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兄長,說好的虐戀呢 1.5

6.兄長,說好的虐戀呢 1.5

?余梓閆整整昏迷了三天才蘇醒,剛睜開眼就見到一隻不知道的東西猛然飛近一下子撲在了他的臉上。

【「主人,人家好想你啊,人家還以為你一睡就不醒了呢,嚇死人家了,嚶嚶嚶。」】

【「下來!」余梓閆面無表情的開口。】

麒麟一臉委屈磨磨蹭蹭的從他臉上下來,一副被負心漢拋棄的小白菜可憐模樣,就差個手絹就可以直接上台演出了。

【余梓閆見它如此再也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這些話跟表情到底是跟誰學的?」】

【麒麟臉色一僵,見余梓閆此時心情不錯,有些訕訕的開口:「跟小球學的。」】

【「小球?」難道......】

【「就是那個『蘇死你』外掛的球。」麒麟好心提醒。】

【一想到那個辣雞外掛,余梓閆就一肚子火,忍住此時想暴虐麒麟的心情,問道:「那個球難道還有意識么?」】

【麒麟雖然現在未從余梓閆臉上看出什麼,但直覺還是告訴它,此時應該離對方遠點,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兩步后,才開口回答:「嗯,小球說它是智腦,相當於修真界的器靈,」】

余梓閆眉峰輕揚,智腦?這可是個好東西呢,就是不知道是哪個煞筆把它放到那個辣雞外掛裡面的,簡直就是暴踐天物。

【「那它可以像你一樣出現么?」】

【「不能,我能出現那是因為我是全宇宙中獨二的神獸,是任何器靈都比擬不了的存在。」麒麟說到這裡忍不住挺起胸脯,一臉與有容焉的神情。】

【「那你能消滅這世界的意識么?」】

【「不......不能。」弱弱。】

【「呵呵......」辣雞神獸】

嚶嚶嚶,好討厭主人這種不把話說完的個性。

【「關於不能崩人設的問題,限制到底在哪裡?」余梓閆想到一個重要問題,開口問道。】

【「不能被土著發現你的反常,因為是世界創造了他們,所以每個土著身上多多沾染著世界的意識,相當於世界意識的眼睛的存在。」】

【「那意思就是說以後我的每個世界都會如此?」余梓閆臉黑了。】

雖然他是來歷練,感悟人生和練心的,但不代表他還想像在星臨界那般壓抑自己,物極必反他很明白這個道理,當這種壓制一旦達到了某一個爆發的點上,那威力是堪比核武器的存在。

【麒麟見他的表情就明白他想要表達的意思,立刻道:「也不是,以後只要我們盡量找些世界意識薄弱的人交易,只要對方不存在於世界意識軌跡規劃好的藍圖內,沒有什麼參考,那就自然不存在什麼人設,還有,原主與世界支柱之間關係越密切,所受的法則庇護也會越大,這也是主角定律所帶來的好處。」】

余梓閆聽到這裡也就明白了麒麟的意思,所以說他這次其實是身份沒有選好,正好就存在於對方的規劃之內,而且還是顆非常重要的棋子。

【「現在所有的藍圖規劃都被我們打亂了,會不會引起什麼連鎖反應?」】

【「只要它沒有真正確定你是外來者之前,它是不會隨意出手的,世界意識,另一個層面來說,也是需要守護這個位面所有的土著。」】

就在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用契約聊著天時,岑舜景緩緩的推開了病房的門,見病床上的人已經清醒了,臉上快速掠過一抹欣喜,卻在見到對方對他進門的聲音沒有任何反應時,變成了愧疚和心疼。

「小晨,你醒了,餓不餓,大哥給你熬了清粥。」岑舜景面上掛著和煦的微笑走到病床邊。

「大哥開始想給你做些好吃的,可是醫生說你腸胃不是很好,最近這些日子只能進些流食,等過一段時間后大哥再給你做好吃的。」

對於他的不搭理岑舜景也不見絲毫氣餒,在三天前岑晨所有的資料就出現在他的書桌上,簡單而明了,不過薄薄的兩頁紙,裡面卻承載著他弟弟十一年的人生。

先天性自閉症,從小到大沒有說過一句話,被人欺負,從不反抗......裡面的每一個字眼都讓他心疼到無以復加,這是他們岑家所有人都想捧在手心中好好呵護的珍寶,卻被人當成瓦礫踩在腳下踐踏。

岑舜景從來都不自詡是個善良的人,對於敵人他向來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哪怕對方只是孩子又怎樣,他的弟弟也只是個十歲左右的孩子,那些人怎麼狠的下心把他與那麼有攻擊性的動物關在一起,既然這麼喜歡玩人與獸的追逐遊戲,他就將那些人送去作為遊戲中的一部分,他會讓他們用餘下的所有時間去懺悔和痛苦,這樣才能彌補他弟弟心口處永遠的創傷。

還有那兩個不懷好意的人販子,到昨天他才知道倆人最開始心底打的是那種骯髒的主意,聽到他們為了誰先誰后的問題吵的不可開交時,岑舜景幾乎是忍不住想把那兩個人凌遲千萬遍。

一番順藤摸瓜下竟然還扯出一個大型的販賣人口的團伙,他已經動用了手上的人脈先一步將兩人送進了重型犯監獄區,那裡面關押著整個花國最窮凶極惡的罪犯,更是有很多特殊愛好者,想必兩人就算是想自殺,那些人在玩膩之前也不會輕易讓他們死。

雖然這些罪魁禍首他已料理,但他最關心的還是岑晨的身體,岑舜景的腦海中甚至在想,當時他的小晨在見到他攔下對方時,心底是不是曾經升起過名為希望的火焰,只是因為他的諸多顧慮被他親手覆滅,甚至是徹底讓對方跌進了名為絕望的深淵。

每每想到這時,他內心的愧疚及悔恨就無以復加,那種感覺每時每刻都在啃食著他已是鮮血淋漓的心臟,讓他痛苦的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他怕,他怕那裡面殘留著的是對他強烈的恨意,每每想到那樣的畫面,岑舜景就有種整個人將會立刻崩潰的錯覺。

「對不起,對不起,小晨,大哥錯了,對不起,大哥不該扔下你一個人的,不該過了那麼久才去救你,不該放你一個人待在那裡,真的對不起!」見到對方從始至終都平靜如死水的眼眸,岑舜景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悔恨,說出了這三天以來每時每刻都折磨著他幾欲瘋魔的話。

在岑舜景的心裡,就算是對方現在立刻拿刀捅他一刀又一刀,也好過這種被無形的利刃凌遲的痛苦。

【「嘖嘖嘖,主人,你大哥都快哭了,難道你都沒有一絲感動嗎。」】

【「腦補是種病得治!」】

【「......」麒麟,說的好對,我竟無法反駁。】

之後的每天岑舜景都在醫院陪著他,平時余梓閆就是除了瞎子外就是裝啞巴,無論什麼咱們就是無視,無論什麼咱們就是聽不見。

由於岑舜景至始到終都隱瞞著京都著那邊,公司的事情也是一直交由助手在處理,會議更是全部採取視頻,連房間都沒另找直接用岑晨現成的病房,必須經過他手簽字的合同及文件,也是全部採取緊急快遞的方式。

直到在市呆了近兩個月,岑父知曉公司境況后,在電話中下達最後通牒,無論他在做什麼,一個星期內,必須回京都給岑父一個合理的解釋。

病房中岑舜景如往常般給岑晨喂著新鮮的排骨湯,見對方今天比前兩天多喝了兩口才再也不張口表示拒絕後,臉上忍不住綻放出一個漂亮的笑容,細心的為對方擦乾淨唇邊的油脂后才再次開口。

「小晨今天又多喝了兩口湯,這次是喝了大半碗,下次努力喝掉一碗,小晨這麼乖想要什麼獎勵呢?」

「......」余梓閆,風太大,我什麼都聽不見。

【「這腹黑帝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主人你不可能開口回應他,他就是想趁機佔便宜,說的那麼好聽,是獎勵,我看是獎勵他自己吧。」麒麟在旁邊憤憤不平的開口,這些日子中麒麟對這個時不時就揩揩自家主人油的男人意見頗大,更是為他起了個非常形象的外號,腹黑帝。】

余梓閆表示:我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自閉症患者而已。

果然如兩個月以來的每次一樣,沒有任何回應,明明是已經知曉的結果,但岑舜景眼中還是飛速掠過一抹失望的神色,卻極快的被他隱藏起來。

在對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如近六十天以來每天般,岑舜景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對方的額頭,緩緩吐出余梓閆幾乎能倒背如流的話語。

「小晨,大哥是愛你的,爸爸媽媽也是愛你的,我們所有的人都是愛你的,外面的世界很美,你已經錯過了十一年了,不要再錯過以後的每一天,以後你的生命中會有爸爸媽媽還有大哥,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永遠不分開,以後大哥會保護你,不會再讓任何人再傷害你絲毫,嘗試著走出來好不好!」

男人低啞的泛著希冀祈求的嗓音在耳畔響起,雖然已經是聽過這句話無數遍了,但不知為何余梓閆還是覺得心下一顫,甚至有些時候他總是會想忍不住回抱住他,告訴他自己其實沒什麼事,只是他不能。

他見過岑舜景批改文件時寧和的模樣,見過岑舜景視頻會議時氣勢迫人的模樣,見過岑舜景面對他的各種不回應時無奈而縱容的模樣......

無論對方是何種模樣,對方似乎總是那麼從容不迫,只有每每到這個時候,對方才會變的不再像平常,而是一個做錯事後不知所措的孩子,話語中的每個字都泛著謹慎的小心翼翼,摻雜著無盡的懊悔與自責。

會動心,只是因為自己內心還不夠強大吧,而且這份感情並不是給他的,而是原主那倒霉的孩子的,他只是個借宿者而已,就像當初兩次見岑舜景時的截然不同,前者只是好奇與同情,後者卻是憤怒與懊悔,如果他此時不是岑晨,而是余梓閆,那麼他能得到的只有好奇與同情。

【「主人,你怎麼了?」麒麟感受到從契約中傳來的不穩定情緒,有些擔憂的開口。】

【「無事,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已。」】

雖然余梓閆說的輕描淡寫,但不知為何麒麟卻能感受到從這話語中傳來的不合宜,總感覺主人好像是走進了什麼死胡同中,雖然好奇,而麒麟一族也有讀心這個天賦,但它卻不想在沒有經過主人的允許下使用這個天賦,總覺得一旦這麼做了,他一定會被主人人道毀滅。

想到人道毀滅,麒麟打了個哆嗦,把之前思考的問題直接拋到了腦後。

也正是因為它這次的放任,造成了某位追妻之路被無限延長,後面某神獸更是被那位往死里虐的哭爹叫娘了好幾千年,當然這都是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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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穿越都在風靡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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