頭看向皇甫明珠，他的兩個臉頰紅撲撲的。
「今天是十五呀？怎麼了？」
「糟糕……」白無廑暗叫一聲，這幾日來他一直忙於趕路，早把日子給忘記了。
柳千驤狐疑地打量著白無廑，不明白他怎麼突然間慌張起來了。
「我……我先回房了……老師，師母，你們慢吃……」白無廑說著便站起身然後逃也似地去了，他不趕快走是不行的，因為再過一會兒他下面的帳篷搭起來之後會嚇死人的……
「相公，無廑這是怎麼了？」皇甫明珠不解地回頭看著柳千驤。
「大概是累了吧，讓他早點去睡吧。」柳千驤若有所思地拿起手中的酒杯，慢慢地喝著不再說話了。
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間，白無廑關上門一頭扎到了床上。「完了，今天晚上該怎麼辦？難道又要出去做淫賊了么？這裡可是京城呀，這晚上要是一作案那第二天全京城的人的知道了。」白無廑又從床上跳了起來，來到桌前抓過茶壺將裡邊的涼茶一口喝乾了，然後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我到底哪裡出問題了呢？怎麼一到十五就不正常了呢？」白無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但是越拍這腦袋越是暈忽忽的，他知道再過一會兒自己的行為將不受理智所控制了，這該怎麼辦呢……
而那邊柳千驤和皇甫明珠也已用餐完畢，兩人這麼多年來基本上也就吃晚飯的時候才見上一面，然後便各回各的房間了，這次也不例外。
「我先回房了，夫人你也早點歇著吧。」柳千驤例行公事地說完這麼一句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皇甫明珠平靜地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早幾年她還會用哀怨的眼神注視著柳千驤遠去的背影好久，但是這幾年她對柳千驤早已死心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坐了一會兒，皇甫明珠總覺得心裡有點不塌實，聯想到嬌兒走之前曾對自己說過，說白無廑晚上睡覺愛踢被子，所以在他睡著之後得有人去照看一下。
「唉，這天兒也挺冷的了，不知道無廑有沒有蓋被子呀。」在皇甫明珠眼裡白無廑永遠是當初第一眼看見的那個小男孩子，她和白無廑之間從來沒有什麼男女有別的概念，有的只是一份帶有母愛的親情。
於是皇甫明珠拿起桌上的油燈轉身出了門，獨自一人向白無廑的房間走去。由於當初柳千驤的刻意安排，所以白無廑一直住在後院最裡邊的一間房內。皇甫明珠這一路七拐八彎走了有一會兒才到了白無廑的房間門外，她先站在門外側耳聽了聽了裡邊的動靜，靜靜的什麼聲音也沒有。
「這麼快就睡著了，看來真是累了。」皇甫明珠抿嘴一笑，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其時白無廑正在忍受著強烈慾火的煎熬，他已經處在神志昏迷中，再過一會兒慾念達到頂峰的時候他便完全失控了。
皇甫明珠躡手躡腳地來到白無廑的床前，將油燈在一旁的桌子上放了，然後湊近了一看不禁輕輕地「呀！」了一聲，因為她看見白無廑合衣躺在床上，身上什麼也沒蓋，而且全身蜷曲著雙拳緊握牙關緊咬，一張臉居然漲得通紅通紅的。
「這是怎麼了？病了么？」皇甫明珠伸出手輕輕地推了推白無廑，但是處於昏迷中的白無廑沒有一點反應，「無廑……」皇甫明珠繼續推著他，同時伸出一直手按在了白無廑的額頭上。
「呀，怎麼這麼燙？」觸手的滾燙讓皇甫明珠吃驚不已，她慌忙在床邊坐了下來，然後伸出雙手將白無廑的身子扳向自己，而就在這一剎那，白無廑的雙眼忽然一下子睜開了，但見他兩個眼珠子紅得象似要噴出火一樣，「啊——！」皇甫明珠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叫，因為白無廑一下伸出了雙手緊緊地抱住了她，然後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身子底下……
「無，無廑……是我……」皇甫明珠奮力地掙扎著，但是她那嬌弱的身軀又豈能逃得出白無廑那雙有力的大手。
「無廑，快放開我！」皇甫明珠急道，她不明白一向規矩斯文的白無廑怎麼突然會對自己無禮，難道說這孩子突然間著了魔了不成？
「無……」沒等皇甫明珠再次發出呼喊聲，白無廑的嘴唇已經緊緊地蓋住了她的雙唇，這一剎那皇甫明珠全身猛地一震，居然停止了掙扎。
現在的白無廑已經懂得如何挑起女人的**了，在吻上皇甫明珠香唇的瞬間，他的舌尖自然而然地伸進了皇甫明珠的嘴裡，當兩人的舌頭接觸到的一剎那，兩人都感覺到了彼此心靈中的震顫……
「師母？」白無廑的腦海中忽然有了一絲清醒，身子底下的女人所發出的聲音，她身上那股好聞的體香不正是自己的師母么？
「無…….嗚……嗚……」皇甫明珠發出了一陣嗚咽，隨著快感的突然襲來，羞恥心道德感也隨之湧上心頭。
皇甫明珠開始了第二輪的奮力掙扎，她拚命從白無廑那令人喘不過氣來的熱吻中掙脫出來，然後抬起兩隻小手用力拍打著白無廑寬闊的後背大喊道：「無廑，放開我，我是你師母！」
但是她這一聲師母喊出來之後，身上的白無廑卻一下子猶如火山爆發一般沸騰了，「嘶拉！」白無廑的右手一把撕開了皇甫明珠上衣，用力之猛以至於皇甫明珠的**猶如一對受了驚的小白兔一般蹦了出來……
「不要……」皇甫明珠嗚咽一聲十指狠命地掐進了白無廑的後背，但是這一切無疑只會讓狂暴中的白無廑更加興奮。
「嗚……」皇甫明珠突然悶哼了一聲，因為白無廑低頭吮住了她的一個**，然後含在嘴裡用舌頭使勁地舔動著，隨著一陣陣酥軟麻癢的快感傳來，皇甫明珠感覺體內壓抑了整整六年的**閘門竟然隱隱欲開了……
「不，不要…….無廑……不要……」皇甫明珠大聲呼喊著，她的雙手胡亂地抓著，但是她的身體越掙扎，她體內的滾滾熱流翻滾得越洶湧……
「啊……」當白無廑的手往下方伸去的時候，已漸漸處於迷亂中的皇甫明珠發出了一聲驚呼，她慌亂地扭動著身軀，然後試圖用力地夾緊兩腿，但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白無廑的手熟練而又堅定地向那裡插去，這時候兩人同時發出了一聲呻吟，白無廑摸到了一片汪洋，而皇甫明珠則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這一刻她的整個身子徹底地軟了……
感覺到了身子底下的女人已經動情，白無廑的**越發得高漲了，他支起身雙手同時一用力，「嘶啦！」一聲響，皇甫明珠的從上至下的衣服全被他剝去了，昏黃的燈光中皇甫明珠的軀體白得耀眼……
「衣，衣服……」皇甫明珠忽然也開始用力撕扯著白無廑身上的衣服，她已經全身**了，嬌嫩的皮膚被白無廑身上的衣服蹭得很疼。白無廑連忙幾下將身上的衣服脫盡，然後重重地壓向皇甫明珠。
「嗚……」皇甫明珠又是一聲悶哼，隨即她的雙手緊緊地摟住了白無廑光溜溜的脊背，這時候她能感覺到一陣陣熱浪自白無廑的身上傳來，那溫度簡直要把她熔化了……
「啊——！」象所有女人在經歷第一次的時候一樣，皇甫明珠發出了一聲高喊，但隨即便悄無聲息了，隨之而來的便是由低漸高的一陣陣呻吟，這呻吟聲時快時慢，時緩時急，時斷時續。漸漸地呻吟聲又換成了一聲聲的呼喊，那喊聲是暢快淋漓的，是喜悅興奮的……
***
窗外一輪明月靜靜地掛著，月光灑落下來，將一個矗立在窗前的人影拉得長長的。
柳千驤已經在窗外站了很久，此時他的嘴角掛著一絲苦笑，這笑里含義極其的豐富，有驚訝有無奈有難堪但惟獨沒有憤怒……
白無廑吃飯時落荒而走的表情柳千驤全看在眼裡，作為一個老資格的淫賊他最能感覺出白無廑身上的異樣，白無廑的雙眼中滿是**，這種眼神他太熟悉了。所以他回房不久便換了一身夜行衣偷偷潛到了白無廑屋外，他想看看白無廑今天晚上會幹點什麼事情出來，卻沒想到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柳千驤現在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相當初他訓練白無廑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看他如何當淫賊么，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了，卻居然是……
「唉……」柳千驤搖了搖頭，轉身向自己的屋子掠去，同時口中輕輕地罵了一句：「你小子夠強，連師母都敢幹……」
柳千驤現在也只能是自嘲一下而已，對於皇甫明珠他是深感愧疚的，這麼多年來兩人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相敬如賓卻又行同路人。柳千驤也明白這麼下去總不是辦法，皇甫明珠忍耐越久到時候爆發的便越厲害，與其將來出去讓別人給自己戴綠帽子還不如便宜了白無廑，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不管怎麼說白無廑總是自家人……
但是柳千驤再如何生性洒脫，自己的女人上了別人的床心裡總是有點不是滋味，想到自己的前半生放浪無度，雖然逍遙快活過了，但是晚年卻不能享受夫妻之樂家庭之溫馨，一縷哀傷還是爬上了心頭。
「唉……這就是我柳千驤的命吧，罷了罷了……」柳千驤仰天一聲長嘆，眼眶中竟然隱隱有幾分淚光在閃動……
***
兩個**的軀體緊緊地糾纏著，他們全身上下全都是汗水，皇甫明珠在經歷了一陣又一陣的**之後已經快支持不住了，而這時候的白無廑也從狂亂中逐漸清醒過來，當皇甫明珠那張汗濕的面容再一次落入他的眼中時，他突然全身一震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皇甫明珠微微睜開雙眼，借著油燈發出的昏黃的光看著白無廑的臉，她看到了白無廑臉上的震驚之色。
「師…..師母？」白無廑聲音顫抖地低呼了一聲。
皇甫明珠無力地一笑，「你，你現在知道我是你師母了？」
「師母……」白無廑的嘴張了張卻被皇甫明珠伸手輕輕蓋住了，「還叫我師母作什麼？我現在是你的女人了……」皇甫明珠的聲音輕柔，臉上滿是羞澀。
白無廑撐起身體向下方看去，燈光雖不明亮，但是雪白的床單上那一抹鮮紅卻是格外的刺眼，「師母，你……」白無廑吃驚地回過頭來看著皇甫明珠。
「我不是說了么，別再叫我師母了……」皇甫明珠輕輕將白無廑拉倒在身旁，然後將臉帖在了他的胸膛上，幽幽地道：「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
白無廑現在的心情只能用震撼二字來形容了，強暴了師母他最多只感到羞愧而已，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師母居然還是個處女，那這麼多年老師他都在幹嗎呢？
「難道說老師他不行了？不會呀，他那麼好色的人怎麼會不行呢？」白無廑現在恨不得立馬找到柳千驤問個清楚。
皇甫明珠靜靜地趴在白無廑的身上，聽著他心臟砰砰的跳動聲，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汗味，她很清楚自己的感覺，自己其實一直是喜歡白無廑的，這麼多年來她與白無廑朝夕相處其實感情早已很深厚了，只是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而現在輩分和道德的籬笆一旦被徹底打破她也便不顧一切了，一個女人在被壓抑了很久之後突然爆發出來的勇氣是驚人的，她現在正在琢磨一件事情，一件將對柳家產生重大影響的事情……
「無廑……」皇甫明珠忽然抬起頭望著白無廑輕聲喚道。
「恩？」白無廑輕輕摟住皇甫明珠光滑的肩膀低頭看她。
「我想要個孩子……」皇甫明珠道。
「孩子？」白無廑再次大吃一驚。
皇甫明珠沒有繼續說下去，她轉頭向白無廑的下體看過去，雖然交歡了那麼長時間，但是白無廑並沒有瀉出來，那地方到現在還在傲然挺立著。
皇甫明珠這幾年每次回家省親都不免會被母親追問房中之事，有時候母親急了便會問得很直接，這讓未經人事的皇甫明珠已經很熟悉該怎麼才能生個孩子出來。
她現在想生個孩子並不是一時的衝動，而是長久以來一直有的念頭。作為右相家的女兒嫁入柳家整整六年居然沒有身孕這的確是件很丟人的事情，更讓她的娘家人覺得面上無光。
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雖然錯不在自己這一方，但是外人總以為是自己不能生養，而柳千驤又不娶小妾，這就更讓人以為她是個霸道的老婆容不得其他女人進房，這都是有違婦德的事情。所以就連母親都一再勸說自己允許柳千驤納妾，皇甫明珠當真是一肚子的苦水無處去倒啊。
現在既然跟了白無廑，皇甫明珠便有了豁出去的想法，反正你柳千驤又不是個男人，我生個孩子下來你又能怎麼樣？我要給娘家人一個交代，反過來也是給你們柳家爭了面子，說到底這孩子對外也是姓柳呀，是柳家的香火呀。
白無廑現在當然還揣摩不出皇甫明珠的心思，他更多的是內心的愧疚與不安，但是沒等他想好今後該怎麼面對皇甫明珠和柳千驤，卻發現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師母居然伸手握住了他的下體，然後支起身體緩緩地坐了下去，一坐到底之後皇甫明珠呻吟著輕輕趴了下來，雙手緊緊地摟著白無廑的脖子輕聲喚道：「無廑，我想要個孩子……」
白無廑終於明白皇甫明珠的意思了，這一刻一絲驚慌掠過他的心頭，「孩子？難道說師母失去了理智么？這孩子若是生上來是姓白還是姓柳？」
但是接下去的情形已經不容白無廑多作猶豫了，初經人事之後的皇甫明珠顯露出了驚人的床第技巧，她那一浪高過一浪的動作讓白無廑的意識再次迷亂了……
「無廑，無廑……」已被白無廑翻身壓在下面的皇甫明珠開始發出了陣陣囈語，她的雙腿高高舉起盤在白無廑的腰間，雙手更死死地抱著白無廑的脊背，這讓白無廑感覺暢快不已，隨著一陣陣快感襲來，白無廑之感覺腰間一酸，整個身體開始緊繃起來，而這時候皇甫明珠似乎知道了他將要開閘了，於是四肢更加用力地纏繞著他的身體，一邊使勁地挺動著腰身，一邊發出了一陣足以讓任何男人聽了都魂不守舍的呼喊聲……
「嗚……」白無廑忽然發出了一聲悶哼，他的身體一下挺得筆直，而這一剎那皇甫明珠也發出了一陣類似嬰兒的啼哭聲，她真的哭了，白無廑看見兩行熱淚自她的眼中滑落深入兩邊的長發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