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盜文太厲害,設了防盜章,V章購買到50%即可立刻觀看,抱歉高歌的話並不凌厲,那不是刀子不是剪子,不能尖銳地插入人的胸口,可卻是寒風卻是細雨,不能讓人立刻感到環境的影響,卻會緊緊衣服快走兩步。
高歌說完,向著四周來回看了一眼,圍觀的學生里三層外三層,他們原本是瞪大了眼睛看熱鬧的,臉上有著八卦后的興奮,可此時,幾乎都安靜下來了,起碼,他們沒有再指指點點,沒有再試圖拉近鏡頭拍下她狼狽的一幕,沒有人再出聲說一句,「她真不要臉。」
雖然沒有微笑,這就夠了。
外面很快響起了保安的聲音,「讓讓,讓讓。」
學生們分成兩邊,兩個保安從中走了過來,高歌就站在當中,平靜的看著他們。保安皺眉瞧了瞧她一身狼狽,又皺眉瞧了瞧那兩個男生,大概有點摸不清狀況,直接說道:「在食堂鬧什麼鬧,走,到保安室去說說。」
高歌還沒說話,被踢了褲襠的那傢伙立刻忍著疼喊:「保安叔叔,她攻擊我們,她手裡有辣椒水,你瞧瞧她把我們打的,我兄弟現在都看不見了。」
為首的是位三十來歲的中年漢子,一聽就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先來了句,「你倆挺能耐啊,紙做的,一個女娃就打翻了。」
他說話帶著濃重的口音,一聲落下,外面就有不少人笑了。這男生更著急了,立刻說,「她踢我褲襠。」
竊笑聲更大了。
保安扭頭問高歌:「你踢了?」
高歌還沒說話,林茜茜就先過來,沖著他說,「他們先欺負她的,他們用菜盤子蓋在她頭上的,我能作證。高歌是自保。」林茜茜似乎怕別人不信,指著旁邊的圍觀者說,「他們都看見的。」
保安大概覺得挺麻煩,然後就說:「先去保安室,走走走。」然後又沖著一干圍觀學生說,「你們還吃不吃飯了,上不上學了,都快八點了。」
按理說這一嗓子比什麼都管用,學生們肯定會一鬨而散的,可今天似乎並不行。有人連忙離開,有人一步三回頭看熱鬧,也有人站在原地沒動。一個男生大概鼓了很大的勇氣,才沖著保安說了一句,「我能證明是他們欺負高歌的,我有錄下來,他們還威脅她。」似乎是第一個開了頭就好了,隨後就有另一個女生接著說,「我也能證明,我看到了。」然後後面的聲音就混雜了,有七八個人都在說,「我能證明。」
高歌簡直不敢置信,她扭頭去看這些人,大概是發現了她的目光,這些人面無表情的臉上,居然有了變化。為首的男生大概是不喜歡笑的,可他卻扯著嘴角,露出了個特別難看的笑容。還有後面的女生,也沖著高歌微笑還點頭了。那些人,他們居然都沖著她笑了。
高歌站在原地,剛剛忍住的眼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她只是想試一試,想呼喊一下,她一個人承載著實在是太沉重了,她想說出來。可她並沒有想到會真有微笑回報,非但如此,他們還站出來替她作證。
她的眼淚就跟水龍頭的一樣,開了就再也關不住了,她從被□□后,只是在洗澡的時候獨自哭泣過,可卻從未如現在一樣,在大眾面前,露出她脆弱的一面。可高歌真的忍不住,她不停地用手背擦著自己的淚水,然後沖著這些人不停鞠躬,「謝謝,謝謝你們。」
保安顯然鬧不懂這是什麼情況了,一頭霧水的看著這一群孩子們,只能說,「那都去,都去保安室。」
正說著,卻聽見後面有人喊,「那兩人跑了。」
他們一回頭,就瞧見這兩人相互攙扶著往樓梯處走,保安剛想過去,就瞧見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高大男人攔在了他們面前。這倆倒霉蛋也挺鬱悶,皺眉瞧著眼前的男人,大概是覺得西裝革履的男人都比較弱雞,一把推開他準備往前走:「你管什麼閑事啊,滾開!」
男人笑笑,只瞧見他抬手捏住了這人伸過來的手腕,剛開始這人還是一副你找死的表情,很快,他的臉色就變了,整個人都哆嗦起來,「松……鬆開!鬆開,要斷了……求你鬆開了,斷了斷了,啊……」
男人隨手一甩,這人就帶著那個眼睛看不見的哥們,直接倒了地。他抱著手腕一臉懼怕的問:「你誰呀,管什麼閑事。」
男人拍拍手就好像拍開了髒東西一樣,看他一眼說,「我叫宋斐,準備做高歌的代理律師,你們等著收傳單吧。」
後面的事情發展簡直超乎意料。
熱心的男生們幫著將這兩人扭送到了保衛室,路途中劉玫先給高歌照了相留下證據,又陪她去換了衣服,等著回來的時候,事情就變了質:剛剛還非常囂張的兩個男生已經偃旗息鼓了,垂頭喪氣的蹲在地上,一個還不停地揉眼睛流眼淚。
那個高大男人將手中的一個本子遞給了這兩人,這兩人吭都沒吭就老實的簽字了。看不見的那個,還是摸著簽的。
然後男人才站起來沖他們說,「沒事了,你們可以先走了。」
兩個人才跌跌撞撞毫不猶豫地往外跑,中間正好碰見回來的高歌,被踹了褲襠那個,還扯著另一個停下來給她讓了道,然後瘋了一樣跑走了。
高歌都看愣了,還是劉玫拽了一下才清醒過來,她忍不住問:「玫姐,他做了什麼。」
劉玫剛剛已經給她說了一下宋斐的身份,秦城著名的刑事律師,打贏過很多大案,是隊長孟磊好友的兒子,聽說了后對高歌的案子有興趣,想要做她的代理律師。劉玫說的時候很興奮,一個勁兒的說,「他就沒輸過,有了他助陣你什麼都不用怕了。」
高歌的確是挺高興的,雖然她不懂自己沒錢對方又是趙家這樣的人家,宋斐為什麼要打這樣的官司,可是能送趙彬進監獄才是最重要的。只是,他沒想到對方這麼厲害,這兩個人一瞧就是小混混,死皮賴臉的那種,他怎麼搞定的。
那邊宋斐已經跟保安處這邊的領導說完了,轉頭出來,向著她們走過來。
高歌正好能看這個男人,她足有一米六八,可這個男人比她還要高一頭,男人大概有三十歲的樣子,五官凌厲,尤其是眉間有淺淺的川字紋,看樣子皺眉的時間比較多,似乎脾氣不算好。他穿戴很講究,西裝嚴絲合縫的套在身上,一瞧就是個生活精緻的男人。
這種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我是精英、說一不二的感覺。
他迎著朝陽向著高歌走過來,先是露出了微笑,然後伸出了手,用低沉而厚重的聲音說道:「你好,我是律師宋斐,我很欣賞你,想代理你的案子,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高歌不知所措的心情幾乎被那個微笑瞬間磨平,這個人聽了她的話,而且表露了善意。她幾乎是眼含著熱淚伸出了手,跟他握在了一起,那隻手乾燥而溫暖,她說,「好。」
校園後山。
王川穿著便衣從當天趙彬車子消失的地方開始,往高歌報警的地點走,這一路他昨天晚上已經摸查了四五遍,今天一早原本大家都已經頂不住了,準備休息再戰,可他想了想,還是想再走一遍。
這條路已經熟悉的不得了,案發當天就已經排查過,昨天走的實在是太多了,為了找到蛛絲馬跡,他們幾乎將沿路旁邊的草坪都摸了一遍,可時間已經過去一天,很多證據都湮滅了。
這一次,也不過是不甘心。
可偏偏轉機就是在這時候,他抬頭不經意間,站定了。很快,他激動的高聲呼喊著後面的同事,「你們看那是什麼?」
一個正在運轉的攝像頭。
高歌還想說話,卻被他打斷了,他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知道這事兒是你受委屈了,可這事兒不能意氣用事,這不是殺人放火,搶劫偷盜,你被傷害了可以義正詞嚴地宣揚出來,可以大聲要求討回公道。這涉及**。」
林樹在屋子裡來回走動,他甚至伸手摸出了褲兜里的煙,點了一根,狠狠吸了一口才說,「你想沒想過,你鬧大了會怎麼樣。對,那個人渣會繩之於法,可你的人生也完了,你的檔案里都會蓋上烙印,你被強※奸過。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大環境下,你將會面臨什麼?」他用拿著煙的手給高歌數,「所有人都會另眼看你,在他們眼裡你雖然是受害者,可你也不幹凈了,他們可以用各種語言來嘲笑攻擊你。你今年才大三,還有一年才畢業,你受得了嗎?」
高歌自然會說,「我受得了。」
「你壓根沒想清楚,」林樹接著說,「你並不是你一個人,還有你父母,你有沒有想過傳回去,那樣閉塞的一個小城市,他們一輩子都不要抬起臉做人了。還有我,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愛你,我不在意這些,可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顏面,不要讓我們的關係被人指指點點,順便,給我們結婚的路鋪平一點。你知道,我父母原本就對你不很願意,如果知道了這個,他們怎麼可能接受?」
林樹和高歌是高中同學,同住在一個三線小城市,可跟高歌父母普通的工作相比,林樹家的條件要好多了,他媽是醫生他爸是律師,絕對的中產之間,跟他們家天差地別。林樹一個勁兒的鼓勵高歌畢業考公務員,就是想討他爸媽開心。